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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四章

不一會,三人已經來到了一間空蕩蕩的教室。夜晚銀色的月光透過一個個窗戶傾灑在地板和桌椅上,就連三人的身上也被渲染了一層層的熒光。

斯內普輕輕的摟著有容纖細的腰部,黑的深沉的雙眼冷冷的看著站立不安的波濤,滿是不耐和鬱悶。而有容卻是毫不自知一般,一手握著斯內普的袖子,眼神淡然的看著正站在自己對面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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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那個。。。。。”哈利直覺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越是想說些什麼就越是緊張。硬是卡了好半天也沒有吐出一句完整的話,直急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

“波特,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你的舌頭被自己吃掉了嗎?”狠狠的瞪著臉色都急紅了的哈利,斯內普微揚著下巴俯視著他說道。

瞬間,哈利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只想挖一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但是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有容,當沒有在那張秀氣的臉上看到不耐的神色,哈利的心裡才好受了些。

“對。。。對不起,請聽我說,斯內普教授!”哈利先是緊張的從舌尖擠出了幾個字,然後把視線從有容的身上暫時移開,看向了臉色不佳的斯內普。

“什麼,救世主波特?”依舊是以俯視的態度看著哈利,斯內普沒想到他找的會是自己,不禁有些驚訝的挑眉。什麼時候,避自己如同蛇蠍的波特會主動來找他說話了?

聽到那滿是諷刺的聲音和語氣,哈利猛地握緊自己的雙手,然後慢慢的放鬆全身抬起頭對上了斯內普的雙眼。只要是在以前,斯內普一定會轉過頭,因為他不想看到和莉莉一樣的那雙眼睛。可是現在不同了,他雖然依舊心有愧疚,但是他已然是有了活下去的慾望而且還找到了命定般的愛人。現在,斯內普冷冷的看著那雙碧綠的眼眸,沒有絲毫躲閃。

“為了上次的事情,我真的非常對不起。很抱歉攻擊了您,斯內普教授,那件事情是我太衝動了,希望您能原諒我!”忍住難受,哈利看著斯內普,一字一句的說道。

有容在一邊看著,以她幾百年鍛鍊出來的銳利雙眼,完全看得出來。哈利.波特這一次的道歉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誠意,彷彿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逼迫了一般,硬著頭皮的向西弗道歉。這樣的道歉和不道歉根本就沒什麼兩樣,甚至還不如不道歉的比較好。這樣的道歉,只會給人一種侮辱一樣的感覺,這讓有容很不悅。本來上次的事情她就一直到現在都不能釋懷,可是沒想到這個波特不僅僅不懂得反省,現在甚至還越加的過份了。想到這裡,有容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

而幾乎和有容相反,斯內普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已經習慣了這些一樣,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哈利,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緒。

“波特。。。。”有容冷下了臉,抬腳就想走向哈利。

“有容,別說話!”斯內普打斷有容的話,一手緊緊的摟住正在他的手掌下發抖的纖細身體,牢牢的固定了有容的所有動作。不去看少年生氣發怒的樣子,斯內普死死的看著哈利。“如果,你不想道歉的話,那麼就請不要來侮辱一個斯萊特林!”說著,作勢要摟著懷裡的人離開教室。

哈利沒有想到會這樣,他不是已經道歉了嗎,為什麼不僅僅老蝙蝠有這樣彷彿生氣的反應,就連有容也一樣,他明明道歉了啊!

“斯內普教授。。。。。。”哈利跑了兩步攔住斯內普和有容,一臉焦急的表情卻看著生氣的有容。

“波特!”斯內普猛地收緊攬住有容腰部的手臂,避免了和哈利的相撞,然後魔壓瞬間暴漲的壓制著對方。“我再說一次,不想道歉就不要侮辱我!”

哈利直覺的整個人像是被一座大山壓住了一般,根本就無法動哪怕一根手指。本來清爽的額頭瞬間被冷汗擠滿,黑色的劉海也變得溼溼的黏在上面。他只能這樣看著斯內普帶著有容離開,卻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直到兩人消失在了教室,他才腿腳打顫的跌坐在了地上,不停的喘息著。

另一邊,斯內普一臉殺氣的快步走著,連帶著被他緊摟在懷裡的有容也無奈的加快了腳步跟著。也幸好現在已經到了睡覺的時候,走廊裡也看不到一個學生。要不然要是被斯內普碰上,先不說扣分的事情,有容都懷疑那個學生是不是會直接暈過去。而就在有容想著這些的時候,斯內普已經帶著她回到了地窖,然後被對方雙手緊緊的壓著坐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一時間,整個地窖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斯內普和有容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人的雙眼在空中糾纏對視著,沒有一絲一毫要移開的意思。而有容也滿臉疑惑的看著表情嚴肅的斯內普,完全搞不明白對方怎麼了,是不是還在為救世主的事情生氣。

“西弗,你怎麼了,還在生氣嗎?”

有容抬起手放在了斯內普的一隻手臂上,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但是斯內普卻沒有任何的回答,而是依舊死死的看著她,順便一手握住了有容的手,然後以十指交握的方式握住。半跪在地上看著有容的臉,注視著她的表情。

“西弗。。。。”

“有容,我要對你承認一件事情,不管最後你的答案是什麼,但是我還是要說清楚。我怕我又會錯過時機,所以請安靜的聽我說!”

有容看著斯內普嚴肅認真的臉,最後在對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有容,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名字叫莉莉。她是哈利.波特的母親,在少年時代,她對於我來說就如同生命一般重要,雖然她後來死了。我曾經以為我這一輩子都會這樣,在黑暗和孤獨中一直到死,可是你卻出現了。”斯內普雙手緊緊的握住有容的手,黑色的眼眸中滿是悲傷。但是,他依舊堅定的看著有容的一切表情和深色。“我。。。我愛你,有容!”最後的這句話,彷彿用盡了斯內普的所有力氣,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著少年的眼睛,生怕會錯過什麼。

而有容,她直覺的一道天雷在靈魂裡炸響,讓她瞬間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她只是這麼傻傻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看著他那雙黑色的眼睛裡所隱藏的不安激動和害怕。她感覺得到,握著她的手的那雙大掌是如何的顫抖,一下又一下,彷彿和她的心跳節奏連在了一起。下一刻,有容的臉紅了。燒的她有一種自己的臉要熟了的感覺,還有一種非常難受的不安。她猛地抽出了被斯內普握住的雙手,然後在男人瞬間黯淡的雙眼的注視下站了起來躲閃般的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大廳內,斯內普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裡,過去了好久都沒有動一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無意識的抽搐著,手指時不時的顫抖著。他的臉色現在已經蒼白一片,就連嘴唇也失去了往日好不容易調養出來的粉色。

斯內普挫敗而絕望的坐在了有容剛剛坐過的位置,劇烈顫抖雙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蒼白的臉,把一切都擋在了雙手之外。他就知道是這樣,他怎麼可能能夠有資格擁有這樣美好的人。他後悔了,不該告白的。如果不是這樣,有容還會像以前那樣對待自己,而不是這樣丟下自己一個人躲進房間裡。

地窖裡點著壁爐,就連外面的天氣溫度也已經不能說會冷。可是現在,斯內普只覺得全身彷彿被冷水浸泡著一般,冰寒入骨。身體忍不住開始顫抖,即使再怎麼把自己藏進沙發裡也不能使他那怕溫暖那麼一點點。他是多麼希望可以抱著那個人,失去了那熟悉的溫暖,他才頭一次知道,有容的離開就可以帶走他一切活下去的慾望。沒有了那個人,他如何活下去,這樣也不過是和從前一般的苟延殘喘,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大廳裡,斯內普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氣一般呆坐著。而室內,有容也如同他一般背靠著房門跌坐在地上。

有容呆滯的看著地上的地毯花紋,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想要控制住對方的顫抖。可是很明顯的,效果不佳。

怎麼會這樣?有容呆呆的問著自己。

她不是不曾像普通的少女一樣希望得到一份完美甜蜜的愛情,可是,被背叛的次數太多了,她相信,也不敢相信。怕的就是有時一個背叛的開端,可是為什麼西弗會愛上她。愛上了又為什麼要表白,和以往一樣不好嗎。明明是那麼艱難的才習慣和融入了對方的生活,可是為什麼要打破現在的局面。其實,她早就感覺了不對。但是她膽怯,害怕失去。這是她僅有的一份溫暖,她害怕又一次迎來失去和背叛。想到自己的懦弱,她不僅輕笑起來。但是那笑聲中卻滿是哭泣的感覺,因為她早已經不會哭了。幾百年來,她已經失去了哭泣的資格。而現在,她該怎麼辦?

在兩人各自的悲傷中,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他們誰也沒有睡覺,也無法入睡。有容掙扎著思考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從地上坐起來,然後開啟了房門。

門外,聽到開門的聲音,斯內普猛地抬起頭看著一臉憔悴的從室內走出來的有容。要不是理智還存在,他現在真的非常想衝上去緊緊抱著這個他愛上的人,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有容不敢對上斯內普的視線,低著頭頭也不抬的就離開了地窖。今天,是她的第一節修真課。

室內,斯內普注視著大門,眼神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情緒和生氣。不願再想什麼,轉身準備整理自己的教案,卻是被椅子絆倒在了地上。他呆坐了一會,最後收斂起了一切,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當他離開地窖的時候,那個一年前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又回來了。

。。。。。。。。。。。。。。。。。。

霍格沃茲大廳內,少有的沒有一絲聲音。所有的學生都挺著僵硬的脊背端坐在位置上,一下下的往自己的嘴裡塞著食物。就連一直吵鬧不休的葛萊芬多們也難得能和斯萊特林一樣,正正經經的吃著飯。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那坐在教授席位上,渾身散發著魔壓和冰冷的沒有一絲生氣的魔藥教授。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魔藥教授沒有留在他的地窖內吃飯,而是來到了大廳。而且,少有的,那個被稱為斯內普教授半身的納蘭教授竟然不在。上午的修真課可謂是歎為觀止,孩子們也很高興,而且也沒有在納蘭教授那裡看出什麼不對。但是中午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變得怪異了。

斯內普如同嚼蠟一般吃著盤子裡的,今天早上的修真課,他站在遠遠的地方看了。他愛上的那個少年依舊和平時一樣溫柔的微笑,但是那些笑容卻不再屬於他。要說,他連告白都敢,卻不敢去問一下少年拒絕的原因。那告白,是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和勇氣才成功的。所以,他已經沒有那個力氣去問了。他已經害怕了,害怕看到少年陌生的眼神。他果然是一個懦夫呢,斯內普嘲笑般的在心裡罵著自己。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對視了一眼,其他教授們也擔憂的看著魔壓越來越大的魔藥教授。他和納蘭教授之間的不對,是人都看得出來。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麥格對著鄧布利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敢捻虎鬚的也只有這位勇敢的包魔法師了。

鄧布利多無奈,輕輕的咳了兩聲。

“西弗勒斯,你沒事吧?”月牙眼鏡下,鄧布利多暗自度量著斯內普身上的魔壓。不禁壓下心中的驚訝,斯內普的魔力非常明顯的比往年要強大了很多,而且非常的精純。不用想,他也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現在,他必須弄清楚斯內普和有容到底怎麼了。

“你認為呢!”冷冷的斜視了鄧布利多一眼,斯內普沒有任何情緒的吐出了幾個字,然後低頭繼續無意識的嚼著午餐。

瞬間,所有人只覺得寒氣從腳底心直竄到頭頂。那個眼神太可怕了,彷彿世界上的所有都入不得眼一樣。鄧布利多幾人這一次知道事情大條了,而最主要的關鍵就是自從早上的課以後就失蹤的有容。鄧布利多明白,如果說曾經失去莉莉斯內普還能活下去,那是因為他從來就不曾擁有。可是現在,在擁有過後再失去,那樣的感受完全不一樣。他明白,如果不處理好。面前的這個最偉大的魔藥大師就真的要廢了,這是他所不能允許的。

就在這時,一隻貓頭鷹從外面飛了進來。頂著可怕的魔壓和寒氣,在整個霍格沃茲所有人敬佩的注視下,它落在了斯內普的面前。

還拿著刀叉的斯內普只是冷冷的僵硬的轉動了一下眼珠,最後在貓頭鷹就要暈過去之前,伸手拿下了那封熟悉的宣紙信封。誰都不知道,他的手指在顫抖,乃至全身都一樣。

在眾人的注視下,斯內普慢慢的展開了還帶著淡淡香味的信紙,眼睛快速的掃過。然後站起身,小心的折好信放進懷裡。他周身的冷氣依舊,什麼都沒有任何變化,就這樣離開了霍格沃茲大廳。

當斯內普的身影完全消失了以後,大廳內瞬間爆發了起來。所有的學生都在交流著,猜測著斯內普教授和納蘭教授之間發生了什麼。葛萊芬多長桌上,哈利無神的注視著身邊的一切,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反應。赫敏和榮恩也很是無奈,只能坐在一邊嘆氣。而斯萊特林長桌上,德拉科緊皺著眉頭,十分擔心自己的教父和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