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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偷得半日閒

時間在人們忙碌起來總顯得不夠用, 轉瞬間一月份就將要過去了,好在哈利他們要做的工作基本上都已經做好了, 只需要等著二月份的時候將第一批霍格沃茨的學生接去他們暫時的校址,克莉斯多—格蘭芬多別墅。現在預訂下來的最早的一批霍格沃茨學生, 除了之前赫爾加救下的那群中的幾個,便再沒有其他的麻瓜家庭出身的學生了。畢竟現在的年份不好,巫師基本上不會和麻瓜接觸,這使得哈利他們不得不考慮如何尋找出在不列顛境內出生的所有帶有魔力的小孩子。

最後是戈德裡克提出了一個方案,利用大型魔法陣來偵查整個不列顛內擁有魔力的十八歲以下的孩子。(這個條件到後來修改到了十一歲。)然後在疊加幾個魔法陣,使得他們可以追蹤那些被尋找到並記錄在案的小巫師實時地址,然後轉化為可以識別的文字後在寫成信發出。

{信的筆跡就用薩拉你的吧, }赫爾加提議道, {反正你能寫幾種不同的字型。}

{嗯,找一種看起來比較親切容易識別的字型,}戈德裡克贊同道,{我的筆跡太硬了, 可能會給小巫師們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霍格沃茨制度太嚴厲什麼的。}

{你們確定一個小孩能分別得出這種問題?}哈利懷疑地說道,{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怎麼讓那些收到信的孩子們看懂信的內容,要知道很多麻瓜家庭的孩子並不識字!}

{這個確實更為重要,}羅伊娜贊同哈利的看法,{等等,我記得有一種魔法施在字跡上便可以把內容直接顯示在閱讀者的意識中的,這樣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都可以看懂信的內容了!}

{太好了, 這樣閱讀的問題就基本上解決了,}赫爾加合攏雙手笑道,{那麼處理魔法陣的艱苦工作就交給我們的兩位男士吧,我覺得我們可以把最大的魔法陣刻在小雷雷原來被關的那個石室地板上,那裡足夠寬敞而且難以進入。}

{小雷雷……}哈利和戈德裡克同時黑線,赫爾加這樣子稱呼那條蛇怪雷克薩斯就好像它其實只是一隻毛茸茸無害的小兔子一樣,讓知道真相的他們忍不住被寒得起雞皮疙瘩。不過哈利他們還是同意了接下製作魔法陣的任務。

{好了,這樣就完工了!}戈德裡克用魔力刻出魔法陣的最後一個字元,並往裡面注入了魔法墨水,這個由哈利設計的,幾乎鋪滿整間石室地板的複雜又巨大的魔法陣總算是完成了。戈德裡克丟開工具,站在魔法陣上手一揮,由細密的銀色魔力點組成的大不列顛的立體地圖在半空中顯示了出來,上面還散落著金色的小點。戈德裡克伸出手指點了其中一個,小點便被放大出來形成一個孩子的形象,下面則有一串金色的文字標註,包括這個小巫師的名字、生辰年齡、所在地、以及父母情況。{真厲害啊!}戈德裡克乾脆躺到了地板上,仰望著猶如群星組成的地圖。

[不過為什麼是銀色和金色的呢?]哈利有些困惑地凝視著地圖,雖然魔法陣是他設計的,可他也沒意識到會表現出這樣的色彩。[不過什麼顏色都無所謂,只要有效就好。]哈利甩了甩頭,不去想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過分耀眼的配色,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戀人戈德裡克那張映著從魔法地圖上投下的流光的俊美面孔,那樣略顯慵懶的姿態,實在很容易讓人想起午後草原上假寐的獅子。

{吶,戈德,如果你躺好了,我們去約會吧。}哈利小聲地說道,然後看到戈德裡克驚訝地睜開了他湛藍的雙眼,尷尬的哈利臉立刻紅了,{幹,幹嘛表現的那麼震驚?!}哈利有些焦躁地說道,{我已經很努力地在適應自己和男人談戀愛這個事實了!}

{你讓我受寵若驚了,我的薩拉!}戈德裡克咧嘴笑了,伸出手臂繞到哈利後頸一勾,就成功地讓綠眼睛男孩撲到他的身上,戈德裡克便順勢吻住了對方的唇。哈利的吻技實在是沒什麼天賦,很快就被戈德裡克控制住了步調,被吻得天旋地轉。等哈利找回自己的呼吸,他和戈德裡克已經調轉了位置,而且袍子已經被解開了,現在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

[……戈德的手怎麼能這麼快啊?]哈利糾結地看著自己敞開了的衣服,當他把視線調回正常的角度,對上戈德裡克那雙認真的藍眼睛時,哈利慌亂了。{等,等一下戈德!}哈利喊道,但是當戈德裡克吻上哈利的脖子時,那種溼熱的感覺讓哈利全身立刻沒了力氣。{我說,住手……}哈利撇開頭軟軟地說道,不像是反抗更像是撒嬌。任憑哈利怎麼努力推,壓在他身上的金髮巫師彷彿重得和被一座城堡壓在身上似的,紋絲不動。{唔!我說,停下!}被舌頭舔過鎖骨的哈利一陣顫慄,終於喊了出來,惱怒地對某個充耳不聞的獅子用魔咒狠狠地抽飛了出去。{真是的,戈德裡克這個混賬!}哈利憤憤地說道,重新扣上差點兒被脫掉的袍子。

{戈德裡克你這傢伙,}整理好衣物的哈利黑著臉一腳踩在了戀人的俊臉上,{你的腦子在學會阿格馬尼斯後和你的阿格馬尼斯形態同化了嗎?!別給我真像個獸類那樣腦子裡只剩下覓食和繁殖後代!}哈利氣沖沖地說道。

{薩拉,我是個男人嘛,要禁慾什麼的根本是不可能啊!}戈德裡克頗為無辜地辯解道。

{我也是男人啊!}哈利紅著臉吼道,{那憑什麼我要被壓在……不,不對!我也沒有成天想著那檔子事啊!}

{那大概,也許是因為薩拉你還沒有正式成年?}戈德裡克不確定地回答道,

{你還真好意思說啊!}哈利的臉更黑了,{那對著未成年人發情的你算什麼啊?!}

{因為愛讓我情不自禁。}戈德裡克一本正經地說道。

{狡辯!}哈利挑起了眉毛,{難道我們的交往就必須牽扯到性嗎?!}哈利終於挪開了踩在了戈德裡克臉上的腳,靠著牆蹲下把臉埋藏了起來。

{抱歉,薩拉,}戈德裡克起身把蜷縮著的哈利攬進懷裡,{是我太過分了,我應該等你準備好了再進入這一步,我忘了對於你來說接受和身為男性我交往已經是非常艱難的決定了,對不起。}

{那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哈利帶著些鼻音搖搖頭說道,{戈德,對於我的種屬,六翼羽蛇神你究竟瞭解多少?}

戈德裡克沉默了,對於羽蛇神,他也只是膚淺的知道根據不同的記載,他們被譽為立法之神,重生與死亡之神,似乎還是雨水之神,而六翼羽蛇神,巫師界關於這種神明的唯一記載就是他們擁有比羽蛇神更高的神階位,也就是羽蛇神之王。而其他,關於習性、特徵所有的資訊都無處可覓,直至哈利醒覺了他的神格之前,六翼羽蛇神一直是傳說中的生物。

{戈德,你看這個,}哈利抬起頭,掏出了陪伴他最久的冬青木魔杖,指向自己,{這種魔咒可以顯示人身體的時間,或者說是身體的年齡吧,但是我……}哈利揮動魔杖,一行淡粉色的數字浮現在哈利手臂的上方,上面顯示的數字卻十分的不對勁,{看到了嗎,我身體表現出來的時間不是真正的日期,而是好幾個月之前的……}哈利說著,咽了一下口水。

{薩拉你的時間,}戈德裡克蹙起了眉頭,他記得那個日期代表了什麼,{從你融合了你的神格後便停止了嗎?}

{也不能說是停止了,}哈利揮動魔杖,又施了另一個咒語,銀色的小小的時針漂浮在哈利四周,卻顯示出不同的時間,{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雖然你們看得見也觸控得到我,但實際上我的存在已經越出了一般理解的時間和空間,成為了不受時空控制的存在。時間也好,空間也罷,那些規則都無法在作用於我的身上,我大概會,永久地儲存現在十六歲的模樣,直到我死去……}

{六翼羽蛇神,你可以看做是某種魔法生物,事實上六翼羽蛇神也確實帶有不少魔法生物的特徵。}哈利頓了頓,舔舔嘴唇後繼續說道,{就壽命而言,如果不是意外死亡的話,我的壽命近乎於無限。而對於羽蛇神來說,不管是不是六翼羽蛇神,與另一方發生性關系就意味著伴侶契約達成,等同於巫師的婚禮誓約,但這種聯絡更加牢固霸道,除非身為羽蛇神的一方死亡,否則伴侶契約將會永遠起作用。羽蛇神的伴侶可以獲得和羽蛇神一樣漫長的生命,魔力也會大幅提高。但是這種契約會對羽蛇神的伴侶的佔有慾到達了極其苛刻,絕不允許伴侶有絲毫出軌的念頭。也就是說,如果我允許你和我發生了性關系的話,戈德你就幾乎永遠地和我繫結在一起了,可我必須離開,而又不可能也將你帶去阿瓦隆,所以……}

{這就是薩拉你不願意和我發生關係的真正原因嗎?}戈德裡克總算明白了,{薩拉你真是為了考慮得太多了。}戈德裡克緊緊地抱住他心愛的男孩。{你難道指望我可以在你離開後還會愛上別的人嗎?}

{我承認不喜歡你和別人在一起,}哈利苦笑地搖搖頭,{但是我不能毀掉你的一生。伴侶契約一旦確立,幾乎可是說是完全沒有反悔的餘地的。}

{我愛你。}戈德裡克說道。

{我……但愛情很難經受住時間的消磨,}哈利說道,{就算時光無法磨滅愛情,分別反而會更加的痛苦和難熬。}

{你怎麼能如此理性地看待我們的愛情,薩拉?}戈德裡克說道,眉宇間帶著困惑和不滿,{這樣給我感覺我好像得不到你的愛一樣。}戈德裡克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哈利的額頭上,{還能有誰的愛情會像我們這樣一開始就那麼絕望?}

{戈德,我……}哈利咬著下唇,他後悔了,如果他控制得住自己噴湧而出的感情沒有回應戈德裡克,情況就不會這樣惡劣下去。他明明一開始就知道一旦答應就會變成這樣的,可是他控制不住,他並非真的像戈德裡克說的那般理性,愛情讓他的心、他的身體失控,即使明知是火堆還是如飛蛾般撲入。道歉的話說不出嘴,哈利不知道如果現在開始結束一切還來不來得及。

{你不會想著怎麼抹殺我們之間的愛情吧,薩拉?}戈德裡克掰著哈利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就是再絕望,我可沒說我要放棄啊。}戈德裡克湛藍的眼睛無比堅決,{我也不許薩拉你用任何方法來毀掉這段情感!}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固執的笨蛋。}哈利無奈地說道,嘴角露出一絲無奈又欣喜的笑容。

{那你是足夠幸運地碰上,}戈德裡克說道,{我這個獨一無二的固執的笨蛋愛上你了,我愛你薩拉。}戈德裡克捧著哈利的臉又吻了一次,不過這回沒有接下來的後續。{下一步我會等到薩拉你準備好了的時候,反正我是決不打算放手的。不過薩拉你也別讓我等太久,我會忍不住的!}戈德裡克笑著在哈利耳邊輕述,在哈利的耳朵紅了起來的時候將他拉了起來。{那麼我們還去嗎,約會?}

{嗯,}哈利的臉持續發熱,{戈德你想去哪裡?}

{這該由你來定哦,薩拉。}戈德裡克笑得十分愉快,剛剛的危機算是解除了,{因為是你先提出邀請的。}

{呃,應該,應該是這樣子的嗎?}哈利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努力地催促他沒有多少約會知識的大腦搜尋著點子,[嗯,約會一般都是去電影院……不,千年前哪裡有電影院啊?!而且巫師去電影院什麼的太奇怪了……呃,還有就是赫敏提過的帕笛什麼的茶館,霍格莫德的情侶約會聖地,那好像也還沒開張呢。]哈利快被他貧乏的約會點子打敗了,沮喪得幾乎自暴自棄了,{吶,戈德,要不然我們去騎飛天掃把怎麼樣?}大腦運轉過度過熱的哈利一臉無辜真誠地建議道。

{……}戈德裡克看著戀人那雙閃光的翠綠色眼睛,不知該如何回應。前陣子被羅伊娜整過的心理陰影還縈繞在他的腦海呢。

{我不該提議那個的!}哈利沮喪地再次把自己臉藏了起來,{我明明知道你討厭高……}哈利細若蚊蠅的聲音帶著遺憾說道,在他的認知裡,去騎飛天掃把真的是個很不錯的選擇啊。

{那我們就去騎飛天掃把吧。}戈德裡克最終開口說道,立刻讓哈利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不過你得慢慢教我。}

{當然!}哈利翠綠色的眼睛宛若從內部迸濺出了光芒,{戈德你一定會喜愛上這種運動的!}哈利一瞬間變成了行動派,曾經那只衝動熱血的小獅子好像再次從他的體內甦醒了,他召喚來他的掃把,拉著戈德裡克狂奔起來。不過出乎戈德裡克意外的是,哈利沒有把他帶到空曠的室外,而是另一件高大而寬敞的房間。接著哈利召喚來家養小精靈,讓它們把地板上鋪滿了柔軟的墊子。{這樣就算摔了也不會疼了!}哈利愉快地說道。

最先的試飛哈利讓戈德裡克坐在自己後面先適應一下飛行的感覺,戈德裡克顯然很喜歡這種飛行方式,他可以肆無忌憚地抱住自己戀人的腰。而且戈德裡克承認,離開地面擺脫地心引力的感覺確實非常美妙,他一點兒也不奇怪為什麼哈利和那麼多千年後的小巫師都對飛行如此狂熱了。這間房間很神奇,似乎無論他們飛得多高都無法飛到頂,戈德裡克肯定他們現在的高度已經超過他以前所能承受的最高高度了,但飛得太過興奮的哈利似乎不小心忽略了這一點兒。不過也許是因為這種美妙的飛行方式的緣故,戈德裡克現在也一點兒恐高的症狀也沒犯,沒有頭暈,沒有噁心,也沒有反胃,他發現自己真的在享受在高處迎風拂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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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輪到戈德裡克自己嘗試的時候,一切好狀態都消失不見了。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在他的黑髮綠眼戀人手中那麼服帖聽話的掃把到了自己手中飛得高度還沒超過三米就開始瑟瑟發抖,好像它的恐高症比戈德裡克還嚴重似的,而且還不聽話的到處轉彎。讓戈德裡克又驚又怕地死命抓著強迫它聽從自己的指揮。{老實點!}戈德裡克咬牙切齒地小聲對著掃把威脅道,{否則我把你拆了改成普通掃把送給赫爾加或是羅伊娜!大不了我再買一把新的還給薩拉。}

然後戈德裡克很無語地發現,他的威脅居然生效了!天啊!他們的那兩位女士的威名究竟有多恐怖連飛天掃把聽了都會老老實實聽話啊?終於能夠讓掃把老實了的,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讓它稍微變得有些呆了的戈德裡克,總算能真正開始嘗試適應自己操作掃把了。但當把掃把的高度一旦提升到接近十四五米的時候,他自己卻害怕得全身立刻癱軟得幾乎抓不住掃把,即使他明知道哈利已經在下方做足了安全措施。

{戈德,感覺怎麼樣?}哈利伸出手扶住了差點從掃把上直接滑下去的戈德裡克。他的情況看起來真的不怎麼好。

{其實飛行的感覺確實很不錯,}戈德裡克慘白著一張俊臉說道,{但是超越那段高度,}戈德裡克用手比劃了一下把他打敗的位置,{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挑戰!}

{你是富有勇氣的格蘭芬多。}哈利讓戈德裡克靠在自己肩上輕聲說道。

{我當然是。}戈德裡克扯出一個笑容,{我擁有勇氣去堅守我認定的愛情,無論它將多麼艱難。而我,也將會戰勝那個限制我嚮往天空的高度!}哈利看著戈德裡克湛藍色的眼裡跳躍的火焰,那樣的堅定明媚的驕傲是哈利從來都不曾擁有過的,即使是他只是一個格蘭芬多學生的時期。不過仔細回想起來,哈利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格蘭芬多,不然分院帽也不會費盡口舌地想要把他勸進斯萊特林。鄧布利多教授的藍眼睛裡也時常燃燒著火焰,但那跟戈德裡克的完全不同,哈利覺得,大概自己最初被戈德裡克吸引,就是因為戈德裡克那撮燃燒在眼睛深處的藍色火焰吧。

[那樣炙熱而明媚的光芒……]哈利痴迷地望著,不知不覺地湊了過去,等他恢復意識的時候,他有再一次主動吻了戈德裡克·格蘭芬多。{!}哈利紅著臉有些舉足無措,他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迷戀得讓自己的身體都失去了控制,看著戈德裡克那張異常滿足的臉,哈利覺得自己自己的腦袋好像變成了開水壺,一股股的熱氣一刻不停地往上衝,好像要從他的頭頂鑽出來一樣。{那,那只是鼓勵!}哈利隨便搪塞了一個理由,卻發現連自己也不能說服,真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