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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戀人之間

戈德裡克提著馬勒弟茲·格裡菲斯恩頓的頭顱, 眨眨眼甩掉幾乎快要流進眼睛的血液,他終於以純麻瓜的方式戰勝了他的老師, 那名昔日的偉大騎士。戈德裡克向馬勒弟茲的身體走去,拽著對方的兩腋將其身體拖進暗巷的更深處, 擺成倚著倚著牆壁坐著的姿勢,將老師的頭顱放在了他的大腿上,並給周圍施加好幾個保護魔法,然後單膝跪下。

{格裡菲斯恩頓老師,}戈德裡克對著那位死去的騎士輕柔的說道,眨了眨眼睛,湛藍的眼睛閃爍著一絲淚光, {縱然我們身份不同信仰不同, 您依然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請在這兒等一段時間,一旦我結束了這場戰鬥,我會親自將您安葬。}

戈德裡克拾起了他的劍, 重新站了起來, 推出了暗巷。他之前離開的地方混戰依然在進行,只是人數已經減少了不少,戈德裡克甚至辨認出,原本一些隱藏在暗處的負責偷襲的男巫女巫都殺了出來,與敵方激烈地對戰著。比起戈德裡克,其他巫師顯然對於這些被賦予魔力的麻瓜騎士十分苦手,戈德裡克稍稍觀察了一下, 便加入了戰鬥。

一月的倫敦下起了雨夾雪,天空被水汽折射的光芒而不再那麼黑暗,地面變得溼滑冰冷,讓戰鬥的人們變得更加艱難起來。戈德裡克完美地扮演了他所需要在人們心中表現出來的形象,作為“騎士”的他英勇地衝鋒陷陣,帶領著其他巫師一次次地突破重圍,最終成功地將這一區域的全部敵人徹底剿滅。

[不知道薩拉那邊情況怎麼樣了,]戈德裡克稍作喘息時想到,[好久都沒有收到他的資訊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這個意識讓戈德裡克立刻忘記了身體的傷痛站了起來,他詢問了一個同他一樣可以和哈利直接聯絡的小組長,得到的也是好長時間沒有收到哈利任何指令的回答。

[該死,薩拉,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啊!]戈德裡克握緊了拳頭,在其他人移動去幫助別的區域的同伴的同時,戈德裡克則往哈利所在的地方趕去。為了加快速度,戈德裡克遇到幾個戰鬥的區域時都選擇繞道而行,避開麻煩。然而他卻沒能一直迴避下去,幾乎就快要達到哈利身邊的時候,戈德裡克注意到其中一處的戰鬥中,有個麻瓜使用了那種可以引發魔力暴動的裝置。[該死!]戈德裡克再次小聲咒罵道,一旦那個東西啟動這裡所有的巫師恐怕都會死於魔力暴動,不得已戈德裡克不得不放棄他原先趕去他戀人身邊的計劃,衝進了混戰之中。

{呼,呼,呼哈,就,憑你……}哈利喘著氣冷笑道,為了防止自己被視覺影像他乾脆撕下衣角矇住了他的眼睛,憑藉被魔藥影響而偵查力變弱的感官戰鬥。{也敢使用使用戈德裡克的外皮?!去死吧!}哈利大喊道,朝那個呈現出他戀人模樣的敵人發射了死咒,一道綠光閃過,哈利聽到了身體悶聲倒地的聲音。

哈利依然沒有拿掉遮住眼睛的布,他並不清楚那種魔藥會不會依然會讓他看到的屍體呈現出他戀人的模樣,就算哈利明知道那是個假貨,哈利也不願意看到戈德裡克死去的模樣。他走了過去,給四周加了警戒,然後蹲下來在那個死者的身上摸索起來。哈利認為引發這種幻象的魔藥是這些前任大主教的手下施放的,那麼為了防止自身同樣被干擾他們身上自然會帶有備份解藥。哈利摸了一會兒,然後找出了兩瓶顏色一模一樣的液體。

哈利開啟其中一瓶聞了聞,他不確定是不是這個,但他沒有時間仔細辨認,哈利小心地從瓶子裡用手指沾出了一點兒,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哈利希望這個就是解藥,如果是□□,那他也只好認命了。不過似乎他的救世主好運依然存在,當哈利拉下了遮眼布時,他重新看到了真實,雖然效力只有一瞬,已經足以讓哈利確定他要的就是這個東西了。哈利喝下了半瓶魔藥。

很快,那種幻覺魔藥的效力就過去了,哈利終於能看清了現在真實的情況,那些騎士利用這種魔藥帶來的幻象,讓包括哈利在內的巫師很難下決心無法出手對付那些有著他們關心的人的身影。而不受魔藥干擾的騎士們,則乘機對巫師們下殺手,如果哈利不是及時矇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可能也已經成為了屍體中的一員。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巫師都沒有反擊,只是他們殺死的不僅是敵人,還有被錯認的同伴。哈利趁著半瓶魔藥的效力,靈活穿梭於同伴和敵人之間,迅速而準確地朝敵人發射著一個又一個死咒,然後將摸到的魔藥灌進同伴的喉嚨。

{主席大人?}韋斯萊家族的青年,卡倫斯·韋斯萊晃了晃腦袋,終於擺脫了幻覺,{梅林啊!}看到現在情況的卡倫斯驚愕的說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幹掉那些騎士,然後找裝有這種顏色液體的小瓶子,}哈利拿出剩下的樣品在卡倫斯·韋斯萊面前晃了晃,{在把這些液體強行灌進我們的人嘴裡,這是解除幻象的解藥。}

{我明白了,主席。}卡倫斯·韋斯萊點了點頭,一頭扎進去向敵方發動猛烈的攻擊,哈利挑起一邊眉,這個卡倫斯的戰鬥風格,和他的紅髮好友羅恩還真是挺像的。

{一區、二區、三區、四區、五區,現在的戰況怎麼樣了?}總算能從這次麻煩脫身出來的哈利開始聯絡其他區域的巫師問道。很快除了離哈利所在的一區最近的二區外,所以區域都回執了資訊,基本上這些區域都已經將敵人殲滅了。{幹得好,各位,}哈利藉助通訊道具說道,{接下來開始收網咖。}哈利下達完命令,再次登上屋頂朝二區的方向看去,透過同伴回執的訊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似乎往他這邊來了,然而現在他們倆還沒有碰頭,哈利懷疑是戈德裡克可能被什麼困在了二區的戰事中了,然後他驚恐地看到微微發紫的紅光從二區的位置爆發出來,幾乎點亮了整個天空。而且,哈利還能感覺到從二區傳來的,混亂的魔法粒子……{戈德裡克!}哈利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甚至沒有思考是否安全便朝二區的方向趕去。

二區區域內的房子幾乎都被暴動的魔力給摧毀了,哈利趕到的時候依然能感到空氣中躁動的魔法粒子,哈利驚恐且不安地看到被壓在殘垣斷壁之下的塊塊斷肢,撕裂的飛濺的血肉一灘灘地在夜色中模糊成幽深的色塊,哈利捂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因為看到的場景過於恐怖和噁心而乾嘔起來。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飛奔起來,懷揣著深深的恐懼和希望尋找著。[戈德裡克不會有事的!戈德他那麼厲害……]哈利在心中自我安慰道,但又無法抑制同樣變成這些殘破的碎片的金髮巫師的景象闖入腦海。

哈利覺得他全身的力氣快被絕望抽乾了,快要跪倒的哈利突然間看到了依然活著的倖存者,他們是巫師!哈利心中幾乎熄滅的希望之火再次燃燒起來,終於想起了自己和戈德裡克的連線的哈利確認了他的戀人依然活著,不過情況非常危機。哈利將自己的魔力匯入那條無形的連線之中,魔法瞬間將他精準地帶到了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身邊。

{斯萊特林主席!}被哈利的突然出現下了一跳的倖存的巫師終於認出了哈利,露出了欣喜的表情。透過他們混亂的七嘴八舌,哈利知道了多虧戈德裡克及時把他們帶出了那種引發魔力暴動裝置的作用範圍,才救了他們一命。不過戈德裡克自己本身也受到了波及。

{雷爾夫·韋斯萊!}哈利對另一個韋斯萊家族的年輕巫師喊道,將他昏迷的金髮戀人抱在了懷裡,{現在進行收網,你負責組織把所有的傷員轉移,治療小隊已經做好準備了。}

{遵命,主席。}雷爾夫·韋斯萊回答道,{那格蘭芬多大人他……}

{我會照顧他的。}哈利回答道,與此同時他將自己的魔力輸入戈德裡克的體內來穩定戀人體內混亂的魔法粒子。{其他的人,一口氣將剩餘的殘黨清理乾淨吧!}

最後一擊相比之前簡直輕而易舉,很快被派來襲擊對角巷的全部敵人都被巫師們殺死或捕獲了,基本結束後哈利立刻交代了一些後續事項便匆匆忙忙地帶著戈德裡克·格蘭芬多離開了,留下了還未反應過來的眾巫師。

{斯萊特林大人和格蘭芬多大人的感情真好。}之前那個雙眼異色的男巫讚歎道,{真是令人羨慕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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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一個金髮女巫很懷疑地搖搖頭,淺色的嘴抿出奇怪的笑容。{恐怕不單是友情吧!}

“龐弗雷夫人!龐弗雷夫人!您在嗎?我需要您的幫助!”哈利扛著戈德裡克,跌跌撞撞地衝進了醫療翼,甚至沒有注意現在的時間在霍格沃茨的作息時間表中已經屬於宵禁時間,還將一個坐在醫療翼不斷打嗝的男孩嚇呆了。

“哦,哈利,親愛的,出了什麼事了”拿著消嗝靈急匆匆地跑出來的龐弗雷夫人詫異地問道,驚訝地看到哈利帶著血跡的臉上快要哭出了的表情。

“那個,戈德他……請您救救他!”哈利哽咽地說道,擔心讓他失去了淡定。

“噢!你是說戈德裡克·格蘭芬多?!”龐弗雷夫人幾乎驚叫出來,她這才認出了哈利扶著的金髮青年是獅祖戈德裡克·格蘭芬多,而這位創始人的狀態顯然很不好。龐弗雷夫人甚至看到了戈德裡克身上的斑斑血跡。“快把他放到病床上吧,哈利,然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斯勞珀先生,你的消嗝靈。”

“呃,那個,龐弗雷夫人,”那個剛才在哈利他們進來前一直打嗝的男孩糾結地看著醫療翼護士長手中的魔藥,“我的嗝已經自己停下來了……”

“哦,好吧,”龐弗雷夫人有些詫異地看了那個男孩一眼,“好吧,你可以離開了。然後哈利,”龐弗雷夫人再次對著哈利說道,“把格蘭芬多閣下放下來吧。”

“哦,好的。”哈利臉紅了起來,死拖硬拽地總算將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放到了床上,完全忘記了他其實可以用一個簡單的漂浮咒搞定。“那個,龐弗雷夫人,情況是這樣子的……”哈利憂慮地看了正在接受龐弗雷夫人檢查的戈德裡克一眼,絞著手指說道,“前任大主教襲擊了對角巷,我和戈德裡克去應戰。然後,”哈利的目光再次在戈德裡克的臉上遊離,“那些麻瓜使用了一種可以引發巫師魔力暴動的裝置,戈德裡克為了救那裡的巫師受到了波及,然後他又為了防止自己魔力暴動傷及其他人,強行忍了下來,結果就變成這樣子了。”

“不過哈利你已經幫他捋順過魔力了不是嗎?而且也進行了一些治療了。”龐弗雷夫人檢查完後微笑著對哈利說道,“放心吧,他沒有危險,只要讓他醒來喝幾瓶魔藥就可以了。”

“真的嗎,戈德裡克沒有事?!”哈利露出喜悅的笑容,“實在是太感謝您了,龐弗雷夫人!”

“我可沒做什麼,你過於擔憂讓你失去了應有的冷靜判斷了,哈利。”龐弗雷夫人揉著哈利柔軟的頭髮笑著說道,她可不在乎她眼前的這個黑髮綠眼的男孩還是蛇祖薩拉查·斯萊特林,對於龐弗雷夫人來說,哈利始終都是那個最讓她心疼的男孩兒。“或許你願意在這裡陪著直到你金髮的朋友醒來?不過先把你自己打理一下吧。”

“是的,龐弗雷夫人。”哈利臉頰紅紅地回答道,哈利深吸了一口氣,他確實被過度擔心衝昏了大腦,現在有了龐弗雷夫人的保證,讓他放心多了。聽完龐弗雷夫人交代的待會兒戈德裡克醒來需要喝的魔藥後,哈利給自己施了個清理一新,召喚來一把椅子守在了戈德裡克床邊。

哈利守了他的戀人整整一夜,直到晨曦將光線透過窗欞透射進來,灑在戈德裡克明亮的金髮上。哈利揉揉他疲憊的綠眼,看著新一天的陽光驅散戈德裡克臉上的陰影,照亮了他恢復血色的臉頰,而戈德裡克,也醒了過來。

{薩拉?}戈德裡克嗓音沙啞地說道,依然有些模糊的視線還是讓他能夠分辨出了坐在他床邊的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第二天的六點半,你需要喝水麼,戈德?}哈利連珠串似的說道,{你待會需要先喝三瓶魔藥,然後半小時後開始吃早餐,你現在的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哦,薩拉,我想我確實先需要一杯水。}戈德裡克有些無奈地看著他疲憊的戀人,在他的印象中的哈利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話。

{給,戈德,慢點兒喝。}哈利從床頭櫃召喚來一個杯子,手指彈了彈杯壁便得到了一杯清水。哈利小心地將戈德裡克扶起讓他坐起來後,才將水杯遞給他。

{薩拉,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可以那麼賢惠。}在哈利用手絹幫他擦去嘴角的水跡後,戈德裡克笑著說道,然後看著自己綠眼睛的戀人臉再次紅了起來。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哈利撇開頭,後腦勺對著戈德裡克手裡卻拿著魔藥遞給他,{先喝深紅色的那瓶,用來穩定魔力的,然後是精力恢復劑,最後補血劑,必須都老老實實地喝下去,聽見沒有!}

{好難喝,}一口氣灌了下去的戈德裡克一臉菜色的說道,{魔藥這種東西不管多有效口感還是很討厭啊!}

{誰讓你把自己弄得那麼悲慘的?!}終於轉回臉來的哈利挑著眉頭說道,看著戈德裡克一個勁兒地給自己狂灌清水。

{我也不想啊,}戈德裡克聳了聳肩說道,{而且我要樹立薩拉你需要我表現出來的“正義之士”的形象嘛……嗷,嘴巴裡還是一股糟糕的味道,不知道還有持續多久,我可不想因為味道的殘留而吃不下早餐。}

{那也沒必要……我以為你至少知道分寸會保護好你自己的!}哈利焦慮地說道,{不要再這樣了,戈德!以後無論還會發生什麼事,請一定要先確保你自己的安全!喝點口感糟糕的魔藥至少能稍微給你一個教訓!我……}哈利停留在“我”這個單詞,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撲到戈德裡克的床上,頭一次主動地吻了上去。

戈德裡克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雖然他的戀人的吻技不怎麼樣,但這可是哈利頭次主動獻吻啊,更不用說現在的戈德裡克滿嘴還帶著一股糟糕的魔藥味兒。主動送上的美味戈德裡克自然不會放過,他伸出手臂扶住哈利的頭顱,伸出舌頭引導著哈利生澀的技巧,一直吻到哈利有些頭昏眼花。

{唔,呃,我去給你拿早餐,}哈利搖搖晃晃地說道,{給我老實待在床上,戈德。}

{薩拉,}戈德裡克叫住了正準備離開的哈利,{為什麼你這回會主動吻過來?}

{因為,}哈利紅著的臉更加紅了,彆扭地說道,{作為你的戀人,我想和你一起分擔,哪怕是痛苦。}哈利說完,立刻衝出了醫療翼。

{薩拉……}戈德裡克伸出了手想叫回哈利,無奈對方逃的太快了,{其實我還想說,早餐的話讓家養小精靈送過來就可以了……}

[梅林啊,我居然真的做了……]哈利捂著臉貼著隔著醫療翼的一堵牆滑了下來,蹲著羞澀地想到,這大概是除了邀請秋·張參加聖誕舞會後他所做過的關於愛情方面最大膽的舉動。胡思亂想間他的手肘碰到了一個提手木箱。

[奇怪,誰會把這種東西放在這裡?]哈利疑惑地打量著這個樸實的木箱,沒有蓋子讓他輕易就能看到裡面裝滿了各種魔藥,而在提手和木箱的連接處,哈利發現了一根鉑金色的髮絲纏繞在上面。[這個長度,不可能是盧修斯的……菲利克斯肯定還在處理對角巷戰的後續,不會出現在城堡……難道是德拉科,對了,他很可能幫助斯內普給龐弗雷夫人送魔藥……難道,剛剛我和戈德裡克的事情被他看到了?!哦不!]哈利覺得他又要有新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