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殊挑選的第二家店門看起來有些破敗，給人一種很強的年代感，這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老店。
“有人在嗎？”她敲了敲門。
等了幾秒的時間，沒有反應。
“下一個。”泠殊剛轉身，就聽身後傳來嘎吱一聲，伴隨著一個充滿睡意的聲音：“誰啊？大白天的不讓人睡覺幹嘛。”
大白天的不讓人睡覺？老哥，你說的很理直氣壯嘛！
泠殊回頭看去，就見一個十幾歲的清秀少年睡眼惺忪地打著哈欠說道：“買東西還是找人？”
沒想到這次真能看見有人回應，泠殊先是一愣，接著打量了幾眼這位少年，問道：“買東西，水蠱有嗎？”
“有是有。”這下換少年愣了一下，抬頭有些古怪地看了會泠殊，“你確定要買嗎？”
泠殊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似笑非笑地調侃：“怎麼，第一次遇見買水蠱的客人？”
這少年倒是老實，點了點頭：“是的，有點驚訝。”說著將門開啟了一些，往回走，“進來吧。”
泠殊沒有立馬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看了看裡面的情況。
的確是一家古玩店沒錯。
櫃檯上擺放的都是一些有年頭的東西，就跟這家店的裝潢一樣。
“老闆呢。”她隨口問道，往裡面走去。
去櫃檯後面的少年頭也沒回地說：“我就是老闆。”
泠殊：“……”
是她小瞧人了。
狐王睜大了眼睛，認真的嗎！這個小少年竟然就是這家店的主人？你滿十八歲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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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殊的想法跟它一樣，在少年回頭看過來的時候說：“有點驚訝，一直都是你？”
少年搖了搖頭，出乎意料地回答：“上任店主六天前死了，所以我就繼承了這裡。”
原來如此，泠殊只能說：“節哀。”
“謝謝。”少年說完，將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這應該就是你要買的東西。”
泠殊走上前去，看著盒子上貼了長紙條，上書兩個大字：水蠱。
她眼角輕抽，知道中原人對於苗疆的蠱術知識缺乏，十個人裡有可能有十個都不知道苗疆的蠱術，唯有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來讓不懂蠱術的人辨別。
從少年的話裡就能聽出，他不會蠱。
見泠殊盯著這盒子好一會都沒有說話，少年有些疑惑，抬手摸了摸後腦勺說：“難道拿錯了？”
看吧，他果然是不知道。
泠殊抬手拿起盒子開啟，看了看裡面的東西，的確是水蠱沒錯。
“沒有拿錯，但是你知道，這種東西放在陰涼的地方很容易讓他們繁殖氾濫，這個盒子都會被它們撐爆。”
少年：“……”
他臉色變了變，“我等會就把它們搬走，但是要放哪？”
泠殊來了興趣，逗他道：“你怕蟲？”
“我怕蠱蟲。”少年一本正經地糾正。
“都一樣，水蠱當然是放水裡養著，只要在這盒子放上適量的水就行。”泠殊看著手中的盒子，這裡面的水蠱還好是被凍結的，不然早就因為缺水死完了。
藥莊這種可怕的存在，是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的，看來自己找的地方有些偏僻，店主也有些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