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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徐知府詢問了王瑞的課業情況, 叮囑他要用功讀書,便讓他下去了。等他走了, 何子蕭也藉故時間不早告辭了,匆匆忙忙的跟出去, 尋找王瑞的行蹤。

在衙門口,他火急火燎的問守門的衙役:“剛才那個白嫩|嫩的漂亮公子往哪邊走了?”

衙役指了北方:“兩個都往那邊去了。”

何子蕭便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了出去,咦,奇怪,怎麼說是兩個?難道王瑞有相好的?待他追上王瑞的背影,看到跟他說話的那個人的側臉,幾乎興奮的叫出來, 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是那日林中的少年郎。

好啊,太好了,原來他們是朋友。何子蕭恨不得原地轉一圈來表達自己的激動。

他追上王瑞他們, 繞到他們跟前站住。

王瑞跟黃九郎猛地看到竄出來一個人, 嚇了一跳。

王家的家丁中間站出來兩個膀大腰圓的擋在自家少爺跟前,莫不是范家又來找茬了吧。

王瑞認得何子蕭,愣了一下問道:“何翰林,有事嗎?”

黃九郎認得這個人,不喜歡他身上的感覺,緊鎖眉頭的盯著他,他就是剛才王瑞提到的跟徐知府下棋的何進士嗎?真是的, 怎麼姓何的都這樣討人厭。

何子蕭盛情邀請道:“在下十分想結交王公子,可否賞臉到在下的書齋小聚一下?”

黃九郎在王瑞耳邊小聲道:“別答應,我遇到過這傢伙,他上次就想邀我進他書齋一聚,肯定有古怪。”

王瑞瞧何子蕭的打扮不像缺錢,又是進士出身,在這個科舉取士的朝代,地位比王瑞這個秀才不知高了多少,沒有理由主動結交他這個小小的秀才罷。況且聽黃九郎的意思,何子蕭還邀請過他?黃九郎連秀才都不是。所以邀請他們肯定不是禮賢下士,廣交朋友了。

想想他和黃九郎有什麼共同點吧,都是男的,都長得很可以,再聯想何子蕭露著淫光的眼神……嗯……答案不言自明。

王瑞禮貌的笑道:“真不巧,今日我們還有事,改天吧。”

何子蕭死皮賴臉的不依:“王公子和這位公子皆是一表人才,何某真是相見恨晚,就請賞臉到寒舍小酌一杯吧。如有科場上的事情詢問,何某一定傾囊相授。”

對於秀才來說,有個考中進士的前輩指點是求之不得的,但對於王瑞來說還是算了吧,他可不想讓自己陷入麻煩中,誰知道何子蕭在打什麼鬼主意:“科場的事情遠在幾年後,眼下我還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辦,對不住了,告辭告辭,見諒見諒。”說著,繞過何子蕭,帶著家丁們走了。

何子蕭今日只有一個人,王家一眾家丁,他自知不是對手,沒辦法的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美麗的少年郎走了。

他翹著腳直到看不到兩個人為止,才失落的往自家走去。

他睡過的美少年很多,他一直以此為驕傲,但今日看到了這兩個少年郎,才知道自己以前得到的不過是殘菊敗柳,實在不值一提。他甚至覺得如果不能和兩個少年郎通體,今後活著都沒意義了。

渾渾噩噩的回到書齋中,越想越難受,自己不求兩個都得到,只要擁有其中一個,就死而無憾了。

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猛地記起最近城內流行的有求必應的五通神,考量了一番後,情|欲戰勝了理智,拿來紙筆給五通神置辦了香火臺,供奉起來。

說來神奇,他說完自己的願望,才磕完最後一個頭,就聽到門口咚咚兩聲,他出門一看,原來門口被人放了一個白色的五通神像,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那個紅衣服的公子叫黃九郎,他是個狐狸精,王瑞是他最好的朋友,還不知他是狐,這是他的秘密。”

何子蕭暗暗吃驚,但狐狸也無所謂,不知為何聽說黃九郎是狐狸精,他反而有些興奮,漂亮的狐狸似乎比人更誘人。他是色中餓鬼,為了色,連命都可以不要,別說黃九郎是狐狸精,就是地府惡鬼都敢去試試。

哈哈,威脅黃九郎,如果不和他通體,就告訴王瑞他是狐狸,或者去他老家散佈訊息,叫他在縣裡待不下去。

而對王瑞那邊呢,就威脅他說,要告知天下人他朋友是狐狸,叫他的朋友無處藏身。

一個秘密兩種吃法,何子蕭覺得自己真是聰明得可以。

孟玉達將家裡所有窗戶全都用木板封死,不透一絲光亮,明明外面豔陽高照,但屋內卻昏暗的像是晚上一般。

他將蠟燭點燃,給屋內帶來了唯一一簇光亮,黯淡的燭光趁著他慘白晦暗的臉色,說不出的駭人。

他昨夜做了一件大事,他取出了範十一娘的魂魄,收納進了巴掌大的瓷瓶內。

按照五通神的說法,只要魂魄不死,那麼這個人就不算死,所以勒死了範十一娘的肉身,只是為了讓她的魂魄永遠的活著,這不是害人。

有五通神的指點,他輕易的避過范家的下人,毫不費力的進入了範十一娘的閨房,從後面用繩子將她勒死,再拿出五通神給的小瓷瓶,念一套咒語將她的魂魄收了出來。

現在,是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了,他要將範十一娘的魂魄放出來。

他們要見面了,就像洞房花燭夜那樣,他本應該等今天晚上的,可惜他實在太想見她,實在等不及了。

他將淨瓶放在桌上,手因為激動微微顫抖,啵的一聲拔掉了小瓶的塞子:“十一娘……你出來吧……”

就見範十一娘緩緩從瓶中飄了出來,漸漸的成了一個人形,她和生前一樣的美麗。

孟玉達上前欲抱住她,不想卻撲了空,直接穿了過去。

十一娘剛成為鬼,還有些呆滯,目光掃視了屋內一圈,最後眼神停留在孟玉達臉上,猛地,她記起了昨夜的遭遇,嚇得捂住嘴巴:“是你、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

孟玉達聽不見鬼魂的聲音,不知道範十一娘說什麼,他儘量奉上笑容:“你別怕,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嫌棄你是鬼。”

範十一娘不住的搖頭,飛身回到了瓶內。她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這樣的事情要發生在她身上,她不禁被殺死了,還被人鎖住了魂魄,不能入輪迴,如果要和殺身的仇人在一起,她寧可魂飛魄散。

孟玉達無論怎麼搖晃瓶身,她都不出來,氣得他道:“你再不出來,我要生氣了。”

這時候耳中的聲音道:“這女人沒有福氣,你將她放到陽光下曬死算了,咱們再去找一個聽話的。”

“可、可是我喜歡她。”

“天下何處無芳草,比她好的女子不知有多少。她這個脾氣留著也是麻煩,大丈夫何患無妻。我保證讓你得到一個更好的。”耳中的聲音道:“鬼和人接觸的久了,吸收陽氣,便會漸漸擁有實際的身體,你用你的陽氣喂她,她以後得了人形做你的妻子,這叫知恩圖報。她現在不搭理你,看來以後也不會報答你,不如趁早放棄。”

孟玉達想了想,拿著瓶子走到門口,打開門威脅道:“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扔到外面的陽光下。”

瓶內死寂。

他真的生氣了,打開門邁出了一步,就在此時,他猛地聽到耳中一聲失魂落魄的喊叫:“怎麼來了個道士?”

孟玉達什麼都沒看到。接著他只覺得耳中一陣風,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離了。他納悶的四下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而空中,何雲一正追著這個五通神往天邊飛去了。

身為五通神中的五弟,他歷來是最低調的,從不摻和兄長們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害人,哪怕知道大哥三哥都死了,他也沒尋仇的想法。

奈何這個法力高強的道士卻找上門來了,聽說三哥就是被一個道士殺死的,會不會是他?

猛地,它感到自己不能動了,身體正經受無無法言說的炙烤,它痛苦的嘶吼,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飛到了一處池塘上方,而這個池塘周圍竟然都被硃砂畫了符咒,池塘的塘水反射著陽光,正是一面巨大的鏡子,配合咒文,便是一面能將它燒死的“照妖鏡”。

一瞬間,它又涼快了下來,原來是那道士用腳踩住了咒符的一環,符陣破了。

“我問你,你看到王瑞了嗎?”

“那是誰啊?”它喘息著回答:“我、我不知道。”

“那你活著的兄弟昨天害過他嗎?”

它忙道:“沒有沒有,我們五個如今就剩我和二哥了,二哥在鬥狐狸精們,根本沒心思惦記其他的。”

何雲一心情差極了,王瑞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一整天,他洗完捉妖袋回到趙家,發現他不見了。趙弘說有個朋友來找他,接著一個沒留神,人就不見了,至於是什麼朋友,趙弘說不清。

朋友?會不會是五通神附體的?何雲一叫出土地來問,結果土地也是含含糊糊,說每日經過的人太多了,沒留意王瑞去了哪裡。

何雲一在鹿城找了一整夜,都沒有他的行蹤。這種找人卻找不到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偏偏王瑞這傢伙不在生死薄上,他又掐算不到,如果他真的死在了哪個犄角旮旯,魂魄被困住,他可能永遠都找不到他。

他黑著臉去找鹿城的城隍,問他知不知道五通神,如果知道的話,就告訴他它的位置,他有事找這幫傢伙。城隍不敢得罪五通神,更不敢得罪何雲一,便將其中五弟最近的行蹤透露了。

而五通神也不知道王瑞的下落,何雲一冷聲道:“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留著你也沒用了。”說著,就要將腳移開,恢復法陣。

“慢!慢!我雖然不知道你口中王瑞的行蹤,但我可以說些別的,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我吧!”它在估算,現在身居池塘的中心,趁這個道士分神,猛地衝出池塘的勝算有多大。

“算了,你還是去死吧。”何雲一移開腳,讓咒文恢復完整。

整個池塘瞬間變成一面折射陽光的巨大的鏡面,它彷彿被丟進了一簇火焰上方焚燒一般,一瞬間,便徹底變成了一捧幹灰,撲簌簌的掉落進了池塘內,飄散在水面上,漸漸的化為虛無。

何雲一收拾了五通神中的五弟,原路折返。

看樣子王瑞的失蹤和五通神沒有關係,那麼他能在哪裡呢?是不是就像趙弘說的,碰到了朋友,然後一起回城裡玩得夜不歸宿了?

所以他作為手腳俱全的大男人,夜不歸宿非常正常,自己為什麼要擔心他啊?他肯定是去哪裡玩得太盡興了,忘乎所以了。

但……他似乎好像不是那麼沒心沒肺的人,就算出去玩,也應該會留個字條彼此告知一聲,畢竟剛遭遇五通神,他應該會想到他不告而別,其他人會擔心他的吧。

且慢,自己不是擔心他,只是好奇他究竟在哪裡,畢竟自己算不到他的安危,好奇之下找找他的下落,不是很正常嗎?這叫探索未知!

對!他找他很正常。

何雲一回到剛才五通神逃出來的那處屋子上方,看到一個書生打扮的人坐在門檻上,手裡拿個了小瓷瓶,口中唸叨著什麼。

這書生有些眼熟,細一看,記起他是那日河水斷流時,救上來的書生孟玉達。

孟玉達雙手捧著那個瓷瓶,神神叨叨的:“神仙啊神仙啊,你怎麼不說話了?我真要殺了她嗎?殺了她,你千萬得給我再尋個比她還美的嬌娘,你得答應我,你答應了,我才能把她扔到陽光下,神仙啊神仙,你說話啊。”

何雲一瞅了眼,懶得管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而這時,孟玉達又唸叨:“這世上真的有比範十一娘好的女子嗎?”

範十一娘?不是跟王瑞相親的范家女兒嗎?何雲一倒回去了幾步,來到孟玉達跟前,一把奪過手裡的瓷瓶,走進屋內,照著平底拍了下,便將範十一娘倒了出來。

“你幹什麼?”孟玉達撲上來。

何雲一便拍了他一下,將他定住了。

範十一娘掉在地上,半臥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道士,渾身本能的發抖,作為一個沒有道行的新鬼,眼前的道士於她來說,就像普通人靠近火山一般,根本承受不住。

“你看見王瑞了嗎?”

範十一娘含淚搖頭:“沒有,他不是變成泥巴了嗎?道長,您救救我吧,我被這人害死了,魂魄被他拘來了……嗚嗚……我不想死啊……”

何雲一見她什麼都不知道,將她收回瓶內,隨手放進袖內,走出了孟玉達家。

唉,又添一件麻煩事,但遇到了總不能不管,這個範十一娘陽壽未盡,救就救了,當做善事了。

孟玉達被定身法定住,不能動彈,急得嚷道:“你這個妖道,不要走,將十一娘還給我!神仙,五通神仙,快來救我。”

何雲一被罵妖道,自然是不能忍的,回過頭來準備給孟玉達點厲害瞧瞧,但當他看到孟玉達的印堂的時候,不禁無奈的冷笑了一聲,打消了報復的念頭。

這個孟玉達,怕是沒救了,已經是幾乎是隨時暴斃的面相了。前幾日在河上相見,他還不是這樣的,肯定是他被五通神唆使做了許多壞事,將福報在短時間內消耗光了,又犯下了殺人性命的大罪,怕是很快就會斃命。

像他這樣,生死薄上陽壽未到,卻揮霍光福報的人,屬於橫死,鬼差如果不來拘他,他便只能做孤魂野鬼,等到陽壽盡時,才有鬼差來管。

何雲一帶著範十一娘走後,大概過了一刻鍾,孟玉達可以活動了,他動了動手腳後,馬上追了出去尋找剛才那個道士,範十一娘是他的,雖然剛才生氣她的脾氣不好,但他還沒有徹底決定遺棄她。

可是路上哪裡還有那個道士的影子。

他尋人無果,憤恨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就聽衚衕裡面一聲嗚汪的慘叫,走出來一個凶神惡煞呲牙的惡犬,惡犬看到了眼孟玉達,一眼就認定是他踢了那該死的石子,嗷嗷嗷的就朝他撲咬了過來。

孟玉達拔腿就跑,不時回頭看看那條狗有沒有繼續追了,突然,他只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個四面朝天。

他掙扎了一下,便再也不動了,腦後滲出了一攤鮮血,慢慢延伸流淌開去……

黃九郎與王瑞分別後,回到了封家莊。

他一到,等候他的胡四郎和虞小紅就焦急的圍了上來,關心的追問:“你這兩天到哪裡去了?出事情了。”

“我知道,不就是範十一娘死了,封三娘怕是四處去尋找她的魂魄,這會也不在這裡吧。”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胡四郎是這裡面最鬱悶的,黃九郎也好封三娘也罷,都為了人類魂不守舍,將正經事拋之腦後了:“你不在這兩天晚上,我們一直在等你,結果今早上傳來訊息,範十一娘又死了,三娘這會正忙著去地府找她的魂魄,也什麼都不顧了。”

黃九郎聽出其中有責怪的意味,便笑了笑:“我雖然去找王瑞了,可也沒閒著,有兩個訊息告訴你們,其一他們中的大哥被一個農婦殺死了。其二麼,在妖鬼市場打聽到了一點訊息,五通神的真正身份是鬼死後之物,而它們真正支持者在陰曹中的陰曹,地府中的地府。”

“你這趟出去,竟然得到了這麼多訊息。”胡四郎有些震驚,但同時也高興黃九郎帶回的好消息,這幾日終於沒有白等。

虞小紅道:“鬼死後之物那是什麼?鬼也能死嗎?”

“當然能,人死為鬼,鬼死為?。”黃九郎道:“這是妖鬼集市的白鼠精說的,不會有錯的。”

胡四郎沉吟片刻,篤定的道:“那就沒錯了,如果它們的真正身份是?,就能死解釋它們可以隨意附體在各種人和妖怪身上了。”

“是的,我試過和五通神中的一個交手,怎麼都不能傷到它,我還納悶呢,現在一想,就像人不能直接傷害到鬼一樣,咱們也不能直接傷害到?。”黃九郎道:“不過,知道他們的來歷就好辦了,總有對付的辦法。但是所謂的陰曹中的陰曹,地府中的地府,我卻不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胡四郎臉上寫滿了擔憂:“幕後的人和地府脫不了關係,但地府那麼大,怎麼查的明白,而且就算查清了……咱們怕是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彼此都沉默了下來,連陸判都打不贏,何況這個“地府中的地府”,他輕輕嘆氣。

此時就見封三娘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不滿的嚷道:“你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快幫我去找範十一娘的魂魄啊,我打聽過了,鬼差沒有拘走她的魂魄,一定還在人世間。”

因為範十一娘被人殺了,害得王瑞險些被冤枉成殺人犯,黃九郎才懶得管她的事兒:“我忙著對付五通神,沒空。”

封三娘瞅向胡四郎和虞小紅,胡四郎對人類的事情也興趣缺缺,來找封三娘本是為了對付五通神,她出不上力的話,那麼也沒必要彼此浪費時間。

虞小紅見其他兩人都不動,主動道:“三娘,我幫你去找。”便挽著封三娘的胳膊,一併出了門。

封三娘因為範十一娘死了,也像丟了魂魄一般,委屈的道:“九郎怎麼如此狠心。”

虞小紅看在三娘傷心的份上,沒有吭聲,其實她很想說,九郎跟範十一娘無親無故,憑什麼牽掛她,去找她的魂魄啊,當初王瑞不見了,九郎一個人去找,你也沒幫忙啊,這會自己遇到事情,倒是怨人家不幫忙了。

虞小紅肯幫她,完全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

她倆飛身找了一會,根本沒範十一娘魂魄的影子,封三娘徹底絕望了:“一定是被人抓了起來,這麼藏起來,恐怕也永遠找不到她了。”

虞小紅安慰道:“不管怎麼說,先回到范家看看吧,說不定那邊有線索了。”

封三娘含淚同意,兩人來到了范家,身為十一娘的朋友,封三娘自由出入范家。她和虞小紅一併來到院內,見靈棚已經搭起來了,丫鬟在燒紙,而範洪海和範夫人則哭得死去活來。

封三娘撲到棺材上,痛心的哭道:“十一娘,到底是誰害了你啊?”

範夫人一聽這話,抹著眼淚怒道:“還能是誰,一定是王瑞那家夥害了十一娘!老天無眼啊,他竟然被無罪釋放了!”

封三娘一愣:“王瑞?”

“王瑞怎麼了?”一個含著一絲怒氣的男音響起:“王瑞害了誰?”

眾人就見一個年輕的青衣道士出現在院內,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眼神不善的審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說王瑞害了誰?”

封三娘和虞小紅本能的渾身發抖,互相攙扶著向後退去,幸好這道士前來似乎不是為她們,目光落在她們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移開了,她們倆個低下頭,不住的冒冷汗,根本不敢再瞧他一眼。心裡盤算著想逃,但又怕逃跑引起他的主意,反而招禍。

何雲一看出了那兩個女子是狐狸精,但他今天實在是太煩了,將範十一娘的魂魄送回來,已經是破例了,實在懶得管兩個小小的狐狸精。他大步走到棺材前,揚手將棺材推翻,讓裡面的範十一娘身體滾出來。

範洪海和範夫人氣的幾乎要昏過去,這個道士做什麼?居然來毀壞靈堂。

何雲一朝她面門念了幾句咒語,先將肉|體救活,然後將淨瓶取出來往屍體上倒了一下:“趕緊回到身體去罷!”

範十一娘的魂魄歸了位,悠悠醒轉。

何雲一便不再管他,而是問目瞪口呆的範家人:“你們說王瑞怎麼了?什麼無罪釋放?”

範洪海見女兒醒來了,激動的老淚縱橫:“女兒啊,你活過來了?”

範十一娘捂著脖子,痛苦的喘了幾口氣:“是……是你的學生……府學的孟玉達害了我……這位道長救了我,快告訴……王瑞在哪裡吧……”

範洪海愕然,王瑞居然真的不是兇手:“這、這……”瞄向何雲一,見他抱著肩膀,眼神冷冰冰的看他,心中很是不喜歡,幫人就幫人,為什麼非要這個態度:“他上午被徐知府抓去了,懷疑他是害死十一娘的兇手,不過已經無罪釋放了,和他的狐朋狗友不知道去哪裡了!十一娘雖然不是他害的,但像他那樣的人,誰知道這幾天失蹤的時候,有沒有害過別人?!”

何雲一聽出來了,範洪海冤枉王瑞是害死她女兒的兇手,事情水落石出,仍不知悔改。他冷笑了兩聲,用食指對著範洪海,在空中畫了幾下:“欠罵!”說罷,拂袖而去。

範洪海對這個趾高氣揚的道士也沒好印象,雖然幫助了女兒,但看樣子是認識王瑞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道士。就說王瑞有問題吧,跟這樣一個能夠隨意讓人還魂的道士在一起,王瑞還說他不會妖法,哼,擺弄這些上不了檯面的怪力亂神的法術,不配做讀書人!

範十一娘見何雲一走了,擔心的勸父親:“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您快點將他請回來呀。”而這時封三娘才敢跑過來,抱住十一娘哭道:“我四處找你,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十一娘雙目含淚,緊緊的抱住封三娘:“我也是,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謝天謝地,我又活了……”

範夫人扶起女兒:“不管怎麼說,你回來就好了,快去休息吧。”

一行人來到十一娘的臥房,聽她講她的遭遇。範洪海夫婦一起盤問女兒,包括她昨夜是怎麼遇害的,有沒有被孟玉達侮辱,又是怎麼被那妖道救了的。前幾個問題,十一娘都能回答出來,但最後一個問題,她氣道:“沒有剛才的道長,我怕是永遠回不來了,你們怎麼能用蔑稱稱呼他呢?還有王公子,我的事情和他沒干係,幸好知府沒有逮捕他,要不然怎麼跟王家交代?”

“王瑞寧可逃跑也不娶你,這樣的羞辱,你居然還替他說話?”範洪海繃著臉道:“看在你身體不適的份上,我先不訓斥你了,你你自己反省罷。你要儘快好起來,要不然別人家聽說你身體不好,更不願意來相親提親了。”

範十一娘一聽父親的話,當即眼圈含淚,嘴唇顫抖的道:“我這輩子都不要嫁人了,我死過一次,現在這條命是我白得的,我不想再受你們擺佈了。”

封三娘吃驚的看向她,但同時,在被子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範洪海氣得臉色煞白:“你哥哥是個傻的,本以為你從小聰慧玲瓏,對我和你母親是個彌補,沒想到你更不爭氣!不嫁人?傳出去,叫我和你娘怎麼做人?”

十一娘捂著臉哭道:“你們只想著自己怎麼做人,卻不管我怎麼活著!”

範夫人看事情要沒法收場:“先讓她休息,有話明天再說吧。”吩咐左右丫鬟:“照看好小姐。”,將丈夫拉走了。

範洪海氣呼呼的回到上房,真是的,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生了一個傻兒子和一個不聽話的女兒,真是想想就要淚流滿面。

晚上,他在床上不停的翻身,範夫人受不了了,拍了他手背一下:“哎呀,你真是的,不管發生什麼,都得睡覺啊。”這一摸不要緊,啊的叫了一聲:“你手上什麼東西,怎麼這樣扎人?”

範洪海也覺得身上不舒服,聽妻子一說,在手背上摸了摸,摸到許多硬茬,很是扎手。

喚丫鬟掌燈,仔細一看,就見手背上多了許多毛孔。

他趕緊脫了衣裳叫妻子看。

範夫人吃驚的捂著嘴巴,就見丈夫身上的皮膚就像脫了毛的雞皮鴨皮一樣,疙疙瘩瘩,而且每個毛孔中正生長出絨毛,像是雞鴨身上的羽毛要萌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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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丈夫這是要變成鴨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