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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這算什麼?耍人玩麼?”嶽長嵐氣得差點沒把手機砸在地上。

蔣豔看著剛換回來的手機,頭也大的很。

她小心翼翼道:“那,要不您就辛苦辛苦,我們再換一下手機,然後你幫我去拍一下雜誌?”

嶽長嵐道:“別換了,我們再買兩隻,當備用機。”

這麼說著,她的氣好像順了些,轉過身對蔣豔道:“我們還是得去y市,無論如何,死馬當活馬醫,看看有沒有用。”

蔣豔宛如小雞啄米般地連連點頭。

她心裡想,無論如何,先讓嶽長嵐把這陣脾氣發出來再說。

嶽長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捋了捋頭髮,換了個迫在眉睫的話題:“我不會拍寫真。”

蔣豔道:“我也不太會拍,我們又都不是專業的模特,你上次不是也幫《經濟人》拍過封面麼,也算有經驗。”

嶽長嵐眉頭皺了又皺,最後沒辦法,說:“先去買手機吧。”說不定買完手機就換回來了呢?

嶽長嵐在電腦上把自己接下來的日程安排了一下,天色漸晚的時候,兩人一起出發。

因為嶽長嵐的身體先前喝了點酒,於是蔣豔就不能開車了,嶽長嵐代為開車,找了家路邊的電器店,蔣豔下車去買。

老闆大概沒想到這個點有客人,正在玩遊戲,看見蔣豔進來,說:“g——你想買點什麼?”

“買倆手機。”

“那你自己看哦。”

蔣豔平日裡上商場還真沒受到這樣的忽視,隔著玻璃櫥櫃看了幾眼,沒看出什麼區別,說:“你給我那兩隻效能好點的就行。”

“那就那兩隻嘛,華為好不好咯?你喜歡哪個系列?”

蔣豔:“……”還要挑?

“你是準備給誰買哦?兩隻都自己麼?”老闆一心兩用。

“兩隻手機當然兩個人啊。”

“哦~”老闆說。

“怎麼那麼久?”大概是等急了,嶽長嵐戴上口罩墨鏡進來了。

老闆看了她兩眼,可能覺得這人沒有前面那人好說話,連忙道:“我好了我好了。”

這麼說著,總算結束了一輪遊戲,老闆拿出兩隻手機,道:“這怎麼樣,今天搞活動,第二只九折,總共七千八。”

蔣豔看著眼前這兩隻一模一樣的手機,總覺得是被坑了,正想討價還價,嶽長嵐掏出卡來,說:“就它們,刷卡行麼?”

蔣豔:“……”果然,和真正的壕比起來,自己還是小市民氣太重。

在店裡拆了手機又裝上了手機卡,兩人回到車上,嶽長嵐道:“這就行了,就算接下來我們兩再換手機,也沒人會發現。”

兩人前往拍攝場地。

等到了傳媒大廈,嶽長嵐也算是死了心,看來在拍攝之前身體再次換回來的可能性也不大了,吳蕭曼早就已經在等她,這回看見“嶽長嵐”又一起過來,連驚訝的神情都省了,倒是蔣豔解釋了一句:“因為,晚上沒事,就順路過來了。”

吳蕭曼面帶笑容,假裝這沒什麼不正常的。

拍攝場地在十一樓,三人上去之後自然又是先化妝,雜誌拍攝裝非常濃豔,嶽長嵐不太習慣,化妝師下手一旦重些,她就忍不住地想躲。

蔣豔看不下去,就坐到旁邊來,和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開始講了些新聞,新聞講完就開始刷微博,結果熱門一刷出來,嘴角便是一抽。

熱門第一就是黃禎宏。

黃禎宏發了三張圖,一張是自己的自拍,一張是腰部的淤青,一張是醫院證明,配字是:我雖然只是個小模特,但是走到現在,也不容易……(中間略去數百字講述他辛苦生活的文字)……我也是有尊嚴的,事到如今,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她能夠向我公開道歉蔣豔。

嶽長嵐正在被做頭髮,閉著眼睛,就沒看見蔣豔僵住的臉,蔣豔則很快調整心態,刷過了這條,去看其他的訊息。

吳蕭曼大概是準備拍完雜質再跟她說這些,更有可能這些根本就不會打擾到她,公司的人就會替她解決。

她又刷了一會兒,服裝妝容髮型都已經搞定,嶽長嵐被前進攝影棚拍照,蔣豔也跟著過去。

嶽長嵐看上去不太高興,假笑的臉都維持不住,只是平平地拉著嘴角而已。

蔣豔看得擔心不已,身邊突然有人開口道:“看來是看到那條微博了啊。”

蔣豔偏頭,看見吳蕭曼。

她揉了揉鼻子:“啊。”

吳蕭曼臉上堆著相當諂媚的笑容:“嶽總,這兩天豔子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啊。”

蔣豔維持高冷:“嗯。”

但是這樣好像太高冷了,她補充:“還行。”

吳蕭曼道:“小竺都跟我說啦,早上多虧了您。”

“舉手之勞。”

“網上那事我們肯定會很快解決的,不會給您造成困擾。”

蔣豔想了想:“你跟黃禎宏公司說了動手的人是我了麼?”

吳蕭曼道:“額……稍微透露了一點。”

那就是說了。蔣豔點頭道:“那就這樣吧,要是他要走法律途徑,我這邊會解決。”

這大概是嶽長嵐會說的話,蔣豔在心裡琢磨著,自覺說的非常完美,天衣無縫,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吳蕭曼更是松了口氣,看來嶽總想要幫把手,不是說說而已。

那麼說來,豔子和嶽總這關係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啊?吳蕭曼在心裡暗暗揣度,自己怎麼也算是個經紀人,需不需要干擾一下。

她看了看嶽總,又看了看蔣豔。

還是算了。她想。

嶽長嵐在聚光燈之下,後背起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又累又熱,沉重的假睫毛壓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她知道自己表現不好,但是有些事做得到就是做得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化妝師前來補妝,攝影助理上前道:“豔姐,我們都知道微博上整天那有的沒的的訊息和蹭熱度的讓你不開心,不過你多少笑一笑。”

嶽長嵐抬眼看著攝影助理,看見的不是人,而是一團有一團的光,於是她雙目沒有焦距,虛虛落在前方,道:“我在笑啊。”

攝影助理被這不是看活物的眼神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覺得您可以笑得更燦爛一些。”

嶽長嵐皺了皺眉,怎麼搞的,一句話的功夫,敬語都出來了。

她明白自己又沒扮演好蔣豔,擺了擺手道:“我有點渴,讓我喝口水。”

邊上立馬遞過來一隻帶吸管的被子,化妝師道:“唇妝,小心唇妝。”

這唇妝大概化了半個小時,嶽長嵐也知道它金貴的很,小心翼翼地喝了半口水,算是潤了潤嗓子。

累。

比在辦公室處理一天的事務都要累。

高跟鞋磨得腳疼,嶽長嵐問身邊的助理她拍了多久了,助理說十五分鍾。

嶽長嵐納悶,這怎麼才十五分鍾呢?她覺得她怎麼都拍了兩個小時了。

狹義相對論在此刻正是表現的淋漓盡致,時間長短果然是個相對來講的概念。

攝像師又在下面給她比劃——

微笑——smile——

笑不出來。

嶽長嵐暗想,怪不得以前都說戲子是賣笑的,這可不是呢,現在還是賣笑的。

她目光遊離,冷不丁在人群之中,看見了蔣豔。

當然現在看見的是自己的身體。

蔣豔偷偷地用外套遮著手,用雙手給她比了個心。

嶽長嵐怔忡。她怎麼能用自己的身體做這樣的動作?

然而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更快,她微笑起來,“嗤”地笑出了聲。

快門聲響起,攝影師高聲道:“perfect!”

……

這一波又忙到深夜,嶽長嵐回到化妝間,吳蕭曼道:“豔子,晚點去一下公司,商量一下這次的公關。”

蔣豔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想開口,幸好及時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沒有說話,而嶽長嵐則慢了半拍,點頭道:“哦。”

吳蕭曼道:“知道你累了,不過這事也花不了多少工夫,就是走個流程。”

蔣豔聽了這話,知道公關那應該有了定論,放下了一半心,這一放鬆,便打了個哈欠。

她已經非常困了,畢竟嶽長嵐這個身體已經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於是這個哈欠打的結結實實,都打出了淚花來。

嶽長嵐看著自己的身體這淚眼汪汪的樣子,覺得頭有點痛。

吳蕭曼見“嶽長嵐”那麼困,連忙道:“嶽總那麼累,叫個車回去睡吧。”

蔣豔擺了擺手:“不用,我也回公司。”

吳蕭曼看看蔣豔又看看嶽長嵐,覺得這是個“患難見真情”的追人套路。

到底誰追誰啊?吳蕭曼看不懂了。

三個人回了公司,蔣豔一到公司,就對嶽長嵐道:“你、你自己去,我實在太困了,我先去辦公室睡覺了。”

吳蕭曼這才恍然,原來人嶽總不是形影不離,而是會公司來睡覺。

她覺得這樣反而正常,符合她的心理預期。

嶽長嵐也覺得蔣豔這幅樣子讓人看不下去,便點頭同意,三人在電梯分道揚鑣,嶽長嵐跟著吳蕭曼去了公關部,公關部裡燈火通明,正在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