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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敵是友?

蒙面殺手緊緊地跟了出來,滿臉疑惑又有些後怕地朝花壇內一動不動的衛子嶺掃了一眼。其實這突然出現的變故也著實嚇了他一跳,自己在屋中翻找東西,然後又與這位綠裙少女交手了數十招,在屋外一直有一個人在偷窺,而他竟然毫無察覺,這說明偷窺之人的修為一定比自己要高很多,然而從剛才那人的出手來看又不太像,如果修為真得比自己高又怎麼會被自己一拳就轟飛呢?此時蒙面殺手已經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繼續留在這裡,如果剛才那人真是位高手只是故意扮豬吃虎,那等下自己想走恐怕也來不及了。

“不行!今日必須得將這個女人解決了,不然……”黑衣人在心中暗自思忖著慢慢向綠裙少女走來。

“咳!”已經緩過神來的綠裙少女輕咳了一聲滿眼怒火的看著蒙面人,一時之間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被衛子嶺那一撞之後雖然沒有給自己造成過重的傷害,但蒙面人那一拳看來是下了死手,光餘勁就將她體內的真氣震亂了,想再凝聚真氣出手如若不將真氣理順恐怕會受很重的內傷。

然情勢所逼眼看著蒙面殺手一步一步地慢慢逼近自己,綠裙少女又怎麼能束手待斃呢?她開始準備強行運轉體內四處亂竄的真氣,大不了來個同歸於盡,綠裙少女如是盤算著,因為以她與蒙面殺手的修為而言,綠裙少女是完全做得到的。

“咳!咳……”青石路旁花園中一連串的咳嗽聲傳來,黑衣蒙面人突然一愣神停住了前進的腳步。還未等綠裙少女明白是怎麼回事,蒙面人就如驚弓之鳥般幾個起落間消失在了幽暗的夜色中,從那逃跑的速度上來看就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綠裙少女剛剛凝聚的一點真氣又瞬間四散到體內的各處氣脈中,此時危險解除,接下來只要不強行執行真氣,最多半個時辰她體內的真氣就會自己歸於丹田氣海,那時候她就會完全恢復過來。

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之後,綠裙少女開始回憶剛才那一瞬間突然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個人突然撞向了自己和蒙面殺手之間,那自己絕不會躲過那致命的一拳,這麼說那個撞向自己的人是為了救我?”綠裙少女在心裡如是想著,“不對,他出現之前我怎麼毫無察覺,難道說他的修為比我還要高?”綠裙少女越想越不明白。“那更不對了!他的修為不可能比我高呀,要不怎麼連蒙面人的一招都接不住呀!”

就在綠裙少女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衛子嶺開始慢慢站了起來,並朝著綠裙少女這邊走了過來。說起來衛子嶺剛才救人那一舉動太魯莽了,蒙面人那一拳正好打在他的丹田上,這要是一般的人被一位劍士高手一拳打在丹田上肯定會當場喪命。衛子嶺只能說是福大命大,要不是在他剛才翻牆執行真氣時狗屎運般地修煉出了“氣魂”,就算他是氣脈級的修為、就算他體內有十八條氣脈都無濟於事。“氣魂”是什麼,是真氣有了自己的意識,說得簡單點就算衛子嶺處於昏迷狀態,他體內的真氣也會自行運轉,或者說“氣魂”的意識和主人的意識本就為同一意識。就在那要命的一拳堪堪打在衛子嶺丹田上時,丹田內“氣魂”本能地快速調集幾乎所有可用真氣瞬間添滿丹田,並在丹田最外層凝聚了一堵厚實無比的氣牆,蒙面人那一拳只是打在了這堵氣牆上而已。但即使這樣被一拳打散的那些真氣還是竄到了衛子嶺的全身各處,因此才導致衛子嶺瞬間暈了過去。當然此時衛子嶺體內的“氣魂”還十分的弱小,如果假以時日待“氣魂”完全強大了,衛子嶺強行接下蒙面人那一拳就不算什麼難事了。

“你,你又是誰,來這裡做什麼?”綠裙女子指著走過來的衛子嶺有些瞠目結舌地問道。

“姑娘,我,我,我是,是城外一個小乞丐。”衛子嶺結結巴巴地說道,看來他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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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綠裙女子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等等,不要過來!”看著即將走到自己身邊的衛子嶺綠裙女子剛剛放鬆的神經再一次緊張起來。

“姑娘,我,我不是壞人。”衛子嶺在心裡已經認定這個綠裙女子是個好人了,他之所以這樣想原因有二:其一,是因為她出手攻擊在將軍府偷東西的人,偷東西的人肯定壞人,那麼她就是好人;其二,這女子長得漂亮,相信對於任何一個剛剛出走江湖的毛頭小子來說,都會認為長得漂亮的女子就是好人。所以衛子嶺也馬上表示自己也不是壞人。人就是這樣,尤其是像衛子嶺這樣剛剛踏入江湖這個大染缸年輕人,想法往往非常簡單。

綠裙女子卻不這樣想,一個乞丐深更半夜到已經被查封的將軍能幹什麼,答案呼之欲出,肯定也是偷東西。所以衛子嶺想拉近彼此關係的說法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由於衛子嶺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一直慢慢地往綠裙女子這裡走,此時已距綠裙女子只有兩三步遠。綠裙女子剛剛平息下來的真氣瞬間凝聚,兩隻玉扇般得手掌劃過一道明亮的白線朝衛子嶺前胸拍了過來,雙掌雖還未至,然火辣辣的勁風已然逼近衛子嶺臉龐。這突然出現地變化是衛子嶺始料未及的,他根本沒想到面前這個漂亮的“好人”會對自己出手,神經出現了短暫地麻痺。而就在衛子嶺這一愣神之際雙掌已至,“啪!”得一聲衛子嶺又倒飛回去,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綠裙女子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怎麼不還手呀?她心裡如是想道。這綠裙女子一看便是嬌生慣養的公主型別,蠻橫不講理對於她來說應當就是家常便飯,其實她的本意並不是要真得要將衛子嶺打暈,只是性子使然便出手了,可誰知對方竟真得是不躲不閃,硬生生按了自己兩掌,難道這個人真得一點修為都沒有?呀!那自己這兩掌豈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嗎?

綠裙女子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有點後悔了,畢竟人家剛才還救過自己,歪打正著也好、趕巧撞上也罷,自己總是欠人家的情,然現在這個人卻又死在自己掌下,這可怎麼辦?大小姐遇事方寸就亂的毛病表露無疑。

這下綠裙女子真得手足無措了,過去看看那人到底是死是活吧,還有點不願意,那人剛才竟然壓在自己身上,一想到這氣就不打一出來;丟其不管吧,一旦那人未死而自己卻未救治良心上的譴責又會令她不安,畢竟綠裙女子本質上除了刁蠻還算比較善良的。

終於,綠裙女子鼓起勇氣試探著朝衛子嶺走去。來到衛子嶺跟前她半蹲下去用她那玉蔥般的手指在衛子嶺鼻子上探了一下,“嗖!”得一下她又把手縮了回來,“還有氣,這人還沒死,怎麼辦?怎麼辦?”綠裙女子在心裡反覆地問自己。

又糾結了半天,綠裙女子在身上胡亂摸出了一張像是手帕的東西,小心地去擦拭衛子嶺嘴角的血跡,看來不管內心是多麼的不情願綠裙女子還是準備要將衛子嶺救醒。

就在綠裙女子輕柔地探試了兩下後衛子嶺便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雙眼仍在朦朧之際一張嬌美無比面孔便映入了眼簾。幽黑的雙眸中水汪汪、淚瑩瑩,雙眸中間高高的鼻樑挺直秀美,微微泛紅的雙頰含水柔嫩、吹彈可破,在略尖一點的下頦上一張微微撅起的小嘴嘟在那裡,調皮中不失可愛,刁蠻中不失溫柔,一頭烏黑的秀髮瀑布般垂在脖頸之間,半摭半掩著那同樣白皙柔美的肌膚,幾根被涔涔汗珠粘在臉頰上的髮絲隨著綠裙女子地呼吸輕輕擺著,更顯其清純嫵媚……一時之間衛子嶺看傻了眼。

“啊!你醒了。”綠裙女子一驚之下丟開已經沾上血漬的那方手帕立刻把手縮了回來。

“啊,啊,謝謝姑娘!”正在入迷的衛子嶺突然被綠裙女從的話打斷,立刻有些尷尬的語無倫次了。

“你怎麼還謝我呀,是我把你打傷的!”一直撅著小嘴的綠裙姑娘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更加令衛子嶺神魂顛倒了。

“啊,那什麼,沒事,沒關係,我沒事,啊……”衛子嶺此時的思維基本處於癱瘓狀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你沒事就好,你保重,咱們後會有期!”綠裙女子窘迫無措地撂下一句場面話後隨之躍上高牆,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之中。

“唉……”有些不幹有些無奈的衛子嶺只能傻傻地愣在原地,回憶著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嬌美面容。

許久之後,寒涼的夜風將衛子嶺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他閉上雙眼感受了下自己身體內部的變化,說來奇怪,在承受了兩次重擊之後自己體內的真氣卻無絲毫亂相,一紅一藍兩種氣旋安靜而平穩得在丹田氣海中盤旋著,唯一不同地是這兩種氣旋看上去好像有了靈性一般,越發的靈動起來。其實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要不是這有靈性的“氣魂”,十個衛子嶺恐怕都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衛子嶺慢慢地站了起來,準備繼續尋著童年的記憶在自家裡到處轉轉,看能否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他剛邁出一步就踩到了一個異常柔軟的物事,衛子嶺便隨意地低下頭將那件柔軟的物事拾了起來,藉著月光仔細一打量發現這物事是剛才那位綠裙少女給自己擦血的手帕,寒涼的夜風輕輕拂過還飄蕩著淡淡的幽香。衛子嶺將柔軟的手帕湊近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禁又神往起來。

又過得片刻,衛子嶺才將手帕小心翼翼地輕輕摺好並貼身放入了自己的衣服內,跟那油布包放在了一起,看來在他心裡這羊皮紙竟與那魚形玉佩同等重要了。

經過這一陣子地折騰街道上已敲響四更的刁斗,衛子嶺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有些錯亂的心緒,開始自將軍府正堂起一處一處的搜尋下去。

由於剛才屋裡的打鬥,正堂中到處一片狼藉,除了放在正堂最裡面正中間主案上的那把象徵著上將軍生殺大權的將軍佩劍外已無完物。衛子嶺未及多想便把那把寬闊厚重的純黑色將軍佩劍拿了起來,看著劍鞘上那斑駁的鏽跡童年的記憶再次浮現。

那還是自己剛滿五歲生日那天,父親拿著這把佩劍為他演練武技,當時這把寬闊厚重的黑色鐵劍在父親手裡可謂是大放異彩,每一次揮劍傳來的破空之聲都能讓自己尖叫一次。當父親演練完後自己跑過去非纏著父親也要舞劍,父親執拗不過只得把劍交給自己,可想而剛接過劍後自己那小小的身軀就被鐵劍瞬間壓倒,引得父親跟一些叔叔伯伯們哈哈大笑,當時自己還很是要不服氣地嚷嚷著非要再試一次。

衛子嶺眨了眨有些溼潤的雙眼,將厚重的佩劍背在後背上便離開了正堂。這把劍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劍,當然更不是父親已經鍛造出劍脈的認主之劍,但它畢竟記載著父親跟自己的那僅有天倫之情,說什麼衛子嶺也要把他帶上,絕不能再留在這裡讓那些卑鄙無恥的小人任意亂動。

之後衛子嶺又依次到書房、臥室等房間仔細認真的檢視了一翻,除了跟在大堂內一樣的凌亂不堪之外,再也沒有別得什麼了。看來他此次夜探將軍府唯一的收穫就是遇到的那兩個人了,一個是來將軍府找東西的蒙面殺手,他肯定是與加害其父親的人是一夥的;另一個就是那位綠裙少女了,她得行為有些古怪,雖然是敵是友到現在還不清楚,但衛子嶺的直覺告訴他,那少女不是壞人。

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一個身影“嗖!”的一下自將軍府後院的高牆上飛出,如輕盈的飛燕般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而後又沿著街道急速得朝遠方奔去。這個黑影就是剛剛從將軍府搜尋完出來的衛子嶺,經過幾次的練習,他已能非常熟練地執行真氣輕身跳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