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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魔法界反教廷聯盟

哈利率領著一干巫師衝進巫師的禁地坎特伯雷救出了大批被囚禁的巫師的事情, 如同一個訊號,讓整個魔法界都沸騰起來。多少年來, 當巫師被劃為了異教徒,不再享有在梅林時代所受到的尊敬後, 就一直出於被動挨打的局勢。而哈利的這一舉動,表明魔法界終於有人肯站出來了,為了全體巫師而與教廷抗衡。

這回的行動加之之前幾次的,戈德裡克單槍匹馬地救出人質,還有赫爾加從教會手中救下小巫師,赫奇帕奇莊園的保衛戰……這些事件成功地將哈利他們四人樹立成為反教廷的領袖的形象。尤其是這次事件,就像一劑強心針, 讓那些原本還猶豫不決的巫師家族也下定了決心, 接受了哈利他們的邀請,參加這個名叫“魔法界反教廷聯盟”的首次會議。

會議的地址,經過商討,決定使用斯萊特林家族的別莊, 像之前那次露天會議那樣討論著討論著突然出現不明物體從天而降的情況, 所有的人都不想在經歷一次了。而且那樣事先要準備很長時間,做各種防禦工作,他們不僅沒有那麼多空閒時間可以冒險,臨時構建出來的防禦始終不可能比得到傳承數代的純血莊園來得安全。

為了準備這次會議,東道主斯萊特林家族積極地籌備,不久前舉辦的新任家主繼承典禮讓他們省去了不少麻煩,很多之前的擺設都可以保留下來, 但他們仍需為他們的大廳加上數打的空間拓展咒。薩芬克·斯萊特林則聯合阿道夫·波特了給哈利惡補各種注意事項,畢竟這回是他們這些個年輕人首次自主舉辦的會議,大人們多少還是擔心他們會有些考慮不周。就連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提前趕到會場的他手裡還抱著好幾本筆記在那裡死背,據說都是他父親阿諾德·格蘭芬多給他總結出來的會議技巧。羅伊娜,就連一向放縱羅伊娜的她的父親,拉文克勞家主也緊張兮兮地拉住女兒的手一個勁兒的叨叨著什麼,讓哈利莫名地想起了分院式時候的赫敏。這群家長,這種時候表現得比他們孩子還要著急。

十點差一刻,所有的與會人員都到達了斯萊特林別莊,在引導之下,魚貫而入進到了哈利根據記憶中在電視上看到的英國議會的影象佈置的會場,這種階梯式的兩邊座位高起的安排方式,顯然是千年前的巫師沒有想到過的,所有人進入到會場都被這種莊嚴而肅穆的安排震撼到了,嘴巴長得老大。

{梅林啊!如果魔法界要建立一棟專門開辦會議的建築,會議廳一定要擺放成這個樣子!}韋斯萊家族的家主阿奇伯德·韋斯萊揮動著雙臂興奮地說道,哈利看著這位韋斯萊家的先祖想到了亞瑟·韋斯萊先生,他遇到和麻瓜相關的話題也總是那麼興奮,韋斯萊家族的人果然很有趣,熱烈地喜愛著韋斯萊一家的哈利對著那名紅發的巫師露出淡淡幾乎無法察覺的笑容。

{確實很不錯,}奧布里·萊斯特蘭奇嘖嘖稱讚道,{斯萊特林的品味果然一向是最好的,看這些漂亮的雕花。}

{哼,太花哨了!}一向對於斯萊特林家族好感不佳的斯克傑森家族族長,長著一頭灰色的獅子鬃毛般的長髮的塞西爾·斯克傑森冷哼了一身說道,{多餘的設定!}

對於這個男人挑刺一般的言論,哈利倒很無所謂,即使千年前巫師們對黑巫師的普遍接受度要比千年後高,但依然有黑白巫師之間的衝突和摩擦,黑巫師看不起白巫師,白巫師則覺得黑巫師過於殘忍。而斯克傑森家族,則恰好屬於反黑巫師反對得最為激烈的巫師家族。既然連這個那麼看不慣黑巫師的的家族族長都來參加他這個黑巫師主持的會議了,那說明了哈利他們所要做的事情確實在巫師中有強大的支持力。那點微不足道的批判,就隨他說去吧。

十點整,全部人員入座,每個家族的代表共用一個長桌,桌子上每個人面前都擺放有一份哈利他們事先複製好的會議檔案,一支羽毛筆,以及一些乾淨的羊皮紙。各個家族的代表對這個安排相互看了看,顯然這也是他們第一次接觸這種方式。有幾個家族的成員則饒有興趣地閱讀起會議檔案起來。但很快便被打斷了。

作為會議的主辦者之一的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走上了主席臺,開始背誦由羅伊娜撰稿哈利提供想法的發言詞。{各位親愛的同胞們,}戈德裡克頓了頓,用他那充滿陽光活力又威嚴的聲線說道,這個人,只要他想做,基本上沒有什麼他做不到的。{很高興我們能齊聚一堂,為我們魔法界的未來做出深刻的探討和規劃。我們都知道,這段時間來,因為教廷那些打著神之名的惡棍,給我們帶來了……}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聲情並茂的演說,成功地調動了所以人的情感到達哈利他們所想要的效果。之所以選擇由戈德裡克負責一開始的發言,是因為在千年前的英國,就是是再優秀的女巫,女性的地位依然不是很高,因此由羅伊娜和赫爾加出面,對群眾的影響力不夠。而哈利,他雖然是個男巫,但他甚至還未成年,更別提他的外貌跟其他同齡人比起來看上去才十四五歲的模樣了。這樣的他即使名聲在魔法界有足夠的威懾力,但他按照魔法界的慣例依然是屬於應該被保護的幼崽的範疇,所以這種事讓他來也不合適。於是演講的任務自然落到了四人當中唯一的成年男巫戈德裡克身上了。事實也證明他確實幹得非常好。

當戈德裡克講述到那些因為教廷的屠殺而失去父母親人的孩子時,講到那些被教會捕獲而被囚禁起來折磨的虛弱不堪的巫師時,甚至有不少女巫都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很擅長利用他的語調變化營造出完美的情感共鳴。

{那家夥裝模作樣起來,倒還確實像那麼回事。}羅伊娜極小聲地說道,只要離得最近的哈利和赫爾加聽到了她的話,哈利聽出了羅伊娜依然帶著厭惡語氣中小小地讚揚,無奈地笑了笑。

{是的,我們承諾,}哈利回答到,當人們提及如果將自己的孩子們送往霍格沃茨時是否值得和安全時,{我們將會進將我們所知道一切傳授給所有被送來霍格沃茨的孩子,只要他們在霍格沃茨內,只要他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們會以我們的生命來守護他們。}

霍格沃茨對於目前魔法界反教條聯盟來說,等於一個能去除人們後備之憂的地方。巫師們準備建立防禦體系,相互聯合起來抵擋教會帶來的威脅。但不可置否,無論多麼完善的防禦體系,都有可能被攻破的可能。因此無論是大巫師家族,還是普通的巫師家庭,都希望至少在可能的傷亡當中他們的孩子,他們的血脈能夠存活下來,而霍格沃茨,則是他們無暇顧及自身的時候最好的選擇。

然而對於哈利來說,因果關係卻是反過來的,他為了霍格沃茨,因此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相對安全的魔法界。一個學校,若想在亂世中生存發展,是幾乎不可能的,因此哈利要聯合起所有巫師來在這與教會和麻瓜激烈衝突的千年前,建立起一個新的,不受干擾的魔法界制度。哈利那些看似偏離了中心,多管閒事的企劃和行動,其實從未脫離他的初衷,一切為了霍格沃茨。

然而就算有了戈德裡克聲情並茂的演說,即使有了來自斯萊特林、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四大巫師家族的保證,依然有人將信將疑。他們認為戈德裡克的話只是一面之詞,那些事例只是誇大其詞。現實根本還沒有危機到那個程度,就好像他們來這裡只是湊熱鬧一般。

{真不知道這群傢伙為什麼還待在這裡!}戈德裡克在哈利的意識中憤怒地抱怨道,{這群人就該讓他們被現實的車輪狠狠地碾成碎片,估計只有到那個時候他們才會明白現如今的世界是多麼危險黑暗。}

{冷靜,戈德,別讓情緒控制你自己。}哈利不慌不忙地回覆道,{這群人其實是個鮮明的標誌,一旦他們真正明確了自己的立場,那麼我們需要的整個魔法界全民反教廷的目的就達到了。而且,}哈利胸有成竹地自信地微笑道,{我認為不需要等到他們被現實徹底毀掉。}

哈利的話音剛落,之前那幾乎被人忽視的幾排座椅有人站了起來。或許確實是被忽略了,因為不少人都露出了不敢相信那裡居然還坐有人的驚訝表情。這些站起來的人疲憊、虛弱、蒼白,沒錯,他們就是不久前剛剛被哈利他們從坎特伯雷救回來的巫師。當然這幾排裡不只有這些巫師,另外還有一些光鮮靚麗的巫師,但他們依然顯得和其他與會人員不盡相同。

{如果您需要親身經歷的證人,我就是證人之一,雷蒙德先生。}一個老巫師用他那濃重的法式口音說道。{我們被那群魔鬼從祖國帶到了英格蘭這片土地,這幾個月來,他們將我們關在水]到腰際且冷得刺骨的水牢裡,帶著他們獄卒虐打的傷口。他們拿我們的身體做各種實驗,他們甚至抽乾我們的魔力製成能讓麻瓜使用魔法的道具。}老巫師的話引起不少聲倒抽的冷氣聲,但老人沒有滿足與此,繼續說道。{每天我們都能看到有巫師同胞因為最終忍受不了折磨而死去,他們的屍體漂浮在牢獄的水面,卻從沒被即時的處理過。那些腐敗的屍液順著水流瀰漫了整座牢獄。而我們之所以會遭受到這些不公的虐待,僅僅因為我們是巫師!}

{他們才不會因為我們沒有做惡事就放過我們呢!}起來攙扶著老巫師的萊卡因·布斯巴頓一改他平時見陌生人就害羞的習慣,用沉痛又不容置疑的聲音說道。{你們或許知道我,也或許不認識我,我是萊卡因·布斯巴頓,西法蘭克最大的巫師家族之一布斯巴頓家族的成員,也是目前唯一一名倖存的成員。教廷殺死了我們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叔叔嫂嫂們和他們的子女,以及我年僅四歲的妹妹……一個小女巫能做什麼?她就算魔力暴動也連一個皮球都炸不碎,可即使這樣,我那善良幼小的,喜歡植物的妹妹還是慘死在教廷的手裡。如果不是我父親有先見之明將我交給薩拉查老師來照顧,恐怕我也不能站在這裡和你們講這些事了。}

萊卡因似乎想保持堅強的形象不哭出來,可他的眼淚還是不停使喚地流了出來。不過這到更加觸動了那些參加會議的女士們。{太可憐了!}她們感嘆道,紛紛安慰最終還是哭得一塌糊塗的男孩。

{也許您們還覺得這一切發生的離您們有些遠,}一個青年巫師也站了起來,金髮、冰藍色的眼睛,似曾相識的容貌,他是赫爾加丈夫布蘭特的兄長,格林德沃家族都族長,斯坦因·格林德沃。{曾幾何時,我們也曾認為只要來到英格蘭這片土地,這片遠離教廷獵巫運動的中心最遠的島嶼,我們就能安心的生存下去,然而我們錯了,錯得離譜。教廷並不會因為這座島嶼而失去它的力量,相同殘酷的事情也在這片土地上發生。因為整個歐洲大陸上,所有的教會都聽從一個核心,而很不幸,我們巫師卻是非常零散的。是時候我們該團結起來了,不止為了整個歐洲的魔法界,也為了我們自身,為了我們的後代。我們不能再度麻痺自己,我們需要警醒,需要為我們更好的未來做出預先的準備。這是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我想在座的各位也已經意識到,我們需要一個聯合體制,共同抵禦教廷對我們巫師的侵害……}

{哇,他們也是薩拉你安排的?}戈德裡克驚歎的聲音從哈利意識中傳來,{出乎意料的效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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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不會打沒有準備的戰!}哈利輕笑著回應到。就如同影視英雄總會有一個出乎意料的拉風出場,早就預想到光靠他們四人說服力還不足夠的哈利便開始與這些來自歐洲大陸的巫師進行周旋和勸說,成功地將他們拉入夥。雖然巫師對地域不同的同類依然會有所排斥,但就歐洲的巫師而言,大部分的都有一定的血緣關係,而除了英格蘭以外,未來屬於法國和德國這兩塊土地,則是歐洲巫師最集中的地方,因此要達到一個廣泛的合作,得到他們的支援自然不可缺少。而將這些人安排在容易被人忽視的角落,也是哈利有心為之,這種在適當的時間突然出現所得到的效果,經常比長時間據理力爭得來的要好的多。

接下來依然是那些受過教廷侵害的巫師的敘述時間,坐在那裡的每一個人一個個的都站起來將他們受到的傷害用真實的感情複述出來。這倒是哈利沒有預想到的,他把他們請來,固然是知道當他們聽到反對的聲音時會忍不住站起來進行反駁,但不是每一個人。哈利從未期望過他們每一個都肯將自己那段慘痛的經歷說出來警示眾人,然而他們做了。不只是來自歐洲大陸的巫師,還有英格蘭本土的,那些同樣受到教會的攻擊而失去所愛的巫師。

由這些親身經歷者講述出來的效果是非凡的,等到他們一個個將自己因為教會而受到的苦難都述說出來完後,很長一段時間,整個會場都保持著死一般的寂靜,漸漸地,連那些低泣的聲音也沒有了。人們在沉思,在痛苦,在掙扎。他們終於意識到,他們早已捲入這殘酷黑暗的亂流之中,身不由己,脫身不能。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把我們聯盟的領導人選出來了吧?大家都有什麼提議嗎?}弗朗西斯·隆巴頓用他溫和的聲音說道,哈利看著那個並非是圓臉的納威的祖先,突然很好奇他是不是也像納威那樣擅長炸坩堝。

就在哈利走神的這段時間裡,大概是因為最近太累了,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走神了多久,有關聯盟的主席選舉結果竟然已經出來了。哈利看著選舉結果,鬱悶了。

四年級的時候他沒有報名三強爭霸賽,伏地魔卻為了他的計劃讓哈利不自願地當上了三強爭霸賽的勇士,而這回,[到底是誰把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名字寫上選舉箱的啊?!我還沒有成年啊沒有成年!你們這群巫師難道都像伏地魔一樣腦殘掉了麼?]一個走神就莫名其妙地當上了魔法界反教廷聯盟的主席的哈利各種鬱悶,甚至想到了借用艾倫的那個時間轉換器把結果修改了。不過想到艾倫那個第一次向自己展示效果卻把他們炸回十幾年前的時間轉換器,哈利覺得,靠人還不如靠自己吧……這該死的既定事實。

雖然哈利這麼想,但事實上卻沒能那麼看得開,因此當戈德裡克衝到他面前向他祝賀當選為主席時,哈利一臉陰暗地指著戈德裡克,{既然我必須擔任這個聯盟的主席,到時候霍格沃茨的校長就由戈德裡克你來擔當吧!我可沒那麼多精力做這麼多工作!}

戈德裡克有些蔫了,但更不幸的是對於哈利的這個安排,兩位女士羅伊娜和赫爾加都舉手贊同。想到自己會因為忙碌而不得不跟戀人在一起的時間更少了,被遷怒的戈德裡克真是欲哭無淚。

最後,參與會議的所有巫師都在魔法契約上簽上了字,魔法界反教廷同盟,或是未來的魔法部的前身,在英格蘭的一個晴朗的冬季上午,正式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