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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弦 東邦

一片黑暗中,一個有著一頭如海澡般的捲髮的少女彷徨無助地徘徊著,頭上米黃色的緞帶纏繞在黑色的捲髮中,大而無神的黑眸,讓她看起來像一個精緻的洋娃娃。

“姐!”

一個溫和的聲音伴隨著水滴聲在黑暗中響起,少女原本無神的眼眸陡然圓睜,像聽見了什麼極恐怖的聲音般,全身開始瑟瑟發抖。

“姐,不要離開我。”

那溫和卻又空曠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濃重的無法抑制的悲傷。

“啊——”少女尖叫一聲,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著找到一個角落,然後將自己蜷縮起來,蹲在角落,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開始小聲的嚶嚶啜泣。

“姐,我好想你。”

那聲音在黑暗中持續著,一遍又一遍,夾著深深的思念和絕望,聽在少女的耳中,如一把刀子毫不留情地凌遲著她的心,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一個模糊的修長身影漸漸暴露在少女眼前,那彷彿如墮天使般魅惑世人的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中盛滿絕望、不甘與掙扎。

……

流蓮猛然驚醒,從床上彈坐起來,光潔的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他有些迷茫地看了一下四周,旁邊的床上空空如也,整潔一片。

君凡出去了啊,這樣想著,流蓮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鐘,顯示時間是凌晨七點,不早不晚的時間。

平復了一下心情,流蓮自床上起身,穿衣洗漱,從浴室裡出來,看見孤單放在牆角的小提琴盒子怔然出神。

嘴角滑出一個嘲諷而苦澀的笑容,好幾天都沒拉過小提琴了啊,怪不得會做那樣的夢。

流蓮將小提琴盒放上窗臺,小心翼翼地開啟,取出裡面的小提琴,架上肩膀,左手扶著琴身,右手舉起琴弓,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演奏的感覺。

“該死!”低咒一聲,流蓮只得將小提琴重新裝好,放回原處。

打開門,走出房間,迎面便見向以農背靠在欄杆上,低頭看著樓下大堂,臉上帶著詭異又邪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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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蓮好奇地走到他身邊,往他看的方向望去,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兩個人影,一下子便怔住了。

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展令揚和幸村都沒有穿校服,而是隨意的套了件鬆散的休閒裝,而這樣的他們比起穿校服時的他們又是另一種不同的魅力。

不自覺地,流蓮露出一個陶醉的笑容,他的眼光果然沒錯,這兩個人果然是絕配,站在一起不是一般的養眼。

展令揚不知在對幸村說著什麼,幸村只是微笑著傾聽,表情一片柔和。

“你猜,他們在說什麼?”向以農突然對流蓮道。

流蓮望向身旁全身都好似充滿邪氣的少年,挑眉道:“你想知道?”

“你有辦法知道?”向以農眼睛一亮,就差在臉上寫上“我很感興趣”五個大字了。

“直接問他們不就行嘍。”流蓮回答得一派理所當然。

“他們會老實告訴你?”

“問了不就知道了。”

說著,流蓮轉身便順著旋轉樓梯下樓去了,而大覺有趣的向以農也滿臉興味地跟在他後頭,看看這個臨時的學生會會長到底要幹什麼。

“早上好,小蓮蓮。”展令揚一見到流蓮的身影,便不動聲色地終止了與幸村的談話,微笑著向他走來。

“早上好,蓮。”幸村也微笑著同流蓮打招呼,說實話,對流蓮而言,一大早就聽到這麼好聽的聲音,還真是一種享受。

“早上好。”流蓮回道,一副好奇寶寶的可愛模樣問來到他面前的展令揚,“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

不知是不是流蓮的錯覺,在他問出這話的同時,好似看見幸村的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無關緊要的事羅。”展令揚同他打著太極。

流蓮微眯眼,爾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經過一晚上的‘同床共枕’,發現了對方不為人知的充滿魅力的一面,然後雙雙墜入愛河,剛才就是在向對方互訴衷腸。我說得對不對?”雖說是問句,但流蓮的口氣可是篤定得很。

向以農笑得一臉燦爛,樂得在一旁看好戲。

展令揚聞言,卻是絲毫沒有尷尬或羞憤,就連幸村也是微笑如常。

展令揚一臉曖昧地貼近流蓮耳邊,輕聲問:“小蓮蓮也和我同處一室過,那麼,小蓮蓮能不能說說看我不為人知的充滿魅力的一面到底是什麼樣的?”

流蓮嚯然想起展令揚強行住進他房間那一次無意中在他面前展露出來的風情,眼中流露出迷醉,不過很快便清醒過來,裝傻道:“有嗎?我不記得了。”

“小蓮蓮真不乖,撒謊可不好哦,而且小蓮蓮真是太傷人家的心了,人家可是一直對小蓮蓮情有獨衷,小蓮蓮怎麼可以冤枉人家和別人互訴衷腸呢!”說得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肝腸寸斷,讓流蓮那叫一個汗顏。

不過有著幾年同人女精神做為支撐,流蓮還是毅然絕然地推開了過分靠近自己的展令揚,堅決地道:“令揚表哥,我朕重地告訴你,你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幸村美人,而我不過是跑龍套的角色,你們在一起才會是最幸福的。”

呃,說完流蓮才反應過來,一不小心好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出來了。

“美人?”

幸村微笑著,臉上的神情似柔得能滴出水來。不過,只要不是個白痴,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此時,剛起床的忍足也發現了大堂上演的“好戲”,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津津有味地看著。

跡部一出房門便看見忍足趴在欄杆上的身影,蹙眉向他走去。

“小心!”

大堂裡,流蓮幾人正鬧得不亦樂乎,突聞樓上一聲驚呼傳來,流蓮抬頭望去,便見他頭頂正上方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夾雜著陶瓷的咖啡杯直直地向他的頭頂砸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顆子彈和一張特製撲克牌配合默契地分別朝著杯身和杯碟射去,流蓮感覺自己猛然被一股大力從危險地帶拖走,下一秒,他便跌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砰一聲,杯身和杯碟同時撞在牆壁上,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場。

樓上的忍足和跡同時松了口氣。

原來剛才忍足“看戲”看得太入神,跡部猛然間無聲無息地靠近,拍了他肩膀一下,他嚇得一哆嗦,咖啡杯就這麼失手掉了下去。

不過,忍足和跡部深深看了一眼悠閒自若地收回手中撲克牌的南宮烈,剛才叫出“小心”的就是他,然而在那時,咖啡杯根本還好好的端在忍足手裡。

“身手不錯,改天可以試試看,是你的撲克牌快,還是我的子彈快。”安凱臣把玩著手上的槍,感興趣地對南宮烈道。

“樂意奉陪。”南宮爽快的答應,兩人相視一笑,本著英雄惜英雄的原則,儼然已是一對交情不錯的好朋友。

“可以放開我了吧?”流蓮有些黑線的對死死抱著他,不肯讓他離開的展某人道。

“哦呵呵呵,小蓮蓮不要這樣嘛,難得我們兄弟兩個如此親近,當然是要趁著這難得的機會好好培養一下兄弟感情羅。”展令揚笑得一臉無辜,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

流蓮無奈,人家會武功,而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人家口若懸河,自己卻是詞窮句乏,實力如此懸殊,讓他怎麼鬥得過這個惡魔之首。

“呵呵,發生什麼事了,這麼熱鬧?”不二和手冢自外面回來,見到大堂裡一片混亂的景象,不由問道。

流蓮卻一眼便看到了不二手裡拿著的東西,掙開展令揚已然有些放鬆的懷抱,好奇道:“你拿著的是什麼?”

不二看了眼手裡的書信,將它遞給流蓮,笑眯眯地道:“這是學生會的第一份工作。”

流蓮迅速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等明白上面的意思後,臉色有些難看地道:“學生會到底是拿來幹什麼的!”

“理事長不是說了嗎?是為了替學院裡的學生解決煩惱的啊。”

流蓮定定看了看全身都散發著溫和無害氣息的不二,突然微笑道:“你好像對這件事很有興趣,那不如就交給你來做好了。”

“呵呵,流蓮才是學生會長,當然應該是由你來帶領大家完成學生會的工作才對。”

不虧是網王裡最不能得罪的幾人之一,腹黑,絕對的腹黑,流蓮暗想。

“你們說了半天,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麼?”向以農一把奪過流蓮手中的書信,充滿興味地讀了起來。

看完,向以農嘴角傾斜45度角,笑道:“有趣,令揚,你也看看。”說著將信又遞給了一旁的展令揚。

展令揚快速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臉上掛著一o一號笑容,道:“失蹤啊,一個人突然失蹤,只有四種可能,第一,在這所群英聚集的學院裡,他壓力太大,所以溜回家去了;第二,因為謀利、好色、嫉恨,被綁架了;第三,因為報復,被人殺死棄屍了;第四,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種,出了意外,例如掉進乾涸的井裡,很深的洞裡,溝裡之類的。”

輕輕鬆鬆便把事件的所有可能性一網打盡,真不愧是怪胎之最。

其實那封信是一個女學生寫給理事長的求助信,說是她的男朋友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希望理事長可以幫忙找找順便問問她男朋友的家人他是不是回家了,而理事長很不負責任的將這件事交給了他們學生會。

經過剛才一鬧,學生會的成員竟不知不覺都已聚集在了大堂,或坐或站地聽著展令揚的分析。

“其實要解決這件事很容易,我們有十三個人,稀林幫忙去盯著這個寫信的女生,看看她一天的行蹤,剩下的十二人,每三人一組,分頭行事。”展令揚頓了頓,似在想該怎麼分配最合適,過了一會兒,他才接道,“忍足,以農,君凡,你們三人一組,問問學院裡的學生,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或陌生的人在學院裡出沒。烈,凱臣,不二一組,跡部,手冢,晨舞一組,你們到學院各處去找找,看能不能運氣那麼好,找到他,特別是罕有人至的地方,至於可愛的人家和小蓮蓮,還有幸村就負責去這位失蹤的陳同學的班上和宿舍瞭解情況,找找線索羅。”

經展令揚這麼一說,原本挺麻煩也挺無趣的一件事似乎突然之間變得簡單又充滿趣味了起來,眾人都大覺有趣,自動自發的按照他的話去做,很快就散了個乾淨。

展令揚不虧被奉為“懶氏教主”,流蓮自認已經是一個很懶的人了,但和展令揚一比,那真是可以算做勤勞的小蜜蜂了。

當流蓮和幸村、展令揚一同來到那個失蹤的陳同學班上瞭解情況的時候,展令揚只是在一眾色女刺眼的目光下,懶洋洋地站在一邊笑得一臉牲畜無害地看著流蓮和幸村忙碌,完全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偏偏因為出謀劃策傷腦筋的人是他,流蓮連抱怨都不能,只能把直往上冒的火氣往肚子裡咽。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靠著南宮烈奇靈的第六感,在天黑之前,他們還真在學院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那位陳同學,他被困在了一個很深的大坑裡,據他說他是三天前不小心掉進這個坑裡的,但他以前也經過這裡過,並沒有發現有這麼一個坑,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有了,要不是他身上剛好帶著吃的東西,恐怕現在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了。

至於那個大坑突然出現的原因,經過調查,流蓮他們已經知道了,雖然沒有證據,不過應該是那個寫信給理事長的女孩搞的鬼沒錯,只是他們卻並沒有告訴那位陳同學。

“你為什麼不對他明說呢?也好讓他有個防備啊。”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流蓮疑惑地問展令揚。

“因為那樣就不好玩了呀!”這話卻是幾個人的合奏。

流蓮無語,他果然不該指望怪胎能有正常人的思維模式。

幾個人說鬧間,流蓮漸漸落在了最後,危險,剎那降臨。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展令揚自腰間抽出一條類似皮帶的東西,像揮舞綵帶一般向流蓮身旁掠去,只聽“空”一聲,擋去了直衝流蓮右手而來的暗器,並順勢掃過路旁的草叢,只是那裡什麼也沒有發現。

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眾人這才看清楚展令揚手中那像皮帶一樣的東西原來竟是一把全身漆黑的黑色長軟劍。

展令揚臉上雖還是掛著他那招牌式的笑容,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戾,而他眼睛鎖定的人卻是同樣緊皺著眉頭望著他的幸村精市。

流蓮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緊握起來的右手,慢慢開啟,只見掌心處一片詭異的黑,且有逐漸擴散的趨勢。

“卡莎麗。”嘴唇嚅動著,流蓮喃喃念出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