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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芳草道:“是姨娘做的安排啊,是了,那天你不在。”因就把當日陸三公子送畫的事情說了,只聽得香篆臉一陣紅一陣白,搖頭咬牙道:“你和姨娘怎麼就不動腦筋想一想,陸家是什麼人家?就算是落魄了,能行出這樣乞丐般不要臉的事來?何況人家又沒落魄。怪道我當日聽說了這件事就覺著不妥,原來裡面竟然還有這個文章,你……你怎麼也不告訴我?”

芳草吶吶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兒,我也就沒在意,何況,說到底,還是姨娘對陸家有氣,才會在賀禮上做文章,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吧,那陸三公子就算是疑惑,也沒有臉問咱們爺,難道明著挑理說咱們的賀禮送薄了?哪有這樣不要臉的人?”

“不是不要臉。”香篆搖搖頭道:“我只怕三公子和爺的交情好,不避諱這些,爺是個性情中人,他不會多想。唉!罷了,這會兒事情都做了出來,也沒了補救的法子,只能盼著陸三公子真的不好意思在爺面前提,把這件事給遮掩了過去吧。”

說到這裡,她又對芳草道:“你去問問姨娘,這幾日前前後後轉悠著,到底有沒有轉悠出什麼來?若是有疑問,今晚爺過來的時候,就都一起抖落出來吧,不然的話,只怕爺一怒之下,連姨娘也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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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猶豫道:“你剛剛還說姨娘要吃一個大虧,這會兒又去挑奶奶的錯兒,爺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這樣一來,姨娘只怕在爺眼裡更不堪了吧?”

“已經是沒有辦法的事。爺的性情,其實和奶奶相合。姨娘固然要吃個虧才能警醒,只是今日這事兒太重,我聽你說,那杏兒竟是被打的遍體鱗傷,這只怕爺也看不過去,這些天爺雖過來,卻沒碰過姨娘,你不知道嗎?若是不想個法兒,只怕姨娘就算知錯了,改過自新也沒用。現如今,姨娘的錯現在這裡擺著,無論如何也遮掩不過去。唯一的辦法,便是讓奶奶也背上一個錯,如此奶奶有了錯兒,卻是姨娘挑出來的,此長彼消,或許還有回寰的餘地。”

香篆這一次病得厲害,這會兒說了這些話,便又咳嗽起來。這裡芳草向來知道她聰明,因不敢耽擱,就來找蕭憐月,把香篆的話挑能說的和她說了。

蕭憐月這會兒盛怒過後,也覺著此事不妥,因正是心虛的時候,聽芳草這樣一說,登時就有些發慌,卻仍強自鎮定道:“無妨,我就不信,爺如今難道偏心到這個地步?那個賤婢遍體鱗傷又如何?沒看見我也挨了打嗎?這臉上的印子,現就是例證,呸!老奴才,仗著是太太的陪房,在我頭上作威作福起來,這一次必要讓爺將你趕走,不然我在這府裡連個站得地兒都沒有了。”

芳草連忙又勸了幾句,而這邊蘭湘月等人回到綺蘭館,自找大夫替杏兒療傷。忽見通兒過來,稟報說池銘派人回來送信兒,說是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因為一件事要謝人幫忙,因請了陸三公子等在太白樓吃飯,讓二門給留門,別再回來晚了,被關在門外。

這不是什麼大事,因蘭湘月點點頭說知道了,就讓通兒出去。通兒出來後,恰好看見芙蓉從她房裡出來,於是便湊過去陪笑道:“芙蓉姑娘,怎麼我看見奶奶剛剛神色冷淡淡的,說話口氣也不對,可是因為什麼事不高興?”

芙蓉小聲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通兒便不由得一拍大腿道:“我說呢,奶奶素日裡都是笑吟吟的,看著便親切和善,今日怎麼這個樣兒,我心裡還惶恐著,生怕是哪句話說錯了惹奶奶不高興,讓爺知道,還不得吃了我啊。”

芙蓉笑道:“你沒做壞事,有什麼可心虛的?既然心虛,可見是素日裡做了壞事。”話音未落,便見通兒舉手叫起撞天屈來,只把她惹得彎腰笑個不住。

通兒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模樣,不覺便有些痴了,及至見芙蓉疑惑看過來,這小廝便紅了臉,低下頭撓撓後腦勺笑道:“嘿嘿,我報完信兒,就該回去了。姑娘素日裡有沒有想要的東西?且告訴了我,我回頭買給你。”

芙蓉怔了怔,忽的含笑道:“怎麼忽然的這樣好心?我在這院裡,能缺什麼?你正經忙你的去吧。”

通兒點點頭,轉身出了院門,這裡芙蓉看著他的背影,怔怔的不知想什麼心事,忽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唬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卻是洗雨,看著她笑道:“望什麼呢?都快成石頭了。剛剛走出去那個可是通兒?”

芙蓉點點頭,把通兒來稟報池銘不回家的事說了,接著又和洗雨說了幾句閒話,兩人方一起往蘭湘月房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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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白樓門口和陸三公子等告別後,通兒就發現主子的面色陰沉的嚇人,這小廝摸不著頭腦,也就不敢說話,正要讓人去牽馬,就聽池銘沉聲道:“讓他們把馬牽著,我喝了些酒,這會兒卻是想吹吹風,清醒清醒。”

通兒連忙答應,讓人把馬牽過來,一行人默默在長街上走著,此時已將近亥時,街上並沒有幾個行人,顯得他們幾個格外冷清。

“三公子派人送畫的事,你知不知道?”

通兒正在心裡尋思著呢,暗道這爺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奶奶今兒也生了一場氣,這可怎麼辦?結果就聽自家爺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他連忙抬起頭來,詫異道:“啊?什麼畫?小的不知道啊。”

“說是派人再三叮囑,要送給奶奶,可你們奶奶怎麼沒和我說過?”池銘從席上聽了陸三公子的話,心中便憋著一股氣,他原本就覺著這事兒不該是蘭湘月做出來的,何況陸三公子也說過,三奶奶是送了重禮的。既如此,那代表著池府的鄙薄賀禮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湘月自己送了厚禮,就以為池府的禮輕些也無妨吧?這不是丟整個池府的人麼?

“這……小的也不知道啊。”

通兒撓頭,忽聽身後一個小廝怯怯道:“好像……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上次聽看大門的多哥說過,那幅畫就是他要送去給奶奶的,結果在二門外遇上了姨娘院裡的人,說如今是姨娘管著府中收禮送禮的事兒,陸三公子怕是不知道,這合該給姨娘。多哥沒辦法,就給了她,怎麼?這事兒爺還不知道嗎?”

“給了憐月?”池銘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通兒看到主子的拳頭一下就握的死緊,便知爺這是動了真怒,又聽池銘咬牙道:“既然如此,錢多怎麼沒和我說?這個奴才,太可惡了。”

錢多和通兒可是有交情的,因此這小廝也顧不上主子生氣,連忙小聲幫著辯解道:“爺,這是涉及到奶奶和姨娘的事兒,爺都是夾在其中,多哥又怎麼敢多嘴?姨娘那個性子,萬一有了什麼風波,還不拿他作伐子啊。”

“胡說。”池銘冷哼一聲:“現在府裡是湘月管家,憐月怎麼可能拿她作伐子?她又沒有管家的資格。”

“她是沒有管家的資格,可她有爺啊,府裡誰不知道奶奶就是個擺設。”通兒忍不住就咕噥了一句,池銘因為想心事,也沒在意,皺眉道:“罷了,這幅畫我回去和憐月要也就是了,只是陸府的那份賀禮奇怪,湘月不是這麼沒算計的人啊。”

通兒呵呵笑道:“爺糊塗了?剛剛全子還說如今府裡收禮送禮的都是姨娘經手,這和奶奶有什麼關係?”

池銘這才恍然大悟,一腔怒火更是熊熊燃燒,偏這會兒想起剛剛通兒那句話了,因沉下臉看了他一眼,森然道:“你是仗誰的勢力,敢說這種話?不想活了嗎?”

通兒心想我說什麼了?瞪眼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那句奶奶是擺設的話。心中不由哀叫一聲,暗道爺啊爺,您這反應怎麼遲鈍成這樣了,這會兒才想起來。因連忙擺手辯解道:“爺,這可不是小的膽子大,敢說這樣不恭敬的話。是今日姨娘在院子裡當著府中所有下人的面兒嚷出來的。”

“你說什麼?”

池銘豁然轉身,死瞪著通兒,咬牙道:“你再說一遍,怎麼回事?憐月竟然當眾嚷出來這種話?她……她是作死嗎?”

有些事情人人都知道,但是決不能說出來,尤其是不能當眾說出來。池銘不相信蕭憐月竟連這樣的分寸都不知道,一時間不由得又急又氣,卻強自鎮定了下情緒,瞪著通兒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快說。”

通兒本就是故意引主子問這話的,當下也不肯賣關子,於是仔仔細細將從芙蓉那裡聽來的話說了一遍,末了又道:“爺,奴才也是聽芙蓉姑娘說的,不過後來在府裡打聽了一下,基本上就是這樣。只是奴才倒沒去憐花小築,明擺著觸黴頭,所以爺要全面瞭解,倒還是要您親自走一趟。”

說完這話,通兒又習慣性的去偷覷主子面色,只是這會兒已經沒有了太白樓的燈籠光,主子的臉色已和黑暗融為一體,實在看不出來了。

回到府中,果然留著二門,池銘在通往綺蘭館和憐花小築的岔路旁站了一會兒,方轉身往綺蘭館而去。

這會兒通兒等人都留在二門外,各自散了,池銘來到門前,叫開門,也不管婆子向他問安,便直奔正屋而去。

蘭湘月並沒有睡下,知道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池銘那貨一定是要來問個清楚的。因也不看書,只在燈下坐著,向來和善的面容,這會兒也是冷若冰霜,芙蓉紅袖翠竹梳風洗雨等大丫頭全都陪坐在這裡,也不敢像往日那般說笑。

“都散了吧,白白坐在這裡幹什麼?又幫不上我什麼忙。”

忽聽蘭湘月說了一句,幾個丫頭忙爭著說不累不累,素日裡奶奶睡得早,想陪著她說話兒都找不到機會,好容易今天有機會,定要好好坐一坐。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這一章是停在真正的關鍵地方,你們盡情的來揍我吧,捂鍋蓋逃遁,嚶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