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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 112 章

王瑞參不透他的意思, 是在表達跟自己沒什麼好說的麼?

他不想就這麼放棄,提筆又寫了一遍:“對不起”拋給了他。

他之前扔紙團, 先生睜只眼閉只眼,有心饒過他, 沒想到這個王瑞得寸進尺,一次不行還來第二次。

先生咳了一嗓子:“王瑞啊,昨天佈置的文章,你寫完了麼?你每次都遲交。”

王瑞這才想起自己的文章來, 尷尬的笑了笑, 將腦袋縮了縮。

“下學的時候交不出來, 你就留下不要走了。”先生低頭翻動書頁, 忽然想起了什麼:“不許在課堂上寫,認真聽課。”說罷, 開始朗誦書本, 走到王瑞身旁的時候,隨手在他腦袋上敲了下:“不許搞小動作。”

王瑞摸了摸腦袋, 等先生走過去,還是忍不住去瞅何雲一, 就見他低著頭在看書,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

他心急的想知道何雲一的態度,又偷偷的揉了張打向他。

這一次,方向沒找準,扔到了霍柯腦袋上。

霍柯回頭埋怨的看他,心裡嘀咕, 他這個親戚怎麼這樣啊,是不是每個長得好看的新學生,他都得騷擾騷擾?就不能老實一會麼。

王瑞發現打錯了人,朝霍柯抱歉的笑笑後,總算是老實了。

將腦袋埋在書卷裡,盼著下學,分外煎熬的等到了時辰,剛要起身去找何雲一,就聽先生道:“昨天的佈置的文章交一下,沒交的人和王瑞一樣留下來。”

王瑞嘴上嘀咕:“您怎麼就這麼肯定我交不上去呢。”

先生耳朵靈,笑著對王瑞道:“那你就交啊。”手一伸,等著王瑞來交,見這個調皮的學生賴在椅子上不動,捋著鬍鬚道:“什麼時候寫完了什麼時候去隔壁找我,我就在隔壁跟山長下棋。”

其他人都陸續交了文章,拎著書袋走了,王瑞瞄了瞄霍柯跟馬蕭,發現他們兩個也都交了上去。

沒想到一起掉隊的小夥伴,今天都出息了,他倆朝王瑞做了個鬼臉後,笑嘻嘻的走人了。

王瑞只顧著愁作業的事情,等回過神來,竟然發現何雲一也已經不見了。

心裡一橫,將書袋隨手收拾了下,從窗戶翻了出去,跑到外面去找他。

而這時,也不知是誰這麼缺德喊了一句:“先生不好了,王瑞逃跑了。”

就見隔壁屋裡的先生追了出來,一把揪住他的肩膀,將他往回拽:“你爹跟我反覆交代要好好管教你,你這樣不服管教的學生,也是少有。你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才可以走。否則我就到你家去告訴你爹。”

王瑞又被摁回了課堂內,四下無人,就他一個人坐在座位上。

他沒別的法子,將筆墨紙硯重新擺出來,開始補全剩下的文章,寫了足有半個時辰,才完事。

等他被放出來的時候,文順都等的直打哈欠,一邊接過王瑞的書袋,一邊不經意的道:“少爺,剛才小的看到一個長得特別像何真人的書生,真的特別特別像,小的還上去打了個招呼,不過他沒理小的,可見是認錯人了,不過真的好像啊,您見著了嗎?”

王瑞忙道:“他往哪邊去了?”

文順一指街尾:“我看他走進最後一間院子了。”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說完,一溜煙朝文順指定的院子去追了。

到了院門口,他不敢貿然敲門,踮著腳往院裡偷看,這時候院門忽然開啟,就見何雲一走了出來,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後,就要走開。

王瑞看他如此態度,居然有些吃不準了他的身份了:“你是何雲一吧?”

“你有什麼事情?”真好啊,竟然追來了,何雲一嘴角撇了撇來隱藏笑意。

“我……我給你的紙條,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王瑞道:“你接受了嗎?”

何雲一從鼻腔裡隨意的嗯了聲,饒過他往前走。

“你去幹什麼啊?”

“買東西吃。”

王瑞愣了愣,你不是很少吃東西也不用睡覺的麼:“……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何雲一看都不看他:“咱們不是一拍兩散了麼。”

王瑞完全不能接受這種說法,憑藉他倆的關係,大吵一架之後,他就出現在他身邊,說不是衝他來的,誰信啊。

他嘴巴一撅:“好啊,那我走了!”說完,朝他相反的方向,拂袖而去。

何雲一見他真走了,悔不當初,剛才他問自己為什麼出現,自己就該老老實實的回答的。

不情不願的轉身回到院門,生氣的將門一摔,就見大門頃刻被摔成了碎片,緊張的四下看了看,見無人注意,趕緊將門給復原了。

他這才回到屋內生悶氣,剛才王瑞被先生留下,他其實也想留下的,但王瑞在之前主動道歉,給了他自信,於是玩起了欲擒故縱,讓文順故意看到他的去向,跟他預料中的一樣叫人高興,王瑞果然摸了上來。

結果嘗到了甜頭,沒想到玩脫了,王瑞走人了。

何雲一極是懊悔,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老老實實回答他的問題。

今晚上是別想了,只能等到明天在學堂再見面了。

過了一會,他聽到敲門聲,心裡納悶,他在這裡誰都不認識,誰會來呢?是不是王瑞?

於是趕緊去開院門,就見外面站著一個黑黑壯壯的男子,提著兩個食盒。

何雲一失望之極:“有什麼事?”

這時王瑞從男人身後冒了出來,笑容燦爛的道:“是我在飯店點了吃的,讓他進去吧。”

見到王瑞的瞬間,何雲一的心裡湧起濃濃的蜜意,嘴角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但語氣上卻哼道:“進來吧。”

王瑞便催促了店裡的活計提著食盒走了進去,讓他放下後,打個賞錢後,讓人走了後,他親自擺弄碗筷:“你說要出買吃的,正好我也餓了,就都一塊買了。”

何雲一看他揹著他忙碌,十分想過去抱住他,但怕嚇到他,生生忍了。

“這麼殷勤幹什麼?”何雲一說著,還是來到了桌前坐了下來。

“殷勤麼?我、我這叫慷慨,”王瑞斟了兩杯酒,一分一杯分好,自己坐到他對面,虛笑道:“不過你要說我是殷勤,我也不反對。我主要是想給你道個歉,那天我有點衝動,口不擇言說了些討人厭的話。”

當時他特別沒有安全感,腦袋一熱,說了重話。

這幾天,回到家裡,安逸的小日子一過,安全感回來了,俗稱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想到何雲一救了自己這麼多次,也沒真正的傷害過自己,越發覺得自己不太地道。

何雲一心說,哼,就知道你那天是亂說的:“算了,我……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沒想到他試著高風亮節一點,王瑞立刻順杆爬,小聲道:“確實是,要論錯誤,我佔四分,剩下的都是你的。”說完後,趕緊補救,笑道:“沒有沒有,還是我的錯得多。”

“……”何雲一扭臉不看他,才覺得你好一會,你就這樣。

王瑞試探著問:“……我跟你道歉了,能不能問問你在這裡做什麼啊?是為了我嗎?”

反正上次撂了狠話,他也沒把自己怎麼著,可見一般詢問是不會被報復的,所以他膽子也大了不少。

“我……打算做一段日子的凡人,你既然說我不能設身處地的為你想,我現在就想過過和你一樣的生活。”

而且他化神的時候出了些問題……他想以凡人的身份從頭開始感悟天道。

感悟天道,亦或是貼近王瑞,他自己認為後者的原因更大。

王瑞愣了許久,才端起桌上的酒小酌了一口:“是因為我說過,我害怕你嗎?”

何雲一沉默片刻,到底沒忍住,手掌覆在他手上:“……你根本不用怕我,無論從前還是以後都不用。”

王瑞又覺得自己做壞人了:“那你做凡人,還有法力嗎?”

“平時不會用的。”

“我懂了,就像東西鎖在抽屜裡,必要的時候才會砸鎖取出來,尋常的時候都不用的,對麼?”

何雲一手又癢癢了,想捏捏他的臉說真聰明,不過忍住了,嗯了一聲。

王瑞瞧他這屋內陳設十分簡單,關心的道:“你就住在這裡麼?平時花的銀兩你都準備了麼?要是沒有的話,你不嫌棄的話,不如來我家吧。”

“不必了。”

沒成想王瑞當真只客氣了一下,他說不必了,他也沒再進一步邀請了:“也好,自己住的話確實更安靜。”

何雲一記得王瑞曾經有事沒事都主動“纏著他”的,不像現在這樣清冷,不覺得悵然。

王瑞這時又道:“你既然做了凡人,那你還能給我看過去的記憶了嗎?”

“重要的部分,那天都給你看了,至於其他的部分,你只需要知道,你但凡遇到危險,卻不知道如何獲救的,都是我救的你就是了,所以也沒什麼好看的。”

“哦……”王瑞嘴唇嚅了嚅,又發問了:“其實我還有個很重要的疑問,那就是……我為什麼會失憶?你說是壞人逼迫你拔掉我的情花,我想知道,那情花也是壞人種的嗎?”

何雲一慶幸自己沒在喝酒,否則肯定會被噎住,總不能說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王瑞見他不說話,蹙眉道:“如果是壞人種的,你為什麼沒發現呢?”

何雲一不知該如何解釋:“別問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徹底忘記我了,提這些已經沒有用了。”

“當然重要了,這叫亡羊補牢,萬一對方故技重施,我豈不是又要再一次失去記憶,我這是腦子,可不是碗筷餐盤,能重複洗。”王瑞見何雲一支支吾吾的,追問道:“難不成是你自己種的?你為什麼要種啊?難道那會也咱們吵架了,你要跟我分手?”

“……”

王瑞不滿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瞞著我,彼此哪有信任可言?”

何雲一下了決心:“好好好,告訴你,你聽清楚了!”便將玄元子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王瑞聽完,表情複雜,何雲一種的情花,是為了觀察自己對他的態度,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倆的感情,只是後來成了破綻,被別人拿來傷害他們。

他剛才支支吾吾都不想告訴自己,恐怕是擔心自己會責怪他作繭自縛。

他應該早在心裡把他自己責怪過無數次了吧,一定夠難受的了。

所以,他就不要傷口上撒鹽了。

“……原來是這樣啊,瞭解了。”王瑞淡淡的道:“我隨時想起什麼來,會再問你的。”

何雲一見他聽完情花的事情,並沒有責怪他也沒嘲諷他,心裡忍不住高興的想,他還是他,善解人意,從不怪他。

王瑞察覺何雲一目光溫柔的看他,心裡忽地的擔心起來,差點忘記他倆有過關係,這氣氛有點曖昧:“關顧著說話,飯菜都冷了,快吃罷。”說完,低下頭猛扒飯。

“你別害怕,你不願意的話,現在的情況,我絕不會對你做出格的事情。”

王瑞心裡嘀咕,那敢情好,你就算不用神力,我也反抗不了你。

不過反過來一想,何雲一如果想的話,對他做什麼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他一直沒傷害他,可見他是不想的。

所以他值得信賴,自己多少也該放下戒備心,況且他為了自己都願意過普通的生活了,自己就算失去記憶了,也不該傷害他。

“何雲一……”王瑞抬眸,很認真的道:“我再跟你說次,那天說的是氣話,你別往心裡去,我以後不會那樣了。”

何雲一歡喜的不得了,抿嘴微笑著點點頭,王瑞他怎麼這麼好啊,恨不得現在就把摟進懷裡親暱一番。

但剛說完不做出格的事情,不能這麼快就自我打臉,生生忍了。

用過飯,王瑞又提了幾個問題,比如:“那個羅門為什麼讓你破戒?是不是我將原因忘記了?”

“不是你忘記了,是根本沒查清。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沒顧得上他們。”破了黃粱一夢就被師祖“追殺”,接著王瑞又失憶,比起王瑞來,羅教早拋擲腦後去了:“等咱們這邊的情況穩定了,自然逃不了他們的。”

王瑞挑挑眉,心說也是,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壽命超出天地束縛的仙人來說,幾百年都能等。

“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他起身告辭。

何雲一送他出去,一路上就等著他再次對他發出住進他家的邀請,但也不知道王瑞怎麼就不開竅,愣是沒提,最後何雲一只好百般不願意的送走他,自己轉身關了門,回到屋內坐著。

想到王瑞今日這番舉動,可以說是在哄自己了,不由得又露出了笑容,盼著趕緊天亮,明日去見他。

入了秋,晚上的氣候著實有些涼意,各家各戶都添了厚被子。

城東一戶人家內,西廂裡住的女兒江姝正因為被子的事情在掉眼淚。

憑什麼新做的被子要給弟弟蓋?那可是她夏天親手絮的被褥,自己撈不著睡,得讓出來給弟弟。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東西有兩樣,她只能用殘次的那個,若是只有一個,有弟弟的,沒她的。

兩個人鬧矛盾,捱打捱罵的只能是她。

是啊,她明白,父母說過很多次了,弟弟是傳遞香火的那個,她終究要出嫁成為外人。

前天,她分明看到父母在和媒婆商量著什麼,她要被父母送走嫁人了,索要的財禮想來也是用到弟弟身上吧,他讀書買筆墨紙硯的錢和以後娶媳婦的錢都得割她的肉來補貼。

眼淚成串的掉,自己這輩子看到頭了,嫁人後,爭取生個兒子在婆家有些地位,然後成為像母親那樣偏袒男丁的人。

江姝越想越悲:“身為女兒家,一生由他人,來世我一定要男子。”

忽然這時就聽身邊有個聲音笑道:“何必寄託來世,現世的願意,當下實現才有意義。”

江姝唬了一跳,從枕頭上爬起來:“誰在說話。”但緊接著就見自己衣衫盡開,軀幹的血肉迅速變化著,像殺豬宰牛一般的割掉了上面,下面則如雨後竹筍一般迅速的冒了出來。

她想喊,發現自己出不了聲。

傷口的創面頃刻之間癒合,渾然完整的身體,彷彿從孃胎裡帶出來一般的自然。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她變成男的了!男人該有的她都有,不該有的也早沒了。

她怕了拍平坦的胸膛,她以後就是他了!

“爹孃”江姝跳下床,跑出了房間,激動的大聲喊道:“你們的長子在這裡。”

王瑞最近被先生盯上了,但凡聽課的時候眼睛稍微往何雲一那裡瞥,先生就會一邊念著課本一邊慢慢踱步過來,照準他腦袋拍一下。

王瑞只好目不斜視,而何雲一知道王瑞不時在看自己,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這一日,王瑞該背誦的文章沒背下來,被先生給留堂了。

不過幸好有霍柯陪伴。

一個人還能幹點正事,兩個人就只剩聊天了。

“何雲一欠你錢啊,你怎麼總盯著他?。”霍柯打了個哈欠:“不過,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王瑞無話可說,總不能說對方是他的神仙前男友,最近正在和他修復感情中。

“你跟他以前認識?”

“親戚的鄰居,小時候見過幾次。”

“難怪,感覺你們認識,卻又不熟悉。”

此時,門被推開,何雲一走了進來,坐到王瑞身邊:“我跟先生說,鄰居在修房子,家裡吵得很,他允許我留下暫時借用書堂溫書。”

還不是為了陪你,哼!

王瑞心裡猜測,九成九是為了陪自己,他有些尷尬,怕霍柯發現他倆的關係。

霍柯跟何雲一打過招呼後,起身道:“你們先坐著,我去解個手,順便吹吹風,太困了。”說著,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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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就剩他們兩個了,何雲一笑道:“以前不知道你在書堂是什麼情況,雖然知道你不上進,沒想到竟然這麼差勁。”

“這也不能怪我,我離家幾個月,功課都落下了,再說,最近的事情這麼多,太容易分心了。”王瑞嘆道:“果然不讀書還能中解元,只能在夢中了。”

何雲一想起他們就是在黃粱夢中定情的,不由得有些傷感,不願意回想,沒有說話。

王瑞則一旁看書,面無表情,何雲一也看不穿他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霍柯突然跑了進來,大聲笑道:“哈哈哈哈我解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在那裡,學著男人站著方便,淋了一鞋子。咱們書院要來祝英臺了!”

王瑞不是很懂他的笑點。

這時,就聽咣的一聲,有人跟著跑了進來,將門摔的山響。

“王八蛋,你說什麼呢,我就是男的!淋了鞋子是還不懂得怎麼用那玩意,告訴你趕緊閉嘴,否則對你不客氣!”

來人的嗓音不男不女,但確實如霍柯所說,從個頭和長相來看,像個少女在穿男子的衣裳,不管怎麼說,男子的面部輪廓,線條較女子都要硬朗一些,眼前這個,一瞧就是個嬌俏的小姑娘。

霍柯輕笑一聲,上前戳了下這人的肩膀:“想玩祝英臺這套,你當我們真的瞎嗎?你怎麼對我不客氣?打架嗎?”

王瑞心想,可能是哪個人家的女兒,想要讀書上進,所以扮了男裝:“霍柯,算了,她雖然罵了你,到底是個女兒家,罵她一句還回去就是了,別動手。”

這時那人氣道:“我不是祝英臺,但你們是真的眼瞎!”說完,竟然褲子一脫,撩起上衣展露:“睜開眼睛好好看看!”

霍柯和王瑞都瞪圓了眼睛。

何雲一上手捂住王瑞的眼睛:“不許亂看!”

霍柯沒人捂眼睛,錯愕的盯著:“……這、這……”

忽然,門外有腳步聲來,霍柯就見眼前的人瞪了他一眼,將褲子提了起來。

“江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先生走了進來:“你父親和山長都在隔壁,快些過去罷。”

先生指了路給江殊,等人走了,對屋內的三個學生道:“王瑞和霍柯,你們兩個別分心了,快繼續背書罷。何雲一,你看著他們兩個點。”

霍柯還沒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那個江殊怎麼回事啊?為什麼臉看著像女人卻……卻……”比自己還大。

先生捋了下鬍鬚:“反正你們早晚也要知道,就跟你們先說了罷,這可是件奇事。他之前是個女兒,三天前的夜晚,突然被神明感化,成了男身。他現在是家裡的長子,自然要讀書的。他父親帶他來,想入書院,不過山長建議他找個私先讀著,等功底紮實了,再來書院,畢竟做女兒的時候,沒讀過什麼書,來了也跟不上進度。”

王瑞心裡一怔,女變男的話,他不由得想起了何雲一將分解老虎變成羊的能力。

老虎能變羊,女人變成男人。

他看向他,你做的嗎?

何雲一看出了王瑞的想法,凝眉道:“怎麼可能是我!”又小聲在他耳邊道:“我都答應你,陪你做一段日子的凡人了。”

他之前曾跟王瑞打趣,說要將他變成女人,其實那會根本做不到。

而現在,他有了這種將肉體分解重塑的神力。

卻不是唯一,還有人能做到,至少在這個縣城裡還有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