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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6 章

在醫院就呆了一天, 宋邵禮就被接回家養傷,整日整日的躺在床上。

為了防止他覺得無聊去胡思亂想, 肖?還專門把自己的劇本拿過來和他一起討論,不得不說這一舉動還是有效果的, 宋邵禮被轉移注意力,抑鬱的情緒調整了很多。

“沒想到你真的會彈鋼琴啊。”肖?看著他忍不住感嘆,“本來之前我還打算找個手替來幫你演彈的部分呢。”

“我媽會彈鋼琴,就是她親自教的我。”翻看著劇本,宋邵禮說道:“我彈得最好的也正好是這個《致愛麗絲》。”

“那真是太好了!”肖?忍不住有些興奮,眼睛亮晶晶的,“這個劇本簡直就是量身為你打造, 宋邵禮, 我要是拿獎,那你說不定就紅了!當紅炸子雞哦!”

看著肖?這麼激動,宋邵禮跟著微微一笑,他不好意思說什麼潑冷水的話, 但其實對於紅不紅, 他其實無所謂,直到現在,他也並不覺得做一個演員有多麼好。

答應去演這個短片,只是因為這是肖?拍的。

宋邵禮:“那你想好誰來當這個女主角了嗎?”

肖?點點頭,“想好了,齊娜娜。”

“不是你嗎?!”

“不是,我只負責導演。”肖?說。

“可是……”宋邵禮遲疑地翻開後面的一頁, 指到其中的一個位置,“這部分有吻戲,你是讓我和……呃,齊娜娜那啥?”

一句話說的他十分艱難,蒼白的臉上也沾染了少許紅暈。

“這都是假的,而且就一下,連一秒都沒有。”肖?指著劇本理所當然的說道:“電影裡有吻戲很正常,而且如果你們實在不願意,可以借位啊。”

“你!”宋邵禮瞪大眼睛,“你難道不會因為我和別人……不痛快嗎?!”

“可這是拍電影!”

“那我不拍了!”

“你!”肖?一口氣提著下不來,“一個電影,你這麼較真幹什麼!”

“這不叫較真。”宋邵禮皺著眉頭,執拗地說道:“肖?,我不是隨便的人。”

“我說了可以借位啊!”在肖?眼裡,拍電影有個接吻情節很正常,都是假的,女的介意還有話說,宋邵禮一個男的這麼在意那就莫名其妙了,要是非這麼較真,好多電影裡的床戲是點睛之筆,還拍不拍了?

比如《色戒》。

“不妥。”宋邵禮還是不住搖頭,“如果是你我就願意,要麼就把這段去了。”

“好你個宋邵禮。”肖?這時候才回過味來,她挑起眉毛,“其實你是想趁機佔我便宜的吧。”

“……”

迷之沉默。

“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肖?啪的一聲將劇本放在桌上,“想潛規則導演,你現在的咖位還不夠,好好修煉,說不定有成真的一天。”

“……”

“行了,先不談這個,一會吳姐就回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看了看錶,已經快五點了,正好是吳麗華下班的時候。

“你正好再睡一會。”宋邵禮最近喝的藥有助眠成分,不管白天黑夜,總是動不動想睡覺。

她做飯的時候,吳麗華回來了,換好衣服就來廚房幫她的忙。

“邵禮今天怎麼樣?”

“挺好的,還和我開玩笑呢。”

肖?在那邊涼拌海蜇皮,吳麗華在旁邊炒菜,兩個人說話聲音很低。

“他的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

吳麗華嘆口氣說道:“就看這幾天的恢復了,可千萬別像醫生說的落下殘疾,不然以後連物件都不好找。”

肖?拌菜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吳麗華雖然覺得兩個孩子有點互相喜歡的意思,但是未來誰能保證會不會走到一起?畢竟結婚物件是初戀的機率太小,別說現在還沒在一起,就算在一起,如果以後分了,宋邵禮還不是要找對象?

可肖?聽著,總覺得心裡不大是滋味,於是便岔開話題,聊起了別的方面的事。

廚房外。

宋邵禮背靠著牆壁閉著眼,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都要摳到手心。

片刻後,他拖著一條傷腿,在廚房做飯響聲的遮掩下,無聲無息地回了屋。

**

拍微電影這事她也和齊娜娜說了,沒想到她和宋邵禮關注的點都一樣,拒絕那個吻戲。

“那不好吧。”齊娜娜紅著臉,小聲抗議著,“要是同學看到了,會說我的。”

“這是電影!電影!”肖?無力的強調著,“為藝術獻身!接吻不叫接吻,你就當對面是個吸管行不?”

“不行,還是不行,有人會誤會的。”齊娜娜還是死死不同意。

“有人?”肖?皺起眉頭,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眼,“你指誰?劉昊嗎?”

說出這個名字的瞬間,肖?還是覺得一陣噁心。

“你還和他在一起瞎混?”

“我們兩個人現在是在一起談,不是瞎混!”齊娜娜難得的強硬起來,平時細若蚊吟的聲音略略提高,“他對我很好的,你不要這樣說他!”

“對你好?”肖?別有意味的笑了一下,“那你告訴我他對你哪好?”

“他……”齊娜娜想要爭辯,卻突然發現腦海裡想不出任何能駁倒肖?的證據,臉上的紅暈褪去,她強撐著辯解道:“他對我很好就是了。”

看著齊娜娜的樣子,肖?心裡就有了譜,劉昊是個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

這傢伙的心理就是典型的賤,送上門的女人,再好他也看不上;反倒對他不屑一顧看不起他,當他是垃圾的女人,他卻如獲至寶,追著對方不撒手。

“你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是誰表白的?”肖?毫不客氣的問。

“是……是我……”說話之時,齊娜娜有些心虛。

她當然知道一般情況來說,談戀愛都是男孩子追,男生表白,但到她這裡,卻反過來,開始劉昊對她還算殷勤,等她熱烈回應以後,對方反而冷淡了。

而且還開始和其他女生不清不楚,打情罵俏。

因為害怕他被別人搶走,所以她搶先表白。

當時告白的時候她很緊張,一顆心都要蹦出來了,劉昊卻是莫名一笑,眼裡盡是得意,但是下一秒卻變得和平時一樣體貼帥氣,摸摸她的頭髮,同意了。

之後的事情不提也罷,雖然是她付出的多,但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有回報。

“我勸你還是算了吧。”肖?真心實意的勸她,“劉昊這人,你要是吊著他不讓他得到,說不定還有戲,但你這都告白了,很快就會膩的,而且他……他人品有問題,喜歡勾勾搭搭,平時你就沒發現他特喜歡找年級裡那些漂亮女生說話嗎?”

齊娜娜眼神黯淡,她自然是能發現,也表達過自己的不樂意,可是劉昊卻理直氣壯地說那是普通朋友,她不想當一個不懂事的戀人,所以每次劉昊找她們玩,她也表現的很“大度”。

“我知道……可是……”她欲言又止,最終嘆了口氣。

“你倆沒發生關係吧?”肖?直接問。

齊娜娜像是嚇到一樣跳起來,臉紅的要滴血,“沒有,他和我說過幾次,我沒同意,他好像不太高興,過段時間是他的生日,我打算把自己送給他當禮物……”

肖?恨鐵不成鋼,就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你太傻了,聽我的,你千萬別和他發生關係,什麼當禮物,你是一個人,又不是東西!”

齊娜娜懵懵懂懂的點頭。

“千萬別,記住了!”肖?怕她不聽話,又叮囑。

齊娜娜使勁點頭,表示自己記在心上。

**

店裡請了員工,韓雙柔可以不用天天在那裡看著,而且她和周文澤合作的辣醬已經開始灌裝生產,天天忙得很晚才回家。

所以肖?在和齊娜娜商量完主演的事以後,和以往一樣去了宋邵禮家。

前幾天吳麗華給她配了一把鑰匙,她可以直接開門,平時宋邵禮在家呆著,就算不去別處,臥室小夜燈也是開著的。

可是今天,肖?一打開門,整個屋子一絲光也沒有,一片黑暗撲面而來。

沒人嗎?

她按下門口的開關,客廳的燈啪的一聲亮起。

“宋邵禮?”

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迴音。

她關上門,走到宋邵禮的屋子。

窗簾拉的緊緊的,燈也沒開,黑漆漆什麼都看不清。

“宋邵禮?”她又輕聲叫,還是沒人應答。

出去了?

可是他現在的情況,能去哪?

開啟屋子的燈,暖黃色的燈光瞬間照亮整個屋子。

床邊一個身影,正蜷縮地蹲坐在地上,沒有一絲反應。

“你怎麼在地上坐著!”肖?快步上前,想要扶起宋邵禮,“地上多冰,你腿本來就受傷,小心受了涼落下毛病不好恢復,趕緊上床去。”

宋邵禮緩緩抬起頭,雙目無神,他扯扯嘴角笑了一下。

“我還能恢復嗎?”宋邵禮自嘲道:“肖?,你走吧,鑰匙給我,從今天開始就不要來了。”

“你什麼意思?”肖?聞言沉下臉。

“就是字面意思。”宋邵禮淡淡掃她一眼,垂下眼,“以後別來我家。”

肖?皺眉,覺得今天的他著實不對頭,耐著性子問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老在家憋著不高興?”

“沒有。”

見對方還是一副賭氣的樣子,肖?便先不糾結在這上面,俯下身子就要扶他上床,“你先去床上躺著,再和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事。”

房子暖氣燒的熱,縱然外面零下十八度,屋裡的他還是穿著一件短袖單衣,肖?碰他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的手和冰塊一樣冷。下意識的,他就想像從前一樣幫她捂著,可是剛有動作,他就回過神來,硬生生把手收了回去,面色冷凝僵硬。

“別碰我!”他突然大喊,然後一把將肖?推開。

肖?沒料到他的動作,被一下子推到地上,腰撞了一下床腳,鈍鈍的疼,可她顧不上這些,圓圓的眼睛睜的極大,透露出不可置信。

宋邵禮無比沮喪,想到自己未來可能會殘疾,就忍不住一陣悲哀。

從前自己有錢,身體健康,他有時候還會覺得自己配不上肖?。

而現在他家破,父母雙亡,再落上一身殘疾,還有什麼資格站在肖?身邊?

人長得好看,做生意也不落下風,學習好,會油畫,以後還要去拍電影,像她這麼優秀的一個人,怎麼會看的上他?

自打他家出事後,他明顯能感覺到肖?對他的態度親近了很多,他開始還有十分開心,就算父母都不在,起碼還有自己喜歡的人陪著他。

而現在呢?

自己渾身上下一無是處,肖?天天這樣陪著他,只有一個理由。

那就是肖?知道他身上的不幸,陪著他只是對他憐憫。

憐憫……

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就無法忍受。

看到肖?倒在地上,他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但是做都做了,而且如果這樣能讓肖?離開他的話,也行。

閉上眼,他深吸一口氣,“你走吧,以後都別來了。”

“你總得給我個原因!”肖?也氣了,雖然她知道病人的情緒一般都容易反覆,但是宋邵禮這幅消沉的樣子還是讓她覺得心疼又無奈。

“我煩你了。”宋邵禮盯著席夢思菱格的花紋,“離我遠點,整天賴在我家,你有沒有點羞恥心,哪個女孩子像你這樣?”

他滿臉的不耐煩,肖?還從來沒見過面對她的時候,宋邵禮露出過這種表情,一時愣在那裡。

“我知道你受傷了心情不好。”肖?咬著下唇,繼續伸手扶他起來,“你先起來,等吳姐回來我就走,明天來看你。”

心裡一陣刺痛,宋邵禮幾乎是咬著牙再次將肖?的手拍開,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誰讓你等了?”宋邵禮面對著她,“還是說現在你喜歡我喜歡到要倒貼?”他露出玩味的笑容,“也行,你主動點,懂我的意思不?”

“宋邵禮!”肖?氣得憤然不能自抑,“你再說一遍?”

宋邵禮繼續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好,很好。”肖?這回是真的怒了,“為什麼讓我走,你對著我的眼睛說一遍,如果你說出來,我肖?絕對不多留一秒!”

宋邵禮玩世不恭的神情消失了,他的嘴角垮下,面無表情的看著肖?,久久未發一言,兩個人就那麼對峙著。

好半天,他才開口,聲音帶著苦澀,“我追你追的累了,看見你覺得自己活的很失敗,你在我身邊,每一秒都讓我壓抑,放過我吧,行嗎,你找你們那班長去吧。”

肖?呆住了,看見面前宋邵禮一臉頹唐的表情,消沉無比的身影,她心裡也開始跟著發疼。

她喜歡宋邵禮嗎?

她自己也說不清楚,上輩子三十幾年,她的世界似乎只有劉昊一個人,她纏著那個人從中學到死亡。

在她僅有的這段愛情裡,沒有情投意合、花成蜜就,有的只有飛蛾撲火與一廂情願。

所以似乎是自己的性格,潛意識裡,她覺得兩個人都願意為對方付出,奮鬥,放棄一切的才是愛情。

而宋邵禮,他莫名其妙的闖入了自己的世界,開始的時候她對他毫無感覺,愛情一類的根本談不上來,別說付出,自己連主動搭話都懶得去做,可對方卻想盡辦法一點一點的滲透到自己的生活裡,潤物細無聲。

她因為對方年齡的原因,先入為主覺得他幼稚不可靠,而他也不知道她的心思和想法,只是一味的討好順從,更讓她覺得對方是個小孩子。

可就算是這樣,每當有他陪在身邊,她在閒暇之餘不會再像重生之初那樣迷茫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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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她也被宋邵禮的那顆赤子之心打動。有的時候夜晚躺在床上,她想過,如果宋邵禮真的等了她三年,那她就答應他的追求,兩個人要是能繼續順順利利處下去,以後可能還會結婚生子……

然而,她曾經想過宋邵禮厭倦的情況最終還是發生了。

“好……”肖?輕輕地說著,鼻子有些發酸,她將鑰匙掏出來放在床上,“那我走了,你還是注意休息。”

說完,轉過身離開。

肖?走在路上,身上有些發涼,心裡蔓延出無法抑制的苦澀。

老天爺像是應景一樣,空中開始飄起了細細密密的雪花,柔柔的落在睫毛上,然後被體溫融化,變成一顆顆晶瑩的水珠,猛地看過去,就好像哭了似的。

從前就預料到遲早有一天宋邵禮會對她說這些話,但在當時,她絲毫不以為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嗎,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發生這些事情。

宋邵禮在地上不知道坐了多久,才慢慢用手撐著回到床上,他失神落魄,看著床上的鑰匙回想起肖?剛才的表情,心裡一陣難受。

自己可真是個混賬。

但這樣才是最好的結局,會有更好的人陪在她身邊。

吳麗華久久沒回來,剛發生這件事宋邵禮也心神煩躁,他抓過手機看了一眼,發現吳麗華之前發了一個新簡訊,就在剛才,估計他想事沒注意到。

吳姐:今天替同事的夜班,你先睡,我晚上不回來了,記得幫小?刷碗,不要吃完就走人。

看到這裡他苦笑一下,還刷什麼碗,人都被他氣走了,餓一晚上也是活該。

接著往下按,他看到後面的內容:今天聽說咱們小區附近發生搶劫案,天黑不安全,肖?要是來了你就讓她別回家了,住我那屋,順便外面下雪了,關好門注意保暖,不要感冒。

搶劫?

他立刻僵住了,拉開窗簾,看到半空中洋洋灑灑飄雪花。

如果要是肖?遇到什麼事怎麼辦?

比如吳姨簡訊裡說的搶劫,犯人誰知道抓沒抓到,如果沒抓到會不會又去犯案?

要是搶劫還覺得不夠,看到肖?起了邪心怎麼辦,肖?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敵得過窮兇極惡的罪犯?

一大團問題瞬間湧入腦海,堵的他心口窩不暢快,坐立難安。

幾乎是立刻就下了決定。

他穿好衣服,拿著一個大手電筒,一步一跛,出了門。

風吹在人臉上和刀子似的,但他一點也不覺得疼,朝著去肖?家的方向走,他只盼望早點看到肖?的身影,千萬不要出事。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宋邵禮走到一個巷子口,就聽到裡面不尋常的動靜。

肖?只覺得自己是倒了大黴,今天心情本來很糟糕了,沒想到回家的時候,迎面來了兩個人,直接捂著她的嘴把她拖到這個巷口。

兩個人拿著刀,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對方要錢就給,權當破財免災。

“錢給你們了,我可以走了吧。”肖?強壓著火氣說。

可誰知道這兩個人光是要錢還不滿足,拿了錢以後,盯著她看了好半天,起了色心。

“老哥,剛才沒看清楚,才發現這小妞長得不錯啊。”

另一人嘿嘿一笑,伸出手噁心的捏了肖?臉一把,“還真是,臉嫩的能掐出水來。”

“你也別走了,今天晚上陪哥哥們一會。”

肖?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

“錢我給了,之前說好的拿錢走人,你們怎麼說話不算話?”肖?冷著臉,看著那兩個越湊越近的人,忍不住往後退。

“剛才是逗你玩。”另一個人伸手欲要摟住她,突然手臂被一個重物擊中,他疼的嗷叫了一聲,憤怒地朝著旁邊望過去,“誰打的老子。”

巷子口,宋邵禮正拖著傷腿,一跛一跛地走了過來。

那一刻,肖?心跳都快停滯。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個瘸子。”被打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劃出彈簧刀朝著宋邵禮走過去,“多管閒事的東西。”

“快跑!他有刀!”肖?朝著宋邵禮大喊,然後乘著旁邊的男人注意力不在她身上,朝著巷子口的方向逃跑。

但是男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走神了一瞬,發現了肖?的動作,立馬拽著她的頭髮拖了回來,疼得她一身冷汗,她朝著男人小腿骨猛踹一腳,男人吃痛鬆手,緊接著她一個假動作朝他眼睛戳去,男人下意識閉眼,肖?下一秒就朝著男人下體重重踢去,力度之大,毫不留情。

男人立刻哀嚎著倒在地上。

肖?為了防止他一會緩過來,直接朝著他胸口腹部不斷地踹,確保他徹徹底底喪失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