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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聖誕將至

時間如潮水一般洶湧地向著聖誕節流去, 拿下了倫敦的諾曼底公爵向英格蘭教會下了最後通諜,要求他們立刻承認他的英格蘭國王的地位, 然而早已失蹤的英格蘭教會的大主教和他的親信們,卻依然毫無音訊。

對此, 已經失去等待的耐心的威廉公爵便開始向教皇寫信,提出替換掉現任的英格蘭大主教,改由他指定的一位老友擔當。而哈利,藉此讓威廉公爵將他所掌握的大主教企圖越權行事和其他違背教義的惡行通告給歐洲教廷。是的,哈利需要切斷現任的英格蘭大主教與歐洲教廷的密切聯系,他需要讓教皇相信英格蘭大主教是個可惡的叛徒,是個上帝的褻瀆者。這樣他們魔法界反教廷聯盟才能有機會單獨對付現在英格蘭的教會, 而不需要擔心遭到歐洲大陸方面的全面圍剿。雖然聯盟裡有人認為這種各個擊破的戰術毫無必要, 但被哈利以主席的命令強行通過了這套方案,哈利知道,在人數上,巫師永遠不是教廷的對手。

至於哈利打的這小算盤, 威廉公爵很樂意推波助瀾一把, 這能更快地讓大陸那邊同意更換他所提出的人選。諾曼底公爵甚至還對哈利暗示,一旦他正事坐上英格蘭國王的寶座,他就會將哈利封為公爵!薩拉查·斯萊特林公爵,並不是什麼空頭名號,而且真真正正的,由國王冊封的貴族。

至於諾曼底公爵的暗示,哈利也瞭解他即將的舉動的意思, 公爵和大主教,雖然在地位上不可能全等,但公爵已經是貴族的最高一級了。威廉公爵希望他稱王之後哈利能以公爵的身份跟他新聘任的大主教相互牽制,即使那是威廉公爵曾經的好友。黑巫師和大主教,永遠不可能合得來,同作為諾曼底公爵未來的手下,勢必會相互使絆子,這正是威廉希望看到的結果。

英格蘭大主教,這個位子,雖然看似是英國國王一個宗教手下,實際卻不是單純手下,還是教皇放在國王身邊控制國王言行的工具。沒有哪位國王願意成為教廷的傀儡,這簡直是英格蘭的傳統,諾曼底公爵也一樣。但他知道他不能像和自己家族的那班多事之徒決裂一樣和教廷決裂,他沒有那樣的實力和魄力,但這不妨礙他想方設法地阻止教廷對他的政治進行的過多的干預。

所以哈利的出現讓諾曼底公爵簡直歡喜得手舞足蹈了。哈利就像尤瑟王留給他兒子亞瑟王的輔導者,大法師梅林一樣,將威廉的一件件難題迎刃而解。“我的梅林。”威廉公爵在只有他和哈利兩個人時總這麼稱呼哈利,不過哈利懷疑,威廉公爵還有警告他別犯下同後期梅林一樣的錯誤。對於這種可能的猜測,哈利偷偷地翻了翻眼睛,他可沒有一個薇薇安來等著他遇見,不管她是女僕、女獵人還是女巫都好,因為他已經有屬於他的騎士了。

在霍格沃茨方面,哈利他們四人決定先用格蘭芬多家族的一處閒置的別墅來安置即將到來的新生們,直到九月一號正式開學再遷入霍格沃茨城堡。當然,他們對外宣稱這是為了給孩子們保留一個驚喜,實際上則是,哈利透過對唯一回到千年前的幽靈賓斯教授的旁敲側擊加上自己的預感,推測出很可能千年後的各位巫師會在這之前回到真正屬於他們的時代。多虧了赫敏,哈利發覺賓斯教授居然能追溯到千年前四巨頭的時代,是最早的一批教職工之一。難怪他會如此特殊作為唯一一個來到千年前的幽靈,這位裝迷糊的老幽靈早在再次看到哈利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賓斯教授只選擇告訴了哈利當他還活著的時候擔任霍格沃茨魔法史教授時,並未聽說過有來自千年後的客人。對於這個現象,他和哈利都相信這意味著大家後來回到了千年後,在霍格沃茨正式開學之前,但究竟有多少人能夠活著回去,他們倆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確定將千年前的小巫師們都遷出霍格沃茨了,但哈利四人還是為了方便將霍格沃茨與那座被他們徵用的格蘭芬多別墅用空間魔法暫時連線到了一起。而將蛇怪雷克薩斯融入霍格沃茨城堡的防禦系統的研究也初現結果,在靈魂魔法的課題上,有誰能超越一個拉文克勞?只是雷克薩斯也被羅伊娜的各種實驗折騰得挺慘就是了。雖然四位創始人在空間魔法上都很強大,不過哈利那自帶的時空魔法的造詣還是震驚了戈德裡克、羅伊娜甚至是一向在空間魔法頗為擅長的赫爾加。對此赫爾加調笑哈利是移動魔法圖書館,這在後來乾脆演變成了朋友和教授們對薩拉查·斯萊特林的一個外號,只是除了少數幾人外,沒人知道這個外號的真正含義。

學校董事會的成員也基本敲定下來了,除斯萊特林、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四大家族外,阿道夫·波特,這個嚴肅的男巫代替他的兒子艾倫·波特成為了董事會的一員,因為艾倫打算等到他遊歷回來後擔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教授。安德烈·布萊克,他已經接下了他父親交給他的姑父阿道夫·波特代為打理的產業,他把裡面大部分的資金都投入到來霍格沃茨的建設之中,甚至還自告奮勇接下了變形術教授的職位。菲利克斯·馬爾福,甚至把他數年積攢下來的全部積蓄都投入了進來,對於哈利的擔憂,菲利克斯表示無需擔心,他願意全心全意地支援他的薩拉少爺的所有想法,而且他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掙更多的錢。菲利克斯的好友,尼古拉·普林斯將他的父親,莫拉歌莉婭的侄子赫比·普林斯強拉入夥也成為了董事會的一員,而他則打算負責魔藥教學。對於尼古拉對父親宣稱是因為想和好友幹一番事業的的說辭,菲利克斯不屑一顧,他偷偷地告訴哈利,尼古拉其實只是在打著他的幌子想要繼續接近羅伊娜,即使羅伊娜依然沒有表現出願意和他結婚的跡象。

對於尼古拉,哈利表示瞭解,當年他奶奶莫拉歌莉婭甚至為了得到爺爺查理曼身上的魔藥材料不惜舉家從亞洲遷至歐洲,普林斯家族的人似乎在追求令他們狂熱的事物上總是不惜一切代價。大概作為普林斯的後人斯內普是個例外,不過誰又能否認他對魔藥的狂熱呢?那是個早就被傳和坩堝結婚了的男人,韋斯萊雙胞胎弗雷德和喬治甚至還信誓旦旦地發誓,他們相信他們的魔藥教授斯內普在童年的一場巧遇中與一個閃閃發光的坩堝不期而遇,年幼的小蝙蝠從此一見鍾情,迅速墜入了愛河,並一直相愛至今。“多麼忠誠痴情的男人啊!”弗雷德和喬治用一模一樣地詠嘆調說道,並準備把這個故事寫出來讓每一個霍格沃茨的學生知道。不過哈利相信,如果他們倆真的把這篇故事刊登在盧娜爸爸的《唱唱反調》上讓斯內普看到了,等待雙胞胎的必然是無止境的扣分和勞動服務。

隆巴頓家主弗朗西斯·隆巴頓和韋斯萊家主阿奇伯德·韋斯萊也是董事會成員,這兩家族一直是大家族中的開明派,早在阿道夫·波特在會議上首次提出霍格沃茨的概念時,這兩位就已經對魔法學校非常感興趣了,他們也是各大巫師家族中接受這個理念最快的人之一。而格林德沃的家主,布蘭特的哥哥斯坦因·格林德沃的加入則完完全全是個意外驚喜,原本以為痛失次子會讓格林德沃家族和赫奇帕奇家族決裂,沒想到他們兩個家族卻更加緊密了。{我們有著相同的恨。}斯坦因·格林德沃如此說道。最後一位董事會成員,艾拉·梅樂思,來自鍊金術世家的一位女性,同時也是一位醫療天才,而這位女士還向哈利他們推薦了她的一位遠親作為教授。

哈利看著那位梅樂思女士的遠親的自薦求職信,手抖得差點打不開信封,信封上赫然用紫色的墨水寫著賓斯·卡斯伯特!未來的幽靈賓斯教授啊,哈利完全沒想到他居然那麼早就加入了霍格沃茨的教職工隊伍。幽靈賓斯自己也只是提到他和四巨頭是同一時代的而已。當然,在這個時代,賓斯·卡斯伯特是個以他的博聞強識,思路敏捷而出名的老巫師,即使是現在,他也已經很老了,哈利估計現在的賓斯·卡斯伯特比鄧布利多教授還大。他以為他們需要親自去聘請這位博學的老人,然而他卻主動向他們發出了申請。

賓斯·卡斯伯特的求職信對於哈利來說就像是一個聖誕禮物,一個藏在襪子裡的驚喜。當這個念頭從哈利的腦子跑出來時,哈利突然意識到,聖誕節快到了。可千年前的巫師不過聖誕節,與萬聖節不同,萬聖節那天是英格蘭巫師的傳統節日,因此他們不會介意嘗試這些新的風俗。聖誕節就不同了,這可是聖子的誕辰日,是充滿宗教意味的節日。作為教廷的死對頭的巫師,怎麼可能慶祝敵人的精神領袖的生日?!

不過聖誕禮物還是要採購的,就算千年前的巫師不過,千年後的巫師還過啊。哈利不得不頭疼起送給赫敏、羅恩、小天狼星等等一切他關心和喜歡的人們的禮物了。[要不要順便給戈德、羅伊娜、赫爾加還有薩芬克父親他們也一併買了呢?]哈利思考道,[一旦看見我給赫敏他們送禮物而他們沒有,大概心裡會不那麼高興吧?決定了,大不了就說是提前送新年禮物好了!]

計劃總來得沒有變化快,沒幾天,諾曼底公爵那邊傳來訊息,教廷終於認可了威廉成為新任的英格蘭國王,並同意由他的好友擔任新的坎特伯雷大主教,而威廉的加冕儀式,定在聖誕節。作為威廉公爵的得力助手,哈利必須得參加加冕典禮。一切計劃都不得不提起了,不過哈利也慶幸好在千年前的巫師不過聖誕節了。不然薩芬克父親和約瑟芬母親還有索菲亞怎麼可能讓他在這個舉家團圓的日子裡還要進入教會的地盤去工作?而莫拉歌莉婭奶奶,這位來自東方的女性就更加不可能同意了,中國人似乎非常在意舉家團圓的節日,因此莫拉歌莉婭奶奶已經成功地讓斯萊特林家族將中國的春節和中秋作為家族必過的節日,謝天謝地她對聖誕節沒有特別的情愫。

[所以,到底該買什麼比較合適呢?]哈利在霍格莫德村一邊閒逛一邊想到,事出突然他甚至沒能來得及擬好購物單。赫敏不可能總送她書,哈利覺得,然後他看上了一個帶有防護功能項鍊,不是太誇張的款式。哈利決定要下它送給赫敏,如今的赫敏已經到了懂得打扮自己的年齡,所以這樣一份禮物應該她應該會挺喜歡的,哈利心想。至於羅恩,他的好哥們,哈利決定購買下第一批飛天掃把中的其中一把,雖然無論安全度效能速度都遠遠比不上他的火□□,但如果能把這把掃把帶回千年後,也頗具收藏價值了吧。德拉科……哈利還真想不出送他什麼禮物比較好,即使他們打了四年多,但送禮物絕對是頭一回。也許他需要一副新的龍皮手套吧?哈利看著店鋪裡新出品的手套想到,最近德拉科好像經常被斯內普教授抓去做免費勞力。

小天狼星,他親愛的教父,鄧布利多教授似乎讓他最近做一些比較危險的任務,那就給他準備一些魔法防具和急用魔藥吧。萊姆斯和唐克斯,難道要給他們送情侶對戒嗎?不過千年前可不怎麼興這玩意兒,而且由他送好像也不太對勁兒,不如送一套《黑魔法詳解》?應該可以對萊姆斯的黑魔法防禦課有幫助,而唐克斯可是他的助教。看不懂古英文還有小天狼星和鄧布利多教授嘛!鄧布利多教授的話,但願他能喜歡千年前的糖果,哈利想了想,決定再加上一瓶健齒魔藥,鄧布利多教授最近老跟他抱怨因為材料緊張,龐弗雷夫人都拒絕向他提供健齒魔藥了,害的他不得不好久都不敢碰甜食了。一個羊毛襪塞糖果,一個羊毛襪塞魔藥,哈利看著店員表情怪異地包裝著商品,覺得這還挺符合鄧布利多教授的風格的。{啊,對了,}哈利對那名店員說的,{麻煩給這兩條襪子上都扎上粉紅色的緞帶,要紮成大蝴蝶結的模樣的,我的那位收禮人喜歡這種風格。}

{呃,好的,斯萊特林大人。}店員嘴角抽了抽,迅速地按哈利的要求新增上粉色的大蝴蝶結。

[弗雷德和喬治……我想他們也許會對鍊金術和魔法陣比較感興趣吧?]哈利心想,決定把自己的筆記翻出來送給他們倆,這兩個門學科對惡作劇的製作必然會有很大幫助,當然在霍格沃茨的防禦建設上,這兩門的知識也是必不可少。[韋斯萊先生,我是不是該送把麻瓜的鋤頭給他?比爾,好像他在古靈閣做解咒員吧,我記得斯萊特林別莊裡有本舊書是《解咒技巧》,比爾的古英文閱讀很不錯的。塞德裡克學長,他好像對變形學很感興趣,也送本書吧,秋……也許她會喜歡自制的小點心。盧娜……也許該把那只住在斯萊特林莊園花園裡的彎角鼾獸牽出來讓盧娜玩玩,她好像對這種魔法生物非常感興趣,納威,也許他會喜歡精靈花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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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格教授的自動可束髮的寶石髮夾,弗利維教授的《你所不知道的魔咒999條》,斯普勞特教授的自動澆花水壺,斯內普教授的……[跳過,為什麼我要給他送禮物?]哈利撇了撇嘴想到,還有賓斯教授的,不知道幽靈需要什麼,霍琦夫人的、龐弗雷夫人的……大家的禮物都逐漸定了下來,由菲利克斯和家養小精靈率先送了回去。唯獨只有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哈利依然沒有想好他究竟該送他什麼樣的禮物。哈利苦惱著,不知覺地踏進了一個服裝店。

{斯萊特林大人!您能光臨本店真是萬分榮幸!}哈利剛一進店鋪,店老板便尖叫著迎了上來,陌生的面孔讓哈利愣了一下,接著他才意識到這是家新開張的店鋪,店鋪名字叫做風雅牌巫師服裝店,有些耳熟的名字。{請問您想挑選一些怎麼樣的商品呢?本店的一切服裝都是採用全歐洲最精緻先進的工藝,您能夠在這裡選購各種功能的服裝,我們這裡提供各種具有防護魔法的袍子和斗篷,各種您在其他地方絕對買不到的襪子,結實舒適且耐穿的鞋子靴子,還有帽子,我們這裡用各種各樣的帽子,圓頂禮帽、高頂絲帽、甚至還有模仿麻瓜牧羊人的軟帽,當然,本店鋪的軟帽絕對不會被風吹走!}

{我想,我需要一頂帽子……}哈利輕輕地說道,他的目光被擺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帽子的貨架吸引住了,他凝視了那些帽子好一會兒,才突然意識到他們需要一個能夠製成分院帽的帽子,而戈德裡克,他從不戴帽子。

{當然,當然,斯萊特林大人,}店主將哈利引向店鋪的更裡頭,這裡數個架子上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帽子,哈利覺得他活了那麼久,就算加上前世的那段時光,也沒有見過如此豐富的帽子品種。{這是氈帽,那是一種名叫斗笠的帽子,還有……}店主熱情地向哈利一一介紹到,{我相信本店一定會有一頂高貴華麗足以匹配上您的帽子,斯萊特林大人。}

{我……}這麼多的帽子挑得哈利眼花繚亂,更糟糕的是他幾乎記不清分院帽的模樣了,他僅有的模糊記憶裡那頂帽子是如此的皺巴巴髒兮兮,哈利幾乎無法想象它千年前嶄新時應有的模樣。[不過應該是尖頂的普通巫師帽吧?]哈利不確定地回憶到,試圖縮小範圍,但令他感到遺憾的是,他發現這家店鋪裡尖頂的巫師帽不多,也就五六頂,顏色還各不相同。[也許將要成為巫師帽的那頂帽子並不在這家店裡……]哈利遺憾的心想,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一定純黑色的樣式樸素的尖頂禮帽上。這頂帽子沒有絲毫多餘的裝飾,但那樣濃烈純粹的黑色哈利卻異常喜歡,[就是它了。]哈利在心裡有一個聲音這麼說道,他走了過去,取下了這頂純黑色的尖頂禮帽。{就是這個了,}哈利對店主說道,{請幫我把它裝起來。}

{好,好的。}店主過了一會兒才晃過神,拿出了一個圓形的盒子,將哈利選中的帽子放了進去。{一共是五加隆,您還需要些別的什麼嗎,斯萊特林大人?}

{不了,就要這個帽子就好。}哈利接過了圓形的禮盒,將它抱在懷裡,甚至沒用縮小咒。

{感謝您的惠顧,歡迎下次再次光臨,斯萊特林大人。}店主一直站在店門口鞠著躬目送著哈利步行遠去,才重新回到收銀臺前,抓了抓他短短的頭髮。{真神奇,斯萊特林大人看那頂帽子的神情,就好像那是一定非同尋常的帽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