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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群英薈萃大冬木

雖然經手了一堆似是而非的黑料,但事實上, 這四個人裡面, 鈴木園子就知道個敦賀蓮,所以在一眾迷妹對著那一撥公關出來的新聞稿大呼小叫的檔口, 鈴木小姐受到的震撼並不比普通吃瓜群眾要少。

她不追星, 但是她花痴。

換句話說, 一般的小姑娘還要看個人設、看個包裝來決定自己要不要對某個偶像付出心血,鈴木園子甚至不管對方有沒有明星愛豆這層光環,只要顏值達到了激發她花痴屬性的水平線,分分鐘美色迷眼墜入愛河。

鈴木園子人生中第一個想要娶的物件是毛利蘭,真心實意不摻水,無奈慘遭棒打鴛鴦, 直到西門總二郎正式上線之前,她一共墜過一百零八次愛河。

敦賀蓮先生佔了其中十分之一。

因為他的顏值過於堅|挺,演員又是個人設百變的行業, 園子的愛情雖然短暫到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但每當她再次看到那張臉頂著新的身份出現——即敦賀蓮拍了新的電影, 演繹了某個新角色——她就會控制不住的立刻重新心動一次。

這種週而復始的心動和厭倦, 伴隨著敦賀蓮先生波瀾壯闊演藝生涯不斷出現又消失, 中間有那麼一段時間, 她還很認真的考慮過要不要潛規則一把,包影帝陪她逛個公園吃個飯什麼的。

園子在人類本能和道德枷鎖之間糾結的都要掉頭發了,最後依靠抓鬮做了決定,結果事到臨頭才發現:敦賀蓮居然不是她大伯公司的人!

鈴木小姐因此消沉了很久, 以至於後來在某次宴會真的見到敦賀蓮本人時,她的第一反應居然已經超脫了花痴的範疇,端著杯果汁衝影帝感慨萬千的嘆了口氣。

當時那口氣直接把敦賀蓮嘆愣住了。

愣住了還是一樣帥。

園子頓時更加心痛,眼角抑制不住的浮現出了淚水,當即連退幾步,倒抽一口涼氣,像是不忍直視一樣掩面而走。

敦賀蓮對著那個莫名其妙就動如脫兔了的背影,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之前才從盥洗室出來,就這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影帝費解的咂了咂舌:他是在自己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突然毀容了嗎,居然還能把人醜哭了?

對於普通吃瓜群眾來說,對於這種新聞,信和不信的各佔一半,但對於鈴木園子來說,美作大佬的情報信用基本就是滿分,所以她基本就沒準備動腦子,新聞稿上說啥,她就信了啥。

所以此時此刻,鈴木小姐的心情可以用一句話概括:“這感覺就像小時候喜歡的零食廠家突然倒閉了一樣,讓人手足無措……”

她坐那感慨萬千的看八卦,小嬰兒樣的阿爾克巴雷諾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蹭到了她手肘邊坐下,全然忽視了馬上就要被帶走蹲局子的學生,同樣沉浸在了藝能界第一男神的盛世美顏裡。

“這個長相真的非常不好評價啊,”小嬰兒嘖嘖有聲感嘆說:“要說好,打探訊息、獲取目標任務好感簡直無往不利,要說不好,長相特點太鮮明,看過了基本就不會忘記,不利於隱藏身份呢。”

“嘛,”小嬰兒咂了咂嘴,彷彿事不關己的評價道:“就這張臉而言還是很有價值的,應該蠻招死神那種型別的殺手的喜歡的。”

鈴木園子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死……神?”

敢情屍魂界都暴露到外國人眼裡去了?

裡包恩毫不走心的打了個哈氣:“雖然不知道你想到哪裡去了,但這個【死神】,只是某個知名殺手的綽號而已。”

沢田綱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變態殺人狂嗎居然喜歡男人的臉……”

“我都說了,只是因為有用而已。”

阿爾克巴雷諾抬手就抽了他一教鞭,全然不管旁邊還站了兩個在職公務員,像是單純教導學生一樣,若無其事的講起了課。

“對於不具有異常能力的殺手來說,他們鑽研的是純粹的殺人技藝。”

他說這話的口氣稀鬆平常,但配上那副小孩子的面孔,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單論殺人的精細程度,我大概也比不上他。”

“不論是情報搜集、潛伏、殺人和之後退走善後的手段,他幾乎站在了人類這個界限的巔峰,而對於死神來說,他是不需要面孔的。”

鈴木園子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說的好像我們柯南片場的殺人犯什麼時候有過面孔似的,看過去不一水的小黑臉嗎!?

等等。

園子在聽故事的抽空回想了一下:“柯南片場”是個什麼鬼?她怎麼又莫名其妙冒出這種想法了?

然而沒等她抓住這一閃而逝的念頭,那邊廂,身為殺手界扛把子的阿爾克巴雷諾繼續說道:“這種沒有面孔,是純粹的物理概念。”

“剪掉眼皮和嘴唇,割掉鼻子和耳朵,去掉臉上多餘的皮肉,留下一張乾乾淨淨便於塗抹的基底,每當需要執行新的任務時,可以依照情報回饋的最佳方案,扮成對任務最有利的樣子。”

“對於死神來說,連眼間的距離都是可以更改的。”

“所以,”鈴木園子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帥到能發光的影帝:“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佔著敦賀蓮身份的人,就是那個【死神】?”

“當然不是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掩蓋髮色和瞳色,但敦賀蓮的輪廓明顯不是單純的亞洲人,不是黑髮黑眼也在情理之中,話說……

這不是你剛剛才從美作組拿到的黑料嗎,這一副深信不疑的樣子算怎麼回事?

小嬰兒超可愛的歪了歪頭:“敦賀蓮就是敦賀蓮本人,我說的那個沒有臉的死神,只能算是個繼承了死神名號的半成品,真正算的上厲害的,是最開始那個【死神】。”

“麻煩稍等一下。”

伏見猿比古冷眼旁觀到現在,終於品出了點味道:“這位阿爾克巴雷諾的意思,是要告訴我們,那位號稱最強暗殺者的【死神】已經去世了,而現在的【死神】,只是個竊取了他稱號的替代者?”

裡包恩黑溜溜的眼睛直直對上伏見,鼓著臉頰想了想:“你可以這麼認為。”

“恕我直言,”伏見君苦惱的撓了撓耳朵:“這樣無由來的訊息,在資料庫裡可沒法作準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阿爾克巴雷諾既然有拿情報買通我們的意思,大概不介意再提供點可靠的證據吧?”

“咦——”

旁觀了許久的山本少年茫然的揉了揉後腦勺:“小鬼剛才說的那些……原來算是機密情報嗎?”

“那當然啊!”

其實同樣後知後覺的獄寺凖人毫不心虛的嘲諷他:“難道真的讓這些藍衣服把十代目帶走嗎?雖然不知道那個死神的情報值多少錢,但是和十代目的自由比起來絕對無關緊要,裡包恩先生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呢!”

沢田綱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站在桌子上的小嬰兒,眼睛裡嘰的一聲盈滿了淚水,可感動可感動的唸叨說:“裡包恩……”

裡包恩心說要不是擔心你進了局子兩三天出不來,耽誤指環戰勝負,這種蠢貨果然還是需要被小黑屋教育一下的。

他跟湯圓差不多大的小手在帽簷上扣了扣,補充說:“第一代【死神】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經消失了,但業界的掛牌單上,頂著【死神】這個稱號的暗殺者依舊在照常做著任務,除了極少數人,大部分同行都沒有發現問題。”

“這意味著初代【死神】的消失,應該是有預謀的,最起碼那個接收死神稱號的二代死神,事前一定知情。”

宗像禮司對這種不在本國活動的殺手其實不怎麼關心,他到現在,其實都沒想起來這個【暗殺死神】是誰呢。

倒是伏見猿比古管著戶籍科的資料室和電子資料庫,現在回想起那些邊邊角角的資料,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嘲諷的嘖了一聲:“我記得【死神】身邊似乎出現過一個孩子,一直被他帶在身邊……所以,這是個學生背叛了自己老師又將其殺死的俗套情節嗎?”

裡包恩搖了搖頭,反駁道:“這個故事裡還是有新穎的部分的。”

“第二代死神並沒有殺掉自己的老師,他只是在成功奪取了稱號之後,將老師轉手賣給了別人。”

“賣?”

“就是傳統意義上的買賣喲,”小嬰兒對著從頭到尾事不關己的王權者笑了笑:“雖然手續似乎是藉著國際醫療會談的名頭在國外完成的,但【死神】的買家似乎是個日本人吶。”

牽扯到了本國,一直專心喝茶的宗像禮司終於慢慢放下了手上的杯子。

在醫療會談上……買一個殺手?

“也對,”青王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原委:“身體素質超乎常人的殺手是最好的實驗材料,不過罔顧秩序私下裡做這種事,似乎有些逾矩了。”

見他終於開口,伏見便知道他們家王終於算是認同了這一通情報交換,順勢放開了隨時準備捆住沢田綱吉的鎖鏈,在小嬰兒瞭然的眼神下開口提問。

“所以……買主的名字呢?”

“柳澤誇太郎。”

裡包恩的聲音稍微嚴肅了些:“明面上是個研究生物擬真技術的天才科學家,不過我在某個老朋友的實驗室裡見過他,看上去實在不像個守規矩的人。”

——作為彩虹之子之一的瘋狂科學家威爾第,主要研究方向一直圍繞著傑貝特·洛倫齊尼留下的343種火焰構成生物展開,但比起生物,他和伊諾千堤等人的主要目標,是製作出以火焰為動力的武器匣子。

火焰生物,只能算是他們構想中力量的載體。

但是那個叫柳澤的人……

阿爾克巴雷諾壓下那股由經驗衍生而來的精準危機感,半是為了蠢徒弟和病友威爾第、半是為了甩鍋(作妖的畢竟是個日本人)給提示,難得對名義上維護日本地下世界秩序的王者多了幾句叮囑。

“柳澤誇太郎似乎致力於把反物質和某些生物細胞結合起來,看樣子做活體實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小嬰兒語重心長的吐槽說:“先不談他研究到最後,會弄出個什麼樣的怪物來,單就敢肆意研究反物質這一點來看,我覺得地球這麼大點的地方已經容不下他了。”

反物質和人體試驗牽扯到一起……

宗像禮司若有所思的用指尖點起了桌面,伏見猿比古見狀,認命了似的拿出終端機,在scepter4的資料庫轉了一圈。

柳澤這種普通人畫風的天才科學家,一向不再scepter4的審查範圍內,青組唯二常年監控的科學界人士,都稱得上逼格奇高碩果累累。

前者是從德國招來的、有黃金之王代為作保,見天研究著給喰種做手術的地行甲乙,他的鑽研方向已經跨越了物種,現在做了ccg的首席研究員,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大半庫因克都由他經手。

後者,就是常年盤踞在空座町知名街區、卻時常拖欠管理費的屍魂界流放人員:浦原喜助。

這位大神的研究方向同樣也跨越了物種,雖然殺傷力比地行甲乙大了不少,但是有屍魂界幫忙背一半的鍋,監控起來沒什麼心理壓力。

因此,伏見在機密資料庫轉了一圈,什麼都沒找著,最後,還是在柳澤誇太郎這個人的社保檔案裡,扣出了點有用的訊息。

【柳澤研究所的全權所有人】

【無父無母,唯一的社會關系是未婚妻雪村亞久裡】

【雪村亞久裡,椚丘中學3年e班的老師】

他對那些簡略的訊息幾乎算是一掃而過,手指飛速的開啟備忘錄,記下了重點詞彙,然後乾脆利落的收起了終端機。

他都有點好奇了,伏見猿比古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痕跡:王權者的烙印給了他超乎普通人的、屬於氏族的力量,那麼,這個被學生賣給了研究所的【死神】,在遇到了柳澤誇太郎這麼個敢想敢做的瘋子之後,會被弄成個什麼樣子呢?

想到這裡,懶散的伏見君又微妙的開始嫌起麻煩來:但願最後不要弄出個怪物,鬧出什麼無法收拾的局面才好……

這邊廂,伏見自然的排斥起來未來可能出現的加班生活,宗像則在小嬰兒似有似無的暗示下,斟酌起了scepter4和非時院在權責劃分上的不妥之處。

科研、政治、醫療、軍事這些明面上的民生專案,都是由黃金之王的氏族一手把控的,現在看來,普通人作起妖來風險也不小——而且正是因為蒙著一層【普通人】的外皮,反而容易被他們忽視掉。

在這個有腦子的人都在思考,沒搞懂深層次利害的人(比如沢田君、山本君和獄寺君)在安靜如雞的大環境下,鈴木小姐在幹什麼呢?

答:在花痴。

園子腦子裡出現了【柯南片場】這個詞之後,很是卡了一會兒,然後她順勢回憶了一下,發現上次出現這種感覺……似乎還是她撞見那個會算命的獨眼大師(的場靜司)的時候。

——那會兒園子看著大師被繃帶符咒遮住了一半的眼睛,醉眼朦朧間一直以為他有寫輪眼來著。

不過就像她當時想不起來寫輪眼到底是啥一樣,現在她依舊不知道柯南片場的“柯南”後面,為什麼要跟片場這個詞。

無奈等她放棄思考回神之後,裡包恩的故事已經講的差不多了,彭格列和scepter4進入了某種微妙的對峙狀態,園子中間少聽了一段,連中心人物(柳澤誇太郎)的名字都不知道,已經喪失了插入話題的能力。

她猶豫再三,秉承著無關的事情不要多管的原則,再次拿起手機關注起了網路輿論的後續。

算起來,這幾個人被美作組拿來當人情,憑白做了道明寺和鈴木之間的犧牲品也是挺倒黴的,鈴木園子雖然是個冷酷無情的資本主義階級,但是好賴還有點良心,這會兒看著看著,就自然的考慮起了補償他們的方式。

敦賀蓮的人氣雖然一覽眾山小,但能被美作組旗下的情報混混關注的明星,人氣都不會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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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園子的指尖劃過名取週一的照片,心說人格分裂也掩蓋不了優點啊,這人長得真好看啊真好看——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就是任性,都敢在臉上弄紋身了!

結果嘖嘖有聲沒幾秒,她再看下一張照片時,名取君臉上那個畫風清奇的壁虎型紋身就消失了。

園子指尖唰的一涼,心說這難道是新的妝面,下了戲就洗掉了?

等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翻回第一張圖時:好嘛,第一張圖裡也沒有壁虎。

——難不成……是我眼花了?

兀自猶疑了一會兒,鈴木小姐果斷放棄了思考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繼續往下扒拉。

排在第三位這個……

園子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叫支葵千里的,不是個貨真價實的吸血鬼嗎?

黑主學院夜間部那一窩吸血鬼,她就記住了險些三了錐生零的玖蘭樞、和似乎可想咬死她的藍堂英。

之所以對支葵千里有印象,純粹是因為在初見時有那麼一瞬間,她的直覺從這個傢伙的某個眼神中,察覺到了一股奇異的熟悉感。

那股熟悉感,就像她當年被綁架的時候,指揮一群level e(她現在知道這東西叫啥了)砸車,而自己站在樹下轉車鑰匙的那個不會開鎖的智障(玖蘭李土)。

鈴木園子已經不記得那個智障的臉了,但是她記得他身邊的那股氣場。

嚴格意義上來說,黑主學院夜間部的每個人都很驕傲——他們看人類,像是看到了某種低劣於自己的下級生物,有時候連話都懶的跟你說。

但是鑰匙圈智障的態度,要更可怕一點。

鈴木園子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如果說藍堂英、架院曉以至於早園瑠佳,都還處於對人類有偏見和鄙視情緒的狀態,那麼對於鑰匙圈智障來說,當年面對她和那兩個醉漢的態度,單純的就像是野獸看到可以下口的食物。

他不需要鄙視,不需要優越,因為人類於他,不存在任何意識上的獨立:他們只是單純的“食物”而已——你會閒著沒事去鄙視自己碗裡的米飯嗎?

可能是因為這種無關緊要又理所當然的態度是在有點冰人,在園子這種直覺系生物的腦海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以至於在掃到支葵千里喝(遠矢莉磨)血照片的第一時間,她下意識就把頁面唰唰拉了過去。

然後她突然看到了太陽。

迄今為止,鈴木園子見到的人裡,金髮者的顏值巔峰是須王環,因為和吸血鬼氣質不和的緣故,標準金髮碧眼系的藍堂英在園子的評價裡,甚至稱不上“好看”。

但是這個人!

園子小姐悄無聲息的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她知道標籤化認定金髮一定是小太陽屬性有點過於偏頗了,但是——她真的就是吃這個屬性啊!

不同於須王大少爺精緻的如同羊絨一樣泛著白金的柔軟金髮,因為選取的是早期拍攝的照片,從畫面裡那個少年的妝面甚完全可以看出當時造型師有多敷衍,但是不論笑容還是眼神,看起來都有種青春活力撲面而來的燦爛!

啊,這種無憂無慮的陽光少年感……

被戳到了萌點的鈴木小姐瀏覽完圖文並茂、詳細說明了黃瀨君當年是如何被劈腿的新聞稿後,真情實感的開始心疼起他來。

而其中最慘的是:黃瀨是個模特,雖然背後站著個似乎很有名的品牌設計師、時尚前途不錯,但是他的大眾向人氣,來自於做寫真偶像和給雜誌拍硬照。

就是純粹賣顏值的辣種愛豆。

所以排隊除了心疼的,還有一票女流氓扎堆出現,就【愛豆談戀愛是欺騙她們感情】開始發散,進而衍生出了【如果黃瀨涼太不是處了,那她們能要求雜誌社退錢嗎?】等等很神奇的理論。

女流氓們自娛自樂的特別真情實感,放各種證據截圖音頻視頻,試圖論證:黃瀨涼太既然被騙了心,到底有沒有被騙身?

園子似懂非懂的跟著看了一溜的截圖,雖然不知道她們根據“眉毛順毛多還是逆毛多”論證dt與否的科學依據是啥,但她眼前腰是腰腿是腿,滿腦子都是這個叫黃瀨的長的真好看!

這是自六年前看到敦賀蓮的第一眼起,鈴木園子第二次光看到一張臉,就產生了想仗勢欺人潛規則個誰的衝動。

一起來吃飯逛街看電影啊!

她眼睛亮晶晶的盯著螢幕,抬眼在室內環視了一圈,宗像和小嬰兒對視著不知道幹什麼,嫌棄她的眼鏡小哥低頭倒騰手機,沢田綱吉一臉懵逼的神遊天外。

等她再往過看,山本君若無其事的給了她一個燦爛笑容,園子心裡覺得山本武大概也算是很養眼的爽朗系了,可惜頭髮顏色深了點,沒等感嘆完,就被旁邊頭髮顏色特別淺的獄寺君賞了個白眼。

園子於是小心的再次低下頭,跳過網頁搜尋起了黃瀨涼太這個人。

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心理、或是哪來的直覺的催使下,她點選搜尋按鈕之前,特別自然的再次瞟了宗像一眼,發現他依舊在發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瞬間有種莫名其妙的放鬆感。

——就像考試時拿出了小炒,結果居然避開了老師的視線一樣!

然而開啟網頁仔細一看,黃瀨涼太也不是鈴木大伯他們公司的。

瞬間更失望了怎麼回事?

鈴木園子眼神死的再次不拉起了新聞稿第一頁敦賀蓮的照片:羅利瑪利亞身為lme社長的孫女,天天從公司訓練班蹭福利,她怎麼覺得對比下來看看……

大伯的娛樂公司跟家裡一點貢獻都沒有呢?

她抱著手機腹誹大伯沒幾秒,一陣溫熱的觸感從頭頂傳來,園子順著抵在額前的手掌的力道慢慢抬起頭來,正對上宗像禮司擔憂的眼神。

“不舒服嗎?”

園子搖頭:“沒有啊。”

宗像看了看她不自覺耷拉著的眼角,心說你毛都蔫了,依照朋子夫人當年交待他的話:“一旦你娶了園子,就要保證自此以後的後半生,都絕對不會讓她露出這種表情!”

男人的手掌順著女孩子的髮際線蹭了蹭,估摸著大概沒有發燒,自然的拿過旁邊的茶杯,將裡面園子並沒有喝過的溫茶水倒進自己面前的空杯子裡,然後重新遞給了一杯熱的。

園子放下手機改捧杯子,宗像自上而下打量了她許久,稍稍皺起了眉頭。

“晚上吃了什麼東西?”

“……唉?”

“你對杏子過敏,晚飯的時候確定沒有攝入相關食材嗎?”

沒等園子回憶起晚上那頓飯四宮小次郎做了什麼甜品,站在一旁的伏見君默不作聲的曲起手指敲了敲劍柄。

他基本沒看那個某方面常識匱乏的王權者,而是把實現的落點定在了狐狸精鈴木小姐的身上。

鈴木小姐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股嫌棄的視線,茫然回視。

嘖,伏見猿比古用舌尖抵著上顎,剋制住了直接翻個白眼的衝動:拜託,誰家的前任未婚夫妻還是這麼個相處方式?

宗像禮司這個人沒常識,大財閥的女兒也就順水推舟了嗎?

然而等他對上大財閥女兒懵逼的視線,伏見不由自主的抬手推了推眼鏡。

——怎麼看著……還真像是挺沒常識的樣子呢?

因為伏見君打斷了前任未婚夫妻間可能會不自覺虐到狗的問候活動,園子終於跳過了耿耿於懷的黃瀨涼太君,轉而從關注輿論戰改為關注事件本身。

那麼,回到這次臨時危機的根源:這個莫名其妙炸了鈴木家酒店的恐怖分子,到底是誰?

宗像室長直接甩了份挺全面的檔案出來。

【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雖然裡世界有另一套行事準則,殺手也算是被認可的生存方式,閒著沒事也沒人去逮他,但是這種有名氣的傢伙出入境時,會受到嚴格的監控。

從衛宮切嗣踏上日本土地的那一刻起,青組的人就已經將他列在了緊急觀察列表上。

這不意味著scepter4會專門派人跟蹤他,只要能把握他大概的停留地點就行,保證一旦出事(不管是他本人作妖到需要scepter4抓捕,還是他出任務的時候不小心暴露在普通人眼裡,需要scepter4幫忙遮掩)都能立刻採取行動。

聽到這裡,鈴木園子和沢田綱吉產生了同樣的感嘆:“你們真的好忙啊……”

宗像禮司忽視了同樣做震驚狀的沢田君,對著園子眨了眨眼睛算作回應。

“他入境之後具體要幹什麼無所謂,不過衛宮切嗣購買武器的過程,一直是在我們的監控下進行的。”

不過幹他這行的,買武器算是正常行為,當時根據火力評估來看處在可操作範圍內,淡島監控完了就沒當回事,轉而順著這次監控所得,沿著他的交流上家,找到了一個長期偷稅漏稅的黑市聯絡點。

之後這兩天的時間,以淡島世理為首的一眾隊員都在緊急處理非法黑市的事,和從財務部門借調來的會計們計算:幹了這一票,到底能弄回多少稅款和處罰金?

因此最近幾天,整個scepter4的辦公場合,都縈繞著一股【算完這筆賬,月末加獎金】的友好氛圍。

結果獎金還沒算出來呢,鈴木家的酒店炸了。

大廈沒倒,炸|藥用量稍一計算就能知道個大概,兩相對比之下,和衛宮切嗣之前買的差不多,加上這年代網路興盛,酒店爆炸的時候有無數圍觀群眾旁觀,大家遇到這種驚心動魄的事後,紛紛決定拍個現場影片上傳到社交網路。

於是,在某男子高中生上傳的影片裡(他似乎是個挺知名的公路車選手,而且發的最早,人氣好高的),好巧不巧的出現了衛宮切嗣先生穿著黑色大衣、逆著人潮緩緩消失的側影。

兩相對比之下,犯罪分子直接浮出水面。

鈴木園子在宗像的指點下找了該男子高中生的賬號,面無表情的把短短半分鐘的影片來來回回看了三遍。

“好的。”

鈴木小姐淡定的表示:“衛宮切嗣是吧?我知道了。”

伏見猿比古處於一種微妙的想管又不想管的狀態,一邊覺得身為代表秩序和理性的王權者,結果表現的如此有偏向讓人覺得可笑,一邊又立馬心塞的意識到:這個可笑的人是自己上司。

“室長,”心裡嫌棄了老半天的伏見君終於還是沒有放棄治療,垂死掙扎了一句:“你現在做這種事情合適嗎?”

——通常情況下,在面對這些由地下世界勢力造成的緊急情況時,scepter4會直接出面處理衛宮切嗣和之後造成的一系列事件,事後,再借由警察之口,給鈴木財團(也就是被牽連的普通人)一個邏輯通順的說法,詣在避免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的直接衝突。

宗像禮司仔細思考了一下:鈴木=家屬≠無關當事人。

結論:園子擁有合理知情權。

於是他淡定的回視屬下,深藍色的眼睛裡滿是理所當然的反問:伏見君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伏見君心累的嘆了口氣,似有似無的又瞟了狐狸精一眼。

那邊廂,狐狸精已經嚴肅的思索起了第二個問題:如何弄死這個恐怖分子。

在法制社會長大的鈴木小姐天真的問:“魔術師殺手的話,能把他直接抓起來嗎?”

宗像禮司本來就對她這個閃亮亮的眼神沒什麼轍,此時,同樣作為一個被群眾寄予了厚望的公務員,他抬手摸了摸園子的眼角,嘆了口氣,從包裹裡拿出了第二份檔案。

【聖盃戰爭】。

聖盃戰爭舉行前給御柱塔打了備案,負責背書的是以遠坂家為代表的魔術師家族。

這項爭奪活動的歷史其實比黃金之王的壽命要長,無奈實力壓人不慫不行,國常路大覺進駐御柱塔之後,時計塔政治系的相關人員前來進行了一次交涉,之後就有了這份備案。

備案中模糊掉了具體資訊,但是提及了聖盃戰爭的概況:一共七對組合,爭奪的是號稱萬能許願機的聖盃,報備的活動範圍只在靈脈聚集的冬木。

自從聖盃戰爭提上日常,冬木機場的出入境手續卡的超級嚴,所有非日常側的存在,都在自知或不知自的情況下,都成了備案的一部分。

目前有記錄的參戰人員,包括是時計塔的教授及其未婚妻(護照名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有名單可查),之後到達的御柱塔學生(護照名韋伯·維爾維特,這人也有名單可查)。

另外還走私人航線的白髮女人和同行金髮少年(雖然沒有詳細的出入境記錄,但是查到了她們落腳城堡的產權所有人)。

加上作為本地魔道代表的遠坂和間桐,還有外來宗教協會之一聖教會上報的名額,這三家都沒說派的具體是誰,但是人口簡單,做個排除法之後基本可以鎖定參賽代表。

還有最後一個空缺暫時不知道是誰,不過依照備案內容來看,聖盃選人也有隨機性,不一定都是有詳細檔案的魔道內部人員。

旁觀中的伏見猿比古先生摸著良心說:這份檔案他抽調前還要寫申請呢,雖然那申請他自己就可以批准,但是……

這資訊洩露程度,是不是真的有點過了?

宗像覺得一向可靠的伏見君今天情緒波動似乎有些大,但是他略一思索,沒覺得自己哪裡有問題。

——畢竟他早前跟園子科普屍魂界的時候,連大貴族之首的當家(朽木白哉)當年娶流魂街女子為妻的婚姻八卦都沒落下。

你看他現在都還沒告訴園子:“這個肯尼斯教授和他未婚妻貌合神離”的事呢,不是嗎?

鈴木園子看慣了美作君詳細到目標人物便利店購買清單的資料,也沒覺得宗像給的這些說實話挺模糊的資訊有哪裡不對。

“話說……這兩件事有關係嗎?”

宗像禮司拿起那沓紙翻了幾頁,後面是參賽者的基礎資訊:聖盃戰爭參與者之一肯尼斯把鈴木家的酒店大廈改成了魔術工房(園子:等等,誰準他這麼幹的?),而衛宮切嗣準備的炸|藥不多,比起炸樓,或是媒體專家猜測的恐怖示|威,更像是單純為了破壞工房內部的魔力網。

“換句話說,衛宮切嗣動手的目標,是聖盃戰爭的七位御主之一。”

以此推得兩個結論。

要麼,他同樣是將要參加聖盃戰爭的人。

要麼,他就是作為魔術是殺手,被某個未現身的御主僱傭了。

沒等繼續分析下去,鈴木園子的電話突然響了。

這電話今天摔地上好幾回,現在還□□的工作者,園子看著顯示中黑崎一護不高興的臉,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絲人文關懷。

一護那邊聽起來還挺安靜,接通之後聲音也很小:“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哈?”

園子稍微一愣,抬頭看了看還在放新聞的電視,懂了:“你看到新聞了?”

“沒有啊,”黑崎君回答說:“我現在就在現場不遠處。”

“不遠?那一片火海的……你跑那幹嘛去了?”

一護嘖了一聲:“我來的時候樓還沒炸呢!”

作為具有死神之力的人類,黑崎一護在靜靈庭的官方職位是死神代理,主要就是處理靜靈庭編制(駐守現世的十三番隊)狀況外的事情,從前天晚上這附近靈壓出現異常,從昨天開始更是變本加厲,時常突然出現死魂的氣息,而等駐紮死神趕到時,卻找不到任何等待指引的靈魂。

靜靈庭合理懷疑:冬木附近出現了吞噬死魂的大虛,守株待兔就不說了,看情況,這只變異的虛很可能是依靠主動攻擊人類來收集靈魂的!

這要再是藍染的陰謀怎麼辦!?

駐紮死神戰鬥水平雖然高於平均線,但是剛不過可能經過改造的異常虛,所以這活繞了一圈,由露琪亞做主派給了週末放假的黑崎一護,主要責任是看場子。

一護接到露琪亞的訊息之後就在冬木附近轉悠,算上今天晚上,他都整整轉了一天半了!

“我跟你說,以後不能這樣了,”園子可嚴肅的講電話:“我覺得你和夜鬥需要好好談一談,說好的下半輩子歸我了呢?你們倆下次要是有事出去,能不能提前排個表,保證一下我身邊最少有一個靠譜的戰鬥力在?”

黑崎一護聽到這裡下意識皺起了本就不高興的眉頭:“你怎麼了?”

“暫時……還沒怎麼,”園子重重的斷了下句,強調:“不過我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唉。”

靈體狀態的黑崎一護拿著手機轉了一圈,中央大廈一炸,整條商店街都受到了波及,紀念品店毀了了七七八八,想買禮物也沒地方。

他於是抬頭去看街邊殘存的花木,頓了頓,認真的問:“我給你摘幾� �紫陽花回去……要嗎?”

——紫陽花是冬木市花,基本達到了隨處可見的地步,而且很有代表性。

其實並不是在求安慰的鈴木園子被他問的一愣,隨著本能回答了一句:“要啊。”

“那你今天晚上記得等我一下,別太早睡,”黑崎君抿了抿嘴唇:“我剛才找到了點線索,剛剛通知了露琪亞,十三番隊現在正在開緊急會議……”

話說黑崎少年閒著沒事在冬木市的街頭轉悠,這裡的空氣靈子活躍程度和空座差不多,不過街上人特別少,到八點以後基本安靜的跟別地深夜一樣,他轉悠著轉悠著,找到了個感覺不太對的下水道入口,順著下水道進去以後……

反正他看到的東西有點碎三觀。

一護自打多了黑音這個名字開始,被夜鬥耳提面命教導了不少戰鬥細節,而其中的重中之重,也就是夜鬥漂泊了數百年總結出來的鐵律其一,就是知己知彼才能動手。

換句話說:“遇到自己完全不瞭解的東西,寧可拋下身為神明的尊嚴狼狽逃跑呢,也絕對不能送上去作死。”

為了讓年方17的高中生把這件事記到腦子裡,夜鬥挑三揀四的抽了他至少十頓。

所以當時,黑崎一護雖然陰差陽錯躥進了caster組的魔術工房,卻神奇的壓制住了衝動的本性。

雖然因為滿地的血肉怒髮衝冠,但在發現力量體系似乎和死神截然不同(地上有魔法陣,他好歹是個正常看電視的高中生)之後,他在那個自稱“青須”的高大男子身邊一閃而過,冷靜的選擇了退走,並且找了個安靜的小巷子蹲好,將所有發現都仔仔細細的轉述給了露琪亞。

十三番隊的資料裡似乎也沒有相關的記載,所以現在開會開的跟吵架一樣。

人說獅子搏兔亦用全力,要是能點子實在太硬太陌生,為保慎重,直接讓浮竹隊長帶著雙魚鯉出一次馬……

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結果他蹲在小巷子裡琢磨屍魂界的隊長到底來不來呢,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轟動的音浪帶動塵土,衝的樹枝似乎都在晃動,黑崎一護慢半拍的跳上商店二樓遠眺,發現自己視線範圍內的最高建築貌似爆炸了。

他現在可有當死神自覺,怕爆炸現場出現迷茫的魂魄,提溜著斬月就趕緊準備去引渡死魂。

所幸爆炸只是動靜大,受傷的人不少,死的暫時倒沒有,一護將將松了口氣,抬頭一看,酒店標誌半壞不壞耷拉下來一半。

鈴木。

“所以我打電話給你,想問問到底什麼情況。”

鈴木園子大手一揮:“這個不重要,黑音醬,你能仔細描述一下,你看到那兩個陌生的……人,長什麼樣嗎?”

提起那一閃而過的“人”,一護下意識又開始皺眉,他回憶著那種感覺,努力壓著火氣形容:“不像人類也不像虛,有點像是之前被夜鬥那家夥驅逐的惡靈……不過要強大的多。

“跟在他後面那個少年倒像是人類,不過精神狀態也夠嗆。”他翻騰著手上靜靈庭發的聯絡器:“我還順便拍了張照,你看嗎?”

“看!”

十秒鐘後,本次聖盃戰爭的最後一位參賽者的雨生龍之介先生,因為手背上那紅彤彤的令咒,正式暴露在了超能力警察的眼皮子底下。

“很好,”鈴木小姐合上手機:“衛宮切嗣不是聖盃戰爭御主,是被人僱傭來當額外戰鬥力的。”

沢田君弱弱的舉手:“……所以呢?”

“所以?”

園子看著吊兒郎當,但在說某些話的時候,意外有種讓人不由想要肅立的威嚴感:“所以這意味著除了衛宮切嗣,他的僱主同樣出現在了鈴木家的報復名單上。”

宗像禮司幾乎是新奇的看著她面無表情說這話的神態,但在情不自禁真的伸手去捏她臉之前,spceter4的室長先生率先嘆了口氣。

“不,”說話的是快要睡著了的伏見猿比古:“這意味著衛宮切嗣的所有行動,都是合法的。”

鈴木園子的表情頓時一片空白。

她眯起眼睛,唰的一指電視,記者背後依舊是一片殘骸:“你說那,合法?”

沢田綱吉也跟著震驚:“原來合法嗎?”

伏見猿比古避開了園子的注視,斜了彭格列一眼,撇嘴:“聖盃戰爭和切爾貝羅申請的指環爭奪戰一樣,都是提前報備過的,這幾天你們在並盛拆樓炸學校都合法,人家在冬木開戰,不行嗎?”

“當然不行!”

別說故意不故意,這事打的是鈴木財閥的臉,退一步說,炸了大廈,也就比炸了鈴木塔含蓄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作為並盛和冬木兩地共同的地主,鈴木小姐氣勢洶洶的一拍桌子,斬釘截鐵的說:“這兩撥人都是無理取鬧,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東西是我們家的,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隨隨便便就合法了……誰給他們這麼大臉?!”

獄寺凖人:“你說歸說不要詆譭彭格列啊喂!”

鈴木園子已經練成了獄寺凖人過濾大法,自顧自的不可置信道:“他們知道資本主義有多黑暗嗎?居然還想找資產階級的麻煩!?”

——尤其她們家還是資產階級的塔尖尖呢啊!

“……先查衛宮切嗣的僱主是誰。”

“恕我直言,鈴木小姐還是不要往下查了。”

伏見猿比古這話說的十分語重心長:“如果你是局外人,魔術師不能隨便對你幹什麼,一旦你自己要蹚進這灘渾水,後果可能會比較嚴重。”

話音才落,宗像禮司先生就表情不讚許的看了看他。

伏見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室長先生這一晚上假公濟私的事可是幹夠了,我已經放棄計較你到底是不是被騙了,但是我們是幹裁判的,不阻止這位鈴木小姐,你還準備頂著特權替她下場比賽嗎?

“你以為現在的情況就不嚴重了嗎?”

園子歪頭看了伏見一眼,可冷靜的呼了口氣,盯著宗像禮司的眼睛,咄咄逼人的問:“我調查衛宮切嗣,合法嗎?”

要是覺得你不合法,我就不會帶著兩份檔案坐在這裡了,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宗像先生慢條斯理的推了推眼鏡:“比起衛宮切嗣的僱主,我更好奇剛才給園子傳照片的人是誰。”

“對了,”他鎮定的補充說:“還有你提到的,‘夜鬥’這個名字。”

鈴木園子沒跟上話題跳躍:“哈?”

“不用查了。”

眼見話題要歪,超可愛的奶音恰到好處的卡出了爆發的節點,小嬰兒站在桌子上,用腳撥開桌面上的疊在一起的資料紙,最終停在了白髮赤瞳的女子這一頁。

雖然指環戰期間,裡包恩的情報網被切爾貝羅切斷不少了,但這影響的也不過是訊息的時效性,不影響他的過往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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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歐的家族,長得又是這個標誌性的樣子,大概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吧。”

裡包恩軟綿綿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愛因茲貝倫八|九年前,似乎招了個上門女婿呢……”

雖然沒有明指,但就衝最後那串省略號,這個“上門女婿”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魔術師殺手也是殺手,充其量只是殺人的方式比較有特色而已,裡包恩是被超自然力量認定的世界最強七人之一,作為殺手界扛把子,可以毫不心虛說在座諸位都是辣雞的那種。

恰逢此時,宗像禮司先生的終端響了。

那串號碼非常簡短,卻讓青之王下意識挺直了脊背,他磨蹭著手指,猶豫再三,還是拿著終端下樓去接聽了。

“看吧,”青組三把手似笑非笑的感嘆說:“鬧這麼大,黃金之王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

現在黃金之王插不插手不重要,鈴木園子抽空再次關注了一下現在的輿論風向,看到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終於從通訊錄的邊角裡挖出了自家冬木區負責人的電話。

因為夜鬥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推介理論,鈴木家買了冬木市的碼頭,買了空置的整片近海沿岸——因為養殖生蠔需要底部平坦、有淡水注入的內海灣——園子點著地圖,劃拉下了包括灘塗、海灣,還有橫穿冬木的、那條名為未遠川的淡水河的入海口,從地圖上看,整體是個船錨一樣的形狀。

冬木區的負責人是個娘裡娘氣的中年男子,園子一連打了三通電話才有人接。

因為地方才買下不久,相關的建設手續都還沒辦完,所以鈴木家在碼頭集裝箱裡扔的全是些水泥架子、建材、塑膠育種箱一類的東西,不算值錢,但是量挺大。

負責看場子的是個老保安,為了彌補機動性的不足,除了高科技監控裝置,還給他配了兩條狗,保證老頭就算整宿蹲在遠離碼頭的中控室裡,照樣可以hold住全場。

今天晚上早些時候,狗一個勁的叫,其中一隻跑出去了就沒回來,老保安總覺得哪裡不對,心慌氣短之下挨個檢查起了攝像頭運作。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數百個攝像頭,零零碎碎壞了三分之一,老頭蹲在機器前研究了半天,這些死機器連兇手的臉都沒拍著!

只在某個邊角的畫面裡,似乎閃過了一道人影(久宇舞彌)。

負責人那會兒在市內的酒店high著,喝了半肚子的洋酒,聽到這事時腦子還不清醒,結果他昏昏沉沉的到了主控室,從剩下三分之二的漏網之魚拍攝到的畫面裡,看到一群神仙在打架!

老保安站在一邊實力冷漠臉:“放心吧,他們早都打完了。”

然而那半肚子酒還是變成冷汗,不受控制唰唰的往外冒,園子打電話去的時候,他才算是徹底清醒。

負責人哭天喊地:“大小姐,我的世界觀崩塌了!”

大小姐險些怒摔手機:“我去碼頭也被打塌了!?”

沒一會兒,神仙打架的截圖就變成詳細編號(老保安做的,負責人已經慫了)出現在了鈴木大小姐的收件箱裡。

分別是穿裙子的金毛女子,拿雙槍的捲毛男子,站在路燈上的金毛男子(此人殺傷力奇大),和看不清真長啥樣的黑色霧氣男子(他殺傷力也不弱)。

這個數量,基本已經可以涵蓋聖盃戰爭期間會出現的所有勢力了。

看著這個陣容,伏見猿比古意外的松了口氣。

——能讓鈴木小姐知難而退最好,他有生之年內都不想看到裁判擼袖子下場開戰的場面。

然而這個鬆氣的動作,被氣憤中變得異常敏銳的園子察覺到了。

鈴木小姐看了他半天,直到用那雙透亮的眼睛看的伏見快要毛起來了,才不明不白的起了個話題問說:“你知道我有多有錢嗎?”

伏見:“哈?”

鈴木園子想起了兩個小時前還在餐廳和她打架的道明寺司,進而想起了道明四家,以及當年十分有名的,道明寺樁大小姐毀約嫁人的事情。

對於道明寺楓來說,她不需要殺手,不需要威脅,不需要任何超乎尋常的武力值,只要表現出一個不讚許的態度,就能讓那個在她看來和自己女兒不相配的男人主動離開。

——對於資本來說,想要毀掉一個人的生活,實在是太簡單了。

“魔術師什麼的,歸根結底還是人類吧。”

鈴木園子淡定的想:他們又不是死神,平常人看不見摸不著,生活在一個和現實隔絕的屍魂界。

“他們也要穿衣吃飯,也會生老病死,所以也要上學、要去醫院,需要足夠的產業轉化金錢,來提供優渥的經濟條件。”

“事實上,作為你定義裡應該被隔離的普通人,我覺得我被這些肆意妄為的傢伙挑釁了。”

“就算你說的對,聖盃戰爭期間他們幹什麼都可以。”

“然而除了動他們本身,”作為鉅額資本具現的鈴木小姐思索著宣佈說:“我想動和他們相關的人和事,你們覺得有多難呢?”

“嘛,”小嬰兒客觀的評價說:“想束縛住紮根日本的存在確實容易,對於鈴木家來說,美洲和澳洲的部分問題也不大,但是魔術師大都在歐洲,愛因茲貝倫家族更是藏在冰天雪地的結界裡,鈴木小姐能怎麼辦呢?”

“看你這話說得。”

資本主義鈴木小姐淡定的回視他:“再冰天雪地隱藏起來,他們家無聲無息招個上門女婿的事情依舊在彭格列的情報網裡,你們不是地下世界的教父嗎?”

裡包恩倒是沒覺得這話哪裡不對,不過他摸著列恩的尾巴,滿臉都是【可是我們沒必要幫忙啊】的表情。

箭在弦上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時候,比起因為一時之氣真的去懟樹大根深的魔道,裡包恩倒覺得鈴木小姐趁勢而起威脅一波,得到個態度端正的道歉補償,應該就算是個很完滿的結局了。

畢竟魔術師炸的鈴木家的財產,又不是彭格列的┓( ` )┏。

鈴木園子呵呵一笑:這個情節她上課的時候學過,講說資本都以利益為主,巴掌沒打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都是這麼事不關己。

然而鈴木財團和彭格列的合作大頭在於海運,這中間有個發展起來的航道網,其中包括打通的航路和擁有一定控制權的碼頭,這裡面,差不多三分之一都在兩家購買的私人島嶼或者人造島嶼附近,剩下的一般是租賃碼頭。

鈴木園子借家族資源搞自己的調料廠,進出口原材料肯定是照顧自家的海運業務,所以在買了冬木的碼頭之後,她直接把這裡作為定點之一,加入了這個航線網路。

換句話說:這幫魔術師剛才噼裡啪啦一通亂打的,其實也是教父家族的碼頭。

再換句話說:彭格列也被魔道打臉了。

裡包恩:……

“再說了……”

鈴木小姐一改之前老嫌棄沢田綱吉的樣子,淡定的站起來繞了桌子半圈。

她動作浮誇的蹲了個馬步,攬著他的腰把人直愣愣的熊抱在了懷裡,深情款款的看著不明所以的沢田君,戲精上身一般的嘆了口氣。

“我不還是彭格列的女婿呢嗎?”

沢田綱吉腦袋頂在她頸窩處,一臉懵逼的屏住了呼吸。

裡包恩面無表情的注視了她許久,久到園子馬步都快扎不下去了,手上的變色龍突然化成一根棍棍,啪的一聲打在了園子的手背上。

“錯了。”

小嬰兒糾正說:“蠢綱是板上釘釘的彭格列十代目,鈴木家就算要娶,娶的也只能是xanxus。”

恰逢此時,結束了和黃金之王通話的宗像禮司再次邁入二樓。

他有條不紊的收起終端機,將目光落在了園子身上。

“這個xanxus……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又晚了抱歉,不過將近16000字,大概能稍微補償一點點吧?

請諸君放心,出院之後日更又粗長的我又回來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