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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沈斐醒啦

“你如果死了, 我們孤兒寡母怎麼辦?”朝曦嘆口氣,“還好我也不是沒人喜歡, 上次那個李安生你還記得嗎?”

“他曾經說過想娶我,不過我那時候已經睡了你,總要對你負責是不是?”

“我就沒同意。”

“當然那是以前, 我要是同意了就是腳踏兩只船的混蛋,現在你死了,我也解脫了。”

“跟你在一起好累,每天要到處奔波,你還不給睡。”

“這都是次要的, 你個悶葫蘆,幹什麼都瞞著我,還是李安生好,他有什麼事都會告訴我。”

“而且他長得一點不比你差, 也在師傅的美男榜上,就比你低了一名,可人家脾氣好啊, 還有風度,再看看你,每天氣的我想揍你。”

“算了, 那都是以前了,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就不怕告訴你,我打算生下孩子, 然後認李安生為父,他家那麼有錢,又喜歡我,多養一個娃而已,肯定不會介意的。”

“就算介意也沒關係,大不了打掉。”

“要這樣還嫌棄我,我就不要他啦,改睡其他人,師傅的美男榜一個一個往下睡,睡到有人不嫌棄我為止。”

“娃隨緣要,看誰本事大,能讓我懷上。”

“你放心,我不會忘了你的,以後我的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認你為養父好不好?”

“逢年過節給你敬個酒,上個香,不錯吧?好歹有人惦記著你。”

朝曦瞧了瞧天色,“不早了,你該下葬了。”

她從沈斐懷裡掏出裝了熱水的水囊,“這個還我。”

頓了頓,又看向沈斐身上,摸了摸,摸到些銀票和玉,“怎麼說都跟你在一起那麼久了,這個就當是分手費,和給你送行的錢吧。”

說罷將沈斐放下來,擱在草地上,“該道別了,再不走鏡花姐姐和水月姐姐要發現了,我把她們打發走不容易。”

朝曦蹲下身子,在沈斐額頭上親了一口,“我走了,明年的今天會記得抱著娃給你燒紙。”

她說了這麼多,沈斐依舊沒什麼反應,朝曦盯著他看了很久,恍惚似乎覺得他睫毛閃了閃,又似乎沒有,只是被風颳起,吹的顫了顫。

朝曦無奈嘆口氣,“再見。”

記得書上有詳細的記載,那個人並不是自然醒來,是被氣醒的。

他有三個兒子,‘臨死前’生了場重病,一直是大兒子和二兒子在照顧他,他最疼愛的三兒子看都沒看過他一回。

他‘死後’被封入棺材,大兒子和二兒子前前後後操辦,三兒子直到他下葬才匆匆跑回來,跪在他的棺材板前哭訴,說他不來也是有苦衷的,媳婦不讓來,錢也是媳婦管著,不給他,他沒辦法。

那人‘死前’生的病花了很多錢,大兒子和二兒子到處借,明明三兒子最有錢,偏偏對他不管不顧,是大不孝,還有臉在他面前哭,那人氣急攻心,便醒了。

朝曦也想用這個法子氣氣沈斐。

鏡花姐姐說了,她一直在附近看著沈斐,也就朝曦喊她的時候,她出來了一會兒,這麼短的時間內,沈斐有藥蠱護心,肯定不是真死,最少有三成的希望能醒來。

三成已經不低了。

朝曦加把火,“其實說這麼多都是藉口,真正的原因是……”

她在沈斐耳邊小聲說,“沈斐,你活太爛了,姑奶奶不伺候了,找更好的人取經啦。”

邊說邊站起來,轉身要走,褲腳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朝曦連忙回身看去。

沈斐半躺在草地上,手極力撐起身子,許是受傷太重,指尖輕微顫抖,胸膛劇烈喘息,他強忍住疼,咬牙道,“你敢……”

噗!

一抹鮮紅噴出,沈斐被她氣吐血了。

晌午時分,朝曦終於給這人擦好身子,換了藥酒,重新清洗了一番傷口,該縫起來的地方認認真真縫好。

上午因為情況緊急,只簡單縫了兩把,然後灑了藥止血,重點在救命,旁的便沒顧上。

誰知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沈斐還是沒有反應,沒辦法,朝曦只好將大家騙走,說一些不要臉的話,將沈斐氣醒,當時已經沒有辦法,只能這麼做。

算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成想竟然奏效了,沈斐真的醒來,除了剛開始那兩個字之外,一句話沒再說,只一雙眼睛時時刻刻盯著朝曦。

朝曦又塞了個熱水囊在他胸口護著,沈斐的傷在背後,只能趴著,壓在熱水囊上面,伸手進他胸前一摸,熱呼呼的,暫時涼不了。

還是擔心他凍著,找鏡花姐姐要來棉被,下面墊了兩床,上面蓋了兩床。

他傷的太重,還沒有脫離危險,戰場交給了其他人,朝曦與鏡花姐姐和水月姐姐,還有一些侍衛護送他離開。

馬車和被子,還有水囊都是從元軍的駐紮營地搜掠而來,有一隊專門善後的百旗,將見到的,能用的,糧草,帳篷等等物資帶上,正好用得著,也顧不上旁的,先頂著用,回軍營再換。

顧及到他的傷,慢悠悠回去,一切以平穩為先,熱水,換下來的紗布,地上的血清理完後鏡花姐姐和水月姐姐才出去,馬車內登時只剩下朝曦與沈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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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曦還在觀察他的反應,手摸在他的額頭上,覺得不準,又用額頭頂住沈斐的額頭。

嗯,有一點點發熱。

沈斐似乎還在介意她說的那些話,暗暗生著悶氣,不怎麼配合,叫他抬頭,他也不抬,需要朝曦硬掰過來。

“人都走了,有什麼話要問趕緊問。”朝曦在檢查他的眼睛,固定住他的腦袋,兩隻大拇指摁住上下眼皮,看他的眼珠狀態。

沈斐語氣已經歸於平靜,淡淡瞧了她一眼問,“你說的那些話……”

“都是假的。”朝曦這邊沒檢查出來,換了一邊繼續檢查,“騙你的,不這麼說你就醒不過來了。”

“那孩子……”

“也是假的。”朝曦實話實說,“從頭到尾都是假的,只有一句話是真的。”

“沈斐。”她認真看著沈斐,“你活是真的爛,睡了那麼多次,到現在我都沒懷上。”

沈斐閉上眼,不想聽她絮叨。

朝曦哈哈大笑,檢查的差不多了才放開他,被子給他蓋著,坐在一邊守著他。

折騰了一天,著實有些累,朝曦敲了敲腿,一抬頭,發現沈斐閉著眼,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心情愉快,臉半陷進枕頭裡,呼吸漸漸均勻。

怕他堵住鼻子嗝屁,朝曦時不時要回頭看他一眼,也怕他睡著睡著斷了呼吸,偶爾走過去,手在他鼻尖下探一探,隔一柱香摸一把脖頸上的脈搏,確定沒問題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

馬車以烏龜似的速度挪動,傍晚時分才終於到了軍營,沒讓沈斐下馬車,和鏡花姐姐一合計,先去佈置帳篷,決定蓋個炕。

倒也簡單,這裡不缺石頭也不缺泥,用石頭壘出來一個,外面糊上泥,晾它兩天便能用上。

今兒暫時還睡木床,木床是因為沈斐體寒,不能睡地上,朝曦花了很多功夫給他做的,原來身上沒傷還能應付,現在受得這麼重的傷,木床不夠用,必須睡炕。

晚上在底下塞上柴火,上面可以保持一天暖和,沈斐的老寒腿也能照顧到。

很早之前朝曦便琢磨著做,奈何一直沒空,現在戰打完了,只剩下養傷,再不做就用不上啦。

朝曦用了兩個時辰堆好炕,想早點幹,下面用火烤,還需烤很長一段時間,她便趁著換套床罩被罩,給沈斐提供更好的養傷條件,一切弄好後才去抱沈斐。

沈斐表面看著不生氣,其實還是生氣,堅持要自己走,不讓她抱,朝曦才不管那麼多,直接上手強行抱去床上。

今兒的奏摺已經送到帳篷內,堆積在桌子上,沈斐惦記著,一直想去批閱,然而朝曦盯他盯的死緊,不讓他起來,也不讓他費神。

沈斐沒跟她爭,表面老老實實,朝曦一去熬藥,回來發現這人手裡拿著奏摺,在她進來之前將奏摺藏在枕頭下。

就跟偷偷看小黃書的孩子似的,倒叫朝曦忍俊不禁。

他實在堅持,朝曦也沒辦法,只當沒看見,藥端過去親眼瞧著他喝下,順便給他洗一洗傷口,抹了藥,再重新包扎一下,沒什麼大礙也不管他,反正這種狀態強行批閱奏摺,難受的是他自己。

沈斐的傷沒有白挨,赫爾辛德一死,元軍沒一個拿得出手的將軍,很快敗下陣來,被大順的兵馬包了餃子。

這還只是個開頭,李將軍與眾位將軍一合計,決定繼續攻打元國,直搗黃龍,將元國納入自家版圖。

沈斐給予全方面支援,要糧給糧,要人給人,眼看勝利在望,他更忙了,自個兒的傷都顧不上,先處理公務。

比較尷尬的是那一劍傷在他背後,只要一抬胳膊,便疼得呼吸困難,沒奈何求助朝曦。

朝曦當了一回指點江山的頭頭,醜到人神共憤的筆跡留在奏摺上,十個人七個看不懂,還有倆認成了別的字。

還好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大事沈斐自個兒忍著痛揮筆,小事才交給朝曦,通常他念,朝曦寫。

“沈斐,河罷的‘罷’怎麼寫?”

“土在左,貝在右。”

“那金載沅富少加意呢?”

“把京兆尹府去掉,直接寫名字邵嘉懿。”

“那少加意怎麼寫?”

“……算了,我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