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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學期結束前兩個星期的時候,天空突然放晴,呈現出炫目的蛋白色,泥濘的場地也在一天早晨蒙上了一層發亮的霜。城堡裡面,到處有著聖誕節的氣憤。弗立維教授已經用有微光閃爍的光源在裝飾他的教室,這些光源其實是真正的不斷振翅的小仙女。

學生們都在快樂地討論度假計劃,我卻隨著日期到的臨近開始緊張。父母已經來信詢問我對於訂婚的看法,如果我不願意,他們一定會回絕的。還有哥哥在得知以後,也再三讓我不用這麼早做決定,卻也在我堅定的態度下妥協了。

學期的最後一週,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大家都很高興,可以去那裡買聖誕節禮物。隨著近年來我需要送越來越多的禮物,我已經很頭痛了,可是又很喜歡聖誕節早晨拆禮物的時候。

不同於上次來霍格莫德,此時的村莊看上去像是一張聖誕賀卡:小茅屋和店鋪都蓋上了一層鬆脆的雪,各家各戶的門上都有冬青紮成的花環,施過魔法的蠟燭成串地掛在樹上。

天空還在刮著暴風雪,從馬車下來後,學生們四散開來,蜂擁入各家店鋪。我拉著德拉科擠進蜂蜜公爵,打算買些糖果作為一些同學的禮物。挑揀著造型可愛有趣、味道又好的糖果。以前聽說鄧不利多的糖果是由這家店供應的,我就一直對其糖果的味道心存猶疑,結果後來發現原來也有供應給正常人的口味嘛。

買好後就趕緊出了店門,實在是不喜歡那麼擁擠的感覺。儘管天氣很糟糕,在溫暖咒的保護下,倒也不會覺得冷。

“安,”德拉科拉了拉我的手,“你看。”

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是格蘭傑和韋斯萊,沒什麼特別啊。

突然,我注意到他們的身旁空無人處厚厚的積雪上一行腳印正在出現。

“是波特。”他得到活點地圖了吧,“他用了隱形衣。”可是這雪地裡,隱形衣也隱不去腳印的出現。或者該說他們並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以為有了隱形衣別人看不見就完事大吉了,卻不曾想過其他方面也有可能會導致暴露。

德拉科點頭。我有些驚異他平靜的態度,他不去找波特的麻煩嗎?

“反正波特自己都不怕被布萊克殺了,我提醒他幹嗎?”德拉科顯然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再說鄧不利多也會護著那個疤頭的,他怎麼可能讓他的黃金男孩出事。”

“恩,那就不去管他了。”仍在頭疼禮物的我乾脆直接問了,“德拉科,你想要什麼禮物?”

每年都要送禮物,生日、聖誕,還有特別、有心意,馬爾福少爺要什麼沒有啊?真是難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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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露出一臉的壞笑,“把你送給我怎麼樣?”

我愣了愣,臉上爬滿紅潮,直感覺連耳根都在發燙,腦中浮現出一些兒童不宜的畫面。

“哈哈,”他笑得開懷,“你想到哪裡去了,恩?該不會是想到什麼特別的畫面了吧。”

是我想歪了?可是他的語氣分明是故意在誤導我。我越發不好意思了,但仍舊嘴硬地回答:“才……才沒有。我什麼都沒想!”有我也不可能承認!

“真的沒有?”他低沉悅耳的嗓音帶著幾分誘惑的味道。

“沒有!”我與他對視,卻率先在他火熱的視線下敗下陣來。扭頭避開他的目光,臉頰的溫度卻怎麼也不肯退下。

“好好,你說沒有就沒有。”他帶著滿滿的笑意,說著百分百是敷衍的話。“走吧,還要買什麼?”

雖然知道他是在敷衍,可是那個話題我也不想再繼續下去,也就順著他的問題說著我的計劃。

一家一家的店鋪轉完,買齊了要買的東西,才走進溫暖的茶館消磨剩下的時間。

再一次的感嘆,魔法真好用,不用大包小包的提很多東西,居家旅行必備。

收拾好行李,和哥哥他們一起登上列車,同樣的包廂,同樣的人,同樣的談笑。卻只有我才知道自己心中的忐忑。

列車停靠上站臺,就看到父母親正與馬爾福夫婦親密的寒暄著。看到我們才停止交談笑著轉向我們。我們一一地問好,他們都頜首回應。惟獨我被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阿姨要求改變稱呼為爸爸、媽媽。

我有些不確定地偷瞄了下父母的表情,見他們似乎沒有反對的樣子,便乖乖地叫了盧修斯爸爸、納西莎媽媽。德拉科倒是很會順竿爬地跟著改變了稱呼。

臨分別時,德拉科在我耳邊匆匆地留下一句“不要怕,相信我!”便消失了人影,我眨了眨眼,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卻始終無法完全平復下來。

並不是不相信他,可是內心始終有緊張、忐忑等等情緒交雜。

同時心中很是疑惑,剛剛四個大人的視線而同的在我小腹打轉是什麼意思?突然我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他們以為我……以為我懷孕了,德拉科才那麼急不可耐地要求訂婚吧?捂住臉,臉頰上的溫度卻無法恢復正常。

這次德拉科這麼急切我也很疑惑,想想前段時間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難道是因為格林格拉斯?那也應該是我著急吧。

到家後,哥哥一改剛剛溫和的笑容,臉色沉重,“一眨眼安就這麼大了,還記得安第一次叫哥哥的樣子,多麼可愛。可是!為什麼這麼快就被馬爾福那個混小子給拐跑了!balabala……”

哥哥話語的濃重的怨氣讓我只好微笑安靜聆聽他喋喋的抱怨,關於我小時候做了什麼什麼,又是多麼可愛,還有德拉科的可惡等等等等。

我的臉上滿面笑容,可是心中盛滿無奈。原來哥哥大人您麼關注德拉科啊,連很多我不知道的小事您都一一記在心上,該不會……我的思緒越發詭異起來。

而入夜,則是媽媽的時間。自脫離嬰兒時期,便已好久都不曾與媽媽同床共枕過,母女倆相對悄聲談話。上學以來,常年呆在學校,雖不能說與父母疏遠,但像這樣的談話卻少了很多。儘管都心知對彼此的關愛,但人與人之間溝通還是很重要的。

今晚爸爸慘遭拋棄,讓我和哥哥竊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