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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甜甜回來了

“你看, 擠奶要這麼擠, 對啦, 要往跟子上擠,不然奶牛會生氣的,奶牛可是咱們牧民的衣食父母, 要善待它呀甜甜。”

牛棚裡臭烘烘的,陳甜甜跪在地上,學著尤布媽媽的樣子,正在擠奶呢。

她來沙依家,已經有半個月了。

這半個月,不用上學, 每天就學著擠擠奶啊,打打乳酪啊,或者是出去放放牛啊,你還甭說,陳甜甜覺得日子比在基地的時候,過的開心多啦。

不過呢, 就是她偶爾會想媽媽。一想起自己雖然總和媽媽吵架,但媽媽老是吵不過自己,給氣的坐在炕頭哭的樣子的時候, 她心裡就酸酸的難受。

“明天, 你和尤布可要結婚了呀。”尤布媽媽說。

陳甜甜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啊:“阿姨, 我和尤布說好了, 來你家是給他當妹妹的, 我們為什麼要結婚?”

尤布媽媽也覺得可笑呢:“是妹妹,但是呀,你這年級也該要生個寶寶啦,生個寶寶,讓奶牛馱著,慢慢就長大啦,我說的是不是啊?“

陳甜甜總還是覺得不對,但因為尤布這一家子人都對自己挺好的嘛,就埋頭,又去給牛擠奶呢。

這不他正擠著呢,突然就聽不遠處有人在喊:“甜甜,甜甜。”

“爸,你怎麼來啦?”

“你個不聽話的丫頭,你給我出來!”

“我不,我不要回去上學。”

“你要再不走,我一槍蹦了你。”陳自立說著,槍栓都拉開了。

陳甜甜一看,哇的一聲,直接給瘋了一樣的他爸嚇哭了。

“誰,誰在哪兒?”果然,尤布正在修圍欄呢,一聽這邊有人說話的聲音,騎著馬就往過來趕了。

“你趕緊給我走!”

“我不走,我不要回去上學。”這父女倆這是又吵上了這是。

聶工站在外圍,一看那邊有個小夥子騎著匹馬飛奔了過來,遠遠的一槍放過去,吼說:“拖,拖回去了往死裡打,陳自立,你怎麼把個丫頭子慣成這麼個不懂事的樣子?”

牧民們出門,隨時隨地都是拿槍的。

尤布的帽子給聶工的槍轟掉了,當即一聲吼,正在牧場周圍的,他的兄弟一聲聲打著口哨,旋即全都騎上馬,就圍攏了過來。

“你走不走,不走我一槍轟了你!”聶工見陳甜甜寧可在這兒擠奶,也不肯走,氣的直接一槍轟在奶桶上,哐哐幾聲,奶全濺在陳甜甜的衣服上。

那邊尤布兄弟已經圍過來了,陳自立向來慣女兒的,這時候也狠心了,一把扯上她的手,狠命的在屁股上打了兩巴掌,抱起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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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跑,聶工在後面打掩護。這種草原上的牧民,那個個兒都是神槍手,聶工隨時往前奔跑,還得找樹木掩護,以便射擊。

但就算這樣,等他輛進到林子一半的時候,尤布兄弟已經從前後左右,四面包抄過來了。

“聶工,趕緊啊。”陳自立還跟女兒倆人撕扯著打架呢,回頭還得喊聶工。

聶博釗瞄準了左側趕來的一個,看對方也在拉槍栓,瞄準之後,本來想一狠心給爆頭的,但畢竟這些牧民不是真正的敵人,一個心軟,只聽刷的一聲,自己打掩護的半顆樹都叫人給轟掉了。

“不行,前面有人圍過來了,聶工,出不去咋辦?”陳自立往前跑了兩步,見前面也有人,趕忙又往回退著,不過就在這時,只聽轟隆隆一陣車響,聶工那輛吉普帶著揚塵鑽進了白楊樹林裡,扭扭拐拐,還撞倒了前面那個正準備放槍的人。

“爸,快上車。”聶衛民搖下窗子就招手:“趕緊。”

聶工和陳自立上了車,只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要掉了,為啥,因為聶衛民駕車那技術,完全就不是新手嘛。

...

那不,王小武還在樹林裡站著呢。

聶博釗大聲叫著說:“衛民,閃開,閃開,那兒還有人。”

聶衛民方向打著,突然衝過去,只看王小武給撞的砰一聲飛起來,後面的陳自立也叫開了:“衛民,你不會開車就不要亂開車,你看你把人給撞了。”

白楊樹林子裡樹本就密,聶衛民一手抱著方向盤,腳踩離合啪啪換著檔,躲著樹,不過轉眼的功夫,已經甩開牧民,上了公路。

“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上班,你媽在農場栽甜菜,栽棉花,沒叫你吹過一點風,也沒叫你受過一點苦,更沒求你學習有多好,我們只求你在學校裡好好兒的呆著,我就當養個老校長,養個祖宗啦,你好歹給我安安生生的長大。這可真是,劉小紅那樣兒的都沒學會跟人私奔,你倒學會跟人私奔了你。”

陳自立皮帶一甩,對著陳甜甜的屁股啪的就是一聲抽。

這下可好,家屬區所有的人都在牆外看著呢,要說丟人嘛,那是真丟人。但是比起丟人來,最重要的是,一個好好兒的閨女,差點就去給個牧民當媳婦兒了,陳自立今天要不跟聶工去把她搶回來,她可能十四五歲就懷上孩子,這姑娘還沒長大呢,一輩子已經廢掉了。

“我問你,你還跑不跑啦!”陳自立一聲吼,皮鞭抽在甜甜的屁股上,打的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媽,媽,你救救甜甜吧,媽我求你啦。”二蛋中午吃兔子有多開心,這會兒就有多傷心。

哈媽媽卻不這麼認為:“小小年級就跟人私奔,要我說,這事兒不能勸,甜甜呀,就該挨頓打,要不然呀,她就沒有長大的那一天。”

陳自立一聽,越發狠命的,就抽了陳甜甜兩皮帶。

才十四的小姑娘嘛,她本身個子沒長高,頂多一米五的樣子,又瘦,又小,呆在牧民家裡,穿的那件花襯衣,估計還是那個尤布給買的,質量又次,又薄。

而且她也不哭,站那兒,憋紅著臉,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給他爸抽著呢。

聶工手上擦破皮兒了,正在書房裡讓聶衛民給自己擦碘伏了:“好小子,頭一回摸車吧,開的挺溜啊。“

“沒有,看你和我媽經常開嘛,照貓畫虎而已。”聶衛民很是謙虛。

聶工疼的直皺眉頭:“你當時撞了兩個人,那個牧民涉嫌拐賣兒童,肯定不敢報案,但王小武是咱們認識的人,我估計他到時候要到礦區公安局報案,說這事兒,不過你不要怕,爸給你頂著。”

“謝謝爸。”聶衛民一幅老實本分的樣子,他自己也磕破了額頭,對著鏡子擦碘伏,眉頭都不皺一下。

聶工一抬頭,就見妹妹嘟著小嘴巴,在門上站著呢。

你甭看人小,才一歲過一點兒,悄悄眯眯的,啥地兒都能溜著去。

“疼,疼。”她說。

大概是看爸爸負傷了,唸叨他疼,還給他吹傷口呢。

“哎呀我的小衛星,小星星,永遠都不要長大,好嗎?”姑娘長大了就愁人了,比小子還愁人。

聶工聽見抽皮帶的聲音,再聽甜甜一聲聲的哭,心裡真是夠難受的。

“自立,別打了,過來我家吃飯,你讓甜甜先進屋,成不成?”陳麗娜一開始勸不住,這看陳自立是上了狠手的打,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忙就把他的皮帶給奪了。

陳自立又狠抽了一鞭子,給陳麗娜扯到這邊,來吃飯了。

“那些牧民拐了咱們這麼小的姑娘,不能就這麼算了吧小王在老家氣的差點喝了農藥,我呢,我跟你說聶工,我要不打死那個尤布,我就不姓陳。”陳自立給氣的,端起碗來的時候,手還在抖呢。

哈工這不進來了嘛,提著獵/槍就說:“這不行,咱們基地的姑娘咋能叫他們惹...,開上車,咱們往巴音郭楞幹一架走。”

錢工和王總工也進來了,也為了那些牧民隨意拐姑娘而生氣呢:“反正這事兒不能就這麼地了,咱們呀,一起去,不蒸包子蒸口氣,咱們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咋能隨便拐,還搶人,要不搶回來,甜甜是不是就給那些人糟蹋成個牧民婆娘了,啊?”

這不大家全看聶工呢嘛,畢竟他槍法好,人穩重,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聶工手給砂彈打破了,上面還纏著砂布呢。

挑了筷子兔子肉吃著,他把手拍在桌子上,說:“我在那家人家的牛棚裡,我看見一大堆沾滿了原油的大編輯袋,那玩藝兒是油耗子們才用的。”

油耗子,就是礦區的偷油賊了。

要知道,礦區的油耗子,那簡直就是一大害啊。

“那你說,咋辦?”王總工一聽油耗子,氣的煙直接從鼻子裡噴出來了,還吧吧的抽著呢。

他們治安隊,天天兒的各油井,各沿線查著呢,但是吧,那些油耗子一來都有土槍,二來有地方牧民們的掩護,大模大樣的搶完了就跑,石油工人們要趕追,人家還放黑槍呢。

這不治安隊的吃過幾回黑槍,連追都不敢追了嘛,回回,都是眼睜睜的,讓人把油給搶走。

原油賣到那種土煉油廠,再賣出來,那是包賺不賠的賣買。可是油田靠什麼生存呀,就靠的是石油,那麼多的大機械,大廠房,可不都得拿油換錢,才能維護。

所以,提起那些油耗子們,基地這幫大老爺們,那真是氣的叫個牙癢癢。

“我會跟於東海商量這事兒,要那巴音郭楞的沙依家真是個大油耗子,咱們得把他們家整個兒給鏟了才行。”聶工撕了口兔子肉,就說。

所以,他說:“你們先不要著急,甜甜這口氣,咱們早晚得出,至於沙依那家人,只要查實是偷油的,礦區要判的輕,我要親自端槍,轟了他們那一窩子。”

這邊陳麗娜撥了半碗熱騰騰的白米飯,放了兩塊精瘦的兔子肉在上頭,又蓋了半盤子甜椒炒肉,再剝了半拉青菜,就給甜甜端過去了。

聶衛民頭一回在他爸跟前開車,哎喲喂,那一手車技炫的,剛才聶工下車的時候還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這會兒甜甜也救回來了,空前的自信呢,把妹妹一抱,也跟到陳麗娜身後了。

二蛋早就在隔壁了,忙著給陳甜甜燒水,打水洗臉,正勸著她呢。

“好啦,甭哭啦,也別覺得丟人啊,前幾天我和我哥也給我爸抽過皮帶呢,我倆都好好兒的啊。”二蛋淘好了毛巾,給甜甜呢。

他覺得給爸爸打一頓也沒啥呀,只要人回來了就好,是不是啊。

甜甜不肯接,也不哭,咬著唇,就在炕沿上坐著。

“擦擦,擦擦。”妹妹拿手也在臉上比劃,為甜甜而著急呢,意思是叫她擦把臉。

“二蛋,你和衛民兩個出去,我和甜甜說會兒話。”

這幾個孩子今年突然長大了,當然了,現在都成青春騷動期的少年少女了,真正該到認真給性教育、給人生教育的時候了。

而對於孩子們來說,這個階段,也是他們最無助,最迷茫的時候。

這種迷茫,有時候大人其實也很無助的,要不,王姐能給甜甜氣的犯心臟病嗎。

倆兄弟倒也聰明,出門的時候還給陳麗娜把門拉上了。

“甜甜,你看這樣成不成,無論你有多難熬,再在學校混兩年,熬到初三,你爸是工人,礦區的紅專分數線特別低,到時候你上紅專讀上兩年,然後我把你召到我的毛紡廠,成不成?“

有些孩子天生讀書不行,你真讓她考大學,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現在還沒有改革開放,考大學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家長的願望很...豐滿,學生們面對的機會卻很骨感,學死,她們也不過是痛苦自己,既如此,又何必呢。

果然,甜甜的心結就在於,不想讀書。

她說:“我都跟人跑過了,再回去,學校裡的老師,還有那些女學生更加會罵死我的。“

“誰罵你了?”陳麗娜反問。見陳甜甜一愣,好像是想迴避,直接就說:“是不是原來就有人罵,你是給人罵的不行才不願意讀書的,是不是?”

“有好些女同學,說我體型難看,說我像個生完娃的婆娘,還有好些女同學,天天在背後嚼舌根,說我肯定偷偷給男人生過孩子。”陳甜甜原本想瞞著這些的,但是吧,她給她爸打怕了,現在倒是敢實話實說了。

“你告訴我,嚼舌根的女生都是誰,尤其是說你給男人生過娃,這話是誰傳的?”

“我不知道,但是整個學校裡的學生就全在傳這話,陳阿姨,我是真呆不下去了,不然的話,我不會想著跟個牧民走的。我就是太丟人了,只想遠遠兒的躲起來。”陳甜甜說著,這會兒才哭開了。

孩子也有自己的委屈,但是她給人傳的那麼難聽,又怎麼能告訴媽媽呢。

好嘛,典型的校霸霸凌。

陳麗娜說:“行了,這事兒等我上班了我會慢慢打聽的,誰家的孩子敢說這種話,我非搧爛她媽的嘴不可。既然你不願意再上初中,那這樣,我想辦法跟賀廠長說說,你從明天開始,直接在毛紡廠上班吧。”

“我真的可以直接上班嗎?”陳甜甜一聽,高興壞了。

說實話,這半年多,要不是陳麗娜去黨校學習,估計這孩子也不會淪落到這一步。

“可以,但去了以後上不了機床,就只能搞搞衛生,掃掃車間,而且,你太小了,我們廠裡不能僱童工,工資,我私底下想辦法給你給。”陳麗娜說。

事實上,她說這話的時候,考慮的是,從自己的工資裡撥一部分出來給陳甜甜,畢竟,從小自己喂大的丫頭嘛,真的因為校園霸凌,因為早熟就小小年級走上不歸路,陳麗娜是真捨不得。

陳甜甜腦子簡單,沒想到那麼多,只聽說自己能進整個礦區的姑娘們都夢寐以求的毛紡廠,能穿水紅色的襯衣,能戴白帽子白圍裙,就高興的不得了啦。

她把妹妹抱了過去,摟懷裡看著,點著妹妹的鼻子說:“聶衛星,你知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時候啊,你三個哥哥整天在我跟前說你有多可愛,說的我耳朵都起繭子啦?”

陳麗娜看窗外,聶衛民和二蛋兩個,都是抱著雙臂,二蛋脊背寬闊,虎背熊腰的。聶衛民秀挺一點,跟株白楊樹一樣站的挺撥。

一個比聶工壯實一點,一個比聶工瘦一點,但是看他們的腦袋,跟聶博釗幾乎一模一樣。

她掰過甜甜的耳朵,就悄聲問說:“不過,阿姨得問個事兒,你可得實話跟阿姨說,我就問你,你跟那家的男人一炕睡過沒?”

陳甜甜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跟我說,睡過沒。”陳麗娜跟那些氣的拍著桌子,誓要扛著槍跟牧民去幹上一架的男人不同,她最擔心的,是怕陳甜甜已經叫那家的男孩子給欺負過了。

然後呢,怕她萬一要懷上孩子,就了不得了。

畢竟她聽聶衛疆講,陳甜甜似乎就是十四五歲,就生孩子了的。

“尤布想跟我睡,但他媽媽沒讓。”陳甜甜小聲說:“那家的阿姨人挺好的,把尤布給打了,從我身邊趕走啦。”

牧民嘛,都是睡一個大氈房的。

看來,雖然說男人不是東西,但尤布他媽媽人心還沒壞透,否則的話,陳甜甜才真叫有冤無處申呢。

“尤布有沒有欺負過你,我們明天會帶你去衛生院檢查,甜甜,你不能跟阿姨撒謊,你說實話,你真的沒有...吧。”

“如果說姑娘都有處/女膜,那我就有,上醫院檢查我也不怕。”甜甜說著,眼淚就漫上來了。她之所以下定決心要離開礦區,就是因為爸媽總逼著她去上學,而學校裡,所有人都說她不乾淨。

“行了,那你趕緊睡覺吧,甜甜,我跟你說,我就救你這一回,你要再敢跑,神仙都救不了你,明不明白?”

本來也想狠口責備一回的,但是一看當初甜甜的小姑娘現在給流言扉語折磨成這個樣子,陳麗娜也就捨不得了。

好嘛,到了晚上,要上炕睡覺了,妹妹就不肯要聶工。

小家夥還騎著尿布子呢,兩隻小胖腳丫死命兒的,就蹬著聶工呢。

“壞!”她說。

陳麗娜洗了個澡回來,見閨女一幅氣沖沖的樣子,也知道自己這閨女吧,從小就聰明,你甭看人小,那腦子瓜裡可裝著東西呢。

聶工給她踢來趕去,都上不了炕。

“衛星,爸爸哪壞了呀你就不讓他上炕?”陳麗娜忍著笑,就把妹妹給圈過來了,問說。

妹妹恨恨盯了聶工半天,指著自己的下巴說:“扎扎,扎扎。”

好吧,原來是聶工親妹妹的時候,沒刮鬍子,給娃扎的。

“沒看我閨女嫌棄你了嘛,趕緊刮鬍子去呀。”陳小姐一看聶工那半長的鬍子,也覺得挺可笑的,就說。

聶工摸了把下巴,忽而一伸手,就把燈給關了:“小丫頭,慣的她,她不喜歡我的鬍子,她媽喜歡呢,陳小姐你說是不是?”

妹妹嗚啦啦的哭呢,聶工把陳小姐壓在炕頭上,一通的吻。

好吧,硬茬茬的鬍子刺在皮膚上,麻酥酥的,確實好玩。

陳小姐從不嫌棄聶工的鬍子扎。

聶工喘了一會兒,嫌妹妹鬧的兇,就把她給抱丟到聶衛民他們那邊兒去了。

聶衛民兄弟倒是高興壞了,二蛋開心的,跟狼外婆一樣就來抱妹妹。

可是妹妹有記憶以來,也沒見過這麼多臭烘烘的哥哥呀。

她小小的腦海裡,滿滿的傷心啊。

這還是親生的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