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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提親(入V通知)

甄珠並未將那紈絝公子的事放在心上,聽何山說罷,不過是笑笑而已。

倒是何山最近變得有些粘人,以往都是完事兒了就走,如今卻非要磨磨蹭蹭睡半宿,曙色初露時再走,臨走還得弄醒睡意正濃的她,也不管她還睡眼朦朧呢,非得再來一遭,把她折騰地再沒了睡意,每天晚上洗澡不說,早上一起來又要洗澡,弄得阿朗還很疑惑。

除了晚上的偷偷摸摸,他白日裡也越來越不顧忌,好些次拎了各種鐵具登門,藉口是甄珠訂了的,然而天知道甄珠就訂過一次燒烤爐子一次火鍋爐子而已。別人不知道甄珠是不是真在他那兒訂做了東西,阿朗卻是大致知道她的行蹤的,她便不得不絞盡腦汁地描補。

好在何山拿來的東西都挺實用,給阿朗的短刀,給甄珠的匕首,乃至廚房裡各種亂七八糟的廚具,都是用得上的東西,看出是花了心思的,甄珠也好幫他圓謊,若非如此,甄珠真想晚上他來時直接踹下床。

隨著他頻繁登門,以及晚上的越來越肆無忌憚,甄珠總覺得阿朗似乎發現了什麼,可這也只是她的感覺而已,阿朗什麼都沒說,她也不好巴巴地問,於是煩惱兩天後,索性就當不知道。

何山這麼不遮掩,久而久之,不僅是阿朗,外人似乎也開始猜測她跟鐵匠的關係。甄珠最近幾次去鄭大娘子肉檔上去買肉,便覺得她說話眼神都有些怪里怪氣,而偶然碰到趙寡婦,更是被說了一通酸話,聽她那口氣,似乎已經篤定她跟何山有一腿了。

甄珠雖不在意她們怎麼說,但也不會喜歡被人議論,便告訴何山讓他收斂些,然而何山當時點頭,轉頭依然故我。

甄珠便有些惱了,有心冷他幾天。晚上他再來時,她關了門窗愣是不讓進,何山也不敢大喊大叫,小聲說好話,甄珠充耳不聞,他便只得憋屈地離開。

這般僵持幾天,何山再也憋不住,這天晚上再來,站在窗戶外邊,小聲說以後都聽甄珠的,她怎麼說他怎麼做,就差指天發誓說如有違反天打雷劈了。

甄珠照舊不理他,但今日他似乎鐵了心,甄珠不開門他就一直念,最後把甄珠唸叨煩了,起了床冷著臉,一把拉開門。

門一開啟,他立刻便擠了進來,反手撞上門,攬住甄珠的腰,低頭就親了上去。

他關門時沒注意力道,門狠狠撞回去,發出不小的聲響,把甄珠嚇了一跳。

張口想說話,然而嘴立馬被男人堵住,小舌都被含住,完全說不出話來。她氣地狠狠跺了男人一腳,男人“嘶”一聲,終於放開她的嘴,手卻已經不老實地摸索。

“妖精……”他的手在她身上點火,嘴上又愛又恨,狠狠地道:“我認栽了!”說罷,便一頭扎進那溫柔鄉。

今夜月朗星稀,明月高懸掛在天中,將院子裡照地一片明亮。

月光下,與甄珠所住西廂房相對的東廂房的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阿朗揉了揉眼,還有些睏倦,然而被方才那一聲響驚醒後,他聽著是對面傳來的聲響,便立刻起了身,打開門想去看看情況。

出了門剛走幾步,便聽到對面屋中有什麼聲音傳來。

他愣了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越往前走,那聲音越清晰。

有人的說話聲,還有一種奇怪的聲音。

再走近些,便可以分辨出那說話的聲音是兩個人,一個嬌柔婉轉,一個低沉渾厚。

一個女人,一個男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阿朗抬起的一隻腳在空中停滯了。

好半晌,那只腳才慢慢落下,踩在被月光照地亮堂的地面,被月光拉長的影子與地面相接。

他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窗臺邊,屋內的聲音便十分清晰了。

但裡面的人卻已經不再說話,只繼續有那奇怪的聲音傳出,似乎有水聲,有相撞聲,還有男人抑制不住的粗喘,和女人偶爾的低吟。

阿朗捂住胸口,只覺得那裡面有什麼跳動地劇烈,渾身泛起奇怪的感覺,就像去年夏天那段時間,有時他看著看著甄珠便感覺奇怪,身體裡像是有火燒一樣,讓他焦躁不安,口乾舌燥。

那時候他用的方法是衝冷水澡,冷水一衝,那種奇怪的感覺便似乎被水沖走了,後來天氣漸涼,甄珠的衣服越穿越厚,他那奇怪的感覺漸漸消失,他便也幾乎忘了。

直到現在,又突然冒出來。

他張著口,感覺裡面像有火要冒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屋裡奇怪的聲音暫停下來,隨即有的聲音響起,那嬌柔婉轉的女聲說了句“點燈”,不一會兒,昏黃的燭光便透過窗紙照了出來。

因為甄珠說喜歡倚窗聽雨的感覺,她的床便就砌在了窗下,床頭櫃上的燈臺一點亮,將床上人的身影投射到窗紙上,照出清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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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的月光下,昏黃的窗紙映出兩個身影,一個高大健壯,一個玲瓏有致,高大健壯的緊緊抱著玲瓏有致的,頭頸相依,軀體相纏,宛如鳥交頸,藤纏樹。

燈光亮起,兩人開始說話。

男聲帶著笑低聲問:“舒不舒服?”

女聲“呸”了下。

男聲便哈哈笑起來,然後“哈哈”變成“嗚嗚”,高大健壯的身影頭部被纖長的手捂住。兩人又低聲說了些什麼,女聲掙扎著想脫身,說什麼要清理,男人低頭親一口,“清理作甚,一會兒還得髒。”

說罷,健壯的身子壓下去,雄偉的輪廓完全覆蓋住那玲瓏的曲線,將女人想要出口的話也堵在了喉嚨裡,只能發出喘息的嗚嗚聲。

燭火微微搖晃,窗紙上的人影起起伏伏,那奇怪的聲音又響起來,細細碎碎,曖昧低啞。

銀白月光下,身影修長的少年立在窗邊,身如木塑,臉紅似火。

翌日,甄珠睡到晨曦微露時便起來了。

昨夜裡,弄過第二次後,她便態度堅決地讓何山走人,何山百般磨纏,依舊不能讓她改了主意,他無奈,卻也只能離去。早上醒來,甄珠見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還有些不適應,轉眼想早上不用再被折騰一次,便又高興起來,也不睡懶覺了,在床上愜意地翻滾了幾圈便起床。

推開門,晨霧滿院,院子裡水井旁,阿朗正蹲在盛了水的木盆前,洗著什麼東西。

甄珠打著呵欠走過去,便看到木盆裡飄著幾件褻衣。

她不由奇怪:“怎麼這麼早洗衣裳?早上水多涼呀。”雖然已是暖春,但早晨的井水仍然沁涼。

低頭專心洗衣裳的少年像是受到驚嚇,猛地抬頭,手下也晃著似的,猛一用力,濺起高高的水花。

水花躍起,泰半濺到少年臉上。

他扭頭看她,臉上掛著水珠,表情又呆,又羞,又澹揮猩稅檀Φ耐旰悶し簦煅奕緋家話恪

甄珠“噗”地笑了。

少年的臉更紅了。

***

經過這次短暫的冷戰之後再和好,甄珠跟何山的關係倒更近了一些,何山黏人依舊,但摸清了甄珠喜好,便更體貼甄珠,適當照顧甄珠感受,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只知道蠻幹。

除了有些做法和偶然透露的觀點依然讓甄珠無法接受,總體而言,甄珠對這個床伴還是比較滿意的。

反正也不用多交心,身體契合便足夠了。

只是,有時在床上,何山會叫她娘子,還說要娶她。

甄珠閉著眼,張口都懶得張。

男人在床上什麼話說不出來,往往隨口一句,便許下山盟海誓,那些東西,誰信誰傻逼。

然而這次,何山似乎並不是隨口說說。

“嫁給我吧。”又一次歡愛過後,何山仍然不放開她,抱著她的身子,大手摩挲著說道。

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說,卻是第一次在事後說。

高潮過後,男人幾乎進入無欲無求的狀態,被人戲稱為賢者模式,以往的何山便是如此,辦過事兒便躺著喘粗氣半晌不說話,那些甜言蜜語山盟海誓,基本都是在辦事兒前和辦事兒中,像這樣事後說的,還真是第一次。

而且,他聲音低沉,語氣認真,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同樣進入賢者模式的甄珠閉著眼,什麼都不想說,沒搭理他。

何山狠狠揉著她雪白的肩頭:“改日我便讓媒人來提親。”

甄珠這睜開眼睛,目光平靜:“別鬧。”

她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手裡沒糖,卻被小孩糾纏著要糖的人。

然而甄珠低估了何山的決心。

幾日後,媒婆登門了。

穿紅著綠滿臉諂笑的媒婆,後面跟著四個抬箱籠的男人,箱籠簇新,扎了紅綢,看著沉甸甸的,很是招人眼目,雖沒吹吹打打,然甫一出現在胡同口,便招惹了無數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