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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七章

微微皺眉,剛剛有些清醒的意識告訴斯內普,他的背部非常的不舒服,痠痛感不停的糾纏著他的神經。可是與之相反的是,胸口和手臂懷抱了,卻又有一種溫暖和安全感。脖頸之間,彷彿有什麼東西輕輕的吹拂在上面,癢癢麻麻的,但是卻不難受。而鼻間,一陣熟悉的淡淡清香拂繞其上,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突然,斯內普反應了過來,瞬間睜開了雙眼。下一刻,不禁全身僵硬的動都不敢動一下。

只見他的懷裡,嬌小的少年微微嘟著嘴安靜的睡在他的雙臂之內,纖細的手臂縮在他的胸前。而他自己,卻也緊緊的摟著對方。

少年一直從不見凌亂的黑髮這時已經糾纏在了他胸口的釦子上,原本整齊的月白色長衫現在卻是在衣領的位置鬆開了好幾顆盤扣,露出了雪白稚嫩的一邊肩膀和誘人的鎖骨。而他們的下身,兩人的雙腿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即使是受傷都不能讓他碰觸的可愛的雙腳現在正輕輕的搭在他的小腿上,斯內普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那細膩的觸感。

微微轉動眼睛,斯內普看到了一地的酒瓶和桌上的兩個酒杯。剎那間,昨夜少年陪伴自己喝酒的畫面從斯內普還有些疼的大腦裡冒了出來。最後印入他腦海裡的是少年最後的那句話,還有那個溫柔充滿保護性質的擁抱。只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麼一抱就抱了整整一夜。現在的情景,不知道為什麼,斯內普卻不覺得難受。而是一股子開心和激動莫名的從心底升起。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還不推開有容?斯內普看著依舊安靜的睡在自己懷裡的少年,掙扎般的自問著。很想按照腦子裡所想的那樣推開少年,可是他卻捨不得。。。。。。。

捨不得????

斯內普你是不是大腦被酒精侵蝕了,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糾結的自問,他卻怎麼也放不開手。那樣溫暖的氣息,那樣熟悉的淡淡清香,還有那肌膚相親所帶來的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心安。這都是怎麼了,斯內普已經完全糊塗,大腦現在一片混亂。

昏暗的地窖內,陣陣酒氣充斥著整個空間。不大的沙發上,斯內普緊緊的擁抱著依舊處在沉睡中的有容。兩人的姿態親密的有些讓人臉紅,真可謂是四肢糾纏氣息相容。如果斯內普可以不要頂著一張糾結複雜的臉那就更加的完美了,他現在的心情真是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不一會,有容良好的生物鐘喚醒了她。白皙纖細的雙手慢慢的展開,輕輕的抓住了斯內普胸前的衣服,好似把它當成了自己的枕頭般的在上面磨蹭了幾下。比斯內普要細上非常多的大腿和小腿一起夾緊了他的雙腿,然後也跟著磨蹭起來。瞬間,斯內普本就僵硬的身體變得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連同臉上的肌肉也變的硬邦邦的。

斯內普只覺的,這一定是梅林在懲罰他。有容纖細柔軟的大腿正好頂在他的下身,該死的是,對方還完全沒意識的磨蹭著。緊緊的咬著牙關,現在他非常後悔剛才沒有放開懷裡的人。

而就在斯內普糾結不已的時候,有容可愛的蠕動了幾下自己的嘴唇,最後終於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習慣性的磨蹭了幾下自己的枕頭,有容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她的柔軟的枕頭什麼時候會有硬邦邦的一粒粒的東西?連帶的,有容感覺自己被什麼抱著,自己的雙腿正夾住了什麼。要不是身邊環繞的那讓她安心的氣息,她可能早就直接攻擊了。帶著一肚子的疑惑,有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但是,印入眼簾的卻是全黑的布料,和一排同色系的釦子。順著釦子,有容抬起了還有些迷糊的腦袋。

一時間,整個地窖安靜的有些詭異。躺在沙發上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對視著。斯內普眼神有些閃爍的看著懷裡的人,那迷糊的看著自己的大眼睛讓他忍不住冒出對方真的好可愛的感覺。而有容現在則是完全呆滯了,所以並沒有發現斯內普複雜的眼神。

瞬間,有容推開斯內普幾乎可以說是跳了起來。而在懷裡失去那個溫暖而嬌小的身體時,斯內普不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在有容看不見的地方輕輕的握了握還帶著餘溫的雙手。

有容巴掌大的小臉現在紅的幾乎可以用來熬魔藥,從臉部開始,溫度快速的向周邊蔓延著。很快,就連手指尖都在發燙。有容覺得,她快要冒煙了。從小到大,除了那個男人,她還從沒有和什麼人這樣親密的同睡過。一時間,有容連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又不敢抬起頭看看斯內普,最後只能如同鴕鳥一樣轉身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後緊張的雙手緊緊的交握在胸前,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天啊!”看著自己雪白的雙腳,有容瞬間想起了在磨蹭斯內普小腿時的觸感。雙手捂著臉,有容壓低著聲音叫著。

而在地窖大廳裡,斯內普從沙發上坐起身。眼神依舊複雜的看著有容剛剛關上的房門,雙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腿上的衣襬。

有容清醒的那一刻,斯內普真的從來沒有過這麼緊張的。就算是以前首次去面見黑魔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但是今天卻完全不一樣。他害怕有容醒過來後會生氣,他害怕在有容的眼裡看到鄙夷和難受的眼神。但是現在,他卻覺得莫名的高興。他觸碰到了有容從不讓人碰一下的小腳,他沒有在有容的眼裡看見以上任何他所害怕的眼神。那裡,有的只是可愛的羞澀和依舊溫柔的視線。看著有容幾乎冒煙的小臉,斯內普不禁忍不住勾起了一個微笑。

猛然間,斯內普想起了上學的時候,有一次盧修斯教育一個學弟的事情。那時候,盧修斯問著那個學弟,說他是不是一見到某個女孩就忍不住高興,看不見對方就會不安和擔憂。是不是當對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會覺得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已經在他的身邊,是不是看見對方對自己微笑就會心情愉悅。是不是在對方受傷的時候焦急,為對方難受不安,願意為對方承受一切傷害。如果是的話,那麼他就是喜歡上,甚至是愛上了對方。斯內普有些呆滯的瞪大了雙眼,這一切在他的身上都很明顯。到底有多久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該死的梅林啊,他西弗勒斯.斯內普,一個食死徒,一個原本以為一生都不會愛上除了莉莉以外任何人的失敗者竟然會在現在愛上了一個人,一個東方人,一個男人。並不是說巫師界排斥同性戀人,而是他不相信他竟然會還有機會愛上一個人。但是該死的,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彷彿整個空蕩蕩的靈魂被滿足塞滿的感覺,就像是被溫柔的擁抱。

想著這些,斯內普卻又皺起了眉頭。他真的有資格嗎,那麼美好的少年。對方擁有強大的能力,美麗的容顏,比馬爾福還要多的財富。而他自己,只是一個要容貌沒有容貌,要脾氣沒有好脾氣的老男人。甚至還背負著沉重的擔子,夾雜在兩個對立之間的雙層間諜。他給不了有容安靜的生活,給不了溫柔的細語。他,什麼都給不了那個完美的人。斯內普感覺自己的心瞬間冷了下來,凍的他全身忍不住的顫抖。痛苦的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卻被手掌間那殘留的淡淡香氣所迷惑了心神。

可是。。。。。可是,有容沒有討厭不是嗎。他看到了,有容看向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依舊和以前一樣溫和,帶著可愛的羞澀。有容的能力強大,即使自己不能夠完全保護有容,他也可以在戰爭爆發的時候讓有容回到天魔幻境,直到戰爭結束。看著自己的雙手,斯內普在心裡顫抖的想著。

黑色的房門被開啟,有容已經換好了衣服。臉雖然還有些紅,但是和剛才比已經好了不少。她輕聲走到斯內普的身邊,看著男人全身氣息有些混亂的坐在沙發上。瞬間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切,不禁臉色又是一紅。

“西弗勒斯!”有容忍著發燙的臉頰溫度,輕輕的叫了聲還在發呆的斯內普。

聽到有容的聲音,斯內普不禁全身輕微的顫動了一下。然後放下雙手抬起頭看著紅著臉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微皺的眉頭輕輕的放了下來。

“什麼?”斯內普的聲音有些沙啞,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喝酒喝多了。但是他本人倒不是很在乎,只是用黑色的眼睛看著羞澀的少年。也許,他要把自己這個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決定交給梅林,或者是有容自己來決定。看著有容,斯內普在心裡默默的想著。

“馬上就要上課了,你要快點準備一下!”對上斯內普的雙眼,有容不禁又紅了紅臉頰,最後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的提醒道。

“有容,問你一個問題!”斯內普站起身低頭看著才到自己胸口位置的少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道。

“啊?”有容有些發傻,呆呆的抬起頭看著斯內普的臉。

“如果,你喜歡上了一個人,你會怎麼做?”微微沉了沉雙眼,斯內普暗自緊張的握緊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他就賭這麼一次,如果有容說會勇敢的去追求,那麼他就會拼盡一切的讓有容愛上自己。但是,如果有容說只會在一邊看著,默默的保護著。那麼,他就會按照有容所說的,只會在一旁陪伴著有容,直到死都不離棄並且同樣拼盡一切的保護有容。

有容呆呆的看著斯內普,搞不明白他大清早的怎麼問一個這麼難的問題。她又沒有喜歡過別人,更別說是愛了,這讓她怎麼回答。

“西弗勒斯,我又沒有喜歡過什麼人,這個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有些糾結的伸手用手指輕輕的刮了刮臉頰,有容有些為難的說道。

“如果非要做出一個決定,你會怎麼做?”雖然聽到有容從來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人,他很高興。但是這也間接的提高了他追求有容的難度。

“真要做出一個決定的話。。。。。”有容微微抬頭思考著

斯內普緊張的看著思考中的有容,害怕有容選擇默默的在一邊看著的同時,也害怕有容會選擇直接追求。兩個決定對他來說都很難決定,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個問題丟該有容。

“我會拼盡一切的得到對方的愛吧,畢竟人這一生重要的不就是親情.愛情和友情嗎?最重要的三情之一,怎麼可以這麼簡單的就放棄或者是不在意呢。”摩挲著臉頰,有容歪著頭看著斯內普回答道。雖然搞不清楚西弗勒斯為什麼要問這樣的問題,但是她還是以自己的視角考慮了一會後說出了答案。難道西弗勒斯有喜歡的人了?最後有容不禁驚詫的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可是在書上也沒有說他後來愛上了另一個人啊,難道說是因為自己的到來而造成的因果變化?

瞬間,斯內普只覺得心中的擔子落在了地上。不禁閉上眼睛輕輕的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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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西弗勒斯到底幹什麼啊?

看著斯內普消失在視線裡,有容摸不著頭腦的想著。

浴室裡,斯內普光著上身立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裡左臂上那個醜陋的圖案,斯內普緊緊的用右手蓋住。這個圖案,他一定會讓它儘快消失的。他要擺脫這一切,然後讓有容屬於自己。他是斯萊特林,為了所愛不惜失去一切隱忍一切的斯萊特林。他早就乾枯的靈魂終於被一個人填滿,也終於重新開始注重自己的生命。他想要活下來,活下來愛著有容。每天看著他為自己做飯,對自己笑。每天聽到他溫和的聲音,看到他溫柔的注視。而莉莉。。。。。。。

他還是會幫助波特,保護波特。但是不再是為了結束這一切後離開這世界,而是為了活下去,活下去愛著有容。只因為,戰爭不結束的話,他就不可能和有容過上安靜平和的生活。他希望有容沒有任何的憂愁,每天對他露出開心的微笑。這,就是他現在所求的一切,也是他要保護和爭取的一切。

一刻鍾後,斯內普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見的就是桌上擺放著的早餐,淡淡的誘人香味替代了原本的酒味。注視著有容,慢慢的走到桌邊坐下。

“有容,昨夜的話你還記得嗎?”沒有急著進餐,斯內普看著少年已經恢復的面容問道。

“。。。。。”有容呆了呆,然後才輕笑著很肯定的回答道。“當然!”對於她來說,現在擁有的也只有一個西弗勒斯了。所以,怎麼可能會離開這個人。她自己會難受的,在得到這樣溫暖的生活後。

聽到有容肯定的答覆,斯內普不禁露出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西弗勒斯,你笑了!?”雖然已經相處了很久,也不是沒有見過斯內普的笑容。但是,這還是有容第一次見到對方露出這樣溫柔的微笑,不禁帶著不相信的口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吃你的早飯!”瞬間收起自己的笑容,斯內普狠狠的瞪了一眼因為自己的微笑而驚詫不已的少年,然後拿起自己的筷子開始吃早飯。

呃。。。。。。。。。

有容疑惑的看著斯內普,在心裡懷疑對方是不是生病了。不過想一想斯內普身上帶著的東西,怎麼都不大可能。

“對了,這個是給西弗勒斯的!”一想起斯內普身上帶著的玉璧,有容才想起自己精心煉製的戒指。不禁開心的拿出包著戒指的盒子遞到男人的面前,然後期待的看著。

斯內普微微挑眉,看到有容那可愛的期待表情,伸手接了過去。帶著疑惑,慢慢的開啟盒子。

“這是?”看著盒子裡的戒指,要不是知道有容的遲鈍,斯內普還真的以為對方要想自己求婚呢。

“我用這一次的時間煉製的防禦戒指,它還可以當做空間戒指使用!”

“可是,我不是有玉璧嗎?”

“那個不行啦,這個更加的安全,也更厲害!”

“哦!”斯內普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手裡的戒指。純黑色的戒指上,一個個繁複華麗的微雕躍然其上。戒指本身彷彿是用黑水晶製作的,微微有些透明的反射著室內的光線。

“快帶上!”有容看斯內普還不認主,不禁有些急的催促著。

斯內普雖然還有些疑惑為什麼有容要多此一舉的再為自己煉製一個防禦物品,但是看在是戒指的份上,他還是熟練的割破手指把血滴在了戒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