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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三章

是夜

有些空曠的室內,男子端坐在柔軟的椅子上,背部輕輕的靠在那裡。他一手高高抬起遮蓋住了半張臉,只留下緊抿著的嘴唇,在壁爐的火光下閃爍著誘人的色澤。椅子的旁邊的桌上,一瓶紅酒和幾盤小點心安靜的擺在上面,除了還殘留著水潤銀光的紅酒瓶看得出來是動過的,其他的一概是滿滿的沒有被它們的主人享用。

不一會,房間的大門被開啟。另一個被黑袍遮蓋了全身的男人輕聲走了進來。他小心翼翼的踩踏在柔軟厚實的地毯上,慢慢的靠近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你回來了!”映著火光,納蘭傾歌放下臉上的手臂,看向了走到他身邊,慢慢的在他的腳下半跪下來的男人,絲毫不在意男人把頭靠在自己的膝蓋上。

“我回來了!”伏地魔還很是蒼白的嘴唇微微勾起,修長的手臂輕輕的盤放在納蘭傾歌的大腿上,全身放鬆的坐在地上。

“有意義嗎,這樣做?”放下手中的酒杯,納蘭傾歌雙手同時放在了伏地魔的黑髮上輕輕的揉弄著。被火光映出的金色在他的臉上灑下一片側影,他的語氣冰冷的彷彿沒有一絲情緒。

“只是覺得很好玩,看著整個巫師界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那感覺太棒了!”聽到納蘭傾歌的提問,伏地魔忍不住嬉笑了兩聲。雖然上半部分的臉被黑袍遮住,但是依舊可以從他嘴角高高揚起的笑意看出來,他是真的很愉快。

“也許。。。。”納蘭傾歌微微挑眉,撫弄著伏地魔黑髮的右手輕輕的探了下去,覆在了他依舊蒼白的臉上。“你真是一個頑皮的壞孩子,為了遊戲,甚至把自己都搭進去!”

伏地魔邪魅一笑,立起身看著語氣淡然的男人。黑袍的帽子因為兩人之間的動作而滑落下來,露出了他的面容,但是這一切只有納蘭傾歌看得見。

“所謂遊戲,不就是需要主人的參與才能開始嗎!?”

“啊,順便把自己也完沒了!”納蘭傾歌表情不變的低視著伏地魔的臉,一手輕柔的滑過他的鼻翼和嘴唇,最後落在了那修長筆直的脖頸之上。

“你還是那麼想殺了我嗎,親愛的納蘭!”命脈被人掌控在手中,伏地魔卻毫不在意,只是輕笑著問道。

“嗯,你很有讓我毀滅的慾望呢,一直都是!”說著,納蘭傾歌卻是鬆開了掐在伏地魔脖子上的手。

“那為什麼,還要留我到現在。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啊?”伏地魔張開手臂勾住不苟言笑的男人的脖子往下拉,直到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才擺手。

納蘭傾歌絲毫不為所動,任由伏地魔親吻自己的嘴唇,冰冷通透的雙眼淡淡的看著對方也沒有閉上的緋紅眼眸。直到眼神中滿是愉快的伏地魔自動鬆開他,他才慢慢的坐直了脊背。而這時候,他的嘴唇上已經是鮮血淋漓,順著紅潤的嘴角滴落畫出一條紅絲,然後染紅了他凝白的長衫。

伏地魔輕輕的舔舐著嘴角殘留的鮮血,緋紅的瞳卻死死的盯著已經停止流血並且癒合的納蘭傾歌的嘴唇。最後,彷彿被誘惑了一般,又一次趴伏在對方的身上,伸出舌頭慢慢的舔淨那些紅色的香甜的液體。

“今天晚上,我看見了你等待的那個人哦。”很突然的,伏地魔的聲音在安靜的有些詭異的室內響起。他雙手撐在椅子兩邊,低頭俯視著因為自己的話,而露出了今晚頭一個表情的納蘭傾歌。心裡,一股殺氣猛然竄起,但是卻被他狠狠的壓制了下去。

“她也去看魁地奇了嗎!?”本來僵硬的身體瞬間恢復,納蘭傾歌像是想起了什麼,竟是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連最難被帶動的眼角都被笑意渲染。

“為什麼,你從來不曾對我露出這樣的微笑。”撫摸著納蘭傾歌嘴角,伏地魔眼神黯淡了些,語氣有些莫名的問道。

“因為。。。。。”納蘭傾歌對上男人的雙眼“你不是我。。。。。。”最後的幾個字消失在伏地魔的耳邊,納蘭傾歌的語氣和表情都是極度的認真。

耳邊的溫熱氣息和話語讓伏地魔全身忍不住的震動了一下,原本就幽暗的雙眼現在更是深的彷彿深淵一般,看不到任何的情緒。他抬起頭看著對方的臉,最後勾起了一個微笑,但是笑意並沒有達到眼角。

“可是,她愛上了一個人,我看出來了,他們之間的親密可不是騙人的!”

“不,你錯了。那孩子是我一手帶大的,我最瞭解她。她不會有愛,也不懂得什麼是愛。這是她從幾百年前就烙印在靈魂裡的信條,她不懂愛也不要愛!”慢慢的收起嘴角柔軟的笑意,納蘭傾歌微挑著眉看著伏地魔自信的說道。

“那是幾百年前,不是現在!”伏地魔站起身,也沒有和納蘭傾歌爭辯的意思。只是在走進浴室之前,吐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壁爐內的火光噼啪搖曳了一下,納蘭傾歌一直不動的身體微微傾斜了一下。一手支撐著下巴,他看著金紅色的爐火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到底對伏地魔剛才所說的話有什麼想法,他只是這樣安靜的,就如同往常一樣。

。。。。。。。。。。。。。。。。。。。。。。。。。。。。。。

又是一天,整個霍格沃茲的學生和教授們都站在學校門口小聲說這話,時不時的還可以聽到大嗓門的葛萊芬多們叫喊的聲音。

斯內普站在有容的身前,雙手輕鬆的低垂在身體兩側。在他的身後,所有的斯萊特林們都安靜的站在,比之其他學院,那裡只有輕輕的細語,幾乎不為旁人的耳朵所聽得到。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他們則是站在最中央,時不時的交流著什麼。看得出來,他們對今天的事情看得很重。

“到底還要等多久,他們難道在來的路上被巨龍攻擊了嗎?”微微抬頭看了看天空,斯內普臉色不是很好的低聲說著。要不是為了這個,他現在一定留在地窖裡熬制著迷人的魔藥。

“西弗,你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所以請儘量忍耐吧。你看,其他教授不是都來了嗎!”向後仰起頭,有容看著斯內普的下巴低聲輕笑道。

“真是多此一舉,以前我也沒有看見過需要這樣迎接的架勢。鄧布利多的腦子一定是被時間腐蝕了,越老越糊塗。”看著有容飽滿的額頭和小鼻子,斯內普抬起雙臂輕輕的放在他的肩膀上。這樣習慣性的親近早已經彷彿深入骨髓一般,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他想都會這樣做。

“好了好了,我想他們應該快到了,等回去以後,我幫你就是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有容語氣裡滿是無奈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多慮了,她總覺得好像西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可是又看不出來,只是這樣覺得。

就好像是在印證有容的話一般,孩子們突然興奮的叫喊了起來,一個個抬起手指著天空。斯內普收回放在有容身上的視線,和對方一起抬起頭看向了碧藍的天空。

只見,一望無際的天空之中,一架由飛馬拉著的馬車快速的朝霍格沃茲靠近著。教授們組織著學生全部退到了走廊裡,海格還挺先進的拿起了指揮棒指揮者馬車停止的位置。

“很漂亮的飛馬和馬車!”看著差點撞到海格的巨大馬車,有容眨巴著大眼睛語氣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想在天空中居住嗎?”一手放在有容的肩膀上,斯內普扯出一抹微笑道。

“我已經住在了天空了,西弗!”有容收回放在馬車上的視線,語氣愉快的回答道。

斯內普微微挑眉,最後隱沒了眼睛裡的笑意。有容的話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就好像他自己也一樣,不是也已經住在了天空嗎!

就在這時,馬車才剛剛落地。一艘巨大的航船從黑湖的湖底瞬間衝上了水面,白色的風帆迎風輕輕的飄舞著。

“你們巫師的移動方式真的是千奇百怪,但是都還挺好玩的!”

“很高興娛樂了你,他們也就適合成為娛樂品!”

聽到斯內普的話,有容不禁輕笑。最近呢,西弗變得活潑了不少,這是好事情不是嗎!

當夜,整個霍格沃茲的學生們迎來了兩個學院和三強爭霸賽。孩子們高興而興奮的叫喊著,就連斯萊特林的孩子也忍不住和身邊的同學說著話。

教授席位上,鄧布利多在安排好兩個學院的教授和學生之後,又一次站在了講臺上。他一揮手,所有的吵鬧聲都瞬間安靜了下來。孩子們一個個看著他,彷彿在期待著,是不是還有另一間好玩的事情要宣佈。

“我親愛的孩子們,還有教授們。”鄧布利多的眼睛在整個大廳環視了一圈“在你們迎來這激動人心的一刻的同時,我還要為一件事情宣佈一下。”說著,鄧布利多看向了兩側外來學校的孩子們和教授,這才繼續說道“大家都知道,今年將是霍格沃茲魔法學校開設東方修真學的第一年。這是我們整個西方巫師界的榮耀,能夠請動一位修真者我想大家也知道有多難。而今年又正好趕上三強爭霸賽在我校舉行,所以,由我和魔法部部長先生在商議後決定,而且納蘭教授也欣然首肯之下,我宣佈,三個學院的孩子都可以接受納蘭教授的教導,希望大家要好好幫助另外兩個學校的學生,幫助他們習慣我校的生活!”

當鄧布利多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整個霍格沃茲大廳就已經幾乎爆棚了。幾千年來,整個西方從來就沒有請動過一位東方修真者執教。而現在這個榮譽是屬於霍格沃茲的,四個學院的孩子們對鄧布利多的決定各有看法,但是卻又不能說什麼。畢竟,東方修真學實在是太吸引人了,早在納蘭教授來到霍格沃茲之後,外界就已經傳遍了霍格沃茲將要開設修真學的事情,這也直接造成了今年從其他學校轉學的學生劇增。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當然還有法國巫師界!”聽到鄧布利多的話,美心夫人很高興的舉起了自己的酒杯。她當然知道修真學的珍貴,自然明白法國巫師界為了這個決定經過了多少討論才答應的。

“我也是,阿不思,真的非常感謝!”一邊的卡卡羅夫也勾起了笑臉說道

然後,兩人同時舉著酒杯向安靜的坐在斯內普身邊的有容路出微笑。他們都知道,如果這位修真者不答應的話,即使整個法國巫師界的人都來要求也沒用。

接到兩位校長的感謝眼神,有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以想象,接下來的第一節修真課一定會非常的精彩。

葛萊芬多長桌上,哈利看著在教授席位上對著斯內普微笑說話的有容,依舊沮喪的趴在桌上。赫敏和榮恩都有些擔心的看著他,但是他卻無法發現好友們的擔心,依舊沉溺在自己的憂傷之中。

“哈利,你要振作些,多吃點東西。要不然等納蘭教授和你說話的時候,看見的一定是一個瘦的和骷髏一樣的人。比不會希望這樣的,對吧?”赫敏一手放在哈利的額頭上,一臉擔心的說道。她這樣說,純粹就是為了讓哈利提起些精神,不要把自己熬病了。這段時間,他都瘦了好多。

“對啊,哈利,不要折騰自己了。”榮恩不是很會說話,也怕自己說錯話,所以只能簡簡單單的附和著赫敏的話,但是他的眼中也滿是擔憂。

“赫敏,榮恩。你們說,納蘭教授會不會原諒我?萬一他不願意原諒我怎麼辦?”無力的抬起頭把視線從教授席上移開,哈利看著身邊的兩位好友,幾乎是帶著哭音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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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哈利。納蘭教授是一個成年人,他不會真的和你一個孩子生氣的!”赫敏看著哈利的樣子,心疼的難受。雖然不清楚納蘭教授會不會原諒哈利,但是她依舊這樣勸說著哈利。

“可是我看出來了,納蘭教授非常看重斯內普教授。上一次的事情,他真的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

“哈利,你要有信心,還沒有道歉呢,你怎麼就知道納蘭教授一定不會原諒你?”榮恩看著哈利消沉的樣子,難得的沒有叫斯內普的外號,而是恭恭敬敬的叫著教授。

“哈利,你就這麼喜歡納蘭教授?”其實很奇怪的,赫敏完全不明白為什麼哈利會這麼喜歡納蘭教授。甚至是幾乎整個人入迷了,看起來就是一副深陷陷坑的樣子。

“。。。。。很喜歡呢,只有納蘭教授把我當做哈利,也只是哈利。”哈利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臉,聲音有些悶悶的說道。

“一樣的,哈利。如果你去找一個外國人,他們都會是這樣的反應。所以,這應該不會造成你這麼喜歡納蘭教授的主要原因吧?”赫敏有些糾結,這句話真的是實話。就算是她自己,也無法完全單純的把哈利當做一個普通的學生,畢竟,他的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了。她可以盡一切力量去幫助他,但是卻無法單純的看待他這個人。這是整個巫師界所有人的通病,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不一樣,我知道不一樣。”哈利趴伏在桌上,臉埋在手臂下。“看到納蘭教授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不一樣的。”哈利很肯定的說道,彷彿認定了這個事實一般。

“哈利。。。。。”赫敏現在已經完全無奈了,不知道到底要怎麼說,哈利才會好一些,所以只能一臉擔憂的看著趴在桌上的哈利嘆著氣。

另一邊,斯內普臉色有些陰沉的抬起頭注視著四周。身邊的有容也幾乎同時和他一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下面。

“該死的!”以斯內普的敏感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下面注視著有容的人非常多,這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如果他還感覺到了那種炙熱的視線,那就不對勁了。而且,還不止一個。想到這些,斯內普的臉色就瞬間黑到了底。

“西弗,這些新來的小巫師還真是熱情呢!”有容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感覺不到那種傾慕和灼熱的視線。她笑著抬頭看著斯內普,語氣裡滿是笑意的開著玩笑。

“你。。。。感覺得到?”斯內普驚詫的看著有容,如果有容真的感覺得到那種愛戀和傾慕的視線,那麼為什麼對自己就一點反應都沒有呢。現在斯內普很懷疑,是不是自己做的還不夠,太過於壓制了。

“怎麼可能感覺不到,他們完全不懂得收斂。這樣的視線,我早就習慣了!”由於身份的緣故,在東方欽慕和痴愛她的人多的可以組成一個學院,她也在這樣的環境下習慣了。

“早就習慣了?”斯內普危險的眯起了雙眼看著有容“你有很多追求者?”

“還可以吧!”有容很隨便的點頭,她根本就不在意那些傾慕者。這些人之中,鬼知道又都少人是心懷鬼胎的。

“你就沒有過一個情人?”微微靠近,斯內普看著正在喝著果汁的有容問道。誰也看不到他眼中那莫名的光彩和神色,那些都被他臉頰兩邊的碎發所阻擋在外。

“沒有啊,那不是很麻煩嗎?那時候要不是被人追殺,要不然就是要處理宮內的事務,哪有那個空閒!”依舊沒有感覺到斯內普的奇怪之處,有容非常老實的回答道。

“哦!”斯內普的眼中喜色一閃而過,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

這之後,兩人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說什麼。只是時不時的交流一下,然後各自快速的解決這自己的晚餐。要不是校規有要求,兩人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裡。

半個小時後,晚宴終於解散。斯內普牽著有容的手,一起走出了霍格沃茲大廳。但是,卻沒有想到在門口處被救世主波特給攔住了。斯內普很是不悅的瞪著他,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有事嗎?”看著一臉緊張的不停的攪著手指哈利,有容輕聲問道。

“那個,我能不能佔用納蘭教授和斯內普教授的一些時間,就一點點就夠了!”哈利盯著有容線條柔滑的臉看著,眼中有著興奮和緊張。

“我們的時間非常的寶貴,波特!”斯內普眯起雙眼看著哈利,早在魁地奇比賽的那次,他就已經開始小心這個男孩了。真的是和他的老爸一樣,都是喜歡搶奪他人珍寶的傢伙。

“就一會,求您了斯內普教授!”哈利有些慌亂的看著斯內普,最後視線落在有容的身上。

“。。。。。好吧,就一會!”有容無奈,只好點頭答應。

瞬間,哈利笑的春暖花開了。傻兮兮的用手抓著自己本就亂糟糟的黑髮,一手拉扯著黑袍校服的衣襬。

斯內普直覺的,這個笑容讓他覺得難受。要不是要看住有容,他真想一腳把波特踢出霍格沃茲,但是他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