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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蛇佬腔

此後,我常在圖書館遇見他們竊竊私慾,赫敏總是抱了一大堆書飛快的翻看著。我也不去理會,只繼續著每三個月一次的下藥。

魁地奇比賽上發生的事讓我陡然想起那只小精靈的事來,該死,之前怎麼就忘了呢。

正在心裡做下一會通知盧修斯叔叔的決定,現場響起的歡呼聲讓我回過神來。

波特躺在泥濘裡,從掃帚上滾落下來,手臂以一種十分奇怪的角度懸在那裡,手中牢牢地攥著金色飛賊。

我一驚,轉開視線去尋找德拉科的身影。在朦朧的雨簾中,我看到德拉科站在一旁,一向高昂著的腦袋低垂著,心中驀然一緊,飛快地跑向他。

在他的身前停住腳步,然後慢慢的向他靠近。他就那樣靜靜的站著,鉑金色的髮絲由於雨水的沖刷緊貼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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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有些泛溼,掏出魔杖正準備給他一個防水咒,就被他一把拉住手帶進了他的懷裡。

他緊緊的抱著我,將臉埋在我的頸彎。我抬起手,輕拍他的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的不甘心。但是如果要你摔成像波特那樣,我寧願你輸。

我們就這樣在球場相擁著,其他的人就像被隔絕在了這方天地之外。

待他抬起頭,我才笑著問他,“好了嗎?”

他回給我一個暖暖的笑,抬手為我擦去眼淚,“乖,別哭。”

我,哭了?“我才沒哭,是雨水!”

德拉科眼中閃過寵溺,“好,你沒哭,是雨行了吧?”

我輕哼一聲,給我們施上防水咒和乾燥咒,“回去了啦,你也不怕感冒!”

雖然已經使用咒語讓衣服變幹,可是終歸還是不舒服,我和德拉科都回寢室去梳洗了。

舒服的泡了個澡,走出浴室,就看到潘西倚在沙發上笑看著我,“安,你們今天那深情相擁可真是羨剎旁人啊!”

忍不住翻個白眼,你還來?!上學期還沒玩膩啊?

我可不像以前那樣容易臉紅了,笑著反擊回去,“那你準備和誰效仿一下嗎?恩,布萊斯?”

潘西有些不自在,“你……你……幹嘛把我和那個傢伙扯在一起?”

我眼睛一亮,走到她身邊坐下,捅了捅她的手臂,“你和布萊斯怎麼了?”

“沒什麼。”說完,就落荒而逃了。

嘿,這態度,絕對有問題!

第二天一早,剛走進休息室,布萊斯就湊過來,有些神神秘秘的說:“知道嗎?昨天晚上又有人在樓梯上被石化了,是一個格蘭芬多的一年級生,而且被發現時又是哈利波特在旁邊。”

眼睛微眯,很好,看來那藥有起作用。

潘西有些奇怪地問:“波特昨天不是去醫療翼了嗎?怎麼會在那個地方?”

德拉科介面,“是啊,所以現在很多人都在傳言哈利波特就是兇手。”

“總之,不管他是不是兇手,大家最近都要小心。”我總結道。

眾人點頭。

進入十二月的一天,德拉科收到了一封信。我看到他有些鬱悶的樣子,好奇的問:“怎麼了?”

“這個聖誕假期父親和母親都要離開英國,讓我留在學校。”

我想了想,開口相邀,“那麼,有這個榮幸邀請德拉科少爺到我家度過假期嗎?”

他臉色轉好,“恩哼,本少爺就給你這個機會好了。”

“呵呵。”我們相視笑了開來。

然而,聖誕假期前發生的一件事卻給我帶來陰霾。

醫療翼裡,看著德拉科左胸上的傷口,我眼中劃過一絲陰暗。

德拉科儘管臉色蒼白,仍笑著安慰我,“沒事,一點都不疼,不要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今天高爾的坩堝突然炸開,熬製的腫脹藥水劈頭蓋臉的澆向全班同學,儘管我們已反應迅速是使用了“盔甲護身”也來不及了。儘管斯內普教授已經給大家喝了消腫劑,但德拉科為了替高爾擋去藥水,胸口被藥水粘上造成的這一大塊傷口仍是要讓他在醫療翼裡呆上一夜。

德拉科看我臉色不豫,將我拉進懷裡輕撫安慰。

我不敢掙扎,“德拉科,放開我,你還有傷……”

“沒事,讓我抱一下。我很慶幸,還好你沒事。”

我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聲音有些悶悶的說:“可是,我也不想看你有事。”

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我的頭髮,讓髮絲從指縫中滑落,“我知道,是那個波特搞的鬼,等我好了,絕不放過他。”

我輕笑,斯萊特林可是有仇必報的,而我也是一個斯萊特林!

一星期後,佈告欄貼出了開辦決鬥俱樂部的通知。

晚上8點,我們回到禮堂。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著一面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舞臺,由上空漂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著。幾乎全校的同學都來了,擠擠挨挨的。

洛哈特走上舞臺,穿著紫紅色的長袍,光彩照人。德拉科一聲冷哼,皺眉說道:“怎麼會是這個草包?”

我指著另一邊,“好歹還有斯內普教授不是嗎?”

“教父自然是厲害的!”

洛哈特揮手叫大家安靜,然後大聲喊道:“圍過來,圍過來!每個人都能看見我嗎?都能聽見我說話嗎?太好了!”

“是這樣,鄧不利多教授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決鬥俱樂部,充分訓練大家,已防你們有一天需要自衛,採取我曾無數次使用的方式保護自己——欲知這方面的詳情,請看我出版的作品。”

“哧,”潘西附在我的耳旁,“密室裡的怪物可不會跟你決鬥。”

斯內普教授冰冷的盯著洛哈特,轉身面向對方,微不可見的點了下頭。洛哈特兩隻手翻動出很多花樣,然後他們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樣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洛哈特對機警的人群說,“數到三,我們就施第一道摸法。當然啦,我們誰都不會取對方的性命。”

“一——二——三——”

兩人同時把魔杖猛地舉過肩膀。斯內普教授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閃過一道耀眼的紅光,洛哈特被擊得站立不穩,猛地朝後飛出舞臺,撞在牆上,然後話落下來,蜷縮在地板上。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紛紛鼓掌喝彩。

洛哈特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捲髮根根豎立。

“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臺,說道,“這是一種繳械魔咒——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內普教授,向他們展示這一招,這個主意真妙,不過,我這麼說你可別介意,剛才你要來這麼一手的意圖很明顯。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認為,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斯內普教授一臉殺氣,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只聽他說:“示範到此結束!現在我到你們中間來,把你們都分成兩個人一組。斯內普教授,如果你願意幫助我……”

他們在人群中穿行,給大家配成對子。

我和潘西站在一起,原本德拉科打算跟布萊斯一組,卻聽到斯內普教授招呼他去跟波特一組。

“面對你們的搭檔!”洛哈特回到舞臺上,喊道,“鞠躬!”

我和潘西互相鞠了一躬,然後閒閒地互發著魔法,嘴裡還聊著天。

“安,你瞧!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還真不怎麼樣,德拉科連一半的實力都沒用上,就把他逼得這麼狼狽了。”

我心中有小小的驕傲,“那當然了!”而且德拉科也有為上次的魔藥課事件報復的心理在吧。

潘西睨了我一眼,“是是,你的德拉科最棒了!”

就在這時,斯內普教授又讓德拉科和波特上臺去當眾演示。

“三——二——一——開始!”

德拉科舉起魔杖,“烏龍出洞!”一條長長的黑蛇突然從魔杖的頭躥了出來,重重落在他倆中間的地板上,然後昂起蛇頭,準備進攻。人群尖叫著,迅速向後閃退,讓出空地。

波特在蛇遊向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時,發出了“噝噝”的聲音。

蛇佬腔!周圍的人群都在竊竊私語。波特被韋斯萊一把拽了出去。

我笑得燦爛,這下子,在有心人的眼裡可有了不同的想法了。

這天開始,很多學生開始躲著哈利波特,私底下流言不斷。小蛇們笑看著熱鬧,用學院首席的話來說就是:那個波特是斯萊特林繼承人?簡直是個笑話!

又有人被石化了!是那天赫奇帕奇的那個學生和差點沒頭的尼克!哈利波特又在現場被抓到了!

原本就已經緊張不安的氣氛變得真正恐慌起來,學生們差不多是爭先恐後地去預訂霍格沃茲特快車的座位,盼著可以回家過聖誕節。

我琢磨著,差不多可以讓這個事件提早解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