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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五章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啦!啊——溫暖的家。”

靜靜一落下來就大喊著在床上滾了幾趟,從這頭到那頭,差點掉下去才停下。

“……”

無聲趴了一會,靜靜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

即使再裝作開心,她還是忍不住去擔心劉斬龍,這個混蛋就是有能耐在氣人的同時還讓人擔心他。

翻過來揉揉臉,靜靜癟了一會嘴,忽然大聲喊道:“劉斬龍!要告白啊!你個慫逼不要讓人擔心啊!下回見面要跟本穿越少女抱怨精【——】人亡快榨乾了才行!”

“……”

沒有人回答。

但誰知道有沒有人聽見呢。

懷著莫名的憋氣,靜靜啪地拍了下床墊,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開始記日記做規劃。

馬上到時間放大假了,實驗室裡的輪班掙搶相當殘酷,而且又來了新的實習生,環境可說一度非常叢林了。

靜靜雖然覺得還好,但蝙蝠俠晚上再牛逼白天還是要去公司上班,更別說她了,蝙蝠俠腰斷了還能拋售一下股票,給自己放個幾億身價的小假,她既沒有可以拋售的股票更沒有幾億身家,累了頂多買瓶酸奶安慰一下自己,雖說不缺錢,但工作還是要做下去的,所以她明天還是得乖乖去上班。

晚上整理小包時靜靜沒怎麼做新的調整,加上有點困迷糊了,她隨手把小包放在了充著電的手機旁邊。

這是自打她穿越來的第一次。

各位可能注意到了,這是個小伏筆。

在這裡需要替靜靜辯解一下,在魔法師張大哥的世界裡,機械物品和魔法是互斥的,靠越近越互斥,東西越牛逼斥得越狠。而魔法這個玩意兒,它相當於是一長串寫入普通物品的程式碼,靜靜雖然知道互斥原理,但她並沒有過度思考,所以也沒有意識到這個規矩可以沿用到不同的世界。

於是第二天早晨起來,她發現她的手機打通了任督二脈。

盯著手機上的微信介面,靜靜眨眨眼,乾脆利落地關掉重啟。

在床上坐了半分鐘,她搓搓臉,重新開啟手機,輸入密碼解開鎖,開啟微信介面,點開最上面的好友申請新訊息,頭像裡歐陽訶的大臉還是映入眼簾。

靜靜:“……”

哪裡搞錯了吧。

雖然頭像裡的人看上去比歐陽訶年輕很多,但靜靜還不至於像普通的言情小說女主角一樣,傻到覺得“大概是長得很像的人”。長成這樣的人不會這樣突兀地加她好友,而加上好友後二話不說直接發自拍的,除了歐陽訶這個沙雕霸總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了。

除非這世界還有一個歐陽訶。

捧著手機在裝死和拉黑中猶豫了一會,靜靜嚴肅地去蹲了個坑,衝馬桶時她透過申請,下定決心發了個訊息過去。

【歐陽總裁?】

……

……

手機一震動,對面又刷出一張大頭自拍,滿臉寫著除了老子還有誰。

嗯,絕對是歐陽訶。

靜靜死魚眼看著照片裡那個挑著一邊眉頭的年輕男人,很想把手機塞進馬桶水箱裡。

他拍照片真顯年輕。

靜靜覺得即使問歐陽訶怎麼穿過兩個世界的屏障,加上她微信的,他大概也不會知道,於是整理了一下思緒,她打字過去。

【你從哪知道的我的微訊號?】

……

【呵,只要是我歐陽訶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能搞到!】

靜靜:“……”

喲西。

靜靜歡快地把對方刪除了好友。

放下手機收拾了十分鐘,她穿戴好出門坐車,等再拿起手機時,微信裡出現了十個新的好友申請,名字是歐陽訶123456789,頭像全是他那張大臉。

靜靜全部滑掉了申請,把最後那個小黃花頭像的人透過了。

【您好?】

……

手機一震,對面發來一張自拍。

靜靜:“……”

靜靜:【歐陽總裁,你怎麼一口氣上十個微訊號的,你是不是弄了個什麼神器。】

歐陽訶:【我有三十部手機。】

靜靜:“……”

【哦,你好棒棒哦。】

……

手機一震,對面又發來一張照片。

靜靜實在受不了了。

靜靜:【(微笑符號)歐陽總裁,你如果再發照片,我可能會把它和你的微訊號一塊掛到黃□□頁上去。】

歐陽訶:【哼,女人的把戲。】

嘆了口氣,靜靜決定不理他這句直男癌的臺詞。雖然沒有慣著他的理由,不過她還是很想搞懂為啥忽然能和他通訊息。

靜靜:【開玩笑的,照片我存了。】

靜靜:【總裁你為什麼有我的微訊號?】

歐陽訶:【剛才就說了,我想找的女人,藏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

靜靜:“……”

不行,完全沒法溝通,這傢伙話的信息量比上次還少了,如果不是又被用進了哪本地攤言情裡,那他就是自上次見面過後,一點變化都沒有。

歐陽訶這個人算是靜靜碰到的數個不擅長打交道的型別之一。

其實確切來說,這傢伙沒有什麼型別可言,他就是個行走的錢袋背景板,沒辦法良性溝通,靜靜對沒法良性溝通的人都不太喜歡。

靜靜:【那算啦,反正咱們也沒有什麼交集,我刪掉好友啦。】

發完這句話她退出聊天介面,剛要刪除好友,手機一震。

【女人,你敢!】

靜靜:“……”

點選,確定,拉黑,勸退三連。

把手機收進包裡,靜靜下地鐵進了公司。

換衣服上機後她工作了一會,去下茶的時候她開了下手機,一條新好友申請提醒,備註裡寫著:我也不知道。

這幾個字很短,文字沒有語氣,但靜靜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感受到了委屈。忍不住笑笑,靜靜透過申請發消息過去。

靜靜:【不知道?能解釋一下嗎?】

……

歐陽訶:【你不準再刪我好友。】

靜靜:【這可說不準啊。】

歐陽訶:【那我就不告訴你。】

靜靜:“……”

總裁你吃了什麼髒東西嗎。

靜靜:【好吧,不會再刪掉你了。】

歐陽訶:【我晨起聽秘書讀報時,在手機裡看到了你申請好友的訊息。】

靜靜:【???不是你先發來的申請嗎?】

歐陽訶:【呵,我是那種追著女人跑的角色嗎?】

靜靜:【是啊!(靈魂的吶喊.jpg)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絕對是的。】

歐陽訶:【……】

歐陽訶:【女人,你找死。】

靜靜嗤嗤地笑出來。

大概因為隔著極遙遠的距離,非會面的文字交流緩和了厭惡感,靜靜意外覺得他吃癟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靜靜:【好吧,應該是我的問題,不過為什麼只連上了你的手機也是個謎。】

歐陽訶:【呵,你我的孽緣啊,天都要你遵從我歐陽訶的意志,來助我建造帝國,順從天意吧女人。】

靜靜:“……”

剛才一瞬間的可愛果然是錯覺而已。

靜靜:【我還要工作,先不講了。】

放下手機出了口氣,靜靜洗手上機,開始思考為什麼訊號能和歐陽訶的聯通。

首先,他們絕對處於不同世界,這一點是肯定確定的,從這方面來說中國聯通真是感動中國,明明平常她從家裡坐車去香港都會顯示圈外,這回卻訊號通暢,這跨界生意做的。

其次是訊號聯通的原因,靜靜仔細回憶了一下,大致確定了是她自己的鍋——她睡前把包放在了床頭。

那就剩最後一個問題,即便她這裡單方面開啟了訊號通道,總裁那裡又是怎麼接收到的。為什麼只有總裁一個人收到了為什麼不是其他人?如果這件事具有普適性,那能不能用到其他的世界去。如果要把它說是什麼狗屎緣分,靜靜打死也不(願意)相信。

努力思考了一陣,靜靜忽然啊了一聲。把機器設定到自動分析,她脫掉手套跑出實驗室,跑到更衣室裡掏出筆記快速檢查了一遍,又問了一下歐陽訶,得到的答案不出所料。

到目前為止認識的朋友裡,只有歐陽訶一個人有型號和她相同的手機。

“……淦,還真是緣分。”

不過如果規定這麼嚴苛,那它就是不具備普適性的偶發事件了。歐陽訶的世界裡,設定有手機,那自動生成的背景補充設定裡,必然也是有各種大佬的手機生產廠,那這樣即使她買個手機在下次丟到蟲哥或者誰的世界裡也是不行的,既沒法充電,也沒訊號用。

癟著嘴把筆記放回去,靜靜走回實驗室繼續接下來一整天的工作。

太討厭了,只有這個貨可以常常聯絡。

為什麼不是蟲哥!

午飯時看著在微信朋友圈裡瘋狂分享成功學的好友頁面,靜靜簡直想錘爛自己的手機。

蟲哥絕對不會這麼囉嗦!他只會當著她的面放屁打嗝,才不會分享成功學!她的蟲子是一條好蟲子!讓他喵喵叫他即使不會也會努力去喵喵叫的好蟲子!

靜靜忽然意識到才分開一天半自己就有點想他了。

“……”

好吧,“有點”這個修辭是說謊的,她特別想這個狗蛋了。

啊啊啊,所以說當時到底為什麼會忘記貼時空錨啊!!!

靜靜丟下筷子捂住臉使勁搓。

媽的,生氣。

懷著不知道是生自己還是歐陽訶的這股氣,靜靜猛地抬起頭開啟歐陽訶的賬號,雙向遮蔽了他的好友圈。

憋著氣的靜靜下午刷出了工作史高,沒到五點就全部搞定了。拖著半死的身軀去負一層收了一趟垃圾,她趕在五點坐班車回到了家。

晚上實在不想做飯,靜靜自己煮了個芝士焗蛋煨在泡面上,東搞搞西搞搞,八點五十分準時坐在了床上。

“啊——……”

從下午開始她就刻意無視歐陽訶的訊息,拖長聲出了口氣,靜靜摸了摸手機,最終選擇把它放到床頭不看。

生活裡讓人鬧心的事已經超多了,少這一個不少。

她剛把手機插好充電口,一股濃郁的榴蓮味就飄了起來,靜靜腦後一涼,猛地大睜雙眼。

【——】

“女人!你竟敢遮蔽我!”

“……淦。”

雷聲轟鳴, 大雨磅礴。

矗立於森林裡的高塔中, 毀滅魔女赫卡對這習以為常的自然現象無動於衷。她在聲聲雷鳴中淡然地整理著古籍,沉醉於古老咒語字元上流動的魔力。

高塔內幽藍的燭光搖曳,赫卡稍稍抬眸, 手指輕敲桌面就已經向闖入她結界的人下達警告。

赫卡對自己的結界很有信心, 越是偵查力高的人, 就越容易陷入其中。在絕望的幻象中周旋, 最後自食其果。

赫卡本以為這下就能解決掉打擾自己的小蟲子, 誰知小蟲子不僅沒有停頓, 還逐漸靠近高塔。

她緩慢地從椅子上起身, 全身關節因為長時間沒運動而發出聲響。她拿過隨意扔在椅子的長袍披上,對能長驅直入結界的小蟲子稍稍提起興趣。

落下的雨在即將接觸到赫卡的瞬間速度變得異常緩慢, 好似停止了般,就連呼嘯的狂風都變得極其溫柔。她周身的魔力流動,將她目所能及的風雨變緩, 暴風雨下的森林暫且重歸了夏夜的寂靜。

赫卡隨手撥開擋住視線的雨珠, 狹長的眼眸搜尋著闖入者。

她原以為,膽敢闖入魔女禁地, 還能接近高塔的必然是經驗豐富的魔法騎士。誰知她找到的卻是個髒兮兮的男孩, 他跪坐在地低垂著腦袋不斷喘息, 撐著泥濘草地的手肉眼可查地顫抖著。

男孩察覺到有人靠近,立即屏住呼吸,茫然地抬首。

赫卡打量著男孩的臉龐挑起細眉,淤青與骯髒的泥水混作一團, 讓她沒法立即分辨出他的模樣,但他的雙眸猶如兩個血淋淋的窟窿,在雨水的沖刷下如同血淚由眼眶流至下顎。

赫卡暗自頷首,忽然明白這位看著就孱弱無比的男孩是如何暢通無阻地接近高塔,看來她的結界還是存在漏洞。

“沒想到讓你這只小蟲子漏——咳咳。”赫卡話說到一半就因為長久沒有發音而卡殼,她沉重地咳了幾聲,不由回想自己上一次跟人說話是幾年前。

等她整理好狀態時,小蟲子就已經體力透支地倒在她的腳邊。

赫卡困擾地低身,烏黑柔順的長髮跟隨著往身側傾斜,帶過些許晶瑩的雨滴。

“至少要等人把話說完吧。”她伸出蒼白的手托起他的下巴,拇指掠過溼潤的臉頰,輕而易舉就將肌膚上的淤泥抹開。

脆弱的小蟲子年紀不大,營養不良的體質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臉上多處淤青,更別提身上被骯髒的衣料遮掩的軀體會有多少傷痕。而他的眼睛,是被人用利器刺瞎的,破爛的眼球還留在眼眶裡,再不做處理就能臭掉。

赫卡尋思著是無視掉小蟲子回塔裡,讓他在這裡被野獸吞食腐敗,還是將他帶回去打發無聊的時間。

人類的壽命短短幾十載,而她坐在椅子上看看書就能用掉兩個月的時間。偶爾給自己放假似乎也是不錯的主意,何況還能利用他完善結界。

赫卡決定好後直接就將髒兮兮的小蟲子抱起,利用魔法傳回塔內。

此時塔外的雨遠離了魔力的支撐,再次用力砸在泥濘的大地上。

赫卡將小蟲子帶到盥洗室,掂量了幾下就覺得他跟破舊的布娃娃一樣輕飄飄。替他將身上帶著異味的衣服脫掉時,與布料黏貼的傷口也被一同撕開,昏迷中的他因猛然間的疼痛無措地掙扎了兩下又再次暈厥。

“真像只垂死掙扎的蟲子呢,”赫卡氣定神閒地評價道,“就看看你還能撐多久吧。”

她將他輕輕放入盛滿溫水的浴缸中,他身上的泥垢在魔法與清洗劑的作用下脫離身體,這讓他身上的傷痕更加顯而易見。白皙的皮膚上滿是受盡虐待的傷,骯髒得分不清顏色的頭髮在洗淨後竟然是同玉米鬚般的淺金。

白淨稚嫩的面容即便帶著淤青,也不可否認如瓷娃娃一樣精緻,這樣的男孩被稱為天使都不為過。可在赫卡的眼裡,只是只命不久矣的蟲子罷了。

赫卡是毀滅魔女,熟讀各類惡毒的魔咒,專研著能讓人間頃刻變成地獄的魔法;因此她對治癒類魔法可謂是一竅不通,調製藥劑更是摸不著頭腦。誰讓不是魔法類的攻擊對她基本不起作用,她也就不屑接觸。只是浴缸中的人類所受的傷,不是說擱在那就能自己痊癒。

她給浴缸換了幾次水,總算是把男孩清洗乾淨,她將其撈出裹進毛毯裡,抱著輕飄飄的他來到自己的臥室。

塔外的雨漸小,淅淅瀝瀝如同魔女的耳語,赫卡找出能夠用來包紮的布,對較重的傷簡單包紮,剩餘較輕的就先擱著。只是眼睛的傷她實在無計可施,血是止住了,但她沒有能力復原。

感到麻煩的煩躁感讓赫卡忽然升起要將小蟲子扔出去的想法,但她很快又被自己的冷靜壓住。看來多年週而復始地研讀古籍,已經讓她連做除讀書以外事的耐心都蕩然無存。

“莉莉……莉莉……”

小蟲子發出了稚嫩嘶啞的聲音,坐在床沿的赫卡俯身看去。他柔軟的金髮還滴著水,臉上充斥著不健康的紅,遍佈著大大小小傷痕的瘦小身軀上泛起薄汗,小蟲子隨時會以為攀升的高溫而死去。

赫卡用手指輕柔地撫過他的前額,途經鼻尖、嘴唇,再緩緩滑到下顎,她篤定道:“人類可真是脆弱。”

她平靜地打了個響指,一小瓶黑色的藥劑驟然浮現在她手中,她托起他無力的小腦袋,掰開嘴就往裡面灌。

小蟲子沒嚥下多少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側過腦袋把藥劑連同不明物一起嘔出。

“喂喂,”赫卡頭疼地皺起眉,“你可知道這份藥比你的性命還昂貴嗎?”

她搖晃了下藥瓶,還剩一半,多多少少還能起到些作用。她仰頭將瓶裡的藥劑含入口中,垂首便貼上他微張的嘴唇,甚至將舌探入,引導著他將藥劑全數吞下。

喂完藥後她略顯猶豫地看著手中的空瓶,她為了他可算是下血本,連壓箱底的藥劑都拿了出來。他要是不能好好打發她的時間,她就只能挖掘他作為魔咒素材的價值了。

“莉莉!”奈爾在噩夢中醒來,他驚坐在柔軟的床上冷汗淋漓。

眼前的一片漆黑讓甦醒的他呆愣了許久,眼眶中的異物感一寸寸折磨著他的神經。即便失去眼睛,尖刃刺入雙目的瞬間還是深深刻進他的腦海,陪同噩夢一起源源不斷將他捅得千瘡百孔。

“莉莉……”

奈爾虛弱地重複著這個名字,之所以能逃離囚禁他多年的地獄,都多虧了這位女僕。但擅自放走他,待東窗事發後那個人絕對不會饒了她的,可他現今目不能視,自保都難的情況下只能口頭上為她祈禱。

“莉莉是誰?”

一道透著冷漠的女性嗓音響起,徹底打斷了奈爾的思緒,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身處在陌生的環境。而這個聲音又跟自己昏迷前聽到的很像,他一路逃跑就是跟隨著這道聲音,即便在雨中並不能聽清這個聲音都在說些什麼。

奈爾撐著床的手微微顫抖,渾身發冷地坐在軟綿綿的床上,好似待在隨時會閉合的陷阱中,“你又是誰?”

女性嗤笑了聲,“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踏入魔女的禁地。”

奈爾聞言忽然擺脫了惶恐,激動地往聲源處靠,結果自然是從床上滾落。全身都在給大腦傳送疼痛的訊號,可他還是不管不顧地挪到赫卡的身邊,直到扯住她的裙襬才平靜下來。

他激動地高聲問道:“您…您就是城西的魔女嗎?!”

赫卡沒有踢開腳邊的小蟲子,而是摸摸下巴故作思考,“東邊已經有城市了嗎,那裡之前不還是個小村落?”

“魔女大人,請實現我的願望吧,”奈爾虔誠地懇求著,將毀滅的魔女當做神一般膜拜,“只要您能實現我的願望,我便心甘情願被您吃掉。”

“我為什麼要吃你?”

“大人們都說……城西居住著可怕的魔女,日日以人為食,”自己的話被質疑後,奈爾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道聽途說是否屬實,述說的聲音也漸漸變輕,“但不滿足食慾的魔女,會將不聽話的小孩作為目標……”

赫卡低笑幾聲,沒想到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能風評被害成這樣,“可以呀,我實現你的願望,你就要被我吃掉。先說好,我的吃法可以很痛的,你到時候要是哭個不停,我是要違約的。”

奈爾猶豫了會兒,還是攥緊拳頭道:“我很乖的,也很抗疼,不會讓你嫌煩。”

赫卡俯視著眼前看似乖巧的男孩,他能說出幼稚的話語,也能道出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她暗笑著傾身,如果蔓延開的黑霧要將瘦小的他困住,她帶著笑意道:“那說說你的願望吧。”

面對突然湊近的幽香,奈爾心裡不由悸動,但還是堅定地將自己的願望道出:“請救救莉莉,埃裡克男爵家的女僕——莉莉。”

在奈爾看不到的地方,赫卡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擴大,“你確定不是親手殺死埃裡克男爵嗎?”

奈爾為之一驚,但由於眼睛的疼痛根本沒法讓他做出錯愕的神情,“不愧是魔女大人,不用我說明就已經瞭解情況。”

見自己的蠱惑不起作用,赫卡的興致降了些,站起身抽走他攥在手裡的裙襬,“你確定只救莉莉一個,你的願望我可沒說受限一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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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爾偶感失落地收緊又放鬆雙手,疑惑地問:“我只是想還個人情罷了,其他人的性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赫卡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們人類真是無聊。那邊想一命抵一命,這裡也想一命抵一命。”

“我不想欠陌生人人情,那讓我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