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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突聞噩耗眾人皆悲

那丁三被人說了幾句, 滿臉通紅, 轉身便要離開,旁邊有人卻不幹了,直說道:“你這個漢子, 好生無賴,撞壞了人家的東西, 不賠禮道歉不說,還轉身要走, 也忒沒擔當了罷。”

“就是, 這麼大個人欺負小孩子不說,還有臉離開,要是我, 就一頭撞死在地上, 省的再造孽。”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著,把那丁三說得如同過街的老鼠, 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 那丁三又不能離開,只急得團團轉。

“拂雲,你怎麼在這兒,我和公子找了你一圈了。”照影從人群裡鑽了出來,見著拂雲坐在地上, 臉上淚痕未乾,更是沒好氣的說道:“又是怎麼了?”

拂雲抹著淚,正要開口, 卻見著齊軒也擠了進來,看著碎掉的梅瓶,心裡忐忑不安,又哽咽起來。

齊軒看著地上的碎片,聽得旁人的議論,早明白了大半,只笑了笑,說道:“瓶子碎了便碎了,人沒事就好。”

照影忙拉了拂雲起來,又說道:“不過一個瓶子,碎了便碎了,再去買一個便是,有什麼值得哭的?”

旁人忙說道:“可憐見的,這麼小的孩子,被人撞壞了東西不說,還被人冤枉,怎麼能不哭,若是駕馬的小哥說了句公道話,指不定被人怎麼欺負呢?”

齊軒聽著這些路人七嘴八舌,又知有人給拂雲作證,自免不了上前道謝,只是他一到車前,正欲開口,卻愣住了,半響才勉強笑說道:“秦公子,原來你也在這裡,真是巧啊。”

聽著這話,秦易心裡異樣的感覺慢慢浮現,說不清是悵然還是愧疚,更想不透是酸楚還是難過,總覺得心裡難受,只得淡然的回道:“我正要回府,卻是遇巧了。”

齊軒眼神一暗,斟酌著說道:“今日這事,卻是謝謝秦公子讓人出面作證了。”

秦易不禁道:“不過是些許小事,既看得真切清楚,也沒有平白見人受屈的理兒。”

話兒說的極明白利落,齊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微微嘆了一口氣,黯然說道:“是麼?如此…”

話還沒說完,又有幾個青衣小帽的僕役擠進了人群,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公子,不好了,西南那邊來了信兒,大姑娘沒了。”

可謂是晴天霹靂,驚得秦易臉色驟變,一時也顧不得齊軒的言語,忙吩咐了下人快馬加鞭趕回府去。

若說這秦緋霜與秦易也算不得親近,不過平日常見著面,也不曾少了走動,若論感情也有幾分。只是秦易中舉之前,這秦緋霜便遠嫁去西南,雖聽說嫁的是不差,夫婿也是當地有名的才子,可到底遠嫁他鄉,嫁的又是世家大族,規矩禮數多如繁星,怎及的家中半分自在。

再加著山高路遠,一年半載,也不通音訊,便是差人帶個信來,字句雖謹慎小心,卻難掩淒涼之詞,更莫說,二夫人是如何的心痛如絞,家中親人又是如何的擔憂難過。只是不曾想,兒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如今卻已是天人相隔。

惠慈堂中一片悲悲切切,老太太眼裡含淚,哽咽道:“霜丫頭,她遠嫁我已是捨不得,只想著姑爺是有能耐的,說不得那日便做了京官,咱們一家子也個有能團圓的時候,只不成想,她年紀輕輕就去了,偏留我這老不死的白髮人送黑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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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心如刀割,只拭著淚,傷心的哭道:“我這一生,膝下只三個兒女,仁哥兒是我沒福,留不住他,幸而有信哥兒和大姐兒在身邊,尚能寬慰一二,如今大姐兒也舍我而去,當初是我送她出嫁,沒曾想這一嫁,卻是陰陽相隔,是我害了她呀。”

夫人和二太太聽著越發傷心,也低低的哭泣著,眼裡水光閃爍。二太太兩眼哭成了個核桃,還強打著精神,紅腫著眼睛勸著二夫人,只說道:“娘,你已哭了幾個時辰了,別哭壞了眼睛,這樣怕是妹妹在天上,也難安心。”

二夫人拉住了二太太,只哭道:“我的兒啊,我不求她孝順,只求她平平安安的活著,如今連一面也沒見著,便這麼沒了,都是我的錯兒,倘若再留她幾年,也不至於如今這樣?”

夫人抹著淚,傷感的勸著二夫人道:“這都是命啊,各人有各人的命兒,妹妹總要看開些,如今大姐兒已是沒了,何苦再為難自個兒,便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信哥兒多想一遭,他和大姐兒自幼親厚,如今得了這訊息,還不知怎麼難過傷心呢?”

話一出,二夫人哭的越發傷心,掩面抽噎著,良久才說道:“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啊……連句話都沒留下,就這麼去了,我怎麼看得開…”話還未完,二夫人又哭了起來,惹的滿屋子的人,也跟著垂淚無語。

老太太哭了好一陣兒,才抹了抹淚,嘆了口氣,勸說道:“你也別說這話了,這世上難測的事兒多了去,大姐兒只怨她命薄,你若一味糾結著,哭壞了身子。這一去一病的,信哥兒看著,心裡還不知怎麼著?”

二夫人忍淚吞聲,好不容易斂了淚,正欲開口。突然,一個有幾分面熟的丫鬟衝進了屋來,兩眼發紅,直直的朝著老太太跪下道:“老太太,我家姑娘死的冤枉啊!”

二夫人定睛一看,那丫鬟卻是昔日緋霜出嫁時,陪嫁的一個小丫環迎兒,當下便又驚又怒,險些暈過去。夫人和二太太更是驚的一抖,險些把手中的茶盞扔出去,老太太目光凌厲的看著那丫鬟,沉著臉道:“說罷,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丫鬟拖著哭腔說道:“老太太,夫人,我家姑娘在何家受盡了委屈,姑爺也是個沒擔當的主兒,成日除了寫幾首歪詩,平日裡什麼事一概不問,全靠著姑娘的嫁妝撐著場面。偏那何家老夫人不知什麼回事,瞧著姑娘不順眼,不是今日命姑娘抄經,便是明日命姑娘繡鞋,沒個消停的時候。那府裡的奴才也仗著主子的寵信,成日的為難姑娘,說些沒臉沒皮的話兒,奴婢聽了都委屈的不行,可姑娘忍著不許我們說。”

說了一番話,那丫鬟瞧了瞧眾人的臉色,又流著淚說道:“自打去年,何家三老爺領了差後,何家人越發的放肆,瞧著姑娘身邊的幾個姐姐顏色好,便想強討了去,討了兩三次不得後,不知道怎麼被何家老夫人知道了,不但狠罵了姑娘一些難聽話,還罰姑娘跪了兩天祠堂,又把那幾個姐姐賞了出去,姑娘知道後,連氣帶急,落了個成型的男胎下來,那何家老夫人還說,落的好,省得不乾不淨的生下來,礙了她的眼。姑娘聽了,下紅不止,沒捱過兩天就去了。”

“我的兒啊……”二夫人嚎哭了一聲,忽的暈了過去。可驚的屋裡的人都慌了手腳,擰帕子的擰帕子,請大夫的請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是亂成了一團。

二太太見狀,忙吩咐丫鬟道:“還不把二夫人抬到偏房裡歇著,再拿帖子請了大夫了。”

才吩咐下去,外面便有丫鬟細細的說道:“大公子來給老太太請安了。”老太太正愁著,聽著秦易來了,素來便喜秦易穩重,忙喚了秦易進來,便是不能分憂解難,有個應對也是好的。

秦易進了屋來,見地上跪著個丫頭,樣兒挺陌生,不知是哪房的。二夫人被人攙著,往偏房裡去了,夫人和二太太皆是一臉的愁容,二太太眼裡還有幾分憤慨,老太太坐在榻上,面色沉靜如水,看不出好壞來。

老太太見著秦易進來,忙命金鳳和彩雲上了茶果來,又笑著埋怨道:“你這孩子,不是說了不必過來麼,怎麼也不聽,可盡學你爹的臭脾氣。”

秦易只笑了笑,也不著聲,只聽著二太太對著那丫鬟說道:“雖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的水,可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是由著姑娘受人欺負的。真如你說的話兒,這些年來,書信來往也不曾斷過,怎麼來人隻字不提,別是你編了話來哄著罷。”

那丫鬟泣道:“那何家老夫人是個極厲害的,這些年來,府裡送給姑娘的東西,大多被人昧了去,便是我們這些陪房,也大多被攆到莊子上,什麼差事也不派,便是這次進京,也是奴婢知道後,與人私下換來的差事,才能偷偷回了京來。”

秦易聞言,也微變了變臉色, 二太太更是氣的臉色發白,只罵道:“有這等事,那何家也是世代書香之家,果然是體面人家,好生能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