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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

白爵回去之後, 不等法伊瑟開口問就例行報告似的把在醫院的遭遇說了一遍,說到芬迪爾的時候,白爵還有些猶豫, 因為那個樣子太嚇人了……

法伊瑟則對自己的鐵石心腸絲毫不加掩飾:“當年羅曼將軍的事故之後, 十三座城池千萬人的性命被視為兒戲——從此之後omega打抑制劑進入軍校、軍部或者戰場前線都是重罪,芬迪爾·愷沒有被送入軍部刑部就應該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被發現擁有希爾家族的血脈。”

“軍部刑部那個地方,和生物研究室一樣, 小時候在軍部玩時我爸從來不讓我去參觀。”

“因為那兩個地方同樣少兒不宜。”

“……”

“人們為什麼都以為羅曼將軍死了?”法伊瑟淡淡道, “就是因為他在軍部刑部渡過了非常漫長的歲月,沒人認為他能從那裡活著出來……當然, 當時也沒有人知道他已經懷孕了,否則又另當別論,畢竟對於子嗣後代狼族還是重視的,會給他減輕責罰, 大概正是這樣他才活了下來。”

白爵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搞懂了法伊瑟的意思:“你是說淨化血液,歸順希爾家族是芬迪爾自己的選擇麼?”

“他別無選擇,在身負重罪的情況下,要麼進刑部送死,要麼淨化血液,擁有再受教育的機會並去聯邦當個皇子妃,”法伊瑟嗤之以鼻, “更何況被扎莫標記又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傻子都知道要選哪個吧?”

白爵怒了:“那他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還怪我?!”

法伊瑟看著白爵的怒臉:“你自己被他繞進去了吧, 這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白爵想了下,那張白皙的臉上因為發熱染上一絲絲粉紅,他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後鬱悶地爬上床——

其實當年偷芬迪爾揹包的人找到了,就是個慣偷路人甲小毛賊,這傢伙本來是覺得各大軍校都聚集在比吉爾騎士學院有利可圖才混進來,他確實也是看著芬迪爾天天抱著他那個揹包神神秘秘的以為裡面有什麼寶貝才把那玩意偷了過來……

結果開啟發現裡面是抑制劑。

當時那個小毛賊就嚇壞了,怎麼都想不到軍校學生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趕緊把包扔了,然後把抑制劑拿到軍部看管不到的暗星巷勢力下的黑市去賣了一筆不少的錢——

說來也是幸運,因為當時根據芬迪爾的口供,白爵幾乎要被列為偷竊嫌疑物件,是這抑制劑最終流到了暗星巷的拍賣行後,在帝國軍部調查芬迪爾這件事時暗星巷主動把東西拿到了軍部,然後才順藤摸瓜最後找到了真正的偷竊者。

那名小毛賊到被關進大牢也沒整明白暗星巷這次怎麼就和軍部一個鼻孔出氣了。

這個問題白爵也沒想明白——

難不成那個暗殺星被自己撓了一爪子之後斯德哥爾摩綜合徵上身?

……呃。

“就沒人去跟芬迪爾好好說說麼……算了估計已經說過了他也不相信,估計還覺得這小毛賊是我派去的……哎,這事跟我沒關係,他老想著報復我幹什麼。”白爵鬱悶地說。

“陽光之下,他能把你怎麼樣?”法伊瑟替白爵拉上被子。

“不知道,他那個哥哥也是個變態,兄弟倆湊一塊去了。”

白爵嘟囔著,也沒把遇見扎莫之後的事情具體說出來——畢竟被另外一個alpha惦記上了好像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呃,想到扎莫,白爵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一些。

“希望故事的最後千萬不要變成聯邦皇子妃迫害帝國貴族的狗血劇,”白爵接過法伊瑟遞過來的感冒藥,“我怎麼覺得芬迪爾那樣無論如何都想弄死我才開心的樣子……哇,王子復仇記?”

法伊瑟無奈地看著白爵編排自己的故事,還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放在了炮灰男配的角色……

只好摁著他的腦袋讓他趕緊吃藥少說話——

“吃了藥趕緊睡。”

“可是法伊瑟,”白爵捧著冒著蒸騰熱氣的感冒沖劑,“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安,被兩個姓希爾的瘋子惦記上了什麼的……”

“不會的。”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白爵惱怒道,“算了,你懂啥!”

“……”

這天晚上的討論以白爵把法伊瑟轟出去作為最終結果而告終。

……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出乎人意料,聯邦很快地就答應了關於帝國的政治聯姻——

訂婚宴被定在十二月冬至的那一天。

這並不是聯邦和帝國之間的第一次政治聯姻,通常情況下因為兩邦交戰,政治聯姻的雙方都是一定程度的犧牲品……所以人們都會對政治聯姻的雙方報以同情的態度,只是這個時候,芬迪爾的國民人氣跌至谷底,好像白爵周圍也沒幾個人覺得他可憐的。

“——沒死在軍部不錯了,還撈了個皇子妃呢,簡直是福星高照啊!”

尖銳一些的人都這麼評價。

當然也有民間一小股omega本身組成的勢力發出了反對的聲音,他們認為芬迪爾一生已經極盡苦難,性別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帝國禁用抑制劑,禁止omega上戰場就是性別歧視——

“這不公平!omega也應該擁有alpha和beta上戰場的權利!”

這又引發了一場不小的輿論風暴。

不過這都是關起門來,門外的事情,有人懷疑所有攪渾水的可能都是希爾家族放出來的輿論,因為這導致芬迪爾犯法之後沒有得到相應的法律處決這件事最後有些不了了之……

看上去像是南方軍部最愛幹的那種事:玩弄輿論與人心,和平年代必備無硝煙之戰。

——對於南方軍部分部的這種行為,軍部總部會怎麼處理這件事,目前暫時不得而知。

不過希爾上將再一手遮天,白爵也不認為帝國這點兒狗血破事能瞞得過聯邦安插在帝國的間.諜的耳目,但是對方居然還是答應了這樁婚事,看上去聯邦的皇帝就像傳聞中一樣,壓根不在意現在的聯邦代理繼承人娶個什麼樣的皇子妃——

……也是,從聯邦新聞裡,聯邦皇帝壓根不怎麼帶皇子出現在各種場合、就連聯邦的人自己都對這位皇子的樣貌一知半解這件事來看,誰都不知道這皇子最後能不能順利登機——

民間傳說,聯邦皇帝並不是一生無子,他和親妹妹瑪格麗特應該是有個兒子的……

只是誰也不知道那位純正血統的皇子殿下是否還活著,如今身在何方。

“細數聯邦和帝國的各種發家歷史,你會發現扎莫標記芬迪爾這件事根本不算什麼特別奇葩的……阿嚏!”白爵打了個噴嚏後,重著鼻音感慨,“聯邦皇帝估計愛慘了瑪格麗特公主,雖然這樣說不太對得起頭頂綠帽大草原的赫連親王,但我覺得這其實還算有點浪漫。”

對此,法伊瑟的評價是:“太多幻想。”

在白爵滔滔不絕叨逼叨這些娛樂八卦的時候,二人正身處於沙盤戰爭遊戲秋季賽總決賽現場——

依舊是比吉爾騎士學院對戰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現在的比分是5:3,雖然帝國皇家騎士學院暫時領先,然而場上正在戰鬥著的碧朵眼看著就要敗落……

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的最後一位參賽者是法伊瑟,眼看著他就又要成為主宰這場比賽最終結果的人——

是順利以6:4拿下比賽,還是5:5被迫進入加賽……被敵手連追兩分,在心態上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所以在法伊瑟的比賽開始之前,白爵就想扯點有的沒得給他放鬆放鬆,誰知道人家根本不買賬,一臉冷酷的樣子……

白爵難得有熱心腸,奈何卻熱臉貼了冷屁股,“嘖嘖”兩聲,伸手指戳了下法伊瑟的肩膀:“你這個人,是不是缺心眼啊,怎麼對你好都不知道感恩的,這不是怕你緊張給你打個鎮定劑麼,整天板著張臉——”

世界上最缺心眼的人罵人家缺心眼。

白爵戳法伊瑟的手指被男人一把捉住,他微微一愣同時看見原本坐在他身邊的男人轉過頭來,他垂著眼,壓得有些低的帽簷投下的陰影完全遮擋去了他眼中的情緒:“你要給我打鎮定劑?”

“……”白爵一愣,被他看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怎麼啦?”

法伊瑟放開了他的手,想了想說:“我是有點緊張。”

儘管他的臉絲毫看不出半點緊張的模樣。

但是白爵反而緊張了,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緊張?真的?我的老天爺你心理素質怎麼這麼差——你別緊張啊接下來你的對手我看過資料完全搞不過你的,你只要正常發揮肯定可以把他打得媽都不敢認……那你現在怎麼樣?手抖?心跳很快?”

白爵伸手在法伊瑟臉上一頓亂摸,摸完還想去摸他的心跳——

在他整個人跳到自己身上之前,法伊瑟拉住了他的手:“我接受鎮定劑的說法。”

白爵動作一頓:“什麼?”

法伊瑟:“換一種方式。”

白爵:“???????”

五分鐘後。

在觀眾席來自比吉爾騎士學院學生們驚天動地的歡呼聲中,碧朵蒼白著臉跌跌撞撞地從比賽房間走下來,原本以為自己會面對隊長的黑臉,結果卻發現……

隊長不見了(驚)!

碧朵一臉驚恐:“法伊瑟大人呢!連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拂袖而去了嗎!”

碧柔:“……尿尿去了。”

碧朵:“……”

碧柔說的沒錯,法伊瑟確實帶著白爵跑到廁所去了……

只是並不是去回應大自然的呼喚,而是在進入參賽選手專用洗手間,並確認裡面沒有人之後,法伊瑟直接把門鎖了,然後端著白爵放在洗手檯上開始不幹好事——

此時此刻,黑髮少年衣領前領帶鬆散,白皙的面頰帶著不太正常的紅暈,本來感冒鼻子不太通氣他只能大口呼吸,然而此時嘴巴也忙著做別的事……

他原本只是坐在那微微低著頭與男人正常的接吻,但是某一秒他的下唇被對方的狼牙咬破之後,他憤怒地幹出了回咬這種事……

現在白爵對這種事簡直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

在法伊瑟的索吻中,他靈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掃過他口中每個角落,最後與他的舌尖抵死相纏,起初白爵還知道閃避——

“法……唔,我感冒的……”

“沒關係。”

從非常近的距離,白爵可以看見微微仰著頭來追逐他舌尖的男人眼膜微微泛紅,就像是充血了似的,他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但是很快的,注意力被硬生生奪走。在接吻之中他自己興奮了起來,就好像像是有一股熱流順著脊椎衝上頭頂,四肢僵硬,渾身具有存在感的地方只有唇瓣和舌尖……

有未來得及吞嚥的唾液順著唇邊滑落,又被男人粗糙的指尖擦去——

最後等白爵反應過來的時候,是他主動拽著法伊瑟的領帶,鼻尖蹭著他的鼻尖,而法伊瑟一隻手搭在他的腰間,指尖挑開了他的褲腰帶……

如此曖昧的姿勢。

“感冒了……我真的不管。”

他碎碎念的嘟囔。

然後男人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

“傳染我你就能好的話,你傳染我也行。”

“……”

法伊瑟這傢伙,決定要說人話的時候他還是很會說話的——

白爵心跳很快,幾乎能聽見自己胸腔之中心臟跳動的聲音,每一次這麼做的事後他都告訴自己這真的不太正常……但是一次又一次地縱容法伊瑟這麼幹後,該死的他好像已經變得無比習慣。

【就這樣好了。】

一個小小的聲音從心底竄出來。

【就這樣下去,反正你也不抗拒他。】

白爵被自己嚇得一個激靈,像是清醒過來一般,猛地一把壓住面前正埋首於他頸脖間的男人——

此時他正輕輕地啃咬白爵衣領下能遮擋的地方,或者舔舐輕咬他的喉結,對於有可能會被別人發現的地方,他不會留下痕跡,因為白爵說過不喜歡這樣。

——對此,法伊瑟一直很遵循規矩。

“差不多行了,”此時,白爵的嗓音有些沙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omega也天生自帶發.情期,這麼想要不如去找個女朋友……”

法伊瑟稍稍後退,順手拉扯了下白爵的衣領。並不像以前那樣一口回絕,而是換了種說法:“有女朋友的話,我可能就要分心在她身上了……到時候可能會有照顧不到你的情況,這樣也可以嗎?”

什麼意思?

見色忘義?

這傢伙真有女朋友啦?

這說法讓白爵有點不舒服。

但是他覺得這個時候表現出佔有慾似乎有點過分了,畢竟法伊瑟不是他真正的僕人,於是白爵儘量讓自己看上去不是很抗拒地說:“可以啊,無所謂,我又不是小孩,事事要你照顧周到。

法伊瑟不說話了,盯著他。

白爵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襯衫。

最後,還是法伊瑟嘆了口氣:少爺,我告訴過你,在我面前不要口是心非。”

“……”

“真的無所謂嗎?”

“……還是,”白爵磕巴了一下,“有點所謂的,我房間都沒定鬧鐘,總得有個人叫我起床。”

定鬧鐘只是一秒的事,這個藉口更蹩腳得像是連一秒都沒過腦子掰扯出來那般弱智。

在白爵尷尬羞恥得想要殺死自己的時候,他看見法伊瑟勾起唇露出一個清晰的笑容——

“對於現狀我很滿意,也請少爺今後不要再提讓我去找別人的事。”

“……喔。”

白爵答應下來後,等被法伊瑟牽著走出洗手間,他還覺得法伊瑟說的話好像哪裡有點怪怪的,什麼叫”找別人”來著,誰是別人?誰又不是別人?

白爵雲裡霧裡,大概是感冒病毒侵蝕了他的大腦,現在他覺得自己好像蠢爆了。

中場休息結束後。

帝國皇家騎士學院的沙盤戰爭遊戲校隊成員們終於等來了他們的隊長,慶幸的是他們的隊長看上去狀態好極了……

而白爵麼——

“你沒事吧?”星季看著白爵,“你臉紅得厲害了,是不是又發燒了啊?”

“沒有。”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白爵最近對星季那叫個相當和顏悅色,“離我遠點兒,星季,當心感冒傳染你。”

星季:“……”

星季:“你能別這樣?怪噁心的——感冒藥吃錯吃成腦殘片,治好多年未治癒的腦殘了?”

白爵白了他一眼。

而此時,眾目睽睽之下,法伊瑟已經走向那個比賽房間——

出手神勇。

用兵如神。

幹淨利落。

戰術詭異。

算上載入遊戲,生成地圖,準備階段一起,一共耗時兩個小時,2:0幹淨利落帶走對手,打破了一年輪換一次冠軍魔咒,將沙盤戰爭遊戲獎盃留在了帝國皇家騎士學院。

“幾經波折,事故頻發,最終無法打敗這只頑強且具備實力的戰隊,讓我們站起來,為勝者鼓掌!”

主持人的吶喊聲中,當現場響起了禮貌的歡呼,狂喜淹沒了在場所有的隊員——耀眼得燈光打在法伊瑟肩上時,這些日子來籠罩在他們頭上的陰霾彷彿也隨之煙消雲散……

碧朵帶頭,所有人跳起來奔向前方擁抱法伊瑟,然後現場也響起了呼喚著法伊瑟的名字的吶喊聲!

大賽過後,白爵他們捧著寶貝的獎盃回到參賽選手坐席,留法伊瑟一人在臺上接受採訪——

【法伊瑟·蘭斯洛特先生,作為最後登場的隊員,隊伍勝利與否的擔子都落在你的肩膀上,請問當時的你是否感覺到壓力或者緊張呢?】

站在採訪席上,男人接過話筒,身後的大屏幕上,他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優雅笑容——

【有是有,不過我隊友給了我及時的安撫,我很感謝他。】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性,現場響起了一些女生們興奮的尖叫。

站在臺下,白爵卻想脫下鞋子砸在那張微笑俊臉上——

興奮過後之後,他終於反應過來,法伊瑟這個老王八從頭到尾就沒緊張過,是他自己傻了吧唧送上去給人家佔便宜……

日你.媽喔,老騙子,色.情狂!

……

南方軍區醫院,vip監護病房。

電視機中響起的背景音樂,主持人歡快而激動的恭喜致辭聲充數這著整間病房,完完全全掩蓋了重症監護儀器運作時該有的機械聲——

電視中,轉播著沙盤戰爭遊戲秋季賽的頒獎典禮,鏡頭一一從帝國皇家學院的校隊成員臉上掃過,那一張張往昔熟悉的面孔,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喜氣洋洋。

正好到白爵·蘭斯洛特接過獎盃,他笑眯眯地接過獎盃蹭了蹭,在他左手邊,法伊瑟·蘭斯洛特彎下腰從側面看他,平日裡不拘言笑的面容難得溫和,唇角輕勾;在他右手邊,星季·霍爾頓臉上笑容則毫不掩飾,他用手肘拐過白爵的脖子,大笑著揉亂他的頭髮——

“啪”地一聲巨響!

遙控器砸在光子顯示屏上將昂貴的電視屏幕砸得粉碎,病床之上,全身上下貼滿了監護儀器的黑髮omega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扭曲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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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因為情緒過分激動,心臟觀察儀器發出了尖叫,在失去了電視機聲音後的病房之中顯得尤為突兀——

病床邊,與芬迪爾的怒容完全不同,高大的南方狼族一臉輕鬆地吹了個口哨,換了個坐姿,懶洋洋道:“真暴躁,你不愛看我還想看呢!”

當醫護人員聽見報警聲匆匆趕來,扎莫揮揮手讓他們離開,轉過頭笑著看芬迪爾:“你生什麼氣啊,人家得獎又跟你沒關係。”

“那個獎盃!那個位置!那份榮耀!”芬迪爾指著電視機的方向,“原本應該是我的!!!”

他尖銳的聲音刺痛了扎莫的耳膜,男人臉上的笑容不變:“誰讓你把抑制劑搞丟了,你在這對著我大吼大叫——”

“是白爵·蘭斯洛特偷走的!”

“我親愛的弟弟,”扎莫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面色陰沉下來,“跟你說了一百遍了,偷你抑制劑的小偷已經捉到,父親已經處決了他,這事跟白爵·蘭斯洛特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最好別對他打什麼歪腦筋。”

有那麼一瞬間,芬迪爾像是快要氣得暈厥過去——

所有人。

所有人!

都圍繞在那個alpha身邊!

他有什麼好?!

他!有!什!麼!好!

芬迪爾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心中想要說的吼了出來,而作為被他吼的物件,扎莫也是一臉無辜:“你要問我他哪裡好,大概就是長得像哈士奇一樣的alpha狼看上去實在很可愛的問題……如果你放下偏見的話——”

“如果你要說這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芬迪爾跌坐回床上,面無表情道,“你和他們一樣噁心。”

“別這麼說,皇子妃殿下。”扎莫·希爾露出一個假笑,“現在你可是我的親弟弟,我當然會站在你這邊……父親對於你這些年的遭遇也深表遺憾呢,你都不知道他為了不把你送入軍事法庭費了多大勁兒,為了補償,現在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估計也會答應你——”

芬迪爾冷笑一聲,並不相信扎莫的鬼話。

“真的,”扎莫笑著說,“你現在可是可以和白爵平起平坐的身份了——呃,甚至更高一等,畢竟他那個老爸可不如我們老爸厲害。”

“是嗎?”此時此刻芬迪爾徹底冷靜了下來,“給我一臺機甲。”

“可以。”扎莫毫不猶豫,“你想要什麼型號,雪豹?卡爾特人?還是軍部最新研發的——”

“我要星季·霍爾頓那臺機甲。”芬迪爾面無表情道,“當初我用那個拿了神聖抉擇日的勝利,它對我有特殊意義,你去給我買來。”

“呀,”扎莫嗤笑,滿臉嘲諷,“這一句倒是很有少爺氣勢,你學的真快。”

“那臺機甲裡放著的是瑪格麗特的機甲核心‘朱雀’,我親自確認過,霍爾頓家族回收了瑪格麗特公主的機甲殘骸,這件事是真的,”芬迪爾不理會扎莫的嘲笑,“哪怕是作為嫁妝,我想聯邦的皇帝也會希望得到這臺機甲的,這事瑪格麗特公主的遺物。”

芬迪爾語落。

扎莫收斂起了臉上的嘲笑,轉而有些驚訝地——這次是真的驚訝地上下打量著芬迪爾:“還有這種事?”

“沒錯。”

“霍爾頓家的小子大概很後悔把這臺機甲借給你。”

“我沒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當初像條狗一樣追在我身後。

現在呢?

現在呢?

他活該。

他們所有人,都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