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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8

散會之後, 白爵扔下了正打到一半的遊戲追在法伊瑟的屁股後面追除了會議廳,一路來到休息室,想伸手拽法伊瑟的衣袖, 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又縮了回來——

他有點心虛。

本來法伊瑟去地下非法格鬥場所的事神不知鬼不覺, 法伊瑟根本不用受罰的……都是他一時嘴賤把法伊瑟一起拉下水,所以才變成現在這樣。

白爵亦步亦隨地跟在法伊瑟身後,就快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拖著走了:“法伊瑟, 法伊瑟?我很抱歉自己的一時魯莽衝動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如果你因此而認為我沒有資格再參與校隊訓練要求將我踢出去,我也毫無怨言——因私事耽誤一年之重的秋季賽, 這是重大過失。”

走在前面的男人怎麼聽都覺得這話未免好像有點耳熟,仔細一想可不就是照著剛才他道歉的模板改了幾個字然後直接用……

最妙的是,他還用得挺恰當的。

“……”

背對著身後的人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男人停下步子, 轉過身,看著身後緊緊跟著的黑髮少年——後者一個急剎車跟著停下來,抬起頭與他對視,看上去有些緊張的樣子。

……白爵也不是完全沒心沒肺的。

“我去找提若教授拿最好的金瘡藥給你。”白爵眨巴了下眼睛。

“你又是哪來的自信父親給的金瘡藥還不如提若教授能提供的?”法伊瑟面色平靜,“少爺,我是經過精確的考量,確定自己的情況確實不能夠出戏初賽, 才做出這個決定的……不過不用擔心,只要你們順利闖入八強,後面的比賽時間段足夠滿足我的恢復期。”

“那……”

“至於把你踢出去, 更不知道從何說起了,我替你受罰那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私事,”法伊瑟溫和笑道,“如果因為私人的事把你踢出隊伍,哪怕是別的成員也肯定不會答應的。”

“……”

白爵咬了咬下唇,腳在地上磨蹭了下——

這是他覺得有些不安和尷尬時會做出的下意識動作,就像是要把什麼討厭的事兒從腳底摩擦蹭走似的。

白爵覺得自己的腦袋上落下一隻大手,男人揉了揉他柔軟的黑髮,語氣依然自然:“如果你真的因為我無法參加初賽的事對此有所愧疚,不如想想怎麼在與芬迪爾·愷的競爭中獲得勝利,爭取得到這個位置,然後代替我出征……”

白爵看著法伊瑟,因為驚訝眼睛微微瞪大,“你”了一聲之後,他有些煩躁地抬起手撓撓頭:“我之前都是隨便玩玩的。”

“那這一次就認真些。”

“我都不記得上一次認真地做某件事是什麼時候了……”

“那這一次就認真些。”法伊瑟又加重語氣

重複了一遍。

“可是法伊瑟,如果我——”

“沒有如果,少爺。”男人溫柔地打斷了面前的少年臉微微漲紅擠出來的反駁,他加大了壓在他頭頂上手的力道,“從你接觸沙盤戰爭遊戲的那一天開始,就是我在教導你——如果要說打法,這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一樣和我打法風格那麼接近的人……”

法伊瑟·蘭斯洛特之所以在沙盤戰爭遊戲領域頗有名望,不止是因為身為蘭斯洛特家的樣子,未來的帝國第一狼群副官他有多麼的耀眼……就遊戲本身來說,法伊瑟的打法多變,令人捉摸不透,多次眼看著落入劣勢卻能力挽狂瀾,贏得比賽的勝利——

沙盤戰爭遊戲正規化賽事之後,歷史上最有名的經典賽事排行前十里,至少有一半和他有關。

“少爺……”

法伊瑟掃了一眼面前少年滿臉沮喪的模樣,這時候身後休息室的門被推開,星季走進來——

法伊瑟用餘光掃了他一眼,隨後便收回目光,對白爵繼續道道:“你可是我的關門大弟子,沒理由輸給別人。”

白爵心事重重地掉頭離開,走到門前,觸碰了下門把手後忽然又回過頭:“我那還有一瓶速效金瘡藥……呃,在老爸給的金瘡藥的基礎上改版的,你今晚來我宿舍我拿給你?”

法伊瑟笑道:“用不死人吧?”

“當然了,”白爵看著有些煩躁道,“我和提若教授請教著往里加的,其實並不難,就是材料有些精貴成功率太低才不好量產,我浪費了好多老爸的金瘡藥才弄出來一點點——”

“提若教授?”

“……他挺喜歡我的。”

“他跟我提到過,說你經常跟讀高年級的選修課,而且也沒有聽不懂。”

“是吧,”白爵抬起手撓了下頭髮,看上去覺得現在並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他來開門,出去之前強調,“總之你今晚記得要來。”

法伊瑟怎麼可能拒絕,於是頷首表示知道了,白爵又看了他一眼,出門之前“哐”地把門關上了——

隊長休息室裡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從一半開始圍觀至結束的星季靠坐在沙發上,聽見關門聲,翹起二郎腿換了個坐姿,對站在門邊的男人道:“你家的小崽子看上去快要內疚死了……就因為你突然做出的這個決定。”

法伊瑟轉身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就是屁股疼,不準麼?”

“說起來他誤闖暗星巷多少確實跟你有關係,那晚你為什麼關機?”

法伊瑟沉吟了下:“我也偶爾需要迴歸一下成年人世界的。”

“嗯,所以你家小崽子就去成年人世界找你了啊。”

“這就是你帶著他去非法地下格鬥場的理由?如果不是暗殺星不知道怎麼腦子短路放他一馬,你猜蘭斯洛特家會把你甚至你的整個家族怎麼樣?”

法伊瑟語落,休息室裡陷入片刻的死寂。

法伊瑟的話說得不太好聽,但是也是實話……每當想起那天晚上還有更糟糕的後果,星季都覺得自己簡直冒出渾身的冷汗,於是這一次他沒有反駁法伊瑟,而是舉起雙手表示投降。

法伊瑟摘下手套抓在手裡,想了想,換了個稍微溫和的語氣:“他太任性了,犯了錯的話總想著耍滑頭逃避責任,這種性格形成習慣對他沒有好處——未來軍部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哪裡會總有人心甘情願替他背鍋,這次受到一點教訓的話也好。”

“是受到教訓了吧,從你宣佈無法參加初賽那一秒到現在,小崽子都蔫吧成鹹菜了。”

“區區一個競技遊戲的秋季賽初賽而已……”

軍部那可是真刀真槍。

一不小心就命喪九泉……

剩下的話法伊瑟沒說完。

“這也不是你玩弄人心的理由。”星季聳聳肩,露出個吊兒郎當的表情,“感覺你也是操碎了心,是不是有時候想著你家小崽子真是個omega那該有多好,直接標記了放在家裡,毫無後顧之憂——”

“那倒不是,”金髮男人露出了個認真的表情,“無論如何,他就是他……除掉一點小小的瑕疵,我認為他現在大概就是最好的狀態。”

星季一愣。

隨後露出個嘔吐的表情:“還好你是個beta,如果你是個alpha……天啊,那該發生多變態的事啊,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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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爵離開後。

晚餐的時候,高年級的校隊成員們聚集在一起,根據法伊瑟決定在秋季賽初賽階段直接引用新人的事展開一發討論。

“最近的對戰演戲中,白爵的勝率越來越高,看來是法伊瑟大人教的不錯。”碧朵一隻手撐著下顎,單手戳著面前的杯子,“但是秋季賽又和坐在訓練室裡不太一樣,到時候成千上萬的觀眾,今年的主場還在南方——”

“這麼說,你認為一個貴族出生的少爺,見過的世面會還不如一個下城區出生的平民?在比賽場上,小蘭斯洛特才會是夾著尾巴瑟瑟發抖的那一個?”星季懶洋洋地提問。

話語一落,全體人員腦袋唰地轉過來看著他——

包括站在主位邊上的法伊瑟,也頗為意外地挑起眉看向他。

星季語氣不太好地問:“幹嘛?”

法伊瑟:“……”

“沒有,就是我們以為至少你應該站在芬迪爾那邊,”碧柔鄙夷地說,“難道你不是在追求他嗎?”

星季一愣,就好像現在才被提醒從而這件事——他從癱坐在椅子上的姿勢頗為不自在地動了動,換了個坐姿,清了清嗓音:“我話還沒說完,急什麼?芬迪爾在遊戲的操作上更加成熟,而秋季賽初賽階段更多的是靠穩紮穩打的遊戲實力取勝……暫時用不上蘭斯洛特家小崽子那些五花八門的花樣——我確實比較支持芬迪爾·愷。”

碧朵和碧柔兩姐妹發出噓聲。

星季:“怎麼了?怎麼了?我說的有問題?!”

法伊瑟:“所以我認為確實需要給予他們倆一段時間的考核期,筆試,遊戲能力,還有抗壓能力——”

星季翹起二郎腿,抖了抖:“筆試出卷我可以來,遊戲能力大家一起把關也沒多少問題……至於抗壓能力,這種玩意怎麼考核啊?”

法伊瑟轉過頭看向星季,翹了翹唇角。

星季愣了下,然後這才想起裡什麼似的:“……你是說那個?”

碧朵:“哪個?”

碧柔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那個啊!”

碧朵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喔,那個,天啊我都忘記了……當年我可是被嚇壞了!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給予新生的第一份大禮!”

碧柔點點頭:“算起來也差不多是‘那個’要到來的時候了,每年都是新生入學沒多久後,也不知道今年是誰——我的老天爺,因為‘那個’,我現在看見史濱分教授還有心理陰影。”

碧朵:“也不知道今年會是哪個教授——”

星季露出個匪夷所思的表情:“我一直覺得‘那個’對普通學生來說不太公平,大部分的貴族公子哥兒都參加過七日生.存.訓.練.營,心理素質總比普通的孩子好多了……”

一個從軍部回來的高年級生插嘴:“然而全世界都知道小蘭斯洛特沒參加過七日生.存.訓練.營。”

碧柔捂著嘴笑:“說起來,那可是法伊瑟大人的成名之戰,從那之後,同班同學看法伊瑟大人的眼神兒都變了,真的沒想到——”

星季:“法伊瑟可是和我一起從訓練.營回來的傢伙。”

碧柔:“嗯,而你那天在哪?”

星季抽了抽唇角:“我心軟不行麼?”

一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打啞謎之後。

法伊瑟沉默了下,屈指敲了敲桌面:“那就這麼定下了,星季你回去先把筆試的題目出一下,剩下的等‘那個’之後,再做決定吧。”

眾人一片附和,然後抓起餐具各自吃飯去了,法伊瑟因為不方便坐下,最近吃得都很少,隨便抓了個麵包靠在桌邊,望著餐廳入口方向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

晚上,晚餐過後,法伊瑟如約到達了白爵的宿舍。

星季不知道追著那個芬迪爾跑到哪裡去了,法伊瑟到的時候用備用鑰匙打開門,從玄關的方向一眼就看見坐在客廳裡的黑髮少年:客廳中點燃了壁爐,火焰跳動著將他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少年的手中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錐形水晶瓶,裡面裝著一些碧綠的藥劑。

——聽見開門聲,他渾身有些緊繃地坐直了一些。

“你來了。”

白爵看了一眼法伊瑟,不得不說,今天之前他從來沒想過原來面對法伊瑟他也能有如此窘迫的一天……哪怕是法伊瑟為了他被揍得屁股開花、高燒得迷迷糊糊那天晚上,他也只是因為良心不安地守在他身邊,遞個毛巾倒杯水而已。

而現在,他看見法伊瑟緊張,是因為知道男人如果因為秋季賽的事開口責備他,他也無話可說——

巧就巧在,他不習慣被訓斥。

特別是被一個向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人訓斥。

“……”

無聲地捏緊了手裡的藥瓶,白爵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向站在玄關換拖鞋的男人,用稍稍偏高故作輕鬆的嗓音說——

“原本這瓶藥我是準備留著自己用的,你知道我身上的傷口也還痛著呢,你挨那麼多的板子,我也挨了沒比你少多少的鞭子,背上皮肉開花……”

法伊瑟抬起頭看向他時,那純粹的眼神讓白爵意識到自己好像有在賣慘嫌疑,於是有些說不下去地閉上嘴……

“少爺。”法伊瑟叫。

“怎、怎麼了?”

白爵緊張地盯著法伊瑟的唇瓣,生怕他說出什麼苛責的話,到時候他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是把藥瓶子扔他臉上硬著頭皮大吵一架比較好,還是乖乖低頭道歉比較好?

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沒想到男人只是與他擦肩而過,走入客廳四處看了看:“那就麻煩你上藥了,在哪上比較方便?”

白爵:“……”

整個人瘋狂松了口氣。

白爵還沒來得及調整臉上那副逃過一劫的表情,一擰腦袋發現不遠處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那雙碧色瞳眸之中充滿了笑意……

這讓白爵有一種好像被玩弄了的感覺。

在他挑起眉來得及說什麼之前,法伊瑟及時打斷了他:“就去你的房間好了。”

“什麼?喔,好啊,隨便你,你來之前我把壁爐開了……”白爵說著覺得自己太賣乖,於是改口,“當然也不是專門為了你,今天還真有些冷,是不是?”

好在法伊瑟沒有太多表示。只是瞥了一眼客廳裡燃燒著火焰噼啪作響的壁爐,輕輕“嗯”了一聲。

白爵深呼吸一口氣:“進去吧,趕緊的,上藥。”

法伊瑟脫下外套隨時間擱放在沙發上。

走進白爵的房間,鼻子幾乎不可察覺地輕輕嗅了嗅,男人滿意地聞到了非常純粹的,站在門外的那只alpha身上的味道——星季那個傢伙總是抱怨白爵會不自覺地在自己觸碰過得地方留下自己的,令人困擾,而法伊瑟則認為……

這個習慣有些毛茸茸的可愛。

伸手扯開自己的領帶,脫下襯衫,在白爵推門進來的時候,法伊瑟正好抽開自己腰間的皮帶,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皮帶扣發出“啪咔”的微響——

“做什麼不開燈?”

白爵順手接過他的皮帶掛在衣帽架上,然後轉過身時,男人已經脫下了所有的衣服。

白爵的目光從他結實的背部掃過,目光下滑,路過他舒展的骨骼輪廓,和相比起beta來說過長的腿……呃,就算是雄性,也喜歡欣賞別的身材不錯的雄性的。

此時男人彎腰開啟床頭的檯燈,此時夜幕降臨,屋子中只有一盞昏暗的燈,氣氛有些渾濁曖昧。

不過介於兩個都是雄性,又沒有人是omega,所以白爵心很大地也沒覺得哪裡不對,搖晃了下了下手中的藥瓶,指揮著法伊瑟趴床上去——

法伊瑟上床後,立刻感覺自己被白爵身上的味道包圍了,那軟綿綿又有一些雄性alpha特有的霸道氣息,鑽入他的鼻中。

他下面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反應。

好在燈光暗,他趴著,白爵察覺不到,只是拿著藥瓶湊近了男人結實挺翹的臀部……看著那裡皮開肉綻,有一些淺的傷口已經癒合了,正結疤,而另一些深的傷口則有些發炎或者別的什麼問題,稍微湊近還能聞到金瘡藥混合著血性氣息——

“怎麼這麼嚴重?”白爵蹙眉。

“少爺,”法伊瑟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壓抑,“湊太近了。”

“哦哦,”白爵尷尬的連忙把自己的臉從別人的屁股上拿起來,“我給你上藥,可能會有點痛,你忍忍……”

“啵”地一聲,木塞從水晶瓶子被拔開的聲音……緊接著有冰涼粘稠的液體倒在傷口上,法伊瑟背部肌肉下意識地有些緊繃,但是很快的,那藥劑的冰涼就驅散了不少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

白爵的手放到法伊瑟的臀部試圖把藥抹開,男人沉吟一聲,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弄疼了他:“怎麼了?碰一下都疼嗎?”

“……”法伊瑟臉埋進床鋪裡,深深嘆了口氣,感覺自己真是鬼迷心竅自找罪受,“沒事,有點涼,藥效不錯。”

“那當然。”

接下來白爵啪啦啪啦講了十分鐘自己如何發現這種現成金瘡藥可以和加速癒合試管藥劑融合,提若教授如何誇獎他,實驗失敗了多少次終於成功……

他講得很起勁。

然而卻並不知道法伊瑟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此時此刻男人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在自己臀部滑動的指尖上,金瘡藥有些粘稠和冰涼,配合著從來不太乾粗活的貴族少爺柔軟的指尖……

每次他的手指從他的股縫劃過時……

都能引起法伊瑟的一次窒息。

男人放在床單上的指尖微微下陷,他能感覺到,白爵的床單大概已經被他弄髒了一片……

太糟糕了這。

明知道現在不是時候,結果偏偏事與願違,高燒那晚做的夢,非常不合時宜地瘋狂跳入腦海裡——

法伊瑟覺得自己大概快被逼瘋了。

終於,白爵大概用了二十分鍾把藥全部均勻塗抹在法伊瑟的傷口處,他微微眯起眼湊近了法伊瑟的屁股,欣賞自己的傑作同時說:“你覺得怎麼樣?”

光抹個屁股的傷藥都用了二十分鍾,這要上了戰場,等你醫治好一個人後面排隊的傢伙怕是屍體都硬.了。

法伊瑟在心中腹誹,禮貌又敷衍地說了句”不錯”然後爬起來——

然後他在白爵來不及看清楚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把唯一的一盞燈關了……

房間裡瞬間陷入一黑暗,捏著藥瓶的白爵甚至來不及適應忽然陷入的黑暗環境,只是茫然地眨眨眼:“怎麼了?怎麼關燈?法伊瑟?你沒事吧?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嗎?”

他指傷口引發的其他併發症。

黑暗之中,他聽見法伊瑟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嘆了口氣。

“是有個地方不太舒服。”

男人的聲音黑暗沙啞——

“那就麻煩少爺,一起幫我治療一下。”

白爵把腦袋轉向法伊瑟聲音響起來的方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法伊瑟還有哪不舒服……下一秒,忽然感覺到下顎被兩根微微汗溼的手指捏住,男人高大的身軀形成的陰影壓迫而來——

白爵微啟的唇瓣被含住,火熱的舌尖撬開他的牙關闖入他的口腔,急迫而煩躁的,帶著難以置信的灼熱溫度。

“法……”

手中捏著空藥瓶的黑髮少年有些愣怔,在那個逐漸被加深的索取之吻中,他隱約失去了自主呼吸的權利——

為來得及吞嚥的唾液順著唇邊流下,因為窒息而不得不拼命試圖張開嘴卻更加引來男人的深入,迷迷糊糊地,白爵隱約感覺到,這一次……

好像和之前的哪一次,都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