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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周郎顧(41)

阿七從井裡打上來了一桶冷水, 周琅伏在那木桶旁邊,伸手掬水澆在臉上, 那井水冰冷刺骨,沾上皮膚也只能帶來片刻的清明。

一桶冷水從頭澆了下來, 周琅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站在周琅身後的阿七忍不住叫了一聲,“公子——”

周琅將空掉的木桶推到一邊,“再去打一桶過來。”

阿七又打了一桶水過來,周琅捧著水桶又從頭淋到了腳。

只是這一回,他牙關都凍的瑟瑟發抖。

周琅的臉本來是燒紅了,現在澆了兩桶刺骨的井水下去,那紅褪去了一些, 抿著的嘴唇凍的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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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你再淋下去就要病了。”阿七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將倒空的水桶踢到了一邊。

周琅坐在青石板上,全身溼透,嘴巴裡吐出來濛濛一團白霧。

阿七扶住他的肩膀, 周琅冰涼的溼發粘在他的手背上, 冷到他心裡去了,“我們回去吧。”

被冷水壓下去的燥熱很快又湧了上來,他凍的瑟瑟發抖都不能平復這來勢洶洶的燥熱感。

阿七的胳膊被周琅抓住,牙關顫抖的周琅抬起頭來,“我好熱——”他看到面前的人是阿七,又反覆的叫他,“阿七, 我好熱。”

周琅凍的發抖,面頰上卻有病態的紅暈。

阿七將他抱了起來,周琅又去揪他衣襟,一雙眼似開還閉,溼透的頭髮覆在面頰上,更顯他此刻楚楚的姿態。

阿七已經做好了替周琅尋個女人來的打算,沒想到周琅縮在他的懷中,手臂探進了自己下身的衣襬中。周琅側著臉靠在他的胸前,睫羽上沾著的水珠微微顫動。

熾熱的氣息裡混雜了一絲甘甜的味道。

阿七知道周琅在做什麼。

周琅口中吐出的氣流好似要侵透他的衣裳,侵入到他的血肉裡去。

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明明不該看的,阿七望著懷中眉宇緊蹙的周琅,卻偏偏又移不開視線。

周琅的手肘輕輕的磨蹭著阿七的胸口,似有若無,好似在撩撥他。

呼吸愈發沉濁。

阿七抱著周琅的手收緊一些,周琅半個身子都縮排了他的懷中。月亮已經升到高處,從阿七的背後印了一道影子在地上,周琅懸在半空中的腳尖忽然繃緊,難耐的低吟化作了急促的喘息。

手臂從衣襬裡滑落出來,白皙的五指上沾上了稀薄的濁液。

身上的灼熱消除之後,那侵入骨髓的寒氣就蔓延開了。周琅軟倒在阿七的懷裡,無意識的喃喃,“冷……”

阿七心裡一抖,不敢在耽擱,抱著周琅回院子去了。

房間裡,千河跟千葉已經分出了勝負,只是兩人身上都掛了彩,屋子裡的桌椅也亂作了一團。

阿七抱著周琅去而復返,千葉稍微一動作,千河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就開始用力。

阿七此時哪裡能注意這兩人,他將周琅抱進來,向放在床上,但一摸他衣服溼透,放到床上只怕更冷,他就將周琅壓在桌子上,將他身上溼透的衣服剝下來。

周琅現在已經有些混沌了,阿七去解他腰帶,他還本能的去推拒,只是阿七的力氣實在是大,他倒在桌上,推了幾回都沒有將他推開。

千河也看到了周琅此刻的凍的發抖的模樣,放開了千葉,在阿七給周琅解衣裳的時候,將卷在箱子裡的白熊皮抱出來,阿七將周琅上身的衣服剝完,千河就展開白熊皮將周琅整個包裹進去

“冷……”周琅還在喊冷。

那井水冰冷刺骨,晚上又有風,阿七將他抱回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凍的不行了。現在披上白熊皮,也沒有緩過來。

千河也摸到了周琅冰涼的手臂,白熊皮雖然保暖,但周琅現在全身上下一點暖意也沒有也於事無補,聽著周琅喊冷,他就將自己的衣裳解開,將還帶著體溫的衣服從前面將周琅攏住。周琅得了他的衣裳,才終於不喊冷了。

阿七這時才能專心去解周琅下身的衣裳,因為周琅方才的推拒,他的腰帶阿七遲遲都沒有解開,現在得了空,蹲下去解周琅的腰帶,周琅下身覺得冷,掛在桌子邊上的雙腿就蜷縮了起來,阿七將他身上的溼衣服褪乾淨,周琅光裸的雙腿就跟著縮排了白熊皮裡。只是因為他現在仰面躺著的姿勢,寬大的白熊皮並不能將他完全包裹住,在下面露出他踩在桌子上的腳趾來。

這時候阿七才將他攔腰抱到床榻上去。

周琅倒到床榻上,千河又將被子撿起來,給他蓋上。

身後的千葉默然不語的看著。

將周琅安置好,阿七才轉過身來看千葉。

千葉臉上有傷,鼻樑那裡破了一塊,他被千河打的不輕,嘴巴裡都含著血腥氣。

阿七逼近一步,往日溫吞的臉上露出可以稱之為冰冷的神色,他和千葉對視片刻,而後突然出手,一拳砸在了千葉臉上。

“你!”千葉捂著臉上的傷口往後退了一步。但是阿七步步緊逼,千葉的腰還沒直起來,他就一腳當著千葉的小腹踹了過去。

千葉方才和千河打,已經耗費了不少氣力,現在面對阿七,只能步步後退。

阿七卻連他後退的機會都不給他,在千葉吃痛捂著小腹的時候,他又揪著千葉的頭髮將他的頭按在了門板上。

千葉臉上的傷口淌出血來,“你瘋了?!”

阿七又揪著他的頭髮往門板上撞了一下。

千葉罵了一句粗話,正要還手,千河又按著他的頭,將他從房間裡拽了出去。

阿七隨即跟了出來,還小心翼翼的將門帶上。

一出來,千葉也不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了,“你們倒是串通到了一起。”

阿七剛才在屋子裡還是怕吵到周琅,現在出來,原來是要斥責千葉,但聽他這絲毫不認錯的口氣,又覺得說什麼都是枉費。

千葉最看不慣的就是阿七,見他現在不說話,他撫著悶痛的胸口,啐出一口血水來,“你不是要去給他找女人嗎?是走到一半,自己先忍不住了替他解了藥性。怎麼,你是用手,還是用口,或是……”

“齷齪!”阿七與千葉在將軍府還有過一段交情,卻不知為何現在出來了,他卻變成了這樣。

千葉看周琅那副模樣,就知道他並沒有碰過女人,但那藥性確實是解了,如今心中一處酸脹逼得他說出許多不該說的話來,“你別撿了便宜還賣乖!”

阿七正要與他爭執,千河卻攔了他一下,道,“今夜的事,等公子醒了再定奪。”

千葉的手忽然收緊,本來他今夜不會碰周琅,他只想親近他一些,想著等明日,周琅也只當一場無痕春夢,卻不想被這兩人橫加干預。

他又看千河,“怎麼——你要幫他?”

千河沉靜的眸抬了起來,“我只幫公子。”

千葉聽了,笑出聲來,“你以為,你與我有什麼不同?”

阿七並不懂那話中意思,只當千葉是在汙衊千河。

沒想到一旁千河聽聞,也坦然承認,“我確實心悅公子。”

若不是心悅,怎麼會從臨安一直追到這裡?

聽到千河如此坦然,阿七神情都跟著一滯。

“我與你也沒有什麼不同。”千河道,“明知道碰不得他,卻還是覬覦。”

阿七轉頭看千河,見他臉上露出幾分自嘲的笑意來。

“但是做奴才,始終要守著自己的本分。”

“本分?”千葉卻守不住本分,“他也不過是商賈之子,論身份,又高我到了哪裡?”

千河,“既然你是如此想的,那麼我多說也無益。”

這一夜不歡而散。

阿七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周琅一夜,第二天周琅卻還是發了燒,縮在被子裡有氣無力的哼哼。

阿七看到他醒了,湊過去問,“公子醒了?要吃些什麼嗎?”

周琅嘴唇泛白,“不吃。”

“公子額頭燙的很,我已經找了軍醫,軍醫過會就來了。”阿七說。

周琅‘嗯’了一聲,“昨晚……”

一提到昨晚的事,阿七臉色也微變。

周琅只記得一半,是自己喝了千葉送過來的湯之後,失了態,後面自己衝了冷水,才堪堪紓解一些,現在想起來,那湯裡肯定有古怪。只是,不下毒藥,卻像是下了……春藥?

“千葉呢?”

阿七聽到周琅問千葉,就知道周琅還記得昨晚的事,“他在柴房裡。”

“柴房?”

“昨晚公子……”阿七抬頭看了周琅一眼,沒有說下去,“千河就將他關到柴房裡去了。”

“阿七。”周琅忽然叫了一聲。

“公子。”

“你說千葉是不是要害我?”周琅與千葉關係向來不和睦。

阿七還想著該怎麼向周琅解釋那春藥的事,聽到周琅如此說,忽然就愣住了。

“我待他不好,所以他就尋個機會,想要害我。”好像只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的通。

阿七望著周琅思索的模樣,要說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昨晚他下了春藥,是存心想讓我出醜。”周琅想到了軍營裡沒有女人,自己昨夜懇切千葉替他尋個女人來,千葉就在一旁看著他狼狽的模樣,不為所動,想來是在報復從前他百般刁難的事。

阿七聽著周琅說完了,才問了一聲,“公子是這麼想的?”

周琅一番推論,自己心中已經篤信八分。

他確實刁難過千葉,如今千葉借此事報復他,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公子決定如何處置他?”阿七看周琅並未察覺,自己也就不去點破了。

千葉已經害了他一回,肯定不能再留在身邊,不然以後,怕就不是來看他出醜,而是來要他的命了。但那千葉是令狐柔的人,這一層關係周琅又要忌憚。他想了片刻,想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撥些銀兩,打發他回臨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