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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掛滿各個時期校長畫像的校長室內,斯內普背脊筆直的坐在沙發上,黑色的雙眼空洞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鄧布利多。黑色的巫師袍上甚至還來不及更換,上面還沾著有容的鮮紅血跡,一塊塊的凝結著如同花朵一樣的美麗渲染著斯內普黑色的身體。

對面,鄧布利多一手拿著一直棒棒糖,一手輕輕的撫摸著他雪白的鬍子。藍色的雙眼中浮現著淡淡的笑意,連那月牙般的眼鏡也遮不住。

這邊鄧布利多正在暗地裡看著斯內普,研究著他臉上的表情,而這邊,斯內普的思緒卻大多數留在了有關於那個盒子的上。剛才,他剛剛為有容換好睡衣,還來不及迴天魔幻境就被鄧布利多找了了這裡。而且另一方面,其實他自己也不確定有容口中所說的那個盒子到底是不是會給他帶來危險。畢竟,少年在昏迷過去之前就提醒過他不要去碰盒子,可是斯內普卻無法掃去腦子裡那個黑色的盒子。雖然只是一瞬間,由於被有容的情況嚇到,他當時只是看了盒子一眼,所以並沒有多做停留。有容的強悍,他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是光看那個猶如另一個世界的天魔幻境,斯內普就感覺彷彿看見了有容強大的冰山一角。但是由於這樣,他反而跟家的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把強悍至斯的有容折磨成這樣。

瞪著因為使用大腦封閉術而顯得即為空洞的雙眼,斯內普明目張膽的在鄧布利多探究的視線下一心二用的想著自己的事情。而鄧布利多也很明顯的發現了這一點,含著棒棒糖一臉無奈的的看著他。

“西弗勒斯,你的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你認為被十個以上的剜心刺骨擊中會怎麼樣呢?”狠狠的瞪了鄧布利多一眼“如果你那被糖分醃製的大腦實在是想不出來的話,我很願意效勞,讓你試試那感覺!”說著,斯內普的右手已經放在了他的魔杖上,看著鄧布利多的眼神彷彿就在希望他真的答應一樣。

“咳!”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經不起試探,被魔藥教授的話卡住了話語,鄧布利多微微咳嗽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棒棒糖。

微微揚了揚眉頭看著鄧布利多,斯內普在對方無可奈何的眼神示意下收回了放在魔杖上的手,重新在沙發上坐好。

“我想我並不需要,西弗勒斯你應該清楚我的年紀,老了啊!”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自己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鬍子,鄧布利多一臉回憶過去歲月般的表情。

“哼!”斯內普冷哼了一聲“納蘭你最好別動,他不是西方巫師,更不是英國的巫師!”心裡明白鄧布利多的用意,斯內普可不是傻子。即使沒有幾個人見過東方的修真者,但是只要是巫師,就從更加久遠的歷史記載中明白一點,東方修真者的強大毋庸置疑。而今天,因為突發事件暴露出來的有容,斯內普不相信鄧布利多不會想要利用對方的能力幫助自己作戰。這一點斯內普不能答應,幾個月來的相處,他已經明白了很多關於東方修真者的習慣和修煉要求。先不說他自己不回去幫助鄧布利多勸說有容幫助自己這一邊,就是有容他那種修真者不入世限定也不可能。

“西弗勒斯,我雖然很希望得到東方修真者的幫助,但是也同樣知道那種機會的來之不易。”深深的嘆了口氣,鄧布利多也收起了老爺爺的樣子,嚴肅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雖然不能說非常瞭解,但是關於東方修真者不得擅自入世的這個規定,他也是有所瞭解的。但是,今天他看到了那個東方少年和他的魔藥教授之間的那種氣氛,簡直就像是相處已久的家人一樣,所以不能怪他這樣奢望。“但是,你應該明白的,東方修真者的珍貴。他們的得到力量的方式不再血統,完全靠各自的身體條件。比之巫師的數量更少,至少巫師還是以家族方式繁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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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微微挑眉,斯內普看著鄧布利多。

“所以,他們非常看重個人感情。但是我卻知道,修真者一般都是感情淡薄甚至可以說是冷情的。想要得到他們的友誼比想要得到斯萊特林的友誼還難,我並不想知道你是怎麼和這個修真者擁有這麼好的友誼,但是有一點,只要你開口求他幫忙,他答應的機率非常高。”

“不,你不能!”他不想在他和有容之間的友誼間加上利用的影子,斯內普低著頭,話語一字一句的從嘴裡吐出來。

“西弗勒斯,這是必須的。我並不沒有要利用他的意思,你可以對他明說想要得到他的幫助,我想他會明白的。”坐直身子看著男人外放的魔壓,鄧布利多眼中某種神色一閃而過。“別忘了哈利,他是莉莉留下的唯一血脈。”

“夠了!”斯內普猛地站起來“我就不能擁有那怕一點點私人的空間和友誼嗎,你就想把我這樣完完全全的掏空才肯罷休嗎?”憤怒在斯內普的雙眼中燃燒,他緊緊的握著雙拳不甘的看著鄧布利多。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可是今天,他真的忍不住了。納蘭有容,那個少年是他現在唯一的,沒有想要從他這裡拿走什麼而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他要的從來不多,只要有一個人會時不時的關心一下他,有一個人會在他回家的時候迎接自己說一聲歡迎回來。就這麼簡單而已,難道這也是奢望嗎?如果不是因為今天,他會一直到死都不會讓巫師界的人,特別是鄧布利多知道有容的存在。

自私嗎,開始的時候斯內普自己也這樣認為,認為自己太過於自私,為了自己個人的奢望而放棄加大戰勝黑魔王的機率。可是,有容本就不是巫師界的人。他向他這個骯髒黑暗的靈魂伸出了友誼之手,讓他這個已經精疲力竭,已經對這個世界失去希望的人在另外一個空間過上了安靜的生活。沒有鄧布利多的擠壓和試探,沒有所有的鄙夷討厭和懼怕,其實他想要的就是這麼簡單,或者說是對他來說,僅僅是想要擁有這麼簡單的東西也是一種奢望。

“西弗勒斯,戰爭必須結束,黑魔王必須消滅。這是為了所有人,你明白的。我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只是一個提議。你可以去嘗試一下!”鄧布利多看著臉色僵硬,神情憤怒的魔藥教授,最後還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個少年已經對西弗勒斯有這麼大的影響了嗎?

“不必!”緊咬著牙關,斯內普半天才從嘴裡說出了自己的決定。這是他十幾年來頭一次這麼堅決的拒絕鄧布利多,但是也是他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不管怎樣,有容不能被巫師界的戰爭纏住。

黑色的巫師袍劃出一道黑浪,斯內普說完話就轉身向大門走去。

“西弗勒斯,你有沒有想過。當他和你交換友誼的時候,他就已經擺脫不了這戰爭了!”看著因為自己的話兒頓時停下離開腳步的斯內普,鄧布利多慢慢的站起了身,然後繼續說道。“或者說是,他一開始就知道這一切。他在把自己的友誼交給你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要幫助你的意思呢?!比如說今天,他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突發的事情,你知道為什麼嗎?不去問問清楚?”

抽動著臉頰上的肌肉,斯內普慢慢的轉身看著一臉嚴肅的鄧布利多。

“你不用說了,就算是他願意我也不會答應的!”斯內普說著拉開了大門

“你在為他決定一切嗎!?”看著斯內普快要消失的身影,鄧布利多輕輕的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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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情景快速的在眼前閃過,喜悅.痛苦.絕望.友情.親情.愛情還有。。。。。。最後的背叛。一幕又一幕都在折磨著她的心緒和靈魂,一個完整的人生,這填補了她不完全的一切。但是又使她更加的痛苦,就因為是那種身份就要被迫接受這一切嗎。即使因為還沒有碰到這一切,但是眼前那快速劃過的屬於別人的人生彷彿都在預言這她的未來。大量的真氣在身體裡橫衝直撞著,劇烈的疼痛好似撕裂了她的每一個細胞。不甘在心中劇烈的升起,快速的累積著,最後幾乎把她撐破。好痛苦,真的好痛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是靈魂和心理上的。幾乎被痛苦和絕望.背叛充斥的一生,誰願意接受。

【我們都是被逼的!】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有容突然很想哭。少年的話彷彿說出了有容擠壓在心中幾百年的吶喊,她是被逼的。開始的時候得到的越多,最後失去的也就越多。特別是最可怕的背叛,所以她不敢也從來不曾去奢望得到更多,怕的就是背叛。

【為什麼,我們這樣的人就不能得到這些嗎,我們就必須被迫承受這些嗎,我不相信!】抱著自己疼痛的靈魂,有容努力的站著,不肯彎曲自己的膝蓋和脊樑。彷彿質問一樣看著眼前黑髮少年,不屈支撐著她的一切。

【如果,如果我也有和你一樣的信念和勇氣的話,也許我就不會失敗!】少年走近已經被一身冷汗浸溼了身體的有容,眼中滿是死寂一般的絕望。

【我不是你,也不是從前的任何人,我只是我自己。我的意願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援或拒絕,我只要做到我自己希望的一切就夠了!】喘息著,有容慢慢的鬆開環抱著自己的雙臂,因為疼哭而慘白的臉上滿是不屈和自傲,少年的話她明擺著不贊同。

【我知道,所以請求你,代替我,代替曾經的所有人好好的活下去。代替我們擁有所有美好的感情,代替我們告知這世界上的所有人,即使我們這樣,但是也有資格擁有著一切!】水晶一樣晶瑩剔透的淚滴一滴滴的從少年的臉頰上滑落,少年絕望又彷彿滿是自信的臉上勾起一個絕美的笑容,雪白的手伸到有容的面前。

【。。。。這是你想要的,你們想要的,我想要的。我不代替任何人,我只是為我自己而活下去!】顫抖著,有容伸手緊緊的握住了少年彷彿白的透明的手掌。

本就狂暴的真氣變得更加的恐怖,連靈魂都彷彿被寸寸撕裂的痛苦擠壓著有容的神經。她用盡一切力氣去忍耐著,小時候的一切從眼前閃過,有容痛苦的閉上了雙眼。直到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一聲又一聲堅定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地窖內,斯內普坐在床前,手裡拿著一瓶魔藥。輕輕的扶起依舊沉睡不起的有容,他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喂下瓶子裡的魔藥。隨手把空掉的瓶子放在床頭櫃上,柔軟的絲帕輕輕的擦去嘴角殘留的藥劑。

環抱著少年肩部,斯內普微微為手掌下那過於纖細的骨骼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他是吃什麼長大的,以少年的體格來說也未免過於瘦弱了。

有容美好的容顏在遞交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自己的美麗,斯內普黑色的雙眼忍不住盯著他的臉。修長的手指掙扎了一會,終於爬上了有容嬌小的臉上。慢慢的拂過飽滿的額頭,劃過微微上挑的眼角,摩挲著雪白的面頰,最後來到了微微還有些蒼白的嘴唇。彷彿觸電一般,斯內普猛地清醒過來。他這是在幹什麼?

放下懷裡的少年站起身,斯內普眼神複雜的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昏睡的少年。而就在這時,有容一直緊閉的雙眼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他的睫毛這麼濃密纖長。看著少年顫動的睫毛,斯內普忍不住在心裡想到。最後不禁哀嚎一聲,該死的,他在想什麼?

快速的拋開心裡莫名的情緒,斯內普忍受著想要離開的心思坐在床邊,等待著少年的清醒。

有容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快速的恢復著,麻木的神經和身體的控制權也很快恢復。緩慢的睜開雙眼,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斯內普那種冷冰冰的臉,但是卻讓她覺得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西弗勒斯!”嘶啞的聲音和疼痛的嗓子讓有容忍不住皺眉

“覺得怎麼樣?”伸手扶起有容,在他的背後加上一個柔軟的枕頭,斯內普抽出魔杖招來了一杯溫水遞了過去。

“很矛盾,好極了,也壞極了。”大口的喝下被子裡的溫水“但是我不希望再來一次,真是難受!”想起前不久經歷的那些非人的痛苦,有容又一次皺起了眉頭。

“你還想來一次!?”斯內普狠狠的看著少年那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嘶叫著。他就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擔心嗎,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我也不想的,但是西弗勒斯,傳承來的太突然,我也沒有辦法!”無奈的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太陽穴,有容緊皺著眉頭說道。

“傳承!?”斯內普驚訝的看著有容“你們東方修真者也有這種魔法生物才有的東西?”

“不是每個人都有,畢竟傳承下來的只有一大堆的人生還有,接受傳承所要付出的代價!”

“代價?”斯內普突然覺得,他對於東方修真者瞭解的太少了,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接受傳承要付出代價的。

“西弗勒斯,幫我叫鄧布利多校長來吧!”突然的,有容抬起頭看著斯內普說道。

“什麼?”斯內普有些反應不過來,然後在想明白後睜大雙眼狠狠的瞪著有容。“你找他做什麼,你不是巫師!”

“我知道,可是西弗勒斯,我既然來到了英國的巫師界,自然要見一見你們偉大的白巫師!”輕輕的點了點頭,有容表示瞭解的擺上一個我很瞭解的表情。

“。。。。。。。”斯內普看著有容,神色慢慢的平靜下來。兩人對視了好一會,斯內普才轉身走到壁爐前,召喚著鄧布利多。

“希望你不要後悔!”轉過頭,斯內普看著還有些虛弱的坐在床上的少年。他不明白,不明白有容是不是像鄧布利多所說的那樣,為了自己而去接受可怕的傳承。雖然不想望著上面想,可是這件事情出現的太過於詭異了,他並不希望這樣。

“西弗勒斯,我是一個成年人了,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做出正確的選擇!”靠在柔軟的枕頭上,有容給予對方一個溫和的微笑。

隨著有容的話音落下,整個地窖安靜了下來。斯內普招來一張椅子坐在了有容的身邊,黝黑的雙眼中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有容則是閉著眼睛休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