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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林中遇險

在馬車裡坐了兩天了,那個累啊,骨頭都快散架了。天啊,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潞州到天京,快馬加鞭,也得好些天才能到,何況我們這樣坐著馬車搖啊搖的。

雖說馬車還算寬敞,不過我們坐的人多了點,我和錦書銀笙,還有束瀟然和他的一個手下叫什麼葉輕塵的,五個人,擠倒是不算很擠,剛好夠坐,就是兩個大男人在,害得我為了顧及我的淑女形象,不能隨意的盤腿躺臥伸懶腰,因此憋得慌。

束瀟然也真是的,身為皇子,那錢是多得花不完,居然這麼小氣,才僱了兩輛馬車!除了我們坐的這一輛,另一輛應該叫做貨車了,裝滿了舅舅要我帶回去的禮品。舅舅真是很周到,夏家包括出嫁了的姐姐們他都考慮到了,給每個人備了一份厚禮。這樣想來好像也不應該怪束瀟然小氣,應該怪舅舅,不是他硬要塞給我那一大堆東西,我們也沒必要全部擠在一輛馬車上。

兩天來,無論在馬車上,還是在客棧,我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著,不多言、不多語。束瀟然偶爾會問那麼幾句,都被我輕輕帶過。那個葉輕塵則整天擺著一張酷臉,一言不發。

哎,真是鬱悶!還不如跟著外面的護衛騎馬呢,這樣對坐著大眼瞪小眼的,多彆扭!我心中想著,不過掀開車簾看看外面,立馬放棄了以上想法。如今已是秋天了,外面豔陽高照,正是熱的時候,紫外線太強了,還是坐馬車好,免得被曬黑。

我抬起手,按了按眉心。

“雲萱可是累了麼?讓車伕把車停下休息一會兒吧?”束瀟然開口問道。

“多謝王爺關心,我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就行,趕路要緊。”話說完我便向後一靠,閉上了眼睛。只聽見他叫車伕把車速放緩,並傳令眾護衛慢行,還算個體貼的主兒!

我靜靜地回想著這幾年的生活,還是在夏家舒服啊,什麼都隨意,舅舅舅母都寵我,由著我的性子來,兩個小表弟也挺膩我,我興致來時也會帶著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凌府就不同了,逢人只說三分話,親姐妹之間各守各的院,永遠隔著那麼一層,真真是侯門深似海,此次回去,我怕是又要戴著面具過日子了,這麼想著想著,竟真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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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聽得是束瀟然,收手已然來不及,只好改為一把抱住了他。

出了什麼事?定神一看,馬車前傾,已然倒了,我們坐後排的三個人全倒向面對而坐的兩個男人,我正壓在束瀟然身上,錦書和銀笙與葉輕塵撞作一團。

束瀟然一隻手扶車,一隻手緊摟著我,還好還好,差點我就對他切了下去,那可就糟了。

察覺我們的姿勢實在是不雅,我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他的鼻息暖暖的吹在我的耳邊,急忙以手扶住車轅,側身讓了開來。他的臉微微有點紅,見我離開,手還伸在半空,竟似有點悵然若失。

外面有人過來幫忙,連滾帶爬地出了馬車,只見幾個護衛亮出兵器,以馬車為圓心站成一圈護著我們,其餘的護衛正與一群黑衣人交手。

“你們幾個,保護淩小姐!”束瀟然對圍著我們的幾個護衛下令後,拔劍在手,與葉輕塵一道飛身衝入戰局。

我向前邊看去,這群黑衣人個個武功不凡,出手狠辣,但是王爺的衛隊也不是孬種,況且我方在人數上佔了優勢,比黑衣人至少多出了三倍,一時之間難分高下。

錦書和銀笙一臉緊張,一左一右護在我旁邊,惟恐人傷了我。

“沒有我的話,你們不許出手!”我輕啟唇,傳音說道。

兩人看我一眼,表示明白。

打鬥持續著,刀光劍影,一片喊殺聲中,黑衣人漸漸處於下風。忽然,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撒出一團白霧。糟糕,是迷煙!形勢急轉直下,馬上就有二十幾個護衛倒在了地上。我到底要不要出手呢?不出手吧,眼看得這邊處於弱勢了,怕是撐不住,出手吧,我怕見到血,而且該如何解釋凌家四小姐何來的一身功夫?

由不得我多想,再不出手就要死人了!我開口喚過錦書和銀笙,手放在了腰間,忽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面傳來,轉眼間,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翩若驚鴻,挺劍向領頭的黑衣人胸口刺去,那人也出劍來擋,誰知白衣男子劍走偏鋒,中途轉勢,一劍刺向他持劍的手臂,那手臂頓時血流如注。我心頭一寒,趕緊側頭避開了血光,看向白衣人。

白衣人武功高強,劍如寒光,且明顯不受迷煙影響,一瞬間又有三名黑衣人傷在其劍下。見有人相助,眾護衛來了精神,越戰越勇。黑衣人眼見不敵,領頭的一聲呼哨,頓時逃匿而去。

束瀟然上前抱拳道:“多謝這位公子相救,未請教尊姓大名。”

馬上之人朗聲一笑,並不回答,只掏出一綠色小瓶丟向束瀟然:“將此藥融於水中給人服下,可解那迷煙之毒,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說罷催馬而去,只留得一片煙塵。

我聽那聲音有些耳熟,凝眸細看去,不是那生得比女人還禍水的端木是誰?不禁脫口而出:“啊,是端木!”

“雲萱識得此人?”束瀟然走前來,聽到了我的話,回首問道。

“在潞州城見過,當時他和城內幾個世家公子在一起,我聽得別人說他名叫端木。”想著那雙似桃瓣的眼睛,我沒來由地心跳了一下。

“端木,那是武林第一世家的二少爺,琴棋書畫無所不通,一身劍術更是驚絕天下,十五歲出道至今,從未遇過敵手,聽說除了當年的天池山老人,恐怕當今世上,其劍術已無人能敵。”葉輕塵娓娓道來。

天池山老人?藍袍給我的靈魂記憶中有記載,不就是我繼承了他武功的那位死老頭嗎,原來是天下第一劍啊!他雖已死,嚴格說來也算是我師父,我禁不住問道:“這端木如此厲害,難道那天池山老人是他師父嗎?”

葉輕塵看我一眼,說道:“天池山老人武功出神入化,卻行事古怪,一生未曾聽說他收過徒弟。”

“那他現在是住在天池山上嗎?”

“這位前輩高人雖被人稱作天池山老人,卻並不住在天池山上,據說他行蹤不定,四海為家。他的樣子很少有人見過,年歲也無人說得清,算起來估計有□□十歲了,不知是否還在人世。”

感覺葉輕塵對於我打聽天池山老人的情況有點奇怪,我忙轉移話題:“端木公子武功這麼高,那天池山老人已經老了,想必比不上端木公子了。今天多虧了端木公子救了我們!對了,那些黑衣人是強盜嗎?”

束瀟然和葉輕塵對看一眼,同聲說道:“是強盜!”

我笑笑說道:“哎呀!我們只顧著說話,還沒給眾護衛服解藥呢。”

束瀟然也緩過神來,遣人拿水和藥給眾人服下。

強盜!騙小孩子吧!這種鏡頭當年我在電視裡看得多了,估計又是朝廷的皇位啊朋黨啊之類的紛爭惹的禍。這束瀟然是個王爺,是皇帝的兒子,那些黑衣人肯定是衝著他來的,看來以後我還是少招惹他。

如此一鬧,我們只得原地休息。馬車壞掉了需要修理,眾護衛中毒煙服瞭解藥後需要調息。

如果不是剛才的那場打鬥,原該有好心情欣賞這秋日美景的:西邊殘陽如血,整個山林都籠罩在一片霞光之中,樹葉都黃了,一陣風吹過,打著旋兒地落下,好似在跳舞。

我和錦書銀笙坐在一個小土坡上,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夢如幻。

今天有晚霞呢,農民伯伯說過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不用發愁明天會下雨了!我心想。

隨著天色漸漸暗下去,馬車還沒有修好。

“遭此變故,趕不到客棧歇息了,今晚只好在林中紮營了。”束瀟然來到跟前歉然說道。

“沒關係,錦書,銀笙,搭帳篷!”我對著兩個丫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