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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來自黑魔王一方的訊息

在水牢裡的那段時間不是好記憶, 即使他們只是在外邊將那些巫師救出來。這座地底水牢的設計真可謂煞費苦心,除了獄卒用於巡邏的道路高於水面外, 所有的牢房都長年浸泡在水裡。這對於那些被關押於此的人們來說這簡直是致命的,即使只有水。

對於作為恆溫動物的人類來說, 長時間浸泡在水裡會導致失溫,皮膚腫脹甚至潰爛。這裡很多巫師被投進水牢中時身上都帶著傷,被長時間浸泡在這樣骯髒的水裡,傷口肯定會越來越糟,而身體長時間的失溫,更是消耗生命的一大殺手。水牢裡的水可淹沒到成人的腰部,一旦體力不支, 就可能會淹死在水裡。就連哈利也感到詫異, 只是單純的水,就足以將那些擁有魔法的巫師困住,甚至連禁魔陣都用不著。

雖然他們在水牢的問題上有些意外,但哈利一行人儘管臉色難看還是完成了他們的計劃。成功地救出那些十分虛弱的巫師並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引發坎特伯雷的大混亂, 迫使敵方不得不調頭往回趕, 結果卻遭到了原本處於下風的諾曼底公爵的軍隊的追擊。最終,諾曼底公爵終於拿下了這個曾將基督教散播到英格蘭各地的城市。

事實上,局勢變化之快甚至出乎了哈利的預料。一旦麻瓜貴族和教會的聯盟不得不撤退,他們便以令人咂舌的速度潰敗,整場戰役到徹底拿下坎特伯雷,諾曼底公爵的軍隊損失之少,讓人大感不可思議。硬要找出最大的一項損失的話, 就是諾曼底公爵失去了為他出謀劃策的輔佐官,勞倫斯。

這個男人死在一次意外的偷襲中的自己帳篷裡。直到這次戰役結束了人們清點戰場時才發現了他。已經從坎特伯雷回來與大部隊回合後的哈利,跟著威廉公爵進入了那個有些被損壞了的帳篷。

哈利有些後悔跟進去了,裡面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堪入目。勞倫斯死了,他的頭被不知哪個襲擊者砍了下來,滾到了一邊,沾血的表情凝固在不敢相信的驚恐中。勞倫斯死的時候沒穿衣服,帳篷裡還有另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和哈利差不多大的漂亮男孩,他則是被刺穿心臟而死……好吧,雖然哈利聽說過有些人有對那些年輕漂亮的男孩有特殊的癖好,但真實看到,哈利還是覺得有些噁心。噢,那兩個人到現在身體還是連在一起的……

{看來我親愛的輔佐官不幸腹上死了。}威廉公爵用輕蔑的語調冷笑著說道。微微眯起的眼中絲毫沒有惋惜之意,哈利甚至能發覺威廉公爵對這個結果其實很是滿意。哈利相信,很有可能勞倫斯的死亡是威廉公爵授意的。{很顯然,我需要一位新的輔佐官為我出謀劃策。}威廉公爵繼續理所應當地說道,轉過頭來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哈利,{薩拉查·斯萊特林,你是否願意接受這份工作?}

{我……很榮幸,殿下。}哈利底下了頭,做出順從的姿態,將驚詫藏於眼底。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發展,和威廉公爵建立更為親密的合作關係,這絕對不是哈利願意看到的,那意味著他將受到更多的制衡。但他若是拒絕,則很可能使他們的合作關係立刻破裂,諾曼底公爵依然不十分相信他,即使他欣賞哈利的能力,但顯然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想將哈利控制得更死一些,他想讓哈利更多的力量能為他所用,完全化為他的劍。

[真可惜,我可沒有梅林那樣的忠心耿耿。]回去時的哈利憤憤地想到,他被威廉公爵給擺了一道。

哈利剛剛一到達霍格沃茨城堡,便被擁入一個溫暖而強有力的懷抱中,當對上戈德裡克·格蘭芬多那雙湛藍色的藍眼睛時,哈利立刻感覺一肚子怒火平息下來了。哈利發覺他真的很喜歡戈德裡克這樣的擁抱,有些霸道的強勢,卻溫暖得讓人安心。哈利意識到,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在潛意識中需要一個能夠和他並肩作戰,能夠依靠人作為他的戀人,所以他才會對秋·張動心,年紀稍大的女性給哈利更加有可以依靠的感覺。不過現在,哈利知道了,就算是秋,也無法給哈利像戈德裡克這樣強勢的安心的感覺。

{薩拉,歡迎回來。}戈德裡克細長的湛藍色眼裡露出明顯松了一口氣的神情,{有沒有受傷?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呢!還是要先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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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只是有些被今天看到的東西稍微刺激到了。}哈利將他微微紅起來的臉埋進戈德裡克的懷中,{戈德……}

{嗯?}

{有你是在太好了……}哈利小小聲的說道,結果還是因為自己說的話而更加害羞了。

{很高興你這麼認為,薩拉。}戈德裡克愉快地親了一下哈利的唇,{話說回來是什麼事情把你刺激到了,能說說嘛?}

{呃……那,那個是……}哈利的臉更加紅了,害羞得變得有些舉足無措起來,之前看到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一回想那個場景,哈利就覺得自己害羞得都要爆炸了。{那個,就是這麼個情況……}實在是說不出口的哈利用魔法將當時的場景粗略地再現了一遍,整個過程中一直沒敢睜開眼睛看自己弄出來的影象。

{薩拉你,無法接受男的和男的做這種事嗎?}知道哈利不是因為受傷而臉色不好的戈德裡克松了一口氣,但依然很憂慮地問道,他可不是柏拉圖精神戀愛的支持者。但是如果哈利無法接受這種事的話……戈德裡克對未來的自己有些擔憂了。

{不是,只是……}哈利拼命地搖搖頭,{我覺得那種毫無情感的基礎下做那種事,實在是……反正我無法理解!對了,那些被救回來的巫師們情況怎麼樣了?}哈利轉換了話題。

{放心吧,已經全部安頓好了,基本都只是過於虛弱而已,調理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的。}戈德裡克松了一口氣說道。

{咳咳,我說二位,}赫爾加假咳了幾聲,好笑地看著受到強烈驚嚇般立刻彈開的兩人。{好吧,我只是提醒一下你們這裡是公共場合而已。}哈利的臉再度紅了,赫爾加對於他的這個表現顯得非常滿意,{放心,薩拉,我是不會告訴娜娜的,作為我們四人中目前唯一一對比較正常的情侶,你們對我來說還是很有觀賞價值的。不過,作為保密的費用,}赫爾加笑得更歡了,一隻手已經伸了出來揪住了戈德裡克的衣領,{我需要有人為我幹些體力活,我想薩拉你不會介意我借用一下你的男人吧?}

{當,當然不!}哈利回答道,[我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個令人害羞的說法聽起來卻感覺那麼高興呢?]哈利捂著臉想到,等他把雙手從臉上拿開,赫爾加早已經把戈德裡克拖進了禁林……果然赫爾加的溫柔,永遠都是曇花一現。

在哈利忙完諾曼底公爵的那一攤的同時,鳳凰社的雙面間諜西弗勒斯·斯內普也帶著他從伏地魔那裡獲得的新訊息回來了,得到斯內普回來的訊息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在第一時間用他的守護神鳳凰通知了哈利。

當哈利來到位於八樓的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意外地發現西弗勒斯·斯內普也才剛剛到,哈利向鄧布利多投去確認的目光,鄧布利多則是調皮地眨了眨他的藍眼睛。哈利黑線,他實在是不能理解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要那麼不予餘力地試圖改善他和斯內普的關係,難道他們要合作,良好的關係就那麼重要?顯然在這一點上斯內普的觀點與哈利相同,黑漆漆的魔藥教授狠狠地剮了鄧布利多一眼後才開始報告他獲得的訊息。

斯內普得到的既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好消息是當伏地魔得知自個的那些食死徒手下居然為了賺錢而與作為全體巫師的敵人教會攙和到一起後,便毫不留情地把他們都統統鑽心剜骨了一番,並強硬地斷掉了所有與教會相關的交易和聯絡。這至少說明伏地魔不會和教會合作,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伏地魔他們能與哈利他們更可能會達成某些合作共識。壞消息是,伏地魔變得比來到千年前時更加理性和冷靜了,但他的殘暴和瘋狂卻已然沒變。按照斯內普的說法,伏地魔發生這些改變甚至沒有用到靈魂穩定劑!

“這確實很不可思議。”鄧布利多教授撫著他漂亮的白色大鬍子深思道,“按理來說,來到千年前遠離了他所製作的那些魂器,他殘破不堪的靈魂應該會更加不穩才對……為什麼會,反而變好起來?哈利您覺得原因是什麼?”

“我想我說過我是這個時代真是存在過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轉生吧?”哈利將後背的重量完全壓到了椅背上,仰起頭說道。對於哈利的問題,鄧布利多和斯內普都點了點頭,但一頭霧水,想不出這和他們要討論的話題有什麼關係。“既然我可以是轉生的,那麼這種情況應該不可能只是特例現象吧?除了我之外,應該也會有其他也在這個時代的靈魂轉生到千年後。”

“您的意思是,伏地魔很可能也是轉生的,而他前世的靈魂就存在於這個時代?”鄧布利多罕見地蹙起眉問道,轉生這種課題對於他們西方的巫師來說並不常見。“但時空法則怎麼能允許在同一個時間點出現兩個相同的靈魂呢?就算是前生和轉世,靈魂還是相同的吧?”

“時空法則只有在兩個靈魂完全相同的情況下才起作用,”哈利回答道,“而伏地魔的靈魂,如果我們推測的沒錯的話,他在這個時空屬於他自己的只有八分之一多一點的靈魂存在,因此不會被認定為和他的前世具有相同的兩個靈魂。但作為他的前世的人確實是存在的,因為實際上依然是同一個靈魂,這個時空完全的靈魂使得伏地魔那破碎的靈魂得到一定程度的修補,所以會變得穩定一些,而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多餘出來的靈魂……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靈魂和魔力之間的關係?”

“呃,在我們的時代,”沉默了許久後還是又鄧布利多開口說道,“對於靈魂的研究依然處在非常淺薄的狀態,而且還遺失不少古時候流傳下來的相關研究成果。而關於靈魂和魔力唯一一個比較得到認同的結論是,魔力源於靈魂,但具體怎麼運作的不得而知。”

“不,準確地來說,應該是魔力源自血脈,強弱決定於靈魂。”哈利輕笑著糾正道。

“哈利,您的意思是純血論確實有道理嗎?!”鄧不利多微微帶著怒氣問道,雖然歷史上薩拉查·斯萊特林是個赫赫有名的純血論者,但一旦知道了歷史的真相,就會知道薩拉查·斯萊特林,也就是哈利·波特本身都不是純血,他母親莉莉是個麻種。但對於鄧不利多的動怒,哈利完全沒有絲毫慌張的表現。

“我可沒那麼說,那只是你自己那麼理解的,鄧不利多教授。”哈利那雙從融合了神格後就時常不自覺地帶上的睥睨眾生的冷漠而高貴的翠綠色眼睛對上了鄧不利多教授的藍眼睛裡,讓這位打敗過第一代黑魔王,又是第二代黑魔王最怕的白巫師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魔力源於血脈,所有的魔法生物生出來的後代都具有魔法,然而只有巫師除外。”哈利笑著說道,“為什麼只有人類那麼特別,會出現有魔法和沒有魔法的兩種個體?其原因就是,魔法並非人類一開始自帶的能力,而且靠別的方法獲得的,比如與魔法生物通婚。由於這種遺傳的不確定性,後代的個體既可能表現為有魔力也可能表現為沒有魔力,也就是所謂的啞炮。但即使是啞炮,他們的血脈中能表現出魔力的因子依然存在。最初的一批啞炮帶著他們血脈中的魔力因子重新融入麻瓜的世界中,若干年後,誰會記得某一個麻瓜家庭的祖先是具有魔力的巫師?”

“但當那些所謂的麻瓜身體內的魔力因子積累到一定程度後,他們的後代又會再次表現出有魔力,這是所謂的麻種。”哈利用食指輕輕敲了敲茶几,為自己要了一杯果汁。“就我個人的觀點的話,我支援雜種優勢,我自己本身的血脈中就混了各種各樣的魔力因子。而正是因為有這些來源不同的魔力因子,人類巫師才能使用出不同類別的魔法。”

“人類的魔力起源這個問題如果有興趣的話以後在討論,”哈利萘艘豢誄戎蛹壇械淅裰螅僖膊幌朐詵潛匾氖焙蚺齔嘶樸推【埔醞獾木憑稀!盎氐僥r土榛甑奈侍饃俠矗看蟮牧榛昊峒し5硤宀嗟哪rΓ幣材莧菽篩嗟哪rΓ灰謖庖還討猩硤宓乃グ懿喚謝蚴牆械帽紉話闈榭魷祿郝突岬嚼夏rσ膊換崴ネ耍踔粱嵋虼順っ偎輟!

“靈魂的強大可以透過人生的經歷訓練累積獲得,而評定一個靈魂的強弱,就是判斷它的靈魂重量。”哈利停了下來,將橙汁徹底喝完了才繼續開口說道,但鄧不利多和斯內普在此期間居然都沒有開口發言,他們異常專心地聽哈利談論靈魂和魔法的課題。“伏地魔在這個時空多出來的靈魂碎片估計被認定為這個時代的那個靈魂的一部分,多餘的部分增加了伏地魔的靈魂的靈魂重量,也就是說……”

“伏地魔的魔力會更強?!”鄧不利多介面到,眉頭夾得更緊了,他終於發現了重點。“而那個伏地魔的前世也是?”

“是的,而且很有可能,因為靈魂的力量,伏地魔的一些執念會對他的前世意識產生一定的影響。”哈利翹起腿雙手交疊放在大腿上說道,“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伏地魔有理智明白巫師與教會為敵,一旦我們與教會發生了衝突,我想至少不用太擔心腹背受敵。”

“嗯,確實,雖然伏地魔在這個時代遠沒有之前在我們時代的勢力和影響力,但不可置否的是他和他的食死徒是千年前少有的巫師組織。”鄧布利多點了點頭說道,“湯姆一向很有天賦,聰明,只要他願意他幾乎可以蠱惑任何人。一旦他適應了千年前的生活,他很可能會繼續發展他的食死徒隊伍,我們決不能因為他現在實力變弱而小瞧了他。”

“那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將他明亮的藍眼睛轉向了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魔藥教授,“你說還有一個訊息,是什麼?”

“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神情古怪地看了哈利一眼後繼續說道,“黑魔王那邊依然不知道哈利·波特就是蛇祖薩拉查·斯萊特林。不過他們認為我們已經和四巨頭接觸到了。”

“這可真是神奇,”鄧布利多摸了摸他雪白的鬍子笑眯眯地說道,“按照小史密斯先生的情況,他應該把他所有知道的都透露給食死徒了才對。而現在在霍格沃茨城堡裡的所有人,包括小史密斯先生,都知道哈利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

“我想他們只是不願意承認。”哈利輕笑著說道,手一揮,之前用過的杯子便消失不見。“這可不容易接受,話說現在伏地魔手下的食死徒還有誰?”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也向斯內普詢問道。

“我會去確認的,目前我遇見的,可以確認的有卡羅兄妹和諾特。”斯內普回答到,“其他人,目前還沒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