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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送走客人後,已是深夜時分。馬爾福莊園早就準備好了我的房間,與德拉科的房間門對門。

褪去禮服,鬆開髮髻,亞麻色的長髮披散開來。光裸的腳踏入溼氣瀰漫的浴室,浴池裡已備好溫度適中的水,滴入幾滴玫瑰精油。水蒸氣蒸騰而上,不一會整個浴室便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霧氣氤氳間,帶著玫瑰的花香。我深深呼吸一口氣,滑入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寬大的浴池。溫熱的水撫慰著全身,洗去周身的疲憊。

待得終於泡夠,才起身邁出浴池。擦乾身上的水珠,批上浴袍,拿了乾淨的毛巾仔細的擦著頭髮。

進入臥室,明明已經很困了,卻莫名的不願入睡。

索性坐在陽臺的椅子上,等待頭髮自然晾乾。我望著窗外的花園,不復幾個小時前穿著衣冠筆挺的人絡繹不絕,侍者往來穿梭,燈火的照耀下明亮一如白晝。此時的月光灑下清輝,給馬爾福莊園增添了一種朦朧的美感,又帶著幾分的清冷。

回家這些日子一直忙個不停,直到此刻才終於松了一口氣。雖然只是訂婚,遠沒有結婚來得繁瑣。可畢竟是兩個貴族家庭的孩子的訂婚儀式,又或許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是利益的聯合,有的禮數一樣也不能少。

父母他們已經把諸如請柬、宴會等事安排妥當,需要我做的就只有一些試穿禮服等的瑣碎小事。即便如此,這些天我也累得沾枕即睡了。

那結婚豈不是會更累?如果我說不要結婚了會不會把德拉科給氣死?

不過訂婚好歹算是結束了。

撫著指間帶有馬爾福家徽的戒指,想起剛剛的宴會上德拉科身著黑色禮服,隱約間可以看見由密銀勾勒出的魔紋圖案。走動時,衣袍翻卷出一種波光流曳的感覺。如今的德拉科已抽高許多,馬爾福家標誌性的鉑金頭髮在魔藥的作用下長至背脊,正整齊的梳理向後用一條黑色的緞帶扎著,他在我提出要求的第二天就喝下魔藥,結果讓一早看到他新造型的同學們都驚豔不已,我對於他如此急迫很是無奈,難道他還怕我反悔嗎?再加上德拉科帥氣的臉孔,少年真真是少女心中白馬王子的不二人選。

而我身穿與德拉科同樣材質的禮服,不過顏色墨紫,很有些神秘、高貴的味道。

這次的服裝還是用假期時量的尺寸製作,可畢竟是長身體期間,回家後又有專人來重新量過後修改而成,樣式由母親和納西莎媽媽一手所選。不同於以往母親愛在我的衣服上用很多蕾絲裝飾,用她的話說就是體現少女的甜蜜。其實原本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是當看到衣服的那刻我真的驚訝了。除了尺寸偏小外,我這次的禮服更顯成熟一面。

服裝採用單肩的設計,同樣是由密銀勾勒的圖案,裙襬曳地,頭髮鬆鬆的挽出了一個髻,只留幾縷自然地垂下,突顯出幾分婀娜的女人味來。

當盧修斯爸爸宣佈訂婚儀式開始後,德拉科為我戴上戒指,他目光虔誠,眼角眉梢都透露出喜悅。低頭時,他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射下一片陰影。我的腦中就在那一刻突然跳出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白皙的手指穩穩的拿著戒指套在我的指間,就彷彿是慢動作般,每一秒鐘都格外漫長。即使在那樣喧鬧的環境下,心跳聲都是那樣明顯,“咚——咚”分不清是我的還是他的。

開舞時,他也始終柔情不減,我就彷彿快要溺斃在他灰藍色的眼眸中不可自拔。一邊舞動旋轉,一邊繼續著情人間的親暱交談,卻又不失貴族的氣質風韻。

之後他便一直攬著我接受客人的賀喜,我略微有些不耐煩這樣虛假的客套話語,但身為主角之一,顯然是不可能躲在一旁。而且德拉科也一直微笑著從容應對,並暗中安撫我的情緒。幸好還有交好的同學真心的祝福,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同學們,幾乎都有來參加。

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女兒達芙妮也來了,那個妹妹倒是未見蹤影。不過就算她想來,被打壓怕了的格林格拉斯家也不敢讓她來。而沒有了家族撐腰,那個小女孩又玩得出什麼花樣呢?

想來經過這件事後,這樣的麻煩應該會比較少了吧。畢竟還是聰明人多的,好的物件又不止德拉科一個。雖然馬爾福家的確算是站在巫師貴族的頂峰了。不過小退一步人選還是很多的,就不知道潘西和布萊斯會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我勾起嘴角,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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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回房前德拉科說第二天要給我一個驚喜的話來,好奇心頓起。心中猜測不斷,然後又一一否定。腦中思緒紛亂,終是抵不過睡神的召喚,沉入夢鄉。

生理鍾讓我一早自然醒來,坐起身,棉被滑落腰間。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下床走進浴室梳洗後,我才完全清醒過來。

推開陽臺的落地窗,因為室內溫暖只穿了一件單衣的我,陡然接觸到戶外寒冷的空氣而打了一個寒戰。我趕緊給自己加上一個保暖咒,才不再感到冬日的寒風凜冽。

昨晚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裝,馬爾福莊園在結界的保護下仍是一片綠意盎然,莊園內外形成了一條清晰的分界線。外面是銀裝素裹,裡面是四季如春。池塘邊的白孔雀正舒展了尾羽對著水面顧影自憐。我忍不住撲哧一笑,果然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返身回到房間,將昨晚挑好的衣服換上,正站在穿衣鏡前整理。

“哦,多可愛的小姐,高貴的紫色穿在您身上真是太恰當了。修身的連衣裙、金屬感的皮帶,無一不凸顯您的時尚以及曲線美。小姐,如果您再給頭髮上幾個卷子就更完美了……”

呱噪!我皺眉忍耐片刻便受不了的甩給穿衣鏡一個靜音咒,整個房間才恢復了寧靜。

當我下樓時,就看到德拉科已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了。他看到我,眼睛一亮,迎上來拉住我的手,“跟我來,我帶你去見見馬爾福家的祖先。”

這叫醜媳婦終於見公婆嗎?也不對,盧修斯爸爸和納西莎媽媽是早就認識的,那叫見祖先?我胡思亂想著,腳下不停地跟著德拉科走到一道我從來沒到過的門前。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的動了幾下,門就自動開啟。他拉著我走進去,房間很大,而且並沒有多少東西,更顯得空曠。四面牆上都滿滿地掛著畫像,清一色的鉑金頭髮,貴族態勢。

“這是我的爺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他……”

我隨著德拉科的介紹一一有禮貌的問好行禮,馬爾福們也態度和藹的頜首回禮。我心中有些激動,明白他們的態度是拿我當家人看才會有的,不過面上卻是分毫都不露的。

不過認識後我才瞭解了他們八卦的習性,不知道是不是在畫像裡太無聊,愛拿小輩的事情來八卦,不停問我和德拉科的認識過程啊,相處情況以及感覺什麼,還跟我抱怨德拉科的嘴巴太緊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要我滿足一下老人家的心情。

畫像上的他們都是中年人的模樣,還真看不出老人家的樣子。不過我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倒是掏出了不少馬爾福家的情史。德拉科也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吃過午飯,德拉科接過家養小精靈手中的外套和圍巾為我穿戴好。我迷惑不解地看著他,這是要去哪?

“走吧。”他後退幾步欣賞他的手藝,點點頭,“去看我準備的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