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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雷爾,你不是真的要和西弗勒斯訂婚吧!聽哥哥的話,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西弗勒斯可不是你能駕馭的了得,難道你不怕被壓一輩子!”西裡斯才不管有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呢!他只知道自己可愛善良的弟弟要被一個他永遠打不過的傢伙搶走了,今後過著受欺壓的慘淡的一生!

“西裡斯,住嘴,我們布萊克家族這一代好不容易盼到了個好物件,能締結婚約的了,你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嘛!”貝拉惡狠狠的瞪著西裡斯,萬一被他弄得雷爾的婚事也攪黃了,布萊克可真成了貴族裡的笑話了。

“就是,雷爾配給西弗勒斯,我就放心了,以後再也不怕你犯病的時候沒人管了!”納西莎欣慰的拍著胸口說道。

西弗面色不變的聽著布萊克家族成員的談話,要不是知道他們各自古怪的性格,西弗幾乎要認為他們是聯合起來向自己逼婚,禮堂裡無數好奇的眼神,都表明了他和雷爾的關係已經廣為人知了,雷爾從今以後就是他的人了。

“噗通”一聲一隻威武的貓頭鷹俯衝到西弗的面前,西弗一眼就認出了是自己的信使威爾,西弗不顧所有人集中在他身上的視線一隻手扣著雷爾的左手,另一只手靈活的取下威爾爪子上綁著的信封,開啟明顯帶有教父張揚個性的信件,一言不發的和雷爾一起看了起來。

短短的幾行字,讓西弗和雷爾同時挑了挑眉,兩人默契十足的伸手遞給了伸著脖子觀望著的西裡斯,西裡斯不解的接了過去,看了一眼就瞪圓了眼睛,“嗚咽”了一聲頹然的垂下緊抓著信紙的右手,無能為力的靠在克倫的身上,他的弟弟是徹底被人擄走了。

納西莎看著一直精力十足的西裡斯像個漏了氣的氣球似得,不由得不顧禮儀的撿起了飄落在腳邊的信紙,偷偷的滿足好奇心的掃了一眼,“梅林啊!傑姆叔叔安排了你們聖誕節訂婚,我要幫雷爾去選訂婚禮服,白色的,一定要白色的,我們雷爾穿白色的最好看了!就這個聖誕節,時間好像不夠用啊!貝拉,安多米達我們的小弟弟再過四個月就要訂婚了。”

隨著納西莎的歡呼,禮堂裡對西弗有過想法的女巫的心都隕落了,好像西弗已經被貼上了雷古勒斯·布萊克未婚夫的標籤了,雷爾被一束束嫉妒、羨慕、恨的眼光看得直冒汗,耳邊堂姐們的呱噪一刻不停,雷爾抱歉的望了一眼被逼婚的西弗,對方竟然一反冷麵的形象,揚起一個恰到好處溫柔的笑容,執起兩人交握的手,印上溼潤虔誠的一吻。激起四面八方大大小小的驚呼聲和抽氣聲。

被西弗宣誓性質舉動驚呆的小動物中,最先反應過來的斯萊特林小蛇們,舉起早餐必備的南瓜汁,敬了西弗和雷爾一下,以示恭喜。除了斯萊特林新進的新生小蛇,對西弗的實力還不甚了解,只是迷茫的跟風外,其餘的人都暗歎布萊克家族的精明,一個沒有繼承權的次子就換回的未來魔藥大師的支援,實在是太划算了,讓原本聽從家族的話想要接近這位明日之星的貴族小姐們都在桌下洩憤般的擰著手絹。

克倫看著受不了刺激快要昏過去的西裡斯,又看了看已經用完早餐,等著他帶領著去霍格沃茲熟悉環境的新生小蛇後,求救似得看了看西弗,只見西弗揮了揮手,讓他開解一下神遊天外的西裡斯,低下頭在雷爾耳邊耳語幾句,走向教師席,和龐費雷夫人打了聲招呼請了個假,親自帶著新出爐的未婚夫和一票新生小蛇,向霍格沃茲的各個教室進發。

等他們一行前腳剛踏出禮堂,後腳禮堂餐廳就炸開了鍋,連情商超低的魯德都被圍住,好奇的小動物們企圖從西弗跟班的口中探聽到第一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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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和雷爾在霍格沃茲城堡裡逛了整整一個上午,兩人告別其他人,相伴登上了霍格沃茲最高的塔樓——天文塔,迎風席地而坐,佈下反竊聽咒,西弗取出雙面鏡呼叫教父:“教父,現在我們身邊很安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早晨的教父寄來的信上有一個小小的記號,西弗他們一看,就知道教父有事要交代。

“西弗,算不上好消息,黑魔王要同時接見你和盧修斯。”傑姆神色凝重的說著。

雷爾一聽臉色都白了,西弗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實在是太出乎大家的預料了:“教父,怎麼會這樣,黑魔王接見六年級的盧修斯還有例可尋,但他從來都不接見過斯萊特林四年級一下的學生,現在突然接見西弗,那這代表了什麼?”

“我也看不透,但僅有的一點線索表明,黑魔王對你好像很感興趣,為了給你的安全加碼,我和老普林斯商量決定,讓你和雷爾早點訂婚,把訊息散播出去,和布萊克聯姻的事,希望黑魔王能加強對你的好感!”傑姆自己也摸不準黑魔王到底想做什麼。

“傑姆叔叔,那西弗不會有危險吧!”雷爾當然知道黑魔王對純血的執著,西弗雖然仔細算算,只是有個混血的母親而已,但誰知道黑魔王會怎麼對待身份尷尬的西弗,雷爾很擔心。

“看樣子,應該不會太壞,看在西弗是我認定的繼承人得份上,黑魔王的接見或許只是讓布萊克和普林斯間接的表忠誠,畢竟費德勒有德國鍊金術大師諾德·格里戈維奇護著,黑魔王動不了他,轉而把目標對準西弗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放心,接見的時候我也會在一旁,西弗你準備一下,明天我來接你和盧修斯。”傑姆說完中斷了通話。

“西弗……”雷爾握緊西弗的手,擔心的望著他。

西弗拉著雷爾躺在空曠的天文塔上,默默不語的閉上眼睛感受微風拂過他的臉頰,平復那顆不安的心,沒想到黑魔王會那麼快的接見他,在他剛剛升上二年級的時候,在他的實力還不夠強大的時候,在他還沒有完全發下無用的自尊心接受匍匐與人前的時候。

說一點都不擔心害怕,這是不可能的,在一瞬間,西弗也曾想過是否能夠逃避,但命運不容許他有一點的退縮,面對伏地魔,是他早晚要遇到的事,無論怎樣,即使明天逼於無奈的去當他的僕人,也不能讓他放棄自己的追求。

想到這裡,西弗睜開眼睛堅定的望著萬里無雲的藍天,故作輕鬆的開口說道:“現在盧修斯應該比我更加擔心才是,我在黑魔王的眼裡只是個還沒發育的小屁孩,而我們的鉑金王子可是聞名圈英國巫師界的大美人啊!嘖嘖!”西弗側過頭來對雷爾露出一個同情萬分的表情。

“西弗勒斯,沒想到你還有在人背後說壞話,而且還成心說給當事人聽的惡習啊!”盧修斯尋著西弗故意說給他聽的調侃,不顧馬爾福引以為傲的禮儀,和西弗他們一樣席地而坐,低頭惡狠狠的瞪著仰躺著的兩個小人。

“你也來了,不會是緊張明天的事,上來透透風的吧。”西弗坐起身來。

“是啊,明天是黑魔王大人為我標記的時候,我父親在聖芒戈裡接到黑魔王的通知了。”盧修斯下意識的按著現在還空無一物的左手臂,兩眼有些失神。

“但無論如何,就算你烙上那個不顧美觀的黑魔標記,你都是那只金燦燦的鉑金孔雀,代表著英國巫師界風尚的風騷的馬爾福!”雷爾不經意的說道。

“呵呵,怪不得西弗勒斯在萬千少男少女裡選擇了你怎麼個發育不良的青澀小果子,嘴巴一樣的毒!”

“哼,你和西弗聊吧,我到外面幫你們守著。”雷爾看盧修斯有話要和西弗說,起身拍了拍校服袍子,走到外圍幫他們兩人守著。

“西弗勒斯,廢話不多說了,從你和傑姆前前後後做得事情裡,我能看出你們從來都沒有想要誠服黑魔王,我相信傑姆的眼光,馬爾福家族不能夠因為我的決定而失去榮耀,但是我的父親眾所周知他是黑魔王的左右手,馬爾福已經上了船了!”盧修斯一字一句的說著。

“那你的決定是?”

“我的決定是相信傑姆的選擇,父親入院隔離前說過,黑魔王在我畢業前如果就給我標記食死徒的黑魔標記,那他確實已經變了,不再是父親最好的朋友,讓馬爾福甘願跟隨的領導人了,但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獨擋外界的壓力,保全馬爾福的輝煌,我仍舊會和傑姆一樣接受標記成為食死徒,積聚實力,等待翻盤的機會,馬爾福的榮耀不誠服於任何人!”盧修斯說完伸出手來。

“如果再給我幾年時間,我絕不會像今天一樣被動,盧修斯,你也是一樣!”西弗嘆息了一句握住盧修斯的左手,兩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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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盧修斯的寢室裡。

“梅林啊!西弗勒斯,你穿的是不是也太隨便了,這是什麼?霍格沃茲的校服袍子?你又不是去見鄧布利多,你和我要去面見的是黑魔王!”盧修斯揉著泛痛的眉心,看著西弗這著裝。

“嗯哼,我這麼穿,是為了提醒黑魔王大人,我還只是個霍格沃茲斯萊特林二年級的學生,這是一種變相的示弱,講究的是心理暗示,很有含義的,到是你,最好換掉你這身昂貴的袍子,你穿的那麼高調,是讓黑魔王看重你的金加隆呢,還是看上你的小蠻腰呢?”西弗理了理被盧修斯貶低的一塌糊塗的校服,不屑的瞄了眼盧修斯垮掉的臉蛋。

盧修斯琢磨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話,趕在傑姆來到前,也換回了黑漆漆的紋著斯萊特林徽章的校服,內搭的襯衫釦子全部緊緊的扣上,風流味十足的鉑金王子,轉眼間變成了和西弗一樣的禁慾系少年。和手裡那柄金光閃閃的法杖有著強烈的對比衝突。

傑姆到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小家夥穿的嚴嚴實實的,繃著兩張臉等著他,“我們出發吧,放心,我又不是逼良為娼的人,用不著那麼緊張。”

盧修斯聽到傑姆的安慰,兩眼放光,厚顏無恥的貼了上去,最後礙於傑姆的威嚴,只能伸手拽住傑姆的衣角,羨慕的盯著傑姆主動抓住西弗手臂的手掌,三人同時使用門鑰匙來到了黑魔王的莊園外。

巧的是,他們三人正好碰到了,剛剛完成任務的老萊斯特蘭奇,西弗感覺到老萊斯特蘭奇身上散發著濃重的黑魔法的氣息,雖然行如枯木,但他的身上的魔力很充沛,一點都不像是調查所得資料上描述的將要油盡燈枯的樣子,盧修斯和西弗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深深的疑惑。

傑姆看出了他們的疑惑,步入大客廳,當著所有等候接近的食死徒的面,用讚歎崇拜的語氣說道:“老萊斯特蘭奇完美的完成了魔王大人指派的任務,透過黑魔標記得到了新的生命力作為賞賜!”

盧修斯和西弗渾身一顫,梅林啊!傑姆的言下之意,就是有人任務失敗,已失去一部分的生命力為代價,作為無能的懲罰了吧!怪不得食死徒們都忠心耿耿,誰被掐著脖子,都不敢以生命為代價去反抗的。

西弗自從傑姆被烙上黑魔標記後,就開始一直致力於研究它,黑魔標記是致力於靈魂的牽制,沒想到還有吞噬生命力的作用,伏地魔不愧是當今對黑魔法研究最深刻的人,但是盧修斯的父親也身染重病快要不行了,那黑魔王為什麼不賜給他寶貴的生命呢?難道老萊斯特蘭奇只是特例,還是這種過渡生命力的黑魔法,像是召喚惡魔的儀式一樣,要以自己的靈魂為代價,換取不屬於自己的生命力?

盧修斯那邊就沒有想那麼多了,他摸索著手中的傳承法杖,想到聖芒戈裡受著病痛折磨的父親,對黑魔王僅剩下的一點點期待都煙消雲散了,他認為黑魔王是成心不救自己的父親,因為父親對他產生了間隙,他放任父親生命流逝,是為了換一個年輕的更好控制的馬爾福。

不得不說,傑姆的這兩句話,狠狠的推了盧修斯一把,徹底的讓他選擇了自己這邊的陣營。無論老萊斯特蘭奇的獲得生命力的真相是什麼,黑魔王都被傑姆扣上了一頂對阿布見死不救的大帽子,在盧修斯的心裡永運都摘不掉了!

房間裡等候接見的人不止西弗和盧修斯,還有幾個斯萊特林的上屆畢業生,和一些小貴族家族的繼承人,房間裡的氣氛相當的緊張,有滿懷期待怕被拒絕的,有膽小不知所措的,有幾個長相十分漂亮,但身份不高的,看上去就是食死徒們各自從家族裡選出來給黑魔王暖床的。盧修斯一進門就注意到了他們的穿著華麗,在看看自己保守的校服袍子,真慶幸聽從了西弗的忠告。

其實在座的,最惹人矚目的還是西弗這個13歲的少年,比起所有人,他實在是年紀太小了,但因為傑姆的存在,和外面流傳的魔藥天才的名聲,也沒有人膽敢輕視他,特別是他手中泛著聖潔光芒的法杖,更加讓人難以推測他的實力。全面衡量後,即使黑魔王賜予他食死徒的標記,他們也不會有異議。

等了沒多久傑姆三人就被召喚了進去,在門口,他們按著傑姆的樣子把魔杖法杖都留在了保管櫃裡,摘下了所有的煉金飾品,西弗在傑姆的示意下,連藏在皮靴裡的雙刃護刀都卸了下來,站在魔法陣裡接受仔細的檢查。

檢查的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傑姆三人的瞳孔都有些渙散空洞,沒有了煉金飾品的防護,他們只能運用完美的大腦封閉術來保護自己的秘密,接受完嚴格的檢查,三人終於見到了黑魔王大人,傑姆率先上前單膝下跪,虔誠的親吻著黑魔王的長袍衣角。

看著教父不得不匍匐在他人腳下做著如此卑微舉動的西弗,要不是沒有大腦封閉術來控制自己的情緒,臉早就黑了,但是形勢比人強,西弗和盧修斯兩人只能跟在傑姆的後面對著黑魔王做出同樣毫無自尊的動作。

西弗匆匆的看了眼高位上的伏地魔,沒有英俊的五官,毀了容的臉上只有一雙不帶任何感情的血紅色的眼睛,當他看著你的時候,你會感覺動彈不得,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擁有的巨大的魔力,屬於黑暗的力量,像黑洞一樣深不見底,不可預測!

“盧修斯·馬爾福,你準備好了接受黑魔標記了嗎!”黑魔王冷冰冰的語調,聽起來不像是疑問,而像是陳述。

隨著黑魔王的聲音,他身後躺著的白色巨蟒,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打了個哈欠,巨大的身體扭動了幾下,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西弗他們這才注意到巨蟒的中段有兩個凸出的鼓包,顯然是剛剛吞下的‘食物’沒有消化。

“是的,我的主人,我願意。”盧修斯捲起了左手的袖管,抬高了自己白皙的胳膊,只見伏地魔伸手抓住了盧修斯的胳膊,手掌心覆蓋著將要烙下黑魔標記的地方,一道綠光在盧修斯身上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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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啊”的大叫一聲,就像中了‘鑽心剜骨’似得,感到左胳膊上的肌肉裡有一條嗜血的活物在啃噬他的靈魂,右手的指甲已經因為疼痛在左胳臂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為了抑制住痛苦的呻吟聲,盧修斯的嘴唇已經被咬破了,冷汗從毛孔裡一個勁的往外冒。

“是叫你西弗勒斯·斯內普呢,還是西弗勒斯·普林斯呢?”黑魔王看著盧修斯左手臂上漸漸浮現清晰的黑魔標記後,繼而轉頭直視著西弗的黝黑的眼眸,問道。

如果黑魔王剛才對盧修斯的提問是沒有情緒,那麼他現在對西弗說的話帶有一絲掩飾不住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