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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這瘋子能做什麼?他日日夜夜守著胡家小姐,起初還只是遠遠望望, 發展到後來, 就變成了無處不在的騷擾。像是……”

餘廣正要一鼓作氣說下去時, 一旁的柳常忙向他擺擺手,示意他看少君的臉色。

林星夜的臉色極差,他冷著臉, 眼裡流轉著春風涼雪,神色間極嚴正,一見便知心情不好。

餘廣瞬間噤聲,“屬下萬死,汙了少君耳朵。”

林星夜捏著碧空劍,更覺得寧隋放肆。他的屬下在他面前多說一句話都覺得逾越, 寧隋卻膽敢在心裡那般侮辱他。

林星夜吩咐道:“繼續說。”

他倒要看看那瘋子對胡家小姐做了什麼。

餘廣雖覺得少君反常,還是回道:“那瘋子從只是窺測胡家小姐起居,到強迫跟在胡家小姐身邊, 藉機對胡家小姐動手。”

餘廣說得隱晦, 林星夜卻一下抓住重點:“怎麼動手?比武?”

林星夜日日醉心修煉和處理不夜城的事,本不樂意分出時間給風月, 他之前在不夜城時, 因被人胡亂示好,耽誤了公事,自此便下令讓身邊的暗衛幫他擋了這些事情。

歸元宗向林星夜示好的人,實際連他面都沒見到,擅於幻象的暗衛便偽裝成了林星夜的樣子, 一一把這些桃花擋在門外。

林星夜沒有感情經歷,便以為那個瘋子也和寧隋一樣,要天天找胡家小姐比武。

餘廣內心漾起古怪的情緒,少君連這都不知道?

他也不敢在林星夜面前表露出來,道:“不是比武,而是親暱的舉動,譬如趁機偷香竊玉,或者撫摸玉手……”

撫摸玉手?林星夜眼眸微微一凝,寧隋也曾無禮地摸過他的手……他的手雖然不像女子的手那麼柔滑,但也不願意被人摸。

林星夜之前以為寧隋是無意的,現在他一想,哪有那麼巧的事兒?甚至寧隋這次同他比試,提出要搬到他隔壁,會否也是沒安好心?

林星夜仍是覺得自己一個男子,怎麼可能會遭遇那種事情,他道:“除了這些?那瘋子可還有其他反常?”

餘廣搖搖頭:“其餘就沒了,不過光是這些也夠胡家小姐消受。那瘋子一直陪在胡家小姐旁邊,胡家小姐離他半步他都要把她綁回來,等到胡小姐長大些,便露出了禽獸行徑。”

林星夜一邊聽一邊分析,還好,寧隋沒有到這個地步。他還有個問題:“你說那瘋子等到胡小姐長大?照你之前所言,他如此瘋狂,怎麼能忍得了?”

餘廣便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少君這便不知了。”

他和柳常從小就被選擇做林星夜的侍衛,幾人一起長大,感情當然不一樣,偶爾便會稍微“以下犯上”,說話沒那麼死板恭敬。

林星夜也不是全然的不假辭色,他御下尚且沒那麼嚴苛,何況是對餘廣他們。他雖然一向愛冷臉,但是也不會計較這些玩笑話。

餘廣性子跳脫,最愛八卦這些家長裡短,要不也不會被派去掌管情報司。

他見林星夜沒有生氣,馬上笑得一臉隱秘:“少君可要聽?若我說多了,你別又說我整日輕浮,不知用心修煉。”

林星夜看他一眼:“你的確輕浮。”

餘廣知道少君沒說不聽,就是要聽的意思,他道:“少君要聽,我就斗膽說了。少君是否以為那瘋子既然對胡家小姐有壞心,一開始就該動手?”

“是。”

“少君可知道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像是我們再喜歡一個人,可會半夜不睡覺,去看別人休憩,就為了多看幾眼?”

“不會。”林星夜道。

“那瘋子就會,這便是我們正常人同瘋子的區別。少君你想,我們本來再是喜歡一個人,白天時日日得見,晚上也不會不睡覺跑去見他,那瘋子能做出這種事情,本來就說明他的思維和常人不一樣。”

林星夜聽著,不免想到寧隋。

寧隋何止是晚上不睡覺來見他……寧隋見不到他的面,便是對著一堵空牆都能看一夜。這豈不說明寧隋比那瘋子還出格?

餘廣繼續道:“也正因他們想的不一樣,做事才同常人不一樣。那瘋子日日跟著胡家小姐,胡家小姐不知暗地裡吃了多少虧,卻就是因為不相信那瘋子是那等下作之人,一直姑息,直到那瘋子越來越出格。”

林星夜容色冷淡,袖子裡的手卻漸漸越握越緊,連關節都有些泛白。

他也是不相信寧隋是那種變態,最開始聽到他心中想法時,才並未引起重視。到後來……寧隋不只深夜偷窺他,還摸他的手,現在更是要千方百計同他住在一起。

林星夜現在覺得自己著實太蠢,幾乎無法面對自己,“之後呢?”

餘廣搖搖頭:“那瘋子漸漸就控制了胡家小姐,不許胡小姐出門,不許胡小姐同別人說話,甚至還同胡小姐私下結了親。可憐了胡小姐,夜夜被磋磨不說,又因為顧及女兒家的名聲,一點不敢往外說,別人還以為那瘋子是正經人,半點不知道胡小姐受的苦。”

“胡小姐甚至還逃跑過,每一次都被那瘋子給逮回來,下場豈止是慘……”

林星夜聞言,強行鎮定下紛雜的心緒,冷眸微垂,透過縹緲的白雲,去看底下的慘狀。

那胡小姐的確長得清秀可人,一身綠裙像山間精靈。她現在身上臉上都有傷,不只是被打出來的傷痕,脖子上臉上都是曖昧的紅痕,模樣悽慘,瑟縮在一個中年女子懷裡。

“母親,母親……”胡小姐滿眼都是悽楚的眼淚,眼中全是絕望。

她對面一個高大的男修被幾名修士聯手制住,還想掙脫著過來:“月兒,月兒……你看看我,我不是有意要傷你,你不應該跑,我一刻都離不開你。月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難道不喜歡我嗎?”

胡月兒哭得更厲害:“我根本不喜歡你,全是你在逼我,我說我不喜歡你,你就要打我……”

林星夜看得身心發冷,他稍稍一聯想,就想到了自己。

寧隋有萬里追蹤法陣,前世便一直追著他跑……豈不比這個瘋子更過分?

林星夜看著胡小姐的慘狀,都感覺自己身上疼,他被寧隋碰過的手、被肖想過的喉結……現在微微發熱,彷彿胡小姐身上的鞭痕都轉移到了他身上。

林星夜之前同寧隋交過無數次手。

修真界都說劍修最善戰,一劍可抵天地之威,事實本的確如此。

可寧隋是個例外,林星夜不知寧隋究竟是什麼怪胎,他分明是陣修,最後自創出的陣法卻千奇百怪,比如永珍劍波陣,雖是陣盤,其中蘊含的劍意卻如碧海生潮,林星夜一踏進陣中,便如在同多位劍修大能過招。

其中的驚險比同真正的劍修作戰還要強得多。

林星夜許多次都輸給寧隋,對寧隋陣法是既有怕,又有不服。

他現在一看到胡家小姐,不免就想到若是之後寧隋也拿陣法來打他……

一定十分痛。

林星夜之前雖然輸,倒是也沒被寧隋的陣法傷過,但這不妨礙他知道寧隋的陣法傷人有多痛……尤其是之前寧隋有次和他比試中,林星夜一劍刺破了他的衣服,寧隋當時面沉如水,飛快向後退去,饒是如此,林星夜也看到寧隋胸膛健碩,肌肉線條極硬,完全不像個文質彬彬的陣修。

林星夜不敢想他被寧隋折磨的樣子,寧隋若要下手,定然比底下的瘋子狠得多。

他內心裡已然升起懼怕和被冒犯的暴怒,面上卻不顯,只是飛快別開了看向胡小姐的目光。

餘廣那邊總結道:“所以,這等瘋子別看他平時蟄伏得多好,等時日越來越久,他心底的欲-望再也壓不住了,之前忍得多長多辛苦,發作起來就會多可怕。像是胡小姐碰到的瘋子,還只是每次胡小姐跑了再追,要是更可怕的,或許直接就在胡小姐身上下了秘術,胡小姐去哪兒他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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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夜眼底幽涼,餘廣所說的,不就和寧隋的萬里追蹤陣一模一樣?

寧隋這個畜生!怎能如此待他。

林星夜緊緊捏拳,他隱忍得辛苦,一旁細心的柳常看他面色不對,關切問道:“少君怎麼了?”

林星夜現在認定寧隋是個變態,他壓力十分大,但又實在不願像個無助的女子一樣對別人吐露苦楚:“我沒怎麼。”

餘廣哈哈一笑:“少君不必擔憂,以少君的實力,便是真有那種登徒子,也在少君劍下走不過一招。”

林星夜聞言,心中更難受。

他現在隱隱有種想法,前世寧隋說不定也是想冒犯他,多次跟蹤他,和他比試……說不定就是等著他力竭,然後把他擄回去玩弄。

他前世被寧隋欺負到那個地步,還根本打不過寧隋……林星夜既惱怒又難受,暗道之後若寧隋再露出一點異樣,他便再不留手,將他殺了了事。

他不叫自己露出異樣,聲音微低:“沒人敢這麼對我,但若有,我必叫他後悔生出無禮的心思。”

餘廣也笑嘻嘻地稱是。

柳常看不慣餘廣嬉皮笑臉的模樣,正色道:“少君此次喚我們來,有何要事?”

林星夜更沒臉說他是被寧隋嚇下歸元宗的,冷冰冰道:“我要去找志燮,需要你們從旁協助。”

柳常他們聞言,神色都一正。

柳常若有所思,餘廣卻大咧咧地冷笑:“他仗著主君為他撐腰,明面上擠走了我們好多勢力。南方的明月閣他以為全都換成了他的人,正得意得很,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少君要給他教訓再好不過。”

餘廣把心裡的恨意說完,也不是全沒有腦子,他道:“少君現在要怎麼做?現在許多人都以為主君屬意的是志燮那些人,有的本投靠了我們,也變成了觀望狀態。現在志燮還到處說少君你昧下風元珠不交給主君,早生了反心,不知主君那邊會怎麼想……”

餘廣沒說完,柳常便扯了扯他的袖子。

再是和少君從小一起長大的侍衛,也不能挑撥主君和少君的關係。

餘廣也知道這個道理,他只是太氣憤,少君樣樣頂尖,哪裡不比那些孽龍出色?卻被他們逼得連不夜城都不願意回去,主君也事事維護他們。

林星夜則並不意外,他心裡的怒早都隨著時間刻進了骨子裡,不用餘廣多說,他和他父君也早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林星夜今日心情並不好,從寧隋那裡一直便積攢著怒氣,到現在全往志燮頭上去。

他踏上已經回來的碧空劍,神色矜持自傲:“志燮想要風元珠,我們便去給他。”

柳常和餘廣互望一眼,少君的性子十分沉靜,小時候還會偶爾同他們做些壞事,在不夜城內上上下下搗蛋,結果少君越大,性子越傲,做事也越喜歡準備充分。

像是現在這種沒商量過便要去找茬的行為,已經許久沒出現過了。

餘廣的性格大大咧咧,倒是沒覺得什麼,柳常卻好像感到少君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柳常心裡有些沉,少君一貫冷靜,做事沉穩,幾乎從來不因情緒左右行為。

柳常便一直覺得主君對他說的話是假的,因為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少君都是最頂尖的劍修。

現在,柳常小心抬眼,看向林星夜。

少君身上的劍意一如既往的鋒銳,唇色涼薄,沒什麼不對。

柳常此生都忠於少君,他壓下心中不該有的疑惑,隨著林星夜飛往志燮所在的南部。

志燮現在躺在虎皮上,一臉自得。他以自己是龍族為傲,已經化作了原形,漆黑的龍鱗閃著黝黑的光澤,頭上的龍角格外威風。

他嘴巴一開一合,對自己的下屬道:“這才是主君屬意的繼承者血脈。霸龍在整個龍族,肉身和天賦都算是最強悍的,像是少君,你們可有見過他變成龍?”

志燮的龍臉裡浮現一絲輕蔑,龍族都喜歡美好的事物,誰都不例外。

他嫌棄道:“從來不化龍的少君,也不知道是繼承了什麼血脈。再弱的血脈也不至於連原形都不敢變。我和其他殿主私下裡都在想,少君也許是一條癩皮龍,所以才用那種虛無縹緲的驕傲來掩蓋他內心深深的自卑。”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馬上我碼第二章,大概6000字數,就是日萬了~~~~

下章寧隋出現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