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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燕森瘋了

譚赫臣被程珂推倒, 他想要爬起來, 程珂卻根本不給他機會,抬手一個手刀砍到了譚赫臣的後頸上,譚赫臣當即昏死過去。

這種時候, 程珂才不會再和他糾纏,他一點不浪費時間, 直接回了包間,而一回到包間, 程珂就笑了, 那位總是淚眼汪汪的何密,也倒在了地上。

程珂坐到周雲川身邊,笑問:“這麼不憐香惜玉, 你愛人可要受苦了。”

周雲川起身親程珂一口說:“譚赫臣呢?不是跟你一塊出去的嗎?”

程珂一指門口說:“在樓道裡躺著呢, 估計睡得安穩著呢。”

周雲川先不玩笑,而是找到譚赫臣把他拖進了包間, 關上門, 這才狠狠彈了程珂腦門一下,說:“你這也用了太大力氣了,他脖子後面都腫起來了。”

程珂悠悠然吃一口菜,說:“看來你還是憐香惜玉的。”

周雲川無語地揉一把程珂腦袋說:“別鬧了,說說怎麼回事吧。”

程珂這才不開玩笑了, 指指地上的譚赫臣說:“想把我拖住,讓何密勾丨引你,還非要跟我打賭, 說是給你們單獨在一起三十分鍾的時間,你們倆肯定已經發生什麼了,照他那意思,三十分鍾內你就和這位何密小同志做上了。”

周雲川略顯尷尬地咳嗽兩聲說:“這樣的,我不喜歡,他確實粘上來過,但是被我推開。剛才他說讓我幫忙拿那個小桌上的紙巾,我一回頭,他好像有什麼動作,然後我就沒拿紙巾,直接看向他,發現他在往我的盤子裡倒東西呢。之後就這樣了。”

程珂輕笑起來,說道:“還真被我猜中了。”

“太大膽了,估計以前幹過不少次這種事,就我一個回頭的功夫,竟然就敢下藥,可見他是一點沒想到自己會失敗。算了,現在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其他的。”

程珂也點點頭,好幾十萬的菜呢,不吃怎麼行。

周雲川伺候程珂吃完,自己也吃完之後,說:“你下午還有戲嗎?”

程珂搖搖頭,說:“不過夜戲有兩場,下午沒戲。”

“那這樣吧,我叫盧景春來,把這倆人交給他,之後咱們去這附近的山上溜達一圈吧,那邊好像有很多蘑菇,說是現在正好是採摘的最好時候。”

程珂喜歡吃的東西實在不多,蘑菇就是其中之一,無論是哪種蘑菇,他都能吃上好幾口,不過因為也不過分,所以姜浩他們根本沒注意到程珂喜歡吃蘑菇這一點。

其實程珂自己也沒怎麼覺察,都是周雲川自己觀察出來的,一般周雲川吃東西,一樣菜吃三口到五口就完了,徹底不會再吃了,可是到蘑菇的時候,他就會吃六口到八口這樣,多了的時候,甚至能吃到十口。

前段時間吃過的松露,程珂就多吃了不少。

程珂不在乎去做什麼,只要能跟周雲川出去玩,他都高興,於是他點點頭說:“前幾天下雨,應該長出來不少,不過咱們是不是得買個籃子?”

程珂說著,做個往籃子裡放蘑菇的動作,做完後,他又莫名笑了起來,捏著嗓子說:“請叫我採蘑菇的小姑娘。”

程珂和周雲川又在這個包間裡坐了一會兒,盧景春這才到,不過盧景春到了之後就開始抱怨:“兩位哥哥,我也是有正經職業的好嗎,我是專業律師,別動不動就叫我過來幫忙。”

周雲川說:“勞務費加百分之五十。”

“不要拿錢來和我說事,我是有原則的人。”

程珂笑道:“加一倍。”

盧景春握著程珂的手說:“以後不用猶豫,想什麼時候叫我什麼時候叫我。”

周雲川把盧景春的爪子拍開,把程珂的手握到自己手心裡,說:“問清楚這兩人的目的,誰指使的,然後給我打電話。”

盧景春其實早就注意到地上昏迷著兩個人了,不過他什麼場面都見過了,即便地上是兩具死屍他也照樣能和周雲川他們說說笑笑。

此時周雲川說了,他便仔細打量了地上倆人一眼,這倆人周雲川確實可能不認識,但是盧景春可是認識的,而且其中一個還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呢,因為他哥某天晚上喝醉了,似乎就是帶著其中一個回了家。

不過第二天怎麼解決的,他不知道,只記得那天夜裡,有人慘叫了連續仨小時。

“我說周總,這兩人你以前完全不認識嗎?”

周雲川疑惑地看向盧景春,問道:“難道我應該認識?”

“那倒不是,只是問一句,因為你們雖然沒說過話,但是其實在酒吧裡真的碰到過幾次。當然你從來不往別處亂看,所以可能不知道,他們是gay圈的兩個小公主呢,基本上看上誰都能得到手,而且兩人可真不是什麼好人,掰彎直男的事也就他倆能故意這麼做。”

“我沒聽說過。”

“行吧,既然是這兩人,那就好說了,交給我吧,記得勞務費加倍啊。”

周雲川和程珂走了,兩人接著就上車開往某個山上,因為他們也沒太多時間,所以準備早去早回。

只是他們還沒開出多遠呢,盧景春電話就來了,而且言簡意賅:“兩人是燕森找的,準備讓你和兩人發生點什麼,但是目的是讓程珂傷心,和你分手。”

周雲川手機是外放的,聽完盧景春說的之後,他不淡定了,問道:“也就是說他的目標其實還是程珂?”

“是的,不過燕森應該有個合夥人,具體是誰這兩人確實不知道。”

周雲川聲音忽然沉了下來,冷嗖嗖的,讓程珂都覺得有點涼,他問盧景春:“如果我出錢,讓你把燕森解決了,你接這個活嗎?”

“兄弟你急什麼,燕森我估計是小頭,他後面的才是大頭。”

“我知道,可他惦記著程珂,而且在暗處,以前我不怕,現在我和程珂已經在一起了,他要是有什麼動作,很可能毀了程珂的前途。”

程珂也在旁邊,他一路微微笑著,對於周雲川說出的這種話,他也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高興。

程珂知道自己可能三觀不正,可是這種時候大概誰都不會覺得難過,畢竟戀人這麼為你著想。

“別呀,那燕森當年還跟我哥有點事呢,我準備弄他一弄。”

“燕森和你哥?”

“我哥不是有點內向嗎,當年喜歡燕森,燕森這廝說我哥是自閉症,說他反應遲鈍,可能是個傻子,然後嘲笑了我哥一番,最後還說被我哥喜歡他覺得太丟人了,讓我哥有多遠滾多遠。”

盧景春口中的哥當然不是他親哥,他只是習慣叫他哥,而且兩人關係極好,盧景春是標準兄控,對這位哥哥好得不得了

周雲川在聽完實在是不解:“照你的性子,不會不報仇啊,怎麼這麼多年沒動靜?”

“我哥啊,他拉著我說不愛了也不能當仇人,他說燕森要是出事他就找我事,不理我啊,不過我哥最近好像看開了,所以我準備新仇舊恨一塊報了。”

“你報仇是你的事情,不過在你報仇之前,記得給我查出來他的合夥人是誰。”

“勞務費呢,怎麼算?”

“按你說的算,到時候你把單子發給百川財務就行了。”

“好嘞。”

最終他們還是沒有去採蘑菇,而是回到了酒店,程珂回去補覺,周雲川卻必須處理公司的事情,原本他準備的百川傳媒影業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說起來,周雲川實在是很忙,可是他就是不能放心,他總覺得自己一個不小心程珂就會被人惦記上,被人搶走。

程珂睡得昏天黑地,迷糊中,有人親吻自己的額頭。他懶洋洋地睜開眼,就看到周雲川一雙虔誠的眼睛,於是微微一笑,他任由周雲川施為,雙手卻勾到了周雲川脖子上。

夜戲拍攝依舊很順利,不過朱明歲卻覺得不順利了,因為燕森那邊已經給訊息了,他找的兩個人都失敗了。

朱明歲看著不遠處正在收拾東西的程珂,他背部線條流暢優美,朱明歲甚至能想象程珂若是不著寸縷該是什麼樣的美景,越想他就越憋悶,因為周雲川已經又站在了程珂身邊,兩人相視一笑的場景太過美好了,他希望自己能取代周雲川成為那個美好中的一份子。

朱明歲原本實在是不想自己動手的,這次,他決定真的出手了,為了程珂,他就不信周雲川真的會動用他的後臺和朱家作對。

如果真的如此,肯定是兩敗俱傷,周雲川應該不會這麼不顧全大局,至於自己,朱明歲心道他早就瘋慣了,家裡人應該說不上什麼希望什麼失望,所以和周雲川對戰,朱明歲就賭他是個理智大於情感的人,他不會為了一個小情人而讓他們那個派系受損。

何密和譚赫臣現在被綁在地下室內,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他們把所有知道的都說了,可是盧景春竟然依然不放他們走,而且這個地下室到處都是血,前後左右還有很多器械,甚至還有烙鐵,就好像是古代的那種刑罰一樣。

盧景春問完他們問題就不管了,可是也不給吃不給喝就那麼綁著,他們想尿尿都不行。

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兩人真的嚇破了膽,終於何密小聲問一個看管他們的人說:“你們什麼時候能放了我們?”

看管他們的人不吱聲,不過這時候盧景春卻拿著一個小刀進來了,他邊笑邊說:“兩位小哥哥,要不要玩一個遊戲?”

何密和譚赫臣現在嚇得已經什麼都不敢說了,盧景春的笑容在他倆眼裡簡直太恐怖了。

最終,譚赫臣被放走了,何密被盧景春留了下來。

盧景春微微笑著問:“你應該記得我吧?”

何密瑟瑟發抖地說:“記得。”

而後盧景春臉色就冷了下來,他接著問:“那你還敢和我哥上丨床?”

何密眼淚嘩啦一下就落了下來,“當時我也不知道,我就看他長得帥,然後那段時間我又沒找到人,就想隨便找個。”

“你給他吃藥了?”

何密點點頭,而後他猛地又抬起頭來,求饒道:“可是那天晚上是我在遭罪,我真的沒想到他真的什麼都不會,是第一次,我……我……”

盧景春想了想,隨手把小刀扔到了何密跟前,說:“自己動手吧,隨便給我點什麼,手指,腳趾,耳朵,鼻子,你自己選,你要是動不了手,那我就找人動手了。”

何密紅著雙眼看向盧景春,而他身後已經有人給他把手腳鬆開了。

盧景春一臉淡然,而此時何密也知道自己是真的逃不掉了。

最終,何密自己切了自己是的小腳趾,這件事才算過去。

第二天,燕森錄製節目之前,他直接被人拽進了一輛車裡,而這輛車正是盧景春的車子。

也就是這一天,周雲川發現了和其實燕森的合夥人就是朱明歲,隨便一查他的通話記錄就能確定這一點了。

而確定了這一點的周雲川終於久違地撥通了他爸的電話,“爸,是我。”

“雲川啊,有事嗎,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爸,我想求你幫我個忙。”

周雲川的爸爸周立學,現某部部長,國家最重要的七位領導人之一,他一向低調,和周雲川的關係也儘量隱藏,他和周雲川雖然是父子,可是交流其實真的不多。

周立學從二十四歲從政,這麼多年以來,在京市的時間其實很少,一開始他是l省n市下一個縣城的縣長,三年後因為成績突出,被提拔為市長,七年後進入省委,十三年後進入另一個省委當書記,又五年後進了中央,在中央幹了六年,終於成為國家領導人。

不過他的官途其實說起來非常順,一級一級拔高,每次都能在競爭中獲勝,當然這就和他們這一派脫不了干係了。

因為周立學從周雲川小時候就不怎麼在家,所以兩人的感情其實還是有很大的距離感。

周雲川和自己母親就不同了,因為他們一直是生活在一起的,所以兩人自然而然便親密一些,有時候說話也會損一下對方。

周雲川和自己父親說話,從來都是恭恭敬敬的,從來沒在他面前撒過嬌,也從來沒在他面前掉過眼淚。

在周立學心裡,周雲川是個從來不用人操心的孩子,他從來不會求自己為他做什麼,即便有時候這樣其實非常方便,可是周雲川偏要用自己的能力去得到,所以今天聽到周雲川說求自己,周立學心裡十分有感觸,他發現他不經意間,孩子已經不是少年,而長成了比自己還高的參天大樹。

“說吧,什麼事?”

周雲川輕咳一聲,讓自己也稍微鎮定一下,這才開口道:“爸,首先,我會盡力自己解決,其次,我之所以跟你打招呼,是因為那人的後臺也很硬,他是朱家人。”

“朱家?管理著大半個京市的朱家?”

“是的,爸,我怕他跟我硬磕。”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剛籤了一個藝人,演技和長相都不錯,前段時間簽了朱明歲的一部電影,結果朱明歲看上他了。因為我和這個演員關係十分好,所以他可能會先對付我,前幾天,他已經找人準備給我下丨藥,但是被我識破了,之後他會再幹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在明,他在暗,我怕他使什麼陰招。”周雲川還是隱藏了一個很重要的資訊,那就是他口中說的那個演員和自己其實是情侶關係,他希望有一天能安靜地坐下來和父母好好談一下自己的性向問題,之後再說程珂。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朱家還真不敢跟我抗衡。”

“好的,爸,另外最近有空嗎,我想和你還有媽一塊吃頓飯,我們仨好久沒一塊吃飯了。”

周立學在那邊點點頭說:“行,這個週末吧,我沒什麼工作,你媽應該也有空。”

“好的,我會安排飯店,到時候你們叫司機開車直接過去就好。”

“行。”

“謝謝爸,那我沒什麼事了,你忙吧,不打擾你了。”

周立學無奈地掛了電話,周雲川都已經說了這些話了,他也不知道還能怎麼回應,只能回答一個“嗯”,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周雲川就去看程珂的拍攝安排,他要拍到十一月底,也就是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期間他必須保證時刻有人陪著程珂才行。

和周雲川相比,程珂就淡定多了,雖然他也懷疑到了朱明歲頭上,畢竟目標是自己,而且讓別人勾丨引周雲川,也就是說他應該是想讓兩人分手,分手了他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無非是追求自己的機會而已。

現在喜歡自己的除了周雲川也就一個朱明歲了,所以猜到那個合夥人是朱明歲不難。

正是因為猜到了對方就是朱明歲,所以程珂才更加淡定,因為感情從來都是一把雙刃劍,如果朱明歲沒有喜歡他多嚴重的程度,那麼他做什麼朱明歲都不會太過在意,頂多注意注意,不會真的多上心;如果朱明歲真的十分喜歡他,那麼就更好說了,程珂可以把朱明歲的感情當做武器,直接攻擊他。

程珂現在最大的心思都在他的戲上,他想讓自己表現得更好,也享受這個過程,他無時無刻不在揣摩劇本和演技,總之他的認真影響著劇組的所有人,就連一個只有一兩句話臺詞的客串也都會自己揣摩一番人物心理。

燕森被盧景春捉住之後,自然程珂和周雲川確認了朱明歲就是那個合夥人,之後兩人都沒有追問盧景春是怎麼處理燕森的,因為從盧景春的話語中,他們都聽出他對自己哥哥的重視。

十天後,有訊息爆出來,燕森瘋了,是徹底瘋了,他在垃圾箱裡翻找東西吃,最後被人拍照發到了網上。

這個訊息在爆出來的那天,空降了熱搜第一名,而燕森的家人找到他的時候,發現燕森已經誰都不認識了,只會跪在地上不住地說著“對不起”“抱歉”“我該死”之類的話。

隨後《快樂中間站》釋出宣告,以後主持人暫時只有林西和紀楠楠,燕森因為身體原因退出拍攝。

網路上對燕森大多是同情的,輿論都是喟嘆,總之一個風光無限的主持人,就這麼悲慘地落了幕。

周雲川和程珂是一塊看到燕森瘋了這個訊息的,周雲川問程珂:“你怎麼看?”

程珂懶洋洋靠在周雲川肩頭,回答:“不怎麼看,不過,少了一個想著要害我的人。”

周雲川點點頭,回答:“挺好。”

之後一段時間,朱明歲好像根本沒有什麼動靜,但是燕森的事情讓他知道似周雲川絕對對程珂用心,走著燕森絕不至於會有這種結果。

朱明歲沒想到的是,燕森的結局其實真和周雲川沒什麼關係,完全是盧景春一手造成的,當然如果沒有盧景春,周雲川也確實不會放過燕森。

燕森的事情發生之後,朱明歲漸漸收斂了許多,他要對付的是周雲川,所以沒有足夠的把握,他不能冒然動手。

之後,朱明歲完全忍著自己的佔有慾,在拍戲,有時候為了能讓程珂在現場多待一段時間,他甚至會故意讓他重拍兩次,但是同時,他還開始了對周雲川的調查。

其實在商場上,尤其是娛樂圈裡,肯定有一些操作,比如資源分配,比如廣告推薦,等等,而且經紀人的分配也都有很大區別,周雲川曾經捧過人也封殺過人,這些都是難免的,所有的娛樂公司都存在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娛樂圈的人都懂,但是誰也不會多那個嘴說出來,否則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

然而朱明歲想要弄周雲川,最簡單的途徑,就是從這些方面入手。

十一月底,程珂還有最後兩天就能把所有戲份拍完的時候,網上驟然間開始出現很多抹黑周雲川的聲音,從因為個人原因封殺藝人,到對待藝人嚴重不公平,最後再到跟自己關係好的導演聯手欺負許多新藝人,而重磅訊息則在晚上爆出來,那就是周雲川給廣電局某領導送了四百多萬的禮。

其實一開始那些訊息,網民也就看個熱鬧,可是最後一條訊息爆出來後,讓網民著實不爽了,因為涉及到了“官”這個詞。

向來民對官都有著某種排斥心理,此時一個娛樂圈的老總,一送禮就是四百多萬,那麼那些沒錢的人怎麼辦,再推及到自己身上,自己不就是那個沒錢,還要被政府裡那些受賄的垃圾欺負的嗎,於是網民的謾罵聲開始一浪高過一浪。

百川娛樂的官網被多次攻擊,最終只能先暫停網頁的開放。展歲臨能處理絕大部分事情,可是還有很多危機公關的事情,他自己無法做決定。周雲川不得不留下四個人好好看著程珂,自己回了公司主持大局。

總之,在這天晚上,程珂拍完了當天戲份之後,周雲川被“請”到警局的事情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了。

程珂晚上給周雲川打電話,那邊周雲川聽著好像有點累,程珂小聲說:“不要著急,事情總會解決。”

那邊實在是焦頭爛額的周雲川忽然被程珂這一句話安撫,原本以為啟動危機公關,而不得不緊張安排各種事情的自己,瞬間沒了脾氣,焦躁也一掃而光,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派柔和,當然這柔和在別人眼裡可能還是面癱,不過若是程珂在,他肯定能讀懂周雲川的情緒。

“嗯,我知道,沒事。”

“是朱明歲做的,對不對?”

周雲川在那邊搖了搖頭,回答:“現在還沒查出來,不過我估計是了,你在那邊拍戲也小心點。”

“我知道,這麼多人看著我呢,強叔,你給我的倆助理,外加你又留下的四個人,我天天被七個人跟著,都跟坐牢差不多了。”程珂玩笑地說著話,那邊周雲川也放鬆了許多。

又聊了幾句之後,程珂掛了電話,周雲川的事情他插不上什麼手,不過自己的事情,他確實要做好。

自己的戲份還有最後幾場了,明天的戲是和自己告別的戲,也就是說他的兩個人格,最終有一個會消失,而消失的那個是第二人格。

這場戲其實是分鏡頭拍,後期會做成兩個程珂面對面交談,最終第二人格已經殺了所有人,心願得以滿足,也沒那麼強烈的生存欲了,所以他選擇了沉睡,而第一人格恢復後,他發現,他的第二人格根本就不算沉睡,而是已經成為他第一人格的一部分了。

這場戲如果演得好會非常精彩,所以程珂不希望自己出問題,他拿著劇本看得認真,思考得也認真。

正思考著,自己的門鈴響了,程珂叫強叔開門,結果進來的竟然就是朱明歲。

其餘所有人一開進門的是朱明歲後,都不約而同轉向了程珂方向,但是因為不能太過明顯,所以他們都是原地站著,沒說話,不過房間內的氣氛卻已經變了,朱明歲甚至能感覺到要是自己出任何一點意外,都有可能被這些人打一頓。

程珂起身,問道:“朱導這麼晚過來找我,是有什麼關於電影的事情嗎?”

朱明歲微微笑著說:“關於電影的倒是沒有,但是關…… ”

朱明歲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程珂說:“既然和電影無關,那您請回吧。”

朱明歲瞬間臉色就不好看了,程珂卻繼續說:“朱導,這次戲之後,我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合作了,所以與戲無關的事情,我也沒興趣。”

朱明歲被程珂拒絕了,他話都還沒說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程珂越是這樣他越想得到程珂,以前他對這種拒絕他的小明星從來都不在意,沒後臺的直接他就硬上了,有後臺的他也不怎麼在意,反正他不缺目標,可是自從看上了程珂,他就發現再看別人,誰都比不上他了,無論是哪方面都不如。

朱明歲想要得到程珂,所以他被程珂這麼說了,卻依舊深呼吸一下,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程珂啊,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啊。”

程珂一笑,回答:“是有點。”

朱明歲想要拍拍程珂肩膀,結果程珂往後一仰身子,朱明歲的手就落了個空,他尷尬地把手放到了頭上,輕輕撓了一下,說:“程珂,你還太年輕了,你要知道你的路還很長,不要因為一時的倔強,一時的所謂骨氣,放棄很多東西。”

朱明歲這麼一說程珂反而笑得愈發厲害了,“朱導,您這是在暗示我什麼?什麼叫一時的骨氣?”

朱明歲也笑起來說:“程珂啊,你好好體會體會吧,我先走了,明天後天的戲好好拍,別出問題。”

“好,再見,朱導。”

朱明歲離開程珂房間,越想越覺得程珂這些話都是周雲川教的,否則一個才十八的青年怎麼會這麼陰陽怪氣地說話,還有程珂屋裡那好幾個人,分明就是為了保護程珂,生怕他發生點什麼似得。

朱明歲覺得現在那一招還不夠,他得下狠招了,否則他這輩子都拆不散周雲川和程珂。

當天深夜,有爆料人再次在網上爆料,百川娛樂總裁周雲川是gay,甚至利用職務之便而潛規則公司內部藝人,這個爆料下面有好幾張配圖,配圖已經算是清晰,不過很明顯都是偷拍的,偷拍內容全部是周雲川和司錦寧兩人勾肩搭背的照片,另外還有一張就是周雲川和何密以及譚赫臣的照片,那張照片裡何密和譚赫臣都微微打了碼,圖片上還加了幾個字:“他旁邊兩人都是mb,在gay圈很出名,隨便一問都能問出來。”

這個爆料一出來,網上更是炸了鍋,百川娛樂也名聲大損,不過周雲川肯定這事是有幕後推手的,否則他不過是一個娛樂公司的老闆,一般稍稍跟百川有點關係的媒體都會避開,可是那個幕後推手卻有能力完全依靠網民的易引導性而大肆宣傳,最終深夜十分,周雲川是同丨性丨戀的新聞直接上升到了熱搜第一。

程珂在朱明歲走後,怕打擾周雲川工作,便早早睡了,他並不知道網上已經爆出了周雲川是同丨性丨戀的事情,而此時的周雲川則直接和某浪高層聯絡,準備撤了熱搜,而他剛打過去,就發現熱搜已經撤了,最關鍵的是,網上今天爆發的所有關於周雲川的留言都消失了。

周雲川心裡咯噔一下,電話響起的時候,他反射性的就接了起來,說個喂後,他就聽到了對面一個比普通人低了八度的男低音。

“雲川,是真的嗎?”

周雲川握著話筒,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原本想著要好好和自己父母說自己是gay的事情,可是他現在發現這件事情卻以最糟糕的方式被父親瞭解到。

“爸,我們可以見面再說嗎?”周雲川輕聲說。

那邊許久沒有迴音,周雲川想要問問對方是否還在時,周立學突然開了口說:“既然如此,那就是真的了。”

周雲川無法反駁,只能在幾秒之後,低聲回答:“嗯。”

父親隱忍的聲音終於爆發成一聲怒吼,“胡鬧!”

周立旭一聲怒吼之後,接著就是一通罵:“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為你是最聽話最懂事的孩子,跟別人說起來我都覺得驕傲,到最後,你告訴我你是同丨性丨戀?我和你媽都以為你心裡有數,所以對你這麼大了還不結婚,也沒怎麼催促,因為我們都相信你,結果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們的信任的?”

周雲川聽著話筒裡父親的聲音,許久才生澀地開了口說:“爸,我十來歲就知道我跟其他男生不同了,我那時候很害怕,我想找個人說說,可是你在哪裡?二十歲我接受了自己的性向,我想向你說,可是你在哪裡?同樣是在京市,可是為什麼我從來見不到你?從二十到今年我已經二十九了,即便是同丨性丨戀也都戀愛過了,我卻沒有,爸,這個時候,你又在哪裡?”

周立學又是一聲怒吼:“那你也不能喜歡男人,後代怎麼辦?”

周雲川一字一頓地說:“如果我的後代像我一樣孤獨,我寧可不要後代。”

“胡鬧 !你孤獨什麼孤獨,你不是還有你媽嗎?”

周雲川心裡愈發覺得苦澀,因為他的媽媽其實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出軌了,她其實還有一個孩子,而周立學因為常年不在家竟然真的到現在都不知道。

他都不知道此刻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父親了,只能輕聲說:“爸,你現在已經到了這個位置了,難道你還想當主丨席?爸,有空你能回家看看嗎?”

“我不是經常回去嗎?”

“一週一次,甚至一個月一次,叫經常?”

周立學沉默了,周雲川也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父親內心裡是疼愛自己的,母親也是疼愛自己的,可是周雲川依舊從小就十分孤獨。

在別人眼中,周雲川家世顯赫,周老爺子殺伐決斷,建立起了一整個派系,周雲川的父親也是步步高昇,然而只有身在這個家裡,才知道其中的悽清。

周老爺子知道了周雲川母親的外遇,不多久,周雲川母親外遇的物件就車禍去世,周雲川母親曾經嘶吼著要替他報仇,可是周老爺子一句“你來”,她只能頹然跪下,懇求他不要殺了她那個孩子。

老爺子發了慈悲,真的沒殺,但是卻接到了自己身邊看管,到現在也二十四了,卻是個老爺子的殺手,只要一出事他肯定就是背鍋的。

可是還能如何呢?

這些,周立學什麼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帆風順,他只知道自己已經是國家最重要的七個領導人之一,可是這一路死了多少人他不知道,自己的家發生過什麼他也不知道,政壇被他走成了象牙塔,周雲川覺得這也是奇蹟。

“爸,先別告訴媽,我自己跟她說。”說完周雲川掛了電話,而那邊周立學卻許久平靜不下來,難道他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