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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談心術秦易勸表哥

秦易只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說道:“表哥, 你這回可是當局者迷了,這黎世子雖得聖寵,可一無官職, 二是宗室出身,可見聖上這寵也不怎麼出自本心, 不過是籠絡一下宗室裡的人心罷了。我若是他,必安分守紀, 小心謹慎, 可笑這黎世子,居然還在京稱起人物來了。眼下國事繁雜,聖上抽不出空來也罷了, 可他這般張揚, 遲早會傳到聖上的耳朵裡,到那時, 不說黎世子本人如何, 表哥也該小心自個兒了。”

少將軍細思了一番,搖頭說道:“易哥兒這話,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何至於如此地步?”

秦易冷冷一笑,只提點道:“表哥才是糊塗了, 竟忘了自個兒身上任著什麼差事,便是今上再寬和,也是有疑心的, 到那時,表哥自個領罰不算數,沒準還連累了大表哥和舅舅去?”

此話一出,少將軍就是一驚,只說道:“可不是我糊塗,可如今既已成定局,又該如何是好?”一時竟有些焦慮之色,流於言表。

秦易淡淡一笑,只說道:“好在表哥才回京不久,與黎世子交情不深,我瞧了一回,這黎世子怕是心中的溝壑也不小。只是不管將來如何,眼下椅子上坐的是誰,將軍府就該效忠於誰,忠臣良將,既得了這個話兒,也該有個表示才是。”

少將軍聽了,大嘆道:“易哥兒此言,果然一針見血,只是如今我雖與黎世子交情不深,但畢竟有所牽扯,還請表弟細說,該如何行事?”

秦易微微一笑,只側頭道:“表哥早已是智珠在握,何需我多言多語,不過表哥既說了這話,我便是獻醜一下又何妨?”說著又言道:“表哥的差事,我雖不甚清楚,不過想來必也是心腹要緊的職位,如今既有了牽扯,倒不如自個兒先請罪再說。只是這樣一來,表哥再怎麼忠心耿耿,可在今上的心裡始終留了個影兒,此刻今上寬仁以待,可以後的事兒,誰也說不準兒。這請罪該請,可表哥也該彌補一番,自個兒的錯誤才是。”

少將軍心中一動,目光一亮。只說道:“難不成還要牽涉其他人,說來卻非君子所為?”

秦易只笑說道:“我何嘗有這意思,表哥既知道不妥,難不成只顧自個兒,不理會他人了。再說著,眼下聖上最煩心的是什麼,表哥想來也知道,何不尋個穩當的主意兒,向聖上進一番言論呢。”

少將軍先是一喜,忽的恍然一笑,說道:“我說著怎麼有幾分古怪,原來你竟是在這兒下了個套兒,有何主意,還不快說個一二來?”

秦易揚眉笑道:“我何嘗下套,這城中湧入的上萬流民,乃是社稷之患,可畢竟又是今上治下的子民,如何不教今上頭疼煩心?表哥若有本事,尋個議案出來,上奏給今上,可不將功抵過了。”

見少將軍良久不作聲,秦易也知他心中必有衡量,只又輕聲道:“只是此事,表哥出個主意便罷,且不可參合進去,畢竟這滿城流民是社稷之患不假,但更是社稷之機,舅舅又手握著兵權,今上難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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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易久在京中,雖不常走動,但是平日裡看得多了,聽得多了,自也知道所謂的帝王心術,著實難以猜度。尤其大將軍手握兵權,兩個少將軍又一明一暗,身居要職,看似深得帝心,可是狡兔死良弓藏的前例不少,誰有能說清以後的事兒?

少將軍自也明白秦易話中的含義,今上再怎麼也坐在那把椅子上,君臣君臣,有些事情他可以說,卻不能做,畢竟他是臣,而那位是君,君心難測啊…

一想到此處,少將軍眼神一暗,長長的出了口氣,只低道:“怪不得近日,宮裡傳出的訊息,原來如此,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秦易微微一震,只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怪不得京中最近越發的風起雲湧,叫人看不出究竟來,只是如今想來,聖上心中怕是早有了決斷,只是想藉機看清這風動的是樹,還是人心罷了。”神色雖有些驚詫,可這聲音卻低沉穩重,波瀾不驚,毫無驚異之態,彷彿早就預料到了似的。只是秦易又笑了笑,狀似無意的說道:“若依了我去,這京中的憂患,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安平渠,昭明河也該清一清淤了。”

這話一出,少將軍心領神會,只微點了點頭,又拍手招來歌姬,命人吹簫奏琴,與秦易談些世情,聊起詩詞,一派悠閒自在。

出了將軍府,秦易本欲回府,心中卻忽的想起了一事來,他名下雖有不少明暗產業,可瞧如今這事態,在外地的倒罷,只是留在京中的卻是該消減些了,擺在賬面上的銀兩也該花出去才是。否則,攬月手裡那兩本賬兒,雖算不得什麼,說到底也不過是他經營有方,可府裡的有心人著實不少,無中生有的本事本已是天下無雙了,可若再有了根由,便是獨孤求敗也得俯首認輸。

如今眼看著京城裡風起雲湧,雖與侯府無關,可也難保著,萬一出個什麼事兒。再說著,侯府和大將軍府近些年來,在京城裡也算得上惹眼了,只是侯爺放著外任,回京還不到一年,而大將軍鎮守邊疆,更是難得回京一次。偏這兩府青雲直上不說,聖寵還不弱,這朝中的事兒,本就是極難說個清的,難保著有什麼眼紅或是求名的閒官兒,拿這兩府來進個言,上個策什麼的。這些人政務朝事是七竅通六竅的主兒,可若是風言什麼陰私閒話,卻堪比官媒牙婆,偏還自認是聖人之道,怕是聖人見了,也得掩面而逃。

秦易這些產業雖都是來路清白,可也架不住於民爭利的帽子,要知道,於民爭利,縱奴行兇,這些罪名兒,都是萬用的範文,哪怕你只是買個東西講了個價兒,府裡的奴僕和人鬥了句嘴兒,在某些事事關心的摺子裡,那是比日月顛倒,瀑布倒流,天崩地裂,還要令人為之驚訝的事兒,能做出這樣的行為,表示你無君無父,無禮無常,直接來說,就是被排除了人的範圍,連畜生都不屑於為伍,就是挖坑把自個兒埋了,也沒得燻壞了地氣。俗話說的好,御史一張口,閻王抖三抖。

秦易也沒那閒心和人打嘴仗,與其費那精神,還不如多睡一陣,省了幾杯茶水不說,還能多活兩年,不枉費穿越一遭。

還在想著,便聽著車外人聲鼎沸,撩開窗紗一看,原來已是到了市集之中,秦易正張望著,卻見著迎面過來一個童兒,梳著雙角,手裡抱著個半人高的梅瓶兒,蹣跚而行,眼裡含淚,一副欲哭不哭的摸樣兒。

秦易先覺眼熟,然後便想起原是齊軒身邊的童兒拂雲,只不見齊軒與照影,秦易愣了一愣,耳畔似乎又想起了齊軒的話兒,見著拂雲正要抬頭望過來,秦易忙放下了簾子,只冷著聲道:“還是趕快些罷,今日先生到府,算著時辰也不早了,若耽擱了卻是不好。”

正吩咐了,卻聽著“?紜鋇囊簧??樸惺裁炊?髕撲櫚納?簦?緩螅?閿幸桓齟稚?制?納?袈畹潰骸澳閼飧魴♂套櫻?趺醋叩穆罰?液妹蛔滄牛?餱採狹耍?蛄四鬩才獠黃稹!?br>

又聽得拂雲的哭聲,只委屈道:“明明是你撞碎了我的瓶子,還胡亂冤枉人。”

“什麼冤枉。要不是看你年紀小,我一腳踹死你,小小年紀就會撒謊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倒往我身上賴,也不打聽打聽,我丁三是那好賴的主嗎?”那粗聲粗氣的聲音越發響亮,得理不饒人的嚷嚷道。

秦易撩起簾子一角,見拂雲坐在地上,滿地皆是那梅瓶的碎片兒,面前的一個衣著粗陋的奸猾漢子,正黑著臉,一副威風摸樣。

“怎麼回事兒?”秦易不解,低聲問著丹青。丹青忙在車外回道:“是那漢子撞碎了那小孩手上的瓶子,又欺著小孩年少,說些有的沒的,真是市井小人。”

秦易笑了笑,只吩咐道:“既是那漢子欺負人,你們既瞧見了,也做個證兒,省的那孩子委屈。”

丹青忙應了,又指著那漢子說道:“嚷什麼嚷,欺負人小孩子,當我們都是瞎子啊,我可見著你撞了人家,青天白日的,你也好意思顛倒黑白,真不怕老天爺劈了雷下來,收了你這以強凌弱的小人去。”

旁邊圍觀的人也說道:“還是這位小哥說的對,明明是你撞了人,怎麼能不承認,反賴著人家小孩子撞了你,說話也不虧心,白長了這麼大個子。”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那漢子啞口無言,拂雲也止了哭,只用袖子抹著臉,看著滿地碎片,眼裡又要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