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家店主要經濟來源還是靠賣古玩。
泠殊付完錢，一臉倦容地少年再次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客人您慢走。”
為什麼這話聽起來莫名有些趕人的意思？泠殊心中腹誹，才剛走出去店門，就聽身後傳來嘭的一聲，門關上了。
泠殊回頭看了一眼，可以哦少年，很酷。
那家夥一臉睏倦的樣子，多半是關門回去睡覺吧。
泠殊沒有多想，拿著一盒水蠱往外走去，這會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這條街本就沒有其他人，如今只有她一個人走在道路上，加上這入夜的寂靜，莫名的有幾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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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第一次跟藥莊接觸竟然是這樣的。”泠殊邊走邊嫌棄，“沒有美感，更別說神秘感了，我感覺我就是碰巧遇上了一家有水蠱的古玩店而已。”
狐王贊同地點頭，“但是如果去其他藥莊，就會被攝政王發現的吧。”
所以這也是泠殊沒有去正規藥莊的原因。
她嘆了口氣，想著算了，早點治好東宮途的病早點離開這個神經病的男人才好。
蹲在街角就地將盒子裡的水蠱給煉化花了點時間，夕陽西沉，夜幕降臨，夜風拂過，捲起街道上的些許落葉，不知覺間帶著一股淒冷的氣息。
泠殊站起身撐了個懶腰，對於周遭那有些詭異的氣氛絲毫不覺。
“走了。”正準備回去公子府，卻聽狐王說：“有血腥味，新鮮的。”
泠殊不以為意，吐槽道：“別是哪家人受了個小傷小病在吐血。”
狐王：“……”
它能怎麼辦，它也很絕望啊！誰讓它嗅覺太過靈敏，就算是這種小傷小病的血也能讓它察覺。
但是這次不一樣！
“小爺我敢肯定，是有人死了，才會造成這種大量的血腥味。”狐王哼了一聲，從斗篷裡扒拉出來，來到了泠殊的頭上站起往四周看去，“在那邊！”
“哪邊？”泠殊問。
“那邊！”狐王抬爪指著。
泠殊眼角輕抽，“你特喵站在我頭上指著我怎麼可能看得見？！”
狐王：“……”
“左邊，左邊。”狐王只好換了一種表達方式。
泠殊這才朝左邊的街道走了過去，沒多一會，她也聞到了血腥味，一開始很淡，但是隨著她越發的近了之後，就會發現血腥味越發的濃重了。
憑藉這味道，還沒有到現場，她也知道現場一定很血腥難看。
“我預感前方有一場兇殺案在等著我們去發現。”狐王趴在泠殊的頭頂，一雙綠豆眼滴溜溜地轉著，似乎很感興趣。
泠殊沒有說話，看著前邊的轉角，便知道已經到了。
走過轉角後看見的是一個死角。
在那條絲路巷子裡，只有一具被開膛破肚的女屍。
“舞草，真辣眼睛！”狐王一看見陰影裡的女屍就炸毛了。
血水順著女人的兩腿流出，被利器粗暴劃開的肚子有許多東西流露出來，地上流淌的血水就是血腥味濃厚的原因。
女屍的上半身都在陰影中，泠殊走進幾步，微微皺眉打量著這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