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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新軍出征

二月二,龍抬頭,五萬新軍在這個傳統的節日裡開拔出征了。安平君與兩位王族公子本欲為出征的將士們舉行一個隆重的典禮,卻被衛子嶺一力拒絕了。原因有二,一則是此次出征結局如何熟難預料,一旦戰敗隆重的出征大典會更加使國人傷心;二則是衛子嶺知道,公子蕩定會效仿上次陷害父親一般再次設計陷害自己,估計自己的真實身份對方早已知曉,他們無論是想殺了自己,還是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乾坤玉”,都會藉此機會下手的。因此衛子嶺跟本沒有心思參加什麼典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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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將士森森肅立、整裝待發,料峭春風中啪啪作響的戰旗和戰馬時不時發出的咴鼻聲與五萬將士的肅立形成鮮明對比。卯時一到,只見中車上的衛子嶺微微點頭,中軍司馬立刻會意,手中令旗朝前一劈,大軍便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此時在濮陽城北城門的女牆旁閃出一位身穿寬大長袍的老者,老者雙眼凝視著浩浩大軍,臉上無任何表情,直到大軍的最後一隊車馬踏出北門之後老者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輕輕地說道:“回宮吧!”此人正是衛王,看來對於此次新軍的出征,衛王並不是真如其所說,什麼事也不過問了,而是隱到幕後細細地觀察著事情的每一個細節,看來衛王也應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大軍地行進速度並不是太快,因為衛子嶺知道,無論大軍如何行進,公子蕩一黨都會在前面挖好陷阱等著自己的,此次他就來個將計就計,掃除逆黨、揪出真兇、為父昭雪三件事一齊辦了。

以大軍目前的行軍速度,光是到達雲中郡就得半個月的時間,衛子嶺相信,在到達雲中郡之前對方是不會動手的。因此這段時間衛子嶺可以稍稍地放鬆一下了。寬大中車中的衛子嶺仔細回憶著新軍的重組和訓練的過程,以最大限度地減少疏忽和遺漏。

訓練新軍最重要的就是首先要在新軍中樹立起主帥的威信,這一點說難不難、說易不易。易者如以往的主帥都是從軍中靠軍功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主帥自然是將士們心中所佩服和敬仰的英雄,主帥的威信自然也就有了;難者就主帥未曾在軍中立過戰功,而是直接由朝會公議或王上任命的,這樣的主帥往往容易受到軍中資歷較老將士地懈怠,主帥的威信自然要大打折扣了。然衛子嶺兩者都不是,其恰恰處在兩者之間,本身毫無戰功,只是臨危受命,軍中將士又無老資歷,一水的新人新軍。

但越是這樣的軍隊,主帥越是不好樹立威信,而且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所有將士從內心中完全信服自己。衛子嶺只做到一條,那就是嚴明軍紀,任何人都不得例外,有一次晨練衛子嶺因被武青綾糾纏遲到了僅一刻鍾,這對於一名主帥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麼,然衛子嶺卻堅執按軍法硬生生受了五十軍棍。此事一經傳開,新軍中再無一人敢違反軍紀了。餘下之威信就只能是從戰場上的同袍之情中慢慢積累了。

五萬新軍的訓練還有第二個難處,那就是五萬人中人各有異,有的是窮苦百姓家的小夥子,只有一把生力氣;有的是滿腹經綸儒夫子,只因一道王書硬著頭破來參軍;有的是身懷各種技能的奇能異士,他們能各懷一項奇特技能;剩下得則是修為不一的劍士,也只有這些劍士才是新軍中的精銳。

衛子嶺對這五萬人的編排為:三位毫無修為和特長的普通士兵,加上兩位劍士為一個作戰單元,每三個這樣的作戰單元組成一個作戰小組,每一百個作戰小組為一個作戰營,五萬人共成立作戰營十個,由十位修為在氣脈後期的劍士任將軍;除了十個作戰營之外,還成立了由所有身懷技能的工兵組成的器械營十個,由精通兵法戰陣的兵家任將軍。這樣十個作戰營和十個器械營共計組成大軍的精銳近三萬人,其餘兩萬人除了近五千人的伙伕外都被衛子嶺偷偷安置在了大本營待命,並沒有跟隨大軍出征。一來他們中大多數都是滿腹經綸的儒夫子,在朝堂之上弄權施政還可以,上戰場打仗只能是添亂而已;二來,他們這些人也非常樂意留在大本營之中,畢竟誰也不願橫死殺場。

這也就是說五萬新軍真正能夠上戰場上殺敵的卻只有三萬,而由衛冉統率的近十萬邊軍都在公子蕩的陷害下全軍覆沒了,這三萬人能否最終凱旋而歸,任何人心中都沒底。

大軍繼續在向衛國北部的雲中郡緩緩行進著,此時雖然已是春天,然北方的春天卻仍然是寒風刺骨,飛雪連天。近三萬人組成的北征軍整齊的腳步踏上厚厚的積極雪上發出的“咯吱”聲,猶如一曲永久也彈不完的軍隊交響曲,迴盪在群山環繞之中。此時大軍已經走了整整十四天,如不出意外,再有一天就能順利到達雲中郡了。

雲中郡,是衛國最北部地一個郡,也是衛國與關外狄族接壤的唯一邊境。之前因有十萬邊軍在這裡常年駐守,關外狄族雖也時有挑釁,然都是小打小鬧,其在大衛國十萬鐵騎的威懾下根本興不起什麼風浪。而小小的狄族竟突然厲害了起來,竟生生地將十萬邊軍全部斬殺,按理說既使邊軍遭遇埋伏,以十萬邊軍的戰力也絕不會束手待閉的,可結果就是這麼的出人意料,不僅十萬邊軍全部遇難,就連有大衛國第一高手之稱的上將軍衛冉在逃回濮陽後,面對衛王的質疑也是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盛怒之下的衛王才以通敵罪處死了衛冉。衛冉死後邊軍遇難的整個過程就成了一個迷,本來衛冉的左右衛隊長車家兄弟也是知情者,但卻在雍城衛家祠堂被衛子嶺殺死了。自此,上將軍衛冉與十萬邊軍都化為薄霧煙消雲散了。

所以衛子嶺才會選擇這條,也是唯一一條集尋找證據、揪出元兇、掃平狄族、為父昭雪於一身的北征路。

“來人!”衛子嶺輕喊一聲,早有伺候在旁的中軍司馬應聲來到。

“傳我帥令,大軍在雲中郡外駐紮,不得擾民,大軍稍做休整,開拔之日待定!”中軍司馬一聲得令,便安排傳令兵一營一營的地去傳送軍令了。

及至大軍主帥帥帳搭建完畢已是戌時三刻,衛子嶺斜靠在還算鬆軟的床塌上剛要入眠,一陣嘈雜的吵鬧聲便透過厚厚的氈簾傳了進來。

“我要見你們主帥,快快與我去通報!”這個聲音聽起來很是急促。

“你到底是何人,如若不從實招來,擅闖大軍主帥的罪名足以叫你身首異處,還要見我們主帥,你是王上呀!還是太子呀!想見誰就見誰?”負責守衛帥帳計程車衛毫不買賬。

“好,不去通報是吧,那我就打進他的帥帳,看看他敢不敢把我身首異處?”剛才那個急促的聲音又喊了起來,衛子嶺突然覺得這個聲音特別的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這聲音到底是誰。正在其準備起身一探究竟之際,“轟”地一聲,兩名士衛破門而入,頓時一股寒氣順著破損的厚氈簾湧入帥帳之中,衛子嶺還未來得及披上衣服,就被這股寒風吹得混身一個激靈。

然而當他看到帥帳外所站之人時,更是混身一個激靈,看來此行想安靜是不可能得了。

來人正是衛子嶺又喜歡、又害怕,又拿其沒任何辦法的安平君府大小姐武青綾。要說自衛子嶺以“寧忠”的身份被衛王任命為新軍主帥之後,就連衛國的第一封君丞相安平君與兩位王子都不得不對其禮遇有加,就更別提安平君府中原來就認識“寧忠”的門客了。然唯獨這位大小姐,管你是普通的門客“寧忠”,還是什麼新軍主帥,亦或是雍城的小乞丐,在其心中都無任何區別,照樣是喚之及來,揮之及去,否則就跟你來個死纏爛打。

此次出征武青綾開始是不想讓衛子嶺參軍,然事情的發展太出乎她地預料,衛子嶺不僅參了軍,還成為了新軍的主帥。武青綾無奈之下又欲隨大軍一起出征,衛子嶺當然不能答應了,但他又實在是對武青綾沒招,遂由安平君出面才把極不情願的武青綾留下。令大家都沒想到地是這位大小姐竟然不遠千里,單騎一人竟偷偷地一路跟隨大軍來到了雲中郡。

“怎麼,寧大將軍不歡迎我來呀!”武青綾看到衛子嶺的表情後竟更加得意起來。

“服了!”衛子嶺無奈得吐出兩個字,如洩了氣的皮球般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之上。

“啊哈哈哈!”武青綾咯咯地嬌笑起來,隨之她又對兩位爬起來不斷揉著前胸發愣計程車衛說道,“怎麼,你們還不退下?”

兩個士衛又充滿疑惑地將目光移向了衛子嶺,衛子嶺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擺了擺手,兩個士衛如同被特赦一般,趕緊離開了眼前這小女魔頭。

緊接著帳中響起兩人悉悉的嘻鬧之聲,一個咯咯直笑,一個唉聲嘆氣……

第二日清晨,衛子嶺又被武青綾強拉著登上包圍雲中郡的那座大山---雲山上去看日出,一夜未睡、雙眼惺忪的衛子嶺迷迷糊糊地就被武青綾強拉著朝雲山跑去。

兩個時辰的玩耍,武青綾終於滿足得生出些許疲憊之感,在衛子嶺的攙扶下朝山下走去。就在兩人剛剛走到山腳下之時,卻突然看到一個形跡可疑之人在兩人眼前一閃就消失不見了。武青綾甩開衛子嶺的手便一個躍身追了下去,而衛子嶺卻不斷地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個人的身影,因為這個人的身影竟給他一種既熟悉又親切的感覺。

幾個呼吸間武青綾回來了,氣喘吁吁地嚷嚷著:“你也不跟我一起追,看讓他跑了吧!”

“也許是附近的百姓,跑就跑了吧,我們不能擾民的!”衛子嶺說道。

“什麼百姓名,一看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奸細。”武青綾還認真了起來。

“哪裡有那麼多的奸細,我的大小姐,您快省省心吧!”衛子嶺看到武青綾那認真的樣子,直覺好笑。

“你?竟敢笑我,不理你了!”說完武青綾便獨自一人跑了回去。衛子嶺並沒有追,因為他知道武青綾並不會真得生氣,像這樣的時候已經有很多次了。

跑到半路上的武青綾卻真得生起氣來:“大笨蛋、生木瓜,你就是塊木頭……”

而此時的衛子嶺卻無法離開了,因為剛才那個熟悉、親切的身影又回來了,此時那人就站在衛子嶺正前方,只見其一身破舊軍裝,溝壑縱深的臉上佈滿了傷痕,長長的衣袖中空空蕩蕩,顯然已經沒有了雙臂,兩隻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衛子嶺。

片刻之後衛子嶺的腦海“轟”得一下炸開,一個名字如同浩瀚宇宙中的一顆閃耀的星光般出現在其腦海之中---木鷹。

木英,上將軍府的家老,年紀比衛子嶺的父親衛冉還要大很多,別無所長,只有一身的輕身功夫出神入化,因此人送外號--木鷹。

“你真得是衛冉之子,衛子嶺?”木英冰冷的聲音讓人聞之毛骨悚然。

“木伯伯,真,真得是你,我是嶺兒呀,小時候經常往你脖子上撒尿的,您還記得嗎?”衛子嶺激動無比邊說邊朝著木英走了過去。

“撲通”一聲,木英跪在了硬硬的冰雪之上,充滿仇恨的雙眼中兩行老淚順其臉頰淌了下來。

“木伯伯,你這是為何?”衛子嶺大驚。

“少將軍,我對不起衛家呀,如果你不能原諒我,就一劍殺了我吧,我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了,唔唔唔……”木英說完竟孩子般哭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衛子嶺扶起木英大聲地問道。

“唔……”木英猛然緊緊抱住衛子嶺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