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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會見黑魔王

哈利很擔心德拉科發現他和戈德裡克的事情後會怎麼樣, 這個曾和他敵對了幾年的男孩經常會出乎意料的固執,哈利已經努力勸說了好多次讓德拉科放棄了, 但無論哈利怎麼樣表達他們倆是沒有可能的,可德拉科卻從未真正放棄過追求哈利。

[唉!為什麼德拉科會就認定我了呢?明明以前總是刻意給我找茬的混蛋樣啊……]哈利苦惱地想到, 但是除了要擔心關於德拉科的問題外,哈利還得另一個更加要考慮的事情,關於現在在參加了對角巷之戰的千年前巫師們當中相當熱門的流言,關於那天戰鬥時出現的神秘幫手。[德拉科的事情還是讓盧修斯來注意一下吧,作為父親的盧修斯在處理這種問題上更方便吧。]哈利將他部分漆黑的劉海往後捋,他要在近期的行程表上新增進新的內容了。

哈利當然知道坊間傳說的神秘的盟友是什麼人,食死徒, 毫無疑問。因為這原本就被安排在哈利的計劃之中。哈利根據自己對伏地魔的瞭解, 堅信那個蛇臉男一旦擁有了一定了理智,在共同對付教會這個問題上,他絕對會願意和哪怕是哈利這個死敵一同合作。哈利認準了這點,在西弗勒斯·斯內普再次被伏地魔召回後, 就暗中派人只代表哈利自己與伏地魔接觸, 勸說他接受共同對抗的教廷的合作。而由對角巷之戰得出的結論是,他與伏地魔這一段時間的接觸終於取得了成效,是時候他該親自上陣與那個他多年的死敵達成共識了。

{薩拉,你在苦惱什麼?}戈德裡克走了進來,習以為常般地捏住哈利的下巴落下一個輕吻,然後看著哈利的臉變魔法似的紅色很快地擴散開來,手中的羊皮紙檔案也因為驚嚇滑落下來。每次看到哈利羞澀的表現, 戈德裡克·格蘭芬多都會覺得心情很好。{是關於那些神秘的協助者?}

{他們是一個,不過那個倒不是太要緊,因為我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哈利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還有一個是,我懷疑我們上次在醫療翼的時候接吻的是被德拉科看到了,我有些擔心他……}

{那個菲利克斯·馬爾福的後代?}戈德裡克挑起了眉,顯然對提到德拉科不太滿,尤其是那是個對自己有一定威脅性的男性。{他會說出去嗎?}

{不,我認為不會,只是……}哈利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問題,雖然戈德裡克的直覺已經把德拉科·馬爾福列入可能性情敵了,但這和明確讓他知道那個鉑金色頭髮的男孩確實和他的戀人表白過完全是兩碼事。如果戈德裡克真的知道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做出和德拉科決鬥然後驅逐他之類的事情來啊。

{既然他不會說出去,那何必那麼在意他的感受?!}戈德裡克的語氣中壓抑著厭煩,{正好讓他知道什麼行為該適可而止!我可以忍受薩拉你和那群明顯是韋斯萊後裔的紅頭髮男孩們接觸,但那個馬爾福絕對不行!}

{戈德……}哈利露出有些無奈的表情,他有些不能理解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佔有慾怎麼會這麼強,但哈利還是很高興戈德裡克能夠在佔有慾那麼強的情況下忍受自己能和朋友一起。{不過也許就這樣讓他徹底死心了也好……反正盧修斯會注意他的。}哈利不太有底氣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堅持薩拉你只要在意我一個就夠了。}戈德裡克從背後抱著哈利輕吻著他的後頸說道,{那麼你需要煩惱的另一件事情,那些神秘的協助者,是那個自稱是你的後代的叫做伏地魔的傢伙和他的食死徒手下嗎?薩拉你打算親自去見他?}

{是的,我想我需要表現出一些誠意,}哈利略略頷首回答到,從後頸傳來的熱氣讓他臉頰控制不住的泛紅。{伏地魔是個十分多疑的傢伙,若要他能下定決心和聯盟合作的話我就必須得和他當面會談一次。}

{但是那個瘋子是你的死敵,而且他還想殺死你!}戈德裡克蹙起了眉頭,{好吧,如果薩拉你堅持要去的話,把我帶上。}

{當然,只要你願意。}哈利輕笑著點了點頭,{我很期待看到他們如果認出你會露出怎樣糾結的表情呢。}

{你就算是惡質的表情都如此迷人呢,我的薩拉。}戈德裡克眯起眼再次吻了過去,不過他這回的目標是戀人淡色的唇,然而這次哈利卻用手掌擋了下來。

{別那麼滿口甜言蜜語。}哈利撇開臉說道,對於曾經常年在惡言惡語中成長的他來說,聽這些完全沒有抵抗力。

一陣翅膀撲打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沉默,一隻棕色貓頭鷹停在了書房的窗臺上,蹦跳著到哈利的書桌前,抬起了它綁著信的一隻腳,耐心地等著哈利將信取下來。

哈利取下了信封,用魔法變出了些水推給那只信使,貓頭鷹歪著頭猶豫了一下後感激地鳴叫了一聲,低下頭喝其了水。而哈利看到了信封上的筆跡時,挑起了眉毛。他沒想到伏地魔竟然會親自給他回信,這可真是意外,即使是現在,伏地魔也不缺能夠幫他回信的手下,然而他依然還是親自提筆寫了回執。哈利知道他死對頭的筆跡,他曾在二年級的時候和魂器伏地魔筆談過一會兒,不過比起十六歲的伏地魔,現今伏地魔的筆跡顯得更加成熟,奇異的拐彎方式讓這些字跡看起來更為尖銳。

[充分的誠意不是嗎?]哈利勾起一抹淺笑,開啟了信封。

伏地魔很狡猾,他雖然同意了哈利他們的拜訪,卻沒有把他自己所在的地址或甚至是會面地址告訴哈利。不過這並不要緊,哈利知道這不過是個小小的測試,而他怎麼可能會因此難住?伏地魔不知道哈利對他某些手下的黑魔標記做了手腳,當伏地魔將手下召喚到他身邊的時候,同時也在哈利那裡暴露他的位置。

{明天下午?}哈利舉起信封問道。

{當然有空。}戈德裡克笑著點了點頭。

不知是巧合還是伏地魔有意為之,他將他現在的基地,或是住所選在了岡特家族的發跡地,也是未來他伏地魔的母親梅洛普·岡特的出生地小漢格頓鄉村。第二天,哈利和戈德裡克到達了這個他們從未來過的地方,和在鄧布利多記憶中看到的一樣,兩座陡峭的山坡夾著這塊平地,讓人的視覺上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不過千年前的小漢格頓還算不上鄉村,別說巫師,就連麻瓜都稀少得難得一見,大片大片的荒地覆蓋著發灰的積雪,枯黃的草茬從雪裡參差不齊地冒出來,哈利他們的到來驚跑了幾隻鹿,留下雪地上的一串蹄印。

{說實話這可不太像有人居住的地方是吧?}戈德裡克開口說道,{不過岡特家族把住宅建在這裡倒是容易理解,他們家族的人大多瘋瘋癲癲的。}

{但還是很聰明,}哈利說道,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到達目的地我們還要步行一段距離,我估計伏地魔會給他的房子施上驅逐麻瓜的咒語,或許還要赤膽忠心咒。}

{赤膽忠心啊,}戈德裡克的目光落在了一棵樹後面疑似狼的生物一會兒,{在短時間給建築建起防護的話,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如果他真的使用了,我們就得摸瞎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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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暫時看不見而已,}哈利自信地笑道,{但他的靈魂逃脫不了我的追蹤。}

他們前行著,呼嘯的風吹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睛,讓哈利他們不得不使用魔法遮擋狂暴的冬風,他們經過了岡特家族的住宅,伏地魔的基地在更遠一些的地方。他們最終在挨著山坡非常近的一片樹林前停了下來,然而那裡沒有任何房子。不過戈德裡克知道哈利沒有帶錯路,他微微眯起他湛藍色的眼睛,很快便能感受到從那片古怪的空地上感受到魔法波動。顯然那個叫做伏地魔的沒有刻意將駐地的魔法波動給隱藏起來,這在千年前可是個嚴重的致命傷。

{那麼,我們向他們打招呼通告我們來了吧。}戈德裡克燦笑道,提起手一個發著黃光的咒語就拋了出去,然後他們聽見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以及驚恐的尖叫聲,戈德裡克露出了滿意地笑容,{我們果然是來對了地方了。}

“哈利·波特!”伏地魔怒吼地飛了出來,帶著其他的食死徒,寬大的袍子飛舞著,比斯內普看起來更加像是大蝙蝠,對於死敵的怒氣,哈利面不改色的輕笑著,手指稍稍晃了晃伏地魔就像是被看不見的鎖鏈拉扯著,啪地摔到了地上。

“哎呀,我想你得原諒我,伏地魔。”哈利高傲冷漠的綠眼中浮現一絲戲謔,“你並沒有告訴我你的準確地址,所以我的同伴只好自作主張地確認一下了。”

“他……是誰?”伏地魔的目光這是在落在哈利身旁的戈德裡克身上,而其他的食死徒也追隨他們的主人將視線集中到這個陌生的金髮男巫這裡。

“他是你所認為的那個人。”哈利微笑著說道,愉悅地發現伏地魔那張白得發青的蛇臉的臉色竟然還能變得更有趣些,哈利從伏地魔的紅眼中讀出了壓抑的敬畏和懷疑。但當伏地魔將目光轉回到哈利身上後,那種想相信又不肯相信,憤恨又崇拜等等交織出來的糾結情感從伏地魔有著細長瞳孔的紅眼中表現出來時,那怪異感讓哈利很想當場就捧腹大笑,但為了合作成功,哈利忍了下來。

“請進吧。”伏地魔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這裡是伏地魔宅。”

[真是沒創意的名稱。]哈利在心裡吐槽道,然後看到一棟房子憑空冒了出來,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千年前原有的產物,不過倒還是帶著些斯萊特林的風格。當然不是說千年前斯萊特林家族的風格,而是千年後斯萊特林學院的那種陰森森的風格,哈利透過視線的餘光看到身旁的戈德裡克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算不用精神連線,哈利也能猜到他的金髮戀人在心裡吐槽這是什麼怪誕的喜好。

在伏地魔的親自帶路下,他們走進了伏地魔宅,戈德裡克稍稍走得比哈利前一點點,顯然哈利要去親自會見他的死敵讓戈德裡克的神經緊繃了,他隨時都做著將哈利攔到身後保護起來的準備。對於戈德裡克這種過度緊張,哈利在心裡聳了聳肩,但他自己也沒有放鬆警惕。不過兩人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派勢,這反而讓食死徒們緊張起來了。

“主人,您要的魔藥。”在他們終於到達客廳入座以後,一個明顯沒有收到通知的食死徒進來將一打以上的魔藥交給了伏地魔,面具下低沉的聲音在注意到在座的哈利時明顯有拉高顫抖的趨勢,哈利甚至注意到對方的腿一瞬間軟了,可憐的魔藥教授。

“放進藥房你就可以走了。”伏地魔陰森森地說道。

“遵命,主人。”斯內普回答到,幾乎是倉皇地逃走了,甚至還被他自己的袍子絆了一下,看了哈利沒有預兆地出現在這裡把他嚇得夠嗆。

“那麼,讓我們開始我們的談話吧,”哈利提起左腿交疊在右腿上,十指交叉撐著他小巧精緻的下巴,翠綠色的眼睛平靜地盯著伏地魔那雙恐怖的紅眼,“關於我們的合作。”

“我發現你真的很有勇氣,哈利·波特,”伏地魔那幾乎看不出嘴唇的嘴巴露出一個獰笑,“居然敢和我提出合作。”

“為什麼不?”哈利也勾起一抹淡笑,“除非你願意被教會那群麻瓜所利用,我們之間存在可以相互利用的共同點不是嗎?”哈利微微朝伏地魔傾身過去,極淺的幅度產生的壓迫感卻足以讓伏地魔的身體向後迴避。“你不會希望未來發生崩塌的,那樣不管你在長生的道路上走了多遠都毫無意義,因為時間會抹去你的一切努力。”哈利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些,翠綠色的雙眼卻依然冰冷毫無笑意,哈利重新挺直了身體。“而且我從未表示過我選擇和你合作是必須的選項,若你不肯,把你這個隱患就此清除了也不是不可。”

“你認為你真能做得到?”伏地魔露出了嘲諷高亢的笑聲,“就憑你一個,哦,還要加上獅祖大人,你們兩位就能將我和食死徒們全部消滅?!”

“當然,”哈利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將魔力滲入他的聲音之中,“既然我敢過來,我自然有能把這裡徹底毀掉的自信。還是你想嘗試看看?你似乎忘記了我們之前交鋒了呢,伏地魔。”

[該死!]伏地魔在心中暗罵道,他當然沒有忘記上一次他和哈利的那次戰鬥的情景,不僅讓伏地魔愚蠢地誤認為哈利是他偉大的先祖薩拉查·斯萊特林,這個波特家的小崽子不知從哪裡學習來那些強大的魔法,他不知怎麼的突然變強了那麼多,而且還加上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伏地魔不得不承認確實更加沒有勝算。話說回來,波特家的小崽子什麼時候和戈德裡克·格蘭芬多關係那麼好了?這一時期戈德裡克·格蘭芬多的摯友不是應該依然是薩拉查·斯萊特林嗎?

[不,不可能,那不可能是真的!]伏地魔抓狂地想起了他的食死徒手下從那個叫做扎卡賴斯·史密斯的赫奇帕奇小鬼那裡得知的哈利·波特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情報。[我絕不相信,那個格蘭芬多學院的愚蠢的波特小鬼居然會是偉大的蛇祖大人?!]雖然在心中叫囂著絕對不敢相信,伏地魔又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哈利·波特該死地像極了他心目中最最標準的斯萊特林的形象,就算真的是薩拉查·斯萊特林也不為過。

{薩拉,你看,}戈德裡克用精神連線敲了哈利一下笑著說道{那個毀容男看起來快抓狂了。}

{啊,他一直都是個瘋子。}哈利淡淡地回答道,其實卻是在愉悅地欣賞著伏地魔那張蛇臉不自覺地扭曲出各種令人驚嘆的表情。

“那是……鄧布利多的意思?”似乎終於從糾結中解脫出來的伏地魔問道,兩條細縫般的鼻孔微微的撐開。

“我僅代表我個人,還有就是魔法界反教廷聯盟,”哈利笑著說道,“當然如果你想和鄧布利多教授合作的話,我可以幫忙搭線。”哈利笑意隱去,他想起了斯萊特林家族僱傭的那位麻瓜農夫老伍德,那位老人竟然會認為鄧布利多和伏地魔在私奔!他不該回憶老伍德的表述的,哈利拼命地忍笑忍得肋骨疼,後悔地想到。

“之前的那個人算是聯盟的人?”伏地魔問道,剛剛哈利的調侃讓他變了臉色,比起哈利這個宿命中的死敵,伏地魔更加仇恨的人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伏地魔完全可以接受和救世主合作,但是阿不思·鄧布利多?那會是一堵幾乎無法摧毀的牆。

“不,那只是我私人的手下。”哈利毫不掩飾地說道。如果可能,哈利比較希望能夠達成合作意向而不是逼得他不得不直接在這裡清剿完全部的食死徒,伏地魔或許不一定會死,但他也不可能在存在千年前。而那會讓哈利很可惜地喪失不少原本可以利用的戰力。姑且不討論其他食死徒,就伏地魔一個,都頂的過一群鳳凰社成員了,這位曾經霍格沃茨最優秀的男學生會主席,在格鬥上也是絕對的一流。

“……”哈利幾乎都可以聽到伏地魔不甘心了的磨牙聲了,不過斯萊特林強者為尊的特質在某些時候確實非常方便。哈利和戈德裡克只要稍稍放出一些魔壓,伏地魔就能因此判斷出哈利他們實力不是他能隨便挑戰的,即使伏地魔多麼的不甘心,這個蛇臉男巫依然保留了他的尊敬。憑藉對伏地魔的瞭解,哈利甚至可以估計出現在伏地魔腦子裡運轉的東西,哈利肯定伏地魔不會藉此提出條件,而且還想就斯萊特林的觀念方面和哈利,或者是說薩拉查·斯萊特林來一次長談。哈利想象著那些思緒在伏地魔腦子蹦出來的場景,好一會兒後,伏地魔才終於出聲音。“好吧,我接受合作,但只和你,哈利·波特。我們來立下誓約吧!”

伏地魔這個不確定因素終於被拿下來了,不過哈利並不指望他們能因此能夠永久停戰,但也是好的發展了。他們手裡,又多了一個籌碼。

“對了,伏地魔。”在準備離開時哈利說道,“作為合作者我給你一個建議,不想被教會發現這裡的話最好把洩露出去的魔法波動給消除掉。”哈利說完,不等伏地魔和食死徒們反應過來,便和戈德裡克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