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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霍柯一臉的嫌惡:“天底下居然有這種事, 他以後還要娶媳婦麼?”

“不管人家如何都與你無關,你先做好自己的事情罷。”先生指了下座位:“你不要再和王瑞聊天了, 我半個時辰後過來考你們兩個。”說完,背著手走了。

王瑞見多識廣, 女子化男這件事很快就忘記了,開始默背起了文章。

有幾句話詰曲聱牙,就是記不住,於是又分神的看向何雲一, 他肯定有法術能幫助自己背文章。

何雲一瞧出王瑞的想法, 笑著輕聲說:“我已經是凡人了, 你還是靠你自己吧。”

“你說什麼啊, 聽不懂。”王瑞心虛的嘀咕,找外援是別想了, 只能靠自己。

好在他雖然失去了記憶, 卻沒失去記憶的能力,專心致志的又背了幾遍, 終於把文章給背誦了下來。

不久,先生笑呵呵的出現在了門口:“我看你們背的很認真, 一定都記住了,那我就不考了,你們可以回去了。何雲一,你要是不想回去,可以在這裡再待一個時辰。”

被先生給套路了,王瑞跟霍柯大失所望, 早知道不考就不背了。

何雲一謝過先生的好意,隨王瑞他們收拾了隨身物品,一起走了。

剛走出門口,霍柯眼尖的發現江殊和他一個上歲數的男人正在前方和一群人說著什麼,趕緊扯了扯王瑞的衣袖:“走,去看看,肯定有事。”

王瑞本來不想去,但見何雲一也往那邊看,似乎也有些好奇,才跟著霍柯走了過去。

“真是難以置信,我家未來的兒媳婦變成了男人!你居然還給她書院讀書?!”一個滿臉橫肉的女人指著江殊氣道:“她變成了男子,我兒子怎麼辦?”

江殊對這個所謂的未來的婆婆,早就厭惡至極:“誰知道他怎麼辦?!”說著,置氣般的拉開衣襟:“看清楚,我就男人了!做不了你兒媳婦,你要是不信,我還有證據!”

那婆子見江殊上半身光溜溜的,捂著臉哭道:“完了完了,沒法子奶孩子了。誰給我生寶貝孫子啊。”嚎了兩嗓子後,突然臉色一變:“那好,將我家之前給的財禮雙倍退回來!之前給過你們一百兩,你們得還我們二百兩。”

江老爹犯了難:“這……”

“婚書上白紙黑字寫著呢!別想反悔!”那婆子嚷嚷道:“啊呀呀,老江用兒子變成女兒家騙我們財禮,如今財禮到手了,卻扯出什麼神仙化男的屁話來,騙子啊,詐騙財禮的騙子,我要去官府告你們。”

江殊氣道:“我們家才不是騙子,就是神仙降臨,將我變成了男子的。”

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處來了一隊人,其中一個打頭陣興沖沖的朝江殊父子道:“化男的江殊在這兒呢!”然後擁到莫名其妙的江殊跟前:“就是你從女兒變成了男子吧,快救救我們吧,我們家九代單傳,如今我只有一個女兒,你是如何變成男子的,千萬告訴我方法,不管多少錢,我都出!”

剩下的人也都七嘴八舌的道:“多少錢都行,快告訴我們法子罷。”

王瑞聽了,只想翻白眼,這都什麼事兒啊,將滿大街的生子狂都引出來了。

江殊也有點怕,躲著這群人:“我就是簡單的祈禱……然後神仙就降臨了……別的,我什麼都沒做。”

但這些人顯然不信,目光狂熱的追著他問:“你怎麼祈禱的,有沒有固定的說辭?就像口訣那種。”

“沒……沒有。”江殊應付不來洶湧的人群,瞅準機會,拔腿就跑,眾人則在身後追。

江老爹怕出事,也趕緊在後面追,那個討錢的婆子不依不饒的跟在最後:“你們別想跑。”

“嘖嘖,鬧劇。”霍柯嗤之以鼻,與王瑞他們告別,登上了回家的馬車。

王瑞對女變男沒什麼感覺,這個時代的確對普通女性很不友好,如果是化男江殊自己的意願,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不知道替他實現願望的是誰,王瑞覺得這個世界的神仙,一般只有遇到了大麻煩,才會降臨收拾爛攤子,至於做好事替人類分憂,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讓江殊化男這位,八成不是好人,他擔心的問何雲一:“你覺得是羅門麼?”

何雲一不置可否:“靜觀其變吧。”說完,目送王瑞上了馬車。

無奈的嘆氣,王瑞今天也沒再邀請他去他家裡住。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他算是徹底的體會了這句話的意義。

王瑞一夜無眠,睡得極好,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去了書院,心情跟天氣一樣燦爛。

原因很簡單,明天就可以休息了,終於又熬到放假了。

才一進書堂的門,就見霍柯面色慘白的雙腳發飄的走了過來,眼神渙散,直到王瑞喊他,他才回過神來。

他將王瑞拉到角落裡,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家昨晚上也出現了怪事……門房的一個小廝變成了女人,然後竟然跟一同守夜的更夫睡了,現在更夫的娘子尋死覓活的要上吊,別提多亂了。”

王瑞這次吃驚了:“男的變成了女人?”

“是啊,我是不是也會變?”霍柯說著在身上拍了拍:“我可不想變成女人!”

“……江殊變成男人是他自己祈禱的,你家那個小廝應該也是如此,都是自願的。咱們沒這個願望,應該不用擔心。”

霍柯寬慰了些:“但願吧,不過,這什麼世道啊,亂了套了。”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進了教室,才一邁進去,突然一個硯臺飛來,差點砸中霍柯。

霍柯一大早正鬱悶呢,又被這麼一驚,再忍不住了,挽著袖子剛要憤怒的質問是誰扔的,突然一個鎮紙又飛了過來。

王瑞趕緊拉著他躲到一旁,就見課堂內早亂成了一團,兩個人扭打的正歡。

桌子撞倒了一片,一地的狼藉。

有人見到王瑞,好心的解說道:“毛森他娘昨晚上變成了男人,聽說今早晨打了他爹一頓,然後領著他弟弟離家單過去了,喬明開了兩句玩笑話,兩人就打起來了。”

此時何雲一走了進來,迎面飛來一支毛筆,他發現王瑞也在,心思一動,那毛筆便甩中了他下巴,留下一片墨跡。

王瑞見狀,忙掏出帕子給他:“你擦擦罷。”看來他化凡是真的,連那毛筆都能打中他。

用幹帕子擦墨跡,哪裡能擦得掉,一抹反而黑了一片。王瑞直搖頭:“咱們去井邊洗洗吧。”

瞅準機會,跟何雲一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後院的井邊,王瑞叫何雲一坐在井臺上,他透溼了帕子,給他擦下巴上的墨跡。

他擦得仔細,很快皮膚上的墨跡全被他擦淨了:“好了。”

“是麼?”何雲一往他跟前湊了湊,這親近的距離讓王瑞能清晰感受到他撥出的熱氣。

王瑞忽然記起在山上被他強吻的經歷,心說你莫不是又要來?!

他便將帕子往他身上一丟:“不信的話,你自己擦吧。”

丟的時候,手勁兒沒掌握好,大了點,那帕子擦過何雲一的肩膀掉進了井中。

王瑞忙俯身去看,如果還飄在上面,就用水桶撈出來。

突然,他發現水底浮起來一張白臉,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確定不是自己的倒影,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那個白臉浮出了水面,手帕拿著他的帕子:“不要往水裡扔東西。”胳膊一甩,溼帕子飛了上來,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何雲一將王瑞擋在身後,走到井邊,看著裡面冒出來的慘白的人影:“你是誰?”

王瑞回過神來,捂著心口走到井邊氣道:“嚇死我了,你沒事躲在水井裡幹什麼?”

“我是水鬼,不在水井裡還能在哪裡?”

這麼耿直的回答,竟然讓王瑞噎到了:“咳,水、水鬼?”

書院後院的井裡有水鬼,他以前一點都沒聽過。

“是啊,有什麼可奇怪的,你死不也變成鬼麼,只是我投水死的,變水鬼罷了。”王六郎道:“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往水裡丟東西。”

這不是重點吧,王瑞驚異的道:“大白天鬧鬼了。”

“誰鬧了誰鬧了?別血口噴人,我生前也是這裡讀書的秀才,你應該要叫我一聲前輩來著!我現在雖然是水鬼,但也不鬧人。”王六郎上下打量王瑞:“都這個時辰了,先生都到了吧,你們竟然還在這裡玩耍,真是不上進。”

“你、你怎麼不去投胎?”

王六郎無奈的道:“我是橫死的,得找替死鬼才行,我不願意拉人去死,又沒錢賄賂陰司的鬼差,只能熬著了。而且這裡允許鬼魂自由的生活,我也不願意走。”

這時候就聽身後有人走了過來,王瑞回頭見是崔山長,忙指著井裡,還沒等開口。

崔山長就道:“別跟王六郎聊天了,快回去上課吧。”對著井中的鬼道:“昨天的棋局,你想出破戒的法子了嗎?”

王六郎摸了摸下巴:“馬上就要想通了,再給我點時間。”

王瑞嘴巴都合不攏:“山、山長,他是鬼吧?”

“是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快回去上課。”崔山長督促道,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王瑞不好再問了,推著何雲一往課堂走去,路上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回事?”

何雲一毫無感覺,雖然化神失敗,他也發現自己內心發生了改變,除了王瑞外,他看任何事物都沒特別的感覺,水鬼就水鬼罷,在他眼中和花木沒什麼區別。

王瑞見他沒反應,心知和他說不通,回到屋內,正好打架的兩個人也打完了,大家趁先生進門前擺正桌椅。

“……後院的井裡……”王瑞看了下四周,神秘的對霍柯開口。

霍柯淡定的哦了一聲:“王六郎吧,他怎麼了?”

“你知道他?”

“他蠻可憐的,二十年前秋試落榜,一時想不開投水了。之前一直躲著不敢見人,最近想開了,現身出來了,大家都覺得沒什麼,他人挺好的,啊不,他鬼挺好的。”霍柯道:“對了,你要說他什麼來著?”

原來真是他小題大做了:“……沒什麼沒什麼。”

早晨的吵鬧一點沒影響王瑞的好心情,熬到下學,心裡盤算著明天的假期該怎麼過。

但霍柯跟馬蕭心情卻不好,原因很簡單,霍柯家出現了男變女,馬蕭跟打架的喬明關係走的很近。

大家一合計,決定去玉滿樓喝點小酒解解悶。

霍柯問王瑞去不去,王瑞不大想去,但這種大家喝悶酒的時候,自己脫隊會顯得很不地道,當即應承道:“當然去了,可不能少來了我。”

才說完,就感到何雲一剜了他一眼,王瑞莫名其妙,為什麼瞪他,難道是覺得沒邀請他?

心也太急了吧,還能忘了他怎麼著,話也得一句句說,還沒來得及邀請他呢。

王瑞開口道:“何雲一,你……”

“去!”

對方回答的太爽快了,王瑞眨眨眼:“那敢情好,咱們走吧。”

何雲一路上不時瞟王瑞一眼,你果然還是你啊,三天不喝花酒你就心癢是不是?

進了玉滿樓,大家就發現情況不大對,大堂內吵吵嚷嚷,四處都有客人跟龜公在爭吵著什麼。

王瑞他們上了二樓,出乎意料的是老鴇子竟然沒迎接出來,每次她瞅見他們這群來送錢的書生都會親自跑出來迎接的。

馬蕭叫過個跑堂的問:“你們老闆娘呢?還有今天這裡是怎麼回事?”

跑堂的咧嘴尷尬的笑了笑,含糊的道:“幾位少爺,你們先坐著,先坐著啊。”然後趁他們不注意,轉身就溜了。

此時突然聽到有人喊道:“我已經是男兒身了,不要再磨蹭了,快放我走!”

變成男兒身?幾個人趕緊站起來,跑到二樓的樓梯口看熱鬧。

就見三樓站著一個男子打扮的俏女男子,根據江殊的情況,王瑞判斷“她”八成也是“他”了。

老鴇子叉著腰:“你變成男人又能怎麼地?不給夠贖身錢別想走,明天我就給你掛牌子讓你接待好男色的恩客。”手往屋裡的方向一指:“告訴你們九個,別以為變成男人,就能逃得了。”

王瑞愕然,這是批次變性了麼。不過也可以理解,伎女希望變成男子,不再做這行,只是沒想到,縱然變成了男子,但沒有贖身錢,也走不掉。

這時有個屋裡的人靈機一動道:“那你就去告我們罷,賣身契上寫的是誰誰家的女兒賣進了這裡,卻不是兒子。我已經不是我了,賣身契上的不是我!”

其他人都紛紛附和:“我不是我了,快放我們走。”

霍柯嘆氣:“難怪一樓大堂那麼亂,姑娘們都變成男人了,沒人陪客。咱們也走吧,這兒太亂了。”

一直沒說話的何雲一此時出聲:“霍柯說得對,快走吧。”

出了混亂的玉滿樓,眾人找了個尋常吃喝的飯店點菜,王瑞忽然發現一個眼熟的小二不見了,便問老闆怎麼不見他。

老闆嘖嘴:“嫌幹跑堂太累了,昨晚上變成女人,今早上就回鄉了,說要嫁人,找漢子養。”

“……”王瑞等幾個書生面面相覷。

這個世界究竟要變成什麼樣子,性別想變就變,照這樣下去,不久之後就得有男人變成女人進宮伺候皇帝了。

選秀的規定弄不好得加一條,必須是天生女體。

王瑞胡思亂想了一番,忍不住看向何雲一:“這也太奇怪了吧。”

“是很奇怪。”何雲一道:“不過,跟咱們沒什麼關係吧。”

“改變人體的能力跟你一樣。”王瑞悄聲道,因為害怕被別人聽到,嘴唇幾乎貼到何雲一耳朵上,這讓何雲一耳根一熱,趕緊扭開臉:“先靜觀其變罷,現在也不知道這個人要做什麼。”

這時老闆賠笑道:“別管那個小二了,我這兒有個新來的歌姬,各位要是想聽新曲子,我就叫她進來。”

酒樓賣唱的歌女多數是外地來的,常常能帶來新曲子,王瑞忙笑道:“好,那就叫進來罷。”

才說完,又見何雲一冷眼瞥他,一副恨不得用冷酷的眼神將他凍住的樣子。

王瑞提心吊膽的想,想聽曲子而已,哪裡招惹他了。

這時走進來一個綠衣女,面容姣好,身段玲瓏有致,尤其是那細腰,簡直不堪一握。

王瑞盯著看,心說這也太細了,遇到大風都能吹折了。

“綠腰獻醜了。”她的聲音細弱蚊蠅,聽到耳中,彷彿有一根羽毛在撩自己的心絃。

綠衣女沒有抱樂器,而是用手打著帕子,輕聲唱道:“樹上烏臼鳥,嫌奴中夜散,不怨繡鞋溼,只恐郎無伴。”聲音細滑如綢緞,但仔細一聽,宛轉滑烈,動耳搖心。

王瑞不吝嗇喝彩,待唱完了,拍手叫好,猛掏打賞。

美妙的歌聲或多或少帶走了大家心頭的不快,一頓飯吃得酣暢,加之明天是假日,大家分別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容。

王瑞跟何雲一往相同的方向走,他見對方繃著臉不說話,猶豫了下,率直的開口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我說過以後有問題就問的,所以,你別嫌我煩,我是真的不懂。”

何雲一聽了,將王瑞拉進旁邊一個小衚衕內,哼道:“你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我不喜歡你喝花酒,也不喜歡你浪蕩公子般的聽曲!”

哦,原來是吃醋了:“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女人啊。”

“她們喜歡你也不行。”

“她們喜歡我的錢罷了。”王瑞笑道。

何雲一隻是哼道:“不管喜歡你什麼,就是看不順眼!”

王瑞因為自己忘情,心裡對他有愧疚感,嘴巴撅了撅,妥協了:“好吧,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不這樣了。”

何雲一聽了這話,心登時軟了,他都忘了自己了,還這麼要求他,自己太過分了。

趕緊摟過王瑞的肩膀,安慰道:“算了算了,是我想不開,你以後還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吧。”

王瑞正欲回答他,突然聽到一陣尖銳的呼喊聲,抬頭一望,原來是牆上一張蜘蛛網上,一個丹丸大的蜘蛛在搓弄一團白色的蛛絲,顯然蛛絲裡面包裹著什麼。

這呼喊聲王瑞聽著特別耳熟,隨手撿了塊石頭,劃破了蛛網,將那個蛛絲團救了下來。

很快裡面鑽出來一隻綠蜂,搖身一變成了剛才唱歌的綠衣女,她滿面淚痕,顯然是嚇到了。

難怪妖這麼細,原來是綠蜂。

“公子的大恩大德……”綠衣女淚光點點的就要開口。

王瑞記得葛巾和玉版的事兒,加上身邊的何雲一,忙嚴詞拒絕:“以身相許就不必了!!”

綠衣女一愣,又氣又羞的道:“公子雖然品貌無雙,但是奴家已經有心上人了!”

王瑞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差點以為又來一個:“那就好。”

綠衣女這時從荷包內取出全部的碎銀子:“這些銀兩是我這幾日唱曲賺的,公子都拿去吧,雖然知道您不缺錢,但這是奴家的一片心意。”

王瑞搖頭:“這個真沒必要。”

何雲一不想他倆讓來讓去,沒完沒了的樣子,奪過女子的碎銀子塞進王瑞手裡:“叫你拿著就拿著!沒什麼事兒就走罷。”

王瑞只好收了,綠衣女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這時王瑞想起了什麼:“冒犯的問一句,你們可以隨意來人間打工……嗯……隨意來人間唱曲賺錢麼?”人妖疏途,妖怕人,人也怕妖才對。

“別的地方不可以,但是陽信縣可以。”綠衣女笑道:“人鬼妖共處。”

何雲一警覺的問:“誰告訴你的?”

“嗯……誰說的?最近一兩個月都這麼說啊,好像什麼跟聖祖跟天庭請求的,劃出了這麼一塊地方,試著讓大家共處。反正我們來這裡與人共處,不算違背天理。而且,您二位見到了,奴家也不是壞妖精。”

王瑞想起井裡的王六郎,人鬼妖共處?難怪王六郎一點不怕人。

人鬼妖都齊的了,那神呢,神不來麼。

且慢,現在到處給人家變性的這位,不就是擁有神力的“神”麼。

這時就聽何雲一冷笑道:“真是有趣了。”

王瑞卻不覺得有趣,天庭這是綏靖了?將自家這塊地方成為試點的特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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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就亂七八糟的,但好歹亂的隱蔽,今後成什麼樣子,可真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