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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拿愛人打賭這事

譚赫臣和何密都以為計劃順利, 而後在醫院裡, 就只有他們三人了,到時候沒兩三個小時,周雲川不可能走, 而這兩三個小時內,兩人都有足夠的自信, 讓周雲川心動。

然而他們誰都沒想到的是,周雲川直接把何密交給了一個小助理, 然後自己又去陪著他的小情人去了。

譚赫臣到醫院的時候, 看著何密,還有那個程珂的助理,問道:“周雲川呢?”

都已經這樣了, 何密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說:“誰是周雲川啊?”

小助理在旁邊開聲:“哦, 是我們老闆,就是他叫我送你來醫院的, 他心底善良, 你們不用感謝了。”

譚赫臣和何密內心都氣得要吐血,面上卻只能一臉感激得對那個小助理說:“那怎麼可以,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表示感謝的,這位小哥,你叫什麼?”

“叫我阿雷就好。”

“阿雷, 你回去後一定幫我們好好表達一下謝意,然後跟周總說,我們一定會當面感謝的。”

小助理瞬間一挺胸, 說:“真不用,我們周總不根本沒在意這事,更不會要什麼感謝,不然他就自己來了。”

譚赫臣和何密被小助理說得十分尷尬,臉上卻還是只能笑著,說:“我們知道周總忙,所以可能就當面說個感謝,不然顯得我們也太沒禮貌了。”

小助理想想也是,這說明人家不是貪圖什麼的人,於是笑著說:“那好吧,不過我們周總可能沒多少時間。”

“我們知道。”

當天晚上何密就出院了,因為他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完全就是裝昏迷。

第二天,這兩人又出現在了現場,他們一直遠遠盯著,終於在周雲川上廁所的時候,兩人把他堵在了要回現場的路上。

一見到周雲川,何密知道如果自己不豁出去一點,絕對不可能引起周雲川的注意,而且就昨天周雲川的表現來看,他很有可能不理自己,直接走回現場去。

想到這裡,何密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讓人聽著都覺得膝蓋疼。

周雲川皺著眉頭看向何密,準備繞道走開,何密趕緊開口道:“周總,謝謝你昨天的救命之恩。”

周雲川明白過來,這人還真是跪向自己的,於是他又想起昨天的事情,這才明白過來跪著的人是誰,原來就是昨天昏倒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

周雲川雖然是gay圈的人,偶爾也會去gay吧和朋友們喝喝酒,但是他對於圈子內的什麼事情還真不感興趣,時間久了,也沒人跟他說這些,所以周雲川真的不知道何密和譚赫臣的事情。

“不用謝,你快起來吧,用不著磕頭。”

周雲川把何密扶了起來,何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眼裡都是淚水,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加上他個子又不高,就更加惹人憐愛了。

可惜,周雲川是個認定了一個人,眼裡就看不見別人美醜的人,所以他看到何密這我見猶憐的樣子,反而說:“你要是想哭,就去那邊哭一會兒,等你不流淚了,能平靜了,我們再說話吧。”

眼淚剛要落下來的何密,瞬間沒了眼淚,心裡卻開始罵娘,這特麼什麼男人啊,這種時候,不安慰就罷了,還要他跑牆角哭去,哭完了再說其他,簡直渣到一個新境界了。

譚赫臣也走過來,扶著何密,對周雲川說:“周總,何密他是見你激動的,他以前也昏倒過,但是所有人都不願意幫他,每次都是我在幫忙,現在突然知道你竟然真的幫忙,而且一點不嫌棄,所以他很感動,也是因此我們才來找你,就是想表示一下我們的感謝。謝謝你啊,周總。”

周雲川實在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值得這兩人如此感謝,但既然人家的本意是這麼好的,所以他也只能客氣回應:“你們不用這樣,我也沒幹什麼,就是舉手之勞,而且當時幫忙的還有很多劇組人員,最後陪著去醫院的也不是我,錢也不是我出的,你們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地表示感謝。”

何密立刻說:“既然如此,那周總今天中午我們請你吃一頓簡餐可以嗎,之後我們也就走了,請你無論如何答應吧,不然我們過意不去。”

周雲川想了一下說:“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要多帶一個人去。”

這兩人一聽就知道周雲川這是要帶自己的戀人過去,於是第一反應都是搖頭,周雲川見兩人搖頭,接著說:“那不好意思,我沒空。”

這兩人一下就急了,趕緊說:“周總,當然可以了,你帶十個人也沒問題。”

周雲川現在開始覺得這兩人有點奇怪了,因為這兩人現在分明就是想粘著自己,至於目的,周雲川還要再看一下。

這兩人身體看上去都是偏弱的,所以他們想要在身體上對周雲川造成什麼傷害,應該不可能,所以他們是想做什麼呢?

周雲川倒是來了興趣,因為娛樂圈裡不知道他背景的,不敢得罪他,因為他是百川娛樂的老總,知道他背景的更加不敢得罪他,因為他而是某個派系領導的親孫子,所以說這兩人不要命地靠近自己,應該至少不是為了找死。

周雲川來了興趣之後,便點了點頭說:“行,中午我帶著我朋友,譚赫臣你有我電話,你把你訂的飯店的地址,發到我手機上,我們會去的。”

譚赫臣立刻回答:“好的,我們一會兒見。”

何密也說:“周總,謝謝你能同意,一會兒見。”

周雲川點點頭,就回了程珂身邊。

程珂此時正在和一個配角對戲,兩人的戲份依舊是簡單的日常,而這時的程珂還是第一性格的穆新生。

劇中的穆新生喜歡在門口把洗的乾乾淨淨的衣服晾曬好,每次看著那些乾乾淨淨的衣服,他都覺得溫暖,而此時的穆新生雖然已經恢復到第一人格,可是他是能記住第二人格做了什麼的,所以他也知道了自己其實是精神分裂的事實,然而他還是害怕,他不敢說。

這個人格一開始的陽光和開朗,漸漸被膽怯和懦弱所取代,這也是劇中一個很好的對比點。

膽怯和懦弱的穆新生,原本自然的開朗沒了,變成了假裝的開朗,也就是說程珂要演一個在演開朗的人,而這份開朗一定要彆扭而尷尬,總之這種看似簡單的場景,也很是考驗程珂的演技。

程珂把衣服曬好,看著那些衣服,漸漸沉默了,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他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此時剛好一個老鄰居經過,他笑著和穆新生打招呼,“新生呀,又洗衣服了?”

穆新生嚇了一跳,他趕緊回過頭去,而後穆新生小幅度地舒了一口氣,這才笑道:“是呀,王大爺,你這是幹嘛去了?”

王大爺把自己的菜往前提了一下說:“家裡沒有蔥了,我去買了點,順便買了點芹菜。對了,這蔥你們要嗎,我一個老頭子用不了這麼多,結果老李頭非要給我這麼多,不要就要跟我打架,真是被這老李頭給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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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新生儘量讓自己恢復如常,他笑著說:“好啊,不過你也不要說李大爺了,他每次都給認識的人多一點,你和他是老同學老朋友,他當然想多給你一些了。”

王大爺彎下腰,抽出幾根大蔥,遞給穆新生,說:“他這人笨,這麼多年了也不會做生意,也虧得他這麼笨,所以這麼多年來那些老顧客一直去他那兒買東西,這兩年他也不行了,剛才還跟我說腰疼得厲害,說是腰椎裡有骨刺呢。唉,你說骨頭裡多長出一塊骨頭,扎著肉呢,那得多疼?”

穆新生接過蔥花,目光一閃,因為他的第二人格好像有點蠢蠢欲動似的,他只能硬逼著自己清醒。

“骨刺啊,這要怎麼辦,很難治嗎?”

“可不是,他說要開刀呢,還有可能癱瘓,唉,你李大爺其實還比我小一歲呢。”

“王大爺,你也別擔心了,李大爺他肯定好人有好報,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咱還能咋辦,只能這麼想唄,希望那老頭子平安吧。走了,我也得回去給我家那貓弄點吃的了,唉,它也老了,跟著我十多年,現在也沒什麼精神了呢。”

穆新生趕緊點頭說:“大爺,您慢點走,有什麼事您就喊一聲,我和哥哥馬上就過去了。”

“好好。”

王大爺走了,穆新生卻覺得愈發害怕,因為他現在感覺好像第二人格越來越強悍了,出現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了,而第二人格明顯暴力很多。

想到他以前被拐賣的事情,穆新生也忍不住學王大爺一樣長嘆了一口氣,那時候他真的幸好逃出來了,否則還不一定會遭什麼罪,此時一想他又慶幸又感激,幸好他遇到了哥哥穆興越。

程珂一低頭,一皺眉,一停頓,所有的心緒寫在了臉上。

朱明歲喊:“卡。”

再次一條過,不過這次還要再補幾個鏡頭,他讓程珂留下來,讓另一位演員先去休息。

周雲川看著程珂,許久移不開眼睛,演戲時的程珂太有魅力了,他認真而嚴肅,對演戲有種責任感和使命感,使得他在演戲的時候,別人根本不敢說笑。

現在程珂幾乎已經讓所有工作人員也都臣服了,因為他們就沒見過一個演員,幾乎所有的鏡頭都能一條過的,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程珂準備充分,說明他對劇本研究得透徹,說明他尊重劇情,說明他比任何人都認真。

認真的人,總是讓人佩服。

跟程珂工作過好幾天的工作人員,對程珂的表現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就喜歡這種演員,一沒架子二沒脾氣三還演得好,基本上只要是程珂的戲,他們都能提前下班,只要是別人的戲,基本不可能。

因為程珂的能力,加上他總是入戲太深,所以在這個劇組,程珂幾乎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人照料的,有時候兩個助理和周雲川都插不上手。

就比如現在,周雲川看程珂演完了,就要過去看看他的情況,畢竟現在已經十一月了,天氣也冷了,程珂這小祖宗基本上熱不得也冷不得,不過你要是不問,他就從頭到尾都不說,周雲川知道他是怕給別人添麻煩,然而現在所有人都想讓他添點麻煩,可是他從來就沒麻煩,問他熱嗎,他不熱,問他冷嗎,他不冷,問他餓嗎,他說等放飯時間再吃飯,總之,這群工作人員其實就是想過去湊湊熱鬧,跟程珂說說話的。

周雲川無語地看著被人群包圍的程珂,只能給他發了條簡訊:“中午給我一塊去吃飯,今天有人請客。”

程珂低頭看到那條簡訊,不自覺嘴角就勾了起來,對他來說別人的關心,他總不願意接受,因為接受了就有了人情,可是周雲川的不同,周雲川是自己的愛人啊。

於是程珂回一條簡訊:“我有點冷,幫我拿個雞心領的毛衣吧,我套在裡面。”

周雲川看完簡訊,立刻叫助理去拿毛衣,自己則看著被人群包圍的程珂,心裡暖洋洋的。

這天上午的戲份拍完之後,程珂上了周雲川的車,終於能單獨在一塊的兩人,交換一個深吻,而後周雲川說:“我感覺我的情敵越來越多了。”

程珂知道他是說工作人員都對他特別好這事,於是他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等哪天你的情敵遍佈全世界之後,我就公開咱倆的關係,給你個名分,怎麼樣?”

周雲川面上不動聲色,可是心裡去高興了起來,他真的希望自己和程珂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走在人前,說一句:“他是我愛人。”

“好,我等著。”

周雲川回答完,發動了車子,可是程珂卻真的開始認真想這個問題,他確實希望有一天能公開兩人的關係。

程珂知道在娛樂圈打拼,gay的身份會帶來多大的困難,可是如果他能打入國際市場呢?

程珂心裡還是盤算著如果真要打入國際市場,那麼他的英語口語就要練起來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口語的問題,而錯失什麼重要角色。

程珂心裡還想著,周雲川說:“一會兒請咱倆吃飯的一個叫何密一個叫譚赫臣,不過這兩人我覺得很有問題,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一直想要跟我接觸,這就很讓人不解了。”

程珂聽到這裡問道:“何密、譚赫臣?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這兩人?”

“所以我才說他們奇怪,昨天何密在我跟前昏迷過去了,譚赫臣是他朋友,但是叫了救護車之後,譚赫臣說是有事,就叫我陪著何密去醫院,還留下了點錢,我沒辦法,就答應了,然後我叫助理阿雷去了。今天他們專門來感謝我,而且那個何密見到我就跪下去了,這還嚇了我一跳,因為我不覺得我幹了什麼值得跪拜的好事。”

程珂微微皺眉,周雲川繼續說:“今天來,就非要請我吃飯,我說必須帶上你,否則不去。”

“一開始他們不讓帶我?”

“雖然沒開口直接說,但是我看他們樣子應該是不想讓我帶著你,這才讓人覺得更加奇怪。”

“好,我知道了。”程珂說。

這還能有什麼事,他們以前不認識周雲川也就是說他們和周雲川之間沒有仇,既然沒有仇,那就只能要麼是圖錢要麼是圖色了。

而正在等著周雲川的何密和譚赫臣,此時則在商量著之後的對策,譚赫臣說:“你今天嚇到周雲川了,太過了反倒不好。”

何密卻不同意譚赫臣這麼說:“周雲川明顯和我們遇到過的其他人不一樣,他心裡就沒半點欣賞我們的心思,不過燕森不是說他是gay嗎,怎麼我感覺他連看都不想看我們一眼?”

“他確實是gay,這個我肯定,他身上有那種gay的氣場,而且是純1,你知道純1在咱們這圈裡多難找吧?”

“我今天也是沒辦法,如果我不做得絕一點,他能一轉身說個‘不用謝’就走了,我必須表現得嚴重一點,不然就沒有今天的這頓飯了。”

“也是,不過之後我們怎麼辦?”

何密想了想說:“這樣,你去找機會拖住程珂,我再試一下,如果我成功不了,那就我再拖住程珂,你去試試。實在不行,我這兒有藥,這份是昏丨迷的,這份是催丨情的。”

譚赫臣看看那兩份藥,點了點頭說:“行,反正咱們完成任務就行,燕森也說了,能把周雲川弄上丨床就行,其他的他來解決。”

“他不會連咱倆也害了吧?我可不想在他的相機裡出境。”

譚赫臣笑著說:“你的身體可能出境,你的臉不會。”

“草,算了,畢竟也是三百萬呢,我完成這一單就不幹了。”

“我也是,完成這一單我也不幹了,我估計會和我初戀結婚。”

“什麼?你還能上得去女人?”

“滾蛋,我初戀本來就是男人,在荷蘭,那邊沒這邊這麼難生活。”

兩人正說著周雲川和程珂來了,他們趕緊起身,譚赫臣說:“你們終於來了。”

何密則看著程珂說:“你好,我叫何密。”

程珂衝他點點頭,說:“程珂。”

譚赫臣也做自我介紹:“我叫譚赫臣,你好,周總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了。”

程珂也衝譚赫臣點點頭,“哦,你們原來是朋友啊,剛才路上我問了一下,周總說昨天才和你們認識。”

譚赫臣的臉色立刻不好看了,他看向周雲川說:“你的這個朋友真搞笑。”

“那倒不是,程珂很少開玩笑,不過他是個直率的人,你們不要介意。”周雲川說。

譚赫臣臉色更加不好了,就沒見過這麼不給面子的兩個人,也真怪不得他們能走到一塊,真是什麼鍋配什麼蓋。

林密其實是認識程珂的,他去看過《追兇》而且他其實對劇中的程珂很有好感,但是現在他的那點好感全部都沒了。

程珂卻覺得無所謂,從這兩人的行為和語言習慣上,程珂一下就看出來了,這倆人風塵味太重了。

周雲川可能和這些人沒接觸,程珂上一世卻是生活在底層的,他真的見識過有好看點的龍套,他們為了出頭,不惜真的去賣,後來時間久了,程珂也就懂了。

另外程珂坐牢期間,也認識不少獄友,在那個恐怖的監獄裡,如果沒點本事,那麼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找一個靠山,如果長得好點,再努力點,肯定就有人願意罩著他們,畢竟監獄裡大家都是男人,對於如何做,也都很清楚,有些喪心病狂的,甚至會當眾上他的罩的人,然而沒人會說什麼。

可惜,這些人最終的結局沒有一個好的,程珂見識過了太多這種事情,也見過了太多這種人,他對於人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沒什麼感覺,可是對於用出賣自己的肉體來換取什麼,他充滿了厭惡。

周雲川看程珂不喜歡這兩人,自己莫名也越看這兩人越厭煩,可是這兩人卻依舊笑眯眯的。

何密說:“快坐下快坐下,恩人,你坐我旁邊可以嗎?”

周雲川剛要坐下,聽到這麼一聲,他回頭看向何密,忽然有點明白了,這人媚笑的模樣,實在是好看,卻實在是經驗豐富,彷彿自己成了何密的目標,而何密的媚笑就是誘餌。

“不可以。”周雲川說,說罷他就坐到了程珂身邊。

此刻周雲川已經不想管這兩人的目的了,因為他對這兩人愈發厭惡了,這兩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期待和引誘。

周雲川一句話,讓何密十分吃癟,他低下頭,漂亮的雙唇嘟起來,看上去確實很可愛,可惜周雲川不懂欣賞。

程珂卻笑了,這人還是賊心不死,想用這種方法勾引周雲川,不過程珂也沒打算真的做什麼,他就是要看看周雲川怎麼處理這兩個人,很明顯這兩人都是有經驗的,那麼周雲川如果真的被勾走了,怎麼辦?

程珂一笑,那就被勾走吧,能被搶走的愛人叫什麼愛人?

程珂這麼想著,稍稍往後一仰,眸帶笑意,一副看戲的姿態。

程珂這種樣子讓何密和譚赫臣有點心虛,因為好像兩人被程珂看透了一般,無論什麼動作什麼語言,都只是小丑的表演。

“抱歉,我只是想近距離表示感謝。”何密小聲地說,他抬起頭來,小小的臉蛋上掛著淚珠,眼睛和鼻頭都有點發紅,臉頰也是紅的,可憐的樣子讓人心疼不已。

程珂坐在後面心想,這人演技夠可以啊,樣子、神態、語言、動作,一樣不缺,都算到位,就是少了點真心,還有就是少了程珂老師何翰聲說的那點瘋狂。

“八分。”程珂在內心給何密打分,最後程珂還盯著何密的樣子看了看,心理又默默給減了一分,因為何密外形太固定了,所以沒法演硬漢角色,個子又太矮了,也是一個限制。

搖搖頭,程珂心裡總結:“可惜,走錯了路。”

周雲川當然不知道程珂心裡在想什麼,他現在對何密和譚赫臣十分戒備,而且他實在是不喜歡看到男人這樣流淚,給人感覺就像是在逼迫周雲川什麼一樣,如果周雲川不做,倒好像是周雲川欺負了他一樣。

“我說過了,不用再表示感謝了,也別提什麼救命恩人的話題,如果再提,我立馬走。”

周雲川說完,譚赫臣立刻說:“周總你別誤會,何密真的是知恩圖報,好,既然你不讓說了,我們也就不說了,來點菜吧,看看你喜歡吃什麼,儘管點。”

周雲川拿過選單,轉手就遞給了程珂,還小聲跟他說一句:“隨便點。”

程珂微微一笑,真的開始隨便點,反正不是他花錢,他怕什麼,於是他對身後的服務員說:“你們店最貴的二十道菜,都來一份,其他的讓他們再補充吧。”

何密和譚赫臣一個對視,心裡的不爽都開始增加,因為這兩人要真是有錢,也不會幹這種職業,做這種事情了。

這次請客,因為周雲川的地位問題,他們不可能請在什麼小地方,於是找了一家頂級五星酒店,這裡隨便一個菜都要上千,程珂一點就點了二十個最貴的菜,而他們直到這個酒店最貴的一道菜好像是要一萬六千多一份的,即便平均下來沒那麼多,前二十份菜都只按五千一份算,這二十分菜就要十萬了。

何密和譚赫臣兩人能付得起這個錢,可是他們付得委屈,然而又完全不能說出來,憋得兩人心裡十分鬱悶。

譚赫臣咳嗽兩聲說:“這位程哥真是……會點菜。”

周雲川看看程珂,回頭說:“他就這樣,沒事,你們錢不夠,我來付。”

譚赫臣立刻說:“那就不用了,畢竟我們都已經說好了,是我們請客的。既然程哥已經點了二十分菜,我就不多加了,畢竟我們只有四個人,叫多了吃不了浪費。”

何密也趕緊說:“我也不加了,先這樣吧。”

周雲川說:“再給我們來一點米飯,來兩份簡湯,外加一份果盤吧,之後上菜的時候湯先上,不要弄錯順序。”

後面服務小姐說個“是”,就把選單收了,出了包間。

程珂甚至能猜到這個服務員出去之後,會跟其他工作人員說什麼,畢竟一下有人點他們酒店最貴的二十道菜的人應該也不多,尤其他們這裡的定價幾乎是全京市最高的,完全可以說是天價了,沒點錢的還真不敢來這個酒店。

果然,到上菜的時候,每次來送菜的服務員都不一樣,估計他們也想看看奇葩。

程珂不在意,就抱著一碗湯,慢悠悠地喝,周雲川則慢悠悠地給程珂剝龍蝦。

對面何密和譚赫臣看著一桌子的菜,沉默了許久,才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譚赫臣見桌上沒人說話,於是問周雲川:“周總,你們公司很忙吧?”

周雲川搖搖頭說:“不忙。”

譚赫臣笑道:“一開始我還不知道您就是百川娛樂的總裁,碰巧昨天晚上我看了報紙,才知道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你管理著這麼大的公司,竟然還能給我們面子,讓我們請您吃一頓飯,我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周雲川也笑著說:“那你昨晚都已經知道我很忙了,今天為什麼還硬是說要請我吃飯?”

譚赫臣只能露出尷尬又不是禮貌的微笑說:“因為不請客,我就覺得欠你東西,我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周雲川點點頭,說:“我也不喜歡欠別人東西。”

譚赫臣立刻說:“是啊,不然總讓人覺得背上揹著東西,感覺很不舒服。”

“嗯。”

周雲川邊敷衍地和譚赫臣說話,邊給程珂把龍蝦肉給切成小塊,幫他沾了醬放到程珂面前的小盤子裡。

程珂笑眯眯吃一口,繼續看戲。

在心里程珂給譚赫臣打分為六分,一他表情不到位,因為總是想著自己的任務,所以不時走神,二,他感情也不到位,不如何密的爆發力好,三,他看著認真,實際上完全比不上何密,何密的著急程珂都能感覺出來,譚赫臣卻沒讓程珂感覺到,這就是差距,最後,他的形象也是一個扣分項,雖然他五官比較深邃,是個加分項,給人感覺十分帥氣,可偏偏他的睫毛和眉毛也都是金色的,雖然染眉之類的很方便,可那基本都是針對女星來說的,對男星來說,這顏色真的很扣分。

譚赫臣和周雲川說話的時候,就感覺到程珂赤丨裸的視線,他只覺得渾身難受,而程珂自始至終都是似笑非笑的,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這讓譚赫臣有點搞不清楚他想要幹什麼。

程珂的這種神秘感,讓何密和譚赫臣都十分被動,他倆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只能拼命讓自己冷靜。

程珂優哉遊哉地吃飯,中間譚赫臣和何密想要和他說幾句話,他每次回答都噎得兩人說不出話,最後兩人也不理會程珂了,專門和周雲川說話。

半個小時之後,程珂吃得差不多了,周雲川這才開始自己吃東西,這時候,譚赫臣說:“我去一下廁所,程珂,你更跟我一塊嗎?”

程珂被這麼直接的點名,反倒是笑了,他看著譚赫臣問:“你去尿尿還是拉大便?”

譚赫臣一愣,有點尷尬地說:“尿尿。”

程珂又是一笑,問道:“你去尿尿為什麼叫我一塊?你想讓我幫你扶著那東西?”

譚赫臣瞬間紅了臉,他混跡gay圈這麼多年,像成程珂這種每句話都要噎人的人還真沒見過,就算有,也絕沒程珂這種戰鬥力,譚赫臣不得不承認,自己在說話上,完全不是程珂的對手。

程珂旁邊周雲川也說:“去廁所你怎麼還要人一塊?你又不是女人。”

譚赫臣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尷尬地說:“我就隨便問問,怎麼感覺你們戾氣這麼大呀?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了。”

程珂卻想了一下,起身說:“等一下,我現在忽然感覺特別想尿尿,我跟你一塊去。”

周雲川一把拉住程珂的手說:“我也去。”

程珂拍拍他肩膀,讓他坐下,兩人目光相對,程珂衝周雲川微微眨了眨眼,那意思讓周雲川看看何密到底是想幹什麼。

周雲川看懂了程珂眸中的意思,沒法,只能用眼神答應了。

程珂和譚赫臣出去後,兩人就去了廁所,不過在去廁所的路上,程珂直接就開了口,說:“誰叫你們來的?目的是勾丨引周雲川吧?”

譚赫臣:“……你……你在說什麼?”

譚赫臣的驚慌讓程珂心情十分愉悅,程珂笑著說:“別裝了,你們可能騙得過別人,但是騙我你們還不夠格,我見過太多你們這種人,你們的習慣和看問題的方式,我都能猜出個大概。我自己確實是個感情笨蛋,但是看你們這種人一看一個準。”

譚赫臣發現自己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因為程珂真是什麼都看懂了,怪不得剛才在包間裡,他的眼神那麼犀利。

輕笑一聲,譚赫臣說:“是的,我們有任務,就是勾丨引周雲川,不過你沒興趣看看嗎?如果他真的被何密勾丨引到了,你會怎麼做?”

程珂一笑,說:“他不會被勾引走,我相信他,如果我真被打臉,那麼就只有一個分手的結果。這麼說,你滿意嗎?”

譚赫臣笑著說:“那給他們三十分鍾的時間,可以嗎,何密能在三十分鍾內把周雲川搞定,你信嗎?”

程珂一笑說:“不信。”

譚赫臣於是看了看錶,說:“那我們約好,過三十分鍾再進去,如果他倆已經坐到了一塊,並且有更親密的動作,那麼我贏,如果還是像我們離開時那麼坐著,就算你贏,怎麼樣?”

程珂搖搖頭,說:“不怎麼樣,拿愛人打賭這種事,我沒興趣。”

譚赫臣卻說:“你賭不起?”

程珂一笑,回答:“不是賭不起,是我不相信你和那個何密的人品,如果現在回去,我對何密進行搜身,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奇怪的東西或者藥物,那麼這個賭,我隨時可跟你打,但是此刻,你既然這麼說,大概你們就有什麼非正常的方法,我估計我沒有猜錯,所以廁所你自己去吧,我要回去看看我老公了。”

譚赫臣哪兒肯讓他走,他想要伸手拉住程珂,可是程珂一個反剪,就把譚赫臣的手扭到了背後。

押著譚赫臣走了幾步,程珂往前一推,把他推出去,說:“你的反應證明了我的猜測,哥們,這次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