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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神級賽車手

蘇向東笑的溫文爾雅, 但估計心裡頭,也一抽一抽的。

而且, 他昨晚不是給凍傷了嘛,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給了陳麗娜一把車鑰匙,就說:“陳女士, 咱們最新款的小型轎車,記得繫好安全帶,以及,跟好前面的試車員,要跟不住就回來,或者用對講機喊,我們會來救你的,沒人會笑話你的。”

總共有十五輛車,這是一個測試隊。十五個試車員, 全是男性, 而且都是從上海來的年青小夥子,統一的賽車服,安全頭盔,看著陳麗娜,全在笑呢。

“你說沒人笑話我, 那為什麼我看他們全在笑?”陳麗娜松著手臂,踢著腿, 轉而戴上頭盔, 就問蘇向東。

蘇向東攤了攤手:“也許是因為陳女士美麗得體, 又大方的緣故吧。”

他就是那種,溫文爾雅,笑的禮貌又得體,表面上看著尊重女性,紳士風度,其實骨子裡妥妥兒就一流氓,還是特看不起婦女的那種。

“我不止能跟得住他們,我還能跟他們飈車,不過,蘇工,我邀請你坐我的車,你敢坐嗎?我想,你可能覺得,一個女人開車,玩笑吧,她就只會開碰碰車,可我能給你的發動機,能給你的轉向,扭距,制動系統做極限測試,要不要嘗試一下?”

蘇向東叼著一支煙,說:“那我只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聶工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同赴西天的話,我不介意。”

還在鄙視,瞧不起她呢。

陳麗娜勾唇一笑,上車了。

戈壁灘上風呼呼的。

汽車效能測試,那是一項非常復雜的工程。

其中包括爬坡、耐久性、涉水,側翻,以及輪胎的耐磨程度等各個方面,戈壁灘上,正好是實驗的最佳場所。

而陳麗娜呢,是在最後一個。蘇向南都懷疑她能不能跟得住車隊,至於超車,笑話,她也不看看這是什麼路況。

蘇向東抽空兒,就問蘇向南:“聶博釗為什麼不肯要你,你就沒有努力一下?”

蘇向南說:“甭提了,他看過我的論文。”

“這是為你好。”妹妹給蘇向南抱著,突然就神來一句。

蘇向南和蘇向東倆兄弟頓時就笑了,心說這小孩子究竟懂不懂自己說的是什麼呀。

蘇向東很耐心的說:“聶工如果能夠指點你一二,你的進步肯定會更大的,你為什麼不再努力一下呢,我覺得你應該再去說服他,而不是跟著陳麗娜,她在礦區,人稱揪查小分隊的分隊長,逮誰都要洗洗腦的,你不能總跟著她。”

衛星手裡有個千紙鶴,是在路上的時候,蘇向南給她疊的。

她頗不善意的盯著蘇向東,就說:“叔叔想偷我爸爸的東西。”

事實上還真的是。蘇向東非常想要聶工實驗室的研發資料,像他這種人,可不講究什麼愛國,當然也不講道德,只向錢看。

現在石油業發展的這麼迅猛,只要把他的核心技術賣到中東去,那等於是,白白發橫財啊。

蘇向東伸手,從蘇向南手裡把妹妹要了過來,就說:“聽說你有倆爸爸?”

冷奇逢人就說,自己是聶衛星的爸爸。

聶衛星說:“我只愛我媽媽。”

小丫頭,嘴巴可真靈巧。

“哥,論文的事兒就別提了,我曾經以為那於我是榮耀,直到看到聶工把我爸抄襲的段落全標明出處,我才意識到抄襲論文這件事的嚴重性,你想過沒有,如果聶工把自己標過的那份東西送到學校,我爸的職位可能都得丟?”

“在我這兒,錢比面子更重要。”蘇向東淡淡的說。

蘇向南卻不這麼認為:“但主流圈子,面子就是比錢更重要,那篇文是你幫我登的,我現在恨不能把...所有的雜誌全買來,集中燒燬。”

就在這時,陳麗娜開啟車窗,勾手指頭召手,示意蘇向東上車呢。

“小丫頭,我要能活著回來,給你疊一千只千紙鶴。”蘇向東說著,把千紙鶴還給了聶衛星。

好吧,他特怕死,但是,得到上車去笑話陳麗娜呢。

蘇向東一上車,陳麗娜的那輛車就咆哮著竄出去了,戈壁灘人為的掀起一陣黃塵,她咆哮著一個幾乎直角的轉彎,在戈壁灘的一個大轉變處,連漂帶甩,兩轉彎子之後,越到了第一的位置。

然後,它絕塵而去。

“那是我媽媽的車。”聶衛星指著說。

接著,她又說:“我媽媽跟我吹牛批,說自己原來是沙漠拉力賽的冠軍,一群小夥子追在她後面吹口哨。”

穿的跟只小棉球似的小丫頭說的可認真,可驕傲了。

蘇向南有點兒懵:“吹牛批,她說了是吹牛批你也信?”

“當然,因為我愛我媽媽呀。”

也就是,陳麗娜偶爾想起前世,就會當成故事,在被窩裡講給妹妹聽,聽完呢,又怕她要把那種熱鬧的故事和現實相混淆,就會解釋,自己只是吹牛批,胡說的。

妹妹又不懂吹牛批三個字的意思,在她看來就跟講故事是一樣的。

蘇向南給風吹的睜不開眼睛,目光還在緊緊追逐那些在沙漠裡前後驅趕的車。

“百米加速,垃圾,轉速錶已經爆表了,發動機響的就跟驢叫一樣,你看這速度,才八十碼。”陳麗娜快速的換著檔位,四檔根本加不起來,只好換成三檔拼力量,突然一個橫甩,車底盤在尖叫,在咆哮:“我要再快一點,輪胎就飛了,你們用的什麼垃圾鋼材,就這車,你們還吹牛批說你們的汽車製造工業世界領先?”

蘇向東繫緊了安全帶,眼花了,除了想吐就是想吐,兩手四處亂攀著。

突然,他看見外面已經看不到地面,只有一片藍天:“陳麗娜,你讓這車起飛了嗎?”這他媽是衝上藍天了這。

突然哐的一聲,只聽底盤刺啦一聲,車再度重重著地。

“上坡的時候還不如一輛驢車,半路就沒力量了,你聽聽你的發動機,這不是驢,這是一頭老牛,就這,你們也要投產?”

總共十公里的測試路段,這頂多開了兩公裡。蘇向東大叫:“開門,我要下去,讓我下去。”

“好呀,你可以開門可以下,後面一群車在追我想超過我了,你想給他們撞成渣渣嗎?”

再一個下坡的俯衝,下面是一汪碧藍色的水,車朝著水衝了過去,蘇向東整個人貼著椅背,覺得自己肯定要跟陳麗娜一起淹死在水裡,結果突然一個甩尾,他和車全都飛了起來,賓士而去。

而蘇向東自以為會嚇死陳麗娜,開到一半就不敢走的,是一段近乎垂直,只有兩車道寬的拱型山坡,那是測試段的極限,最陡處是接近70度的斜坡。

她甚至沒有剎車,又穩又快的透過,在那一瞬間,蘇向東閉上了眼睛。

回到原地,趙鴨綠目瞪口呆,因為陳麗娜遠遠領先所有人。

蘇向東從車上下來,機械的鼓著掌。

而隨後趕來的,從車上下來的試車員,果然都在向著陳麗娜豎大拇指,吹口哨,好吧,蘇向南現在明白了,人家不是吹牛批,而是真的能辦到。

“陳麗娜,能跟我聊聊嗎,你這種專業的賽車手的駕駛技術,沒有人教是不可能自學的,咱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成嗎?”這回改蘇向東追著陳麗娜的屁股了。

陳麗娜心說:笑話,當年為學這個,光私教就不知道請過多少,車又玩壞過多少輛,聶博釗甚至親自上手,和改裝行的人一起研究如何替她改裝車輛。

技術,那是錢堆出...來的呀。

“有時間來我家吃飯,咱們再聊,你說呢?”陳麗娜於是說。

既然公安們硬攻不下來,蘇向東這根硬骨頭,她試一試軟啃吧。

不過一把方向盤,身上背負著給共和國造好車任務的蘇向東,就得追在陳小姐的屁股後面跑啦。

油田中學。

柴老師正在宣讀由中國數學會所舉辦的,第一屆數學競賽自治區預選賽的規則,以及報名資格等事。

數學競賽,79年是頭一年報。

從這一年開始,會陸續的增加物理、化學等,各學科都會有全國性的競賽,但這是第一次,給出的獎項也特別的豐厚,那就是,只要能得到全省的前二三名,會有加分,而如果在世界數學競賽中得到冠軍,或者晉軍,則會得到直接保送清華北大的機會。

全班學生都聽的特別認真,沒辦法,這個機會實在是太誘人了。

“咱們自治區,只有兩個名額可以進一試,而你們也知道,去年和前年,咱們整個自治區考到北京的,也只有15個人,所以,你們誰要報名。”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的孩子都舉起了手。

只有一個孩子,沒有舉手,她就是高小冰。

今天是週末,只聽下課鈴一響,全部五百米衝刺回宿舍,背被子,提衣服,逃也似的,大家一起離開校園。

“聶衛民,你真的不考慮讀北外嗎,你英語不是好嘛,跟我一起考北外吧,好不好,求你啦。”

“那不好多同學都想考北外,傅開強,阿凡提,阿凡提還有加分呢,保證能考得上。”聶衛民走的可快了。

高小冰在後面追他呢:“我肯定會出國,但你就不想跟我一起出去嗎,咱們一起去美國吧,我們去南部,走遍每一處莊園?“

“不想。”聶衛民說著,快跑幾步,已經沒影子了。

他剛上了蹦蹦車,劉小紅後腳的,也上來了,滿頭大汗的。

“明天到農場,給我輔導一天數學,成嗎。”她說。

聶衛民離她遠著呢:“你們家的豬崽子賣掉了嗎?”

劉小紅說:“原來的賣掉了,但前兩天我媽說剛又下了一窩,正逢春天,小豬崽子價格高著呢,一隻五十五,那全是寶貝疙瘩。”

“那我不去,跟豬坐一炕上,誰知道你們家的碗有沒有喂過豬,我才不要吃你家的飯。”聶衛民想起剛生出來的豬崽子,就是一種無以言喻的,混身難受。

劉小紅冷冷的瞪了半天,轉身,坐到另一邊兒去了。

“你可以明天來我家呀,週末,我媽肯定會做很多好吃的。”聶衛民有點不忍,她那雙大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呢。

劉小紅沒說話,翻開一本數學書去看了。

“來嘛,來了正好在我家浴室裡洗個澡,你天天跟豬睡在一起,我真的……”

最近只要一想起劉小紅跟小豬崽子睡在一起,聶衛民就,沒有原來對她那樣的喜歡了。

參加國際競賽,劉小紅清楚自己沒有那個能力,但是只要是自治區的前二,她就能加分,這個誘惑真的很大的啊,就為這個,她也非考到前二不可。

但聶衛民不幫忙,就只有抓緊時間自學了。

而他有意無意的那種,真正的,跟別的男同學一樣對她流露出來的看不起,雖然聶衛民沒覺得怎麼樣,但在劉小紅來說,心裡特別特別的不舒服。

她養豬換錢上學,於是所有的同學都看不起她。

但那又怎麼樣,如果說礦區能有兩個孩子進決賽,她必定就得是二分之一。

油田賓館,傍晚,蘇向東正在考慮,明天要不要到聶工家去吃飯呢,就見蘇向南從外面哼著歌進來了。

“向南,我不是讓你去盯...著聶工,以便能在科研領域有所發展嗎,你唱的什麼,你身上穿的這又是啥?”她連衣服都換了,穿著一件很薄的風衣,裡面也穿的特少,三月啊,也不怕給凍死。

蘇向南拉開裙襬就問蘇向東:“哥,這裙子漂亮嗎?”

“你穿什麼都漂亮,但咱們現在聊的,不是漂亮不漂亮這個問題。”蘇向東說。

蘇向南才無所謂呢,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突然回頭,就說:“今天啊,我試了服裝廠所有的照片,陳姐親自給我拍的照片,已經寄到烏魯去洗啦,彩色照片哦,將來會發往上海,要在百貨商店掛著展出呢。”

“你可是高知分子家庭的孩子,怎麼能去給人拍畫報,掛百貨商場,那得多丟人啊。”蘇向東說。

蘇向南就不明白了:“難道說,用我爸寫的論文貼上我的名字,就不丟人了嗎,哥,今天拍照的時候陳姐跟我說,你是個油耗子,她還給我看了很多,油耗子們非法煉油,以致周邊的社員,無辜的兒童給燒傷炸傷的照片,我對你,很失望。”

“我們有型的煉油技術,而且我一直以來強調的就是安全生產,不要把那種野耗子們愚蠢的操作失誤,怪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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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真是個油霸,改良了技術的那種,她所謂的,有文化的流氓?”蘇向南冷冷盯著他:“幫我瞪論文就夠丟人的了,你還是個小偷。”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而且,陳麗娜的話你不能信,你要不想進聶工的實驗室,現在就給我回上海。”蘇向東說。

蘇向南生氣了:“不要,陳姐說廠裡缺個銷售經理,就需要像我這樣美貌大方氣質佳,還特具有熱情的,還給我配了一秘書呢,叫甜甜,特甜一小姑娘,明天呀,我就要出發,到成都去出差。”

她清了清嗓音,說:“蘇向東同志,請叫我蘇經理,我是烏瑪依毛紡廠的,銷售經理。”

蘇向東氣的攤倒在床上,使勁拿拳頭捶著床:“蘇向南,你要敢去,你就不是我妹。”

人蘇向南才不理他,哼著歌兒就走啦。

而陳麗娜呢,正在等著蘇向東呢。

他又不會走,還總使著小混混們偷油,別給聶工逼的一生氣,那天再朝他腦門上轟一槍,他死了倒乾淨,聶工這輩子手可就不乾淨了呀。

所以,陳麗娜準備了一桌蘇向東會很喜歡的菜,準備明天呀,他想謀她的技術,她想謀他的罪證,倆人好好兒的,聊上一聊。

不過,這是桌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