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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奶奶……奶奶……”穎兒頓時慌了,只以為是自己說的太嚇人,以至於連奶奶都嚇傻了,連忙叫了幾聲,一邊就搖著蘭湘月的身子驚慌道:“奶奶,你可別嚇奴婢啊。”

“哦,沒什麼?想起點事兒,一時間出神了。”蘭湘月回過神來。她剛才的確是十分震驚:自己穿越的到底是什麼小說啊?這題材也太豐富了吧?除了宅鬥政鬥官商鬥之外,難道還要加進懸疑破案的題材?就穎兒說的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妥妥兒就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冤案節奏啊,可她不是全能穿越女,自問沒有這麼妖孽的駕馭題材能力,這是哪個缺德作者寫的小說?到底要讓她承擔多少使命啊這是?

“奶奶別聽這蹄子的,您不是也時常說嗎?這世上哪有鬼?就算有,也都是人扮的。”忽聽小荷說道,很顯然,這丫頭也以為蘭湘月是嚇呆了,所以連忙勸慰。

“還別說,穎兒說的這個,倒還真不是什麼謠言,那個據說鬧鬼的院子,就在這知府後衙最西北的角落,沒人敢過去,荒廢的一塌糊塗。”

隨著聲音,梳風也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捧著一摞紙,是蘭湘月讓她整理出的花樣子,這會兒她就把那些薄紙放下,嘿嘿笑道:“我倒是對那裡好奇得緊,想著什麼時候過去看看,奶奶去不去?有冷鋒在,就是有鬼,也不用怕。”

“看你說的,冷鋒是神仙不成?連鬼都不怕?”蘭湘月笑著搖頭,卻聽穎兒笑道:“在梳風姐姐心裡,冷鋒可不就是神仙呢?無所不能的。”

“你個小蹄子,連我都敢打趣了。”梳風伸出手,假裝要打穎兒,卻見這蹄子已經跑了出去,躲在門後探出頭笑道:“是了,奶奶不是說過今年要給梳風姐姐和冷鋒完婚麼?既如此,你們成婚後,倒也不適合在這院子裡住著,不如就把那間屋子給你們做婚房如何?反正你們倆也不怕,冷鋒身上煞氣重,鎮得住……”

“你這蹄子站住,我要撕你的嘴。”梳風叫著追了出去,這裡蘭湘月無奈笑著,看向認真把自己撿出來的緞子疊好的小荷,搖頭道:“我身邊幸虧還有你這麼個穩重的,可千萬別跟著穎兒學。”

小荷遲疑道:“奶奶不會真把那房子給梳風姐姐和冷鋒大哥吧?”

蘭湘月笑道:“怎麼可能?這後院裡又不是沒有別的房子。是了,這件事咱們也不用去傳言,更不用關注,隨便她們怎麼說好了。”

小荷點點頭,看了眼那花樣子,又揀出幾塊上好的素色緞子,對蘭湘月道:“奶奶,那些花樣漂亮的了不得,正經咱們繡幾塊被面也好,這些素緞都是上乘的,您看怎麼樣?”

蘭湘月答應一聲,小荷這提議倒是正中她下懷。因兩人又選了兩塊花樣子,蘭湘月又想起小龍的情況,便問小荷,聽小荷說是跟袁老先生在書房,她便感嘆道:“原想著讓你和穎兒來我身邊服侍著,小龍那裡再給他另外買兩個小丫頭,只是如今我們這處境,實在不宜從外面買進人來,所以你和穎兒便辛苦些,兩邊跑一跑吧。”

小荷笑道:“這還叫辛苦?奶奶是不是忘了奴婢從前在二姑娘手下過得什麼日子?如今這便是在天堂裡了,小龍少爺又聽奶奶的話,什麼事都自己動手,我和穎兒簡直成了擺設,幸虧奶奶這邊有點活計,不然真要閒的發黴了。”

主僕兩個說著話的工夫,就把緞子和花樣子都挑了出來,眼看紅日西沉,只聽門外腳步聲響,抬頭一看,果然是池銘走進來,於是小荷便退出去,蘭湘月則對池銘笑道:“那江公子走了?如何?你看他這人怎麼樣?”

池銘笑道:“就如娘子說的,聽他說話似是狂放不羈,可該有的試探,利誘,甚至是恐嚇,卻是一樣都沒缺。不過我只一概裝作聽不懂,到最後,他自己倒沒什麼可說的了,因又要請我去什麼怡紅樓吃飯,順便看歌舞,好在我早有安排,這才把他打發走,不然不知要拉扯到什麼時候。”

蘭湘月笑道:“你有什麼安排?怎麼我不知道?”

池銘笑道:“我還能有什麼安排?讓茗茶去報信兒,只說憐月找我,有了昨晚的事,那江公子倒是深信不疑,他大概真以為我愛重憐月,所以也就沒再堅持請我吃飯看歌舞,一徑去了。”

蘭湘月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長此以往,不知道蕭姨娘那邊可不可靠?”

池銘淡淡道:“放心好了,她眼裡只有錢,又願意擔著寵妾這個虛名兒,就算知道了我在外面這樣說,也只會得意,她如今還以為我是要自汙名聲呢,萬萬不會拆穿,日後若是因為這個名聲,讓她得些利,更是打死也不肯洩露出去了。”

“你對蕭姨娘倒是有把握。”蘭湘月搖頭笑了笑,卻見池銘苦笑道:“是啊,經過了多少教訓,才換來這份兒瞭解。罷了,不說這個,江顯禮送了我一尊玉佛,娘子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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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湘月驚訝道:“果然出手了?好大方,玉佛?不會是千手觀音吧?”

這回就輪到池銘驚訝了,看著蘭湘月搖頭道:“娘子,你真是料事如神,可不就是千手觀音呢,玉質細膩白潤,一看便知是玉中的極品,不說別的,就這尊玉佛,我估摸著怎麼也得值五千兩銀子以上,我本是嚴詞拒絕的,誰知他悄悄兒把這玉佛藏在桌邊地上,走出去後才告訴我。”

“五千兩?這只是一見面,便這樣大手筆。看來這些揚州的鹽商富紳,對爺是志在必得啊。”蘭湘月搖頭驚歎,卻聽池銘笑道:“這樣大手筆?呵呵,你也太小瞧了這江公子,除了這尊玉佛,原本還有個點心盒子,說是裡面裝著上好的黃白點心,也是我禁不住好奇,這才開啟來看,好傢伙,原來是一張一千兩的金票,嘖嘖,只看得我口水差點兒下來了。表面上還得裝出不屑一顧的樣子,和他好一番吹噓,只把那小子也給聽得一愣一愣的,後來我堅決不收金票,到底讓他把金票拿走了,卻不知他還留了一尊玉佛。”

這便是蘭湘月給池銘出的主意,他是池家的三公子,而池家如今在夏朝也算是一個大富商了,區區賄賂,大可裝作不放在眼裡而拒收,如此一來,既顯出了狂妄不可一世的驕傲,又有了正當拒收賄賂的理由。至於那些人日後攀比著送越來越貴重的東西,貴重到池銘也不能等閒視之的話,蘭湘月估摸著這就是一筆潑天之財,正好送回京城填充國庫,或者給明親王妃做善堂的義款。無論如何,夫妻倆在京城也住了一年多,多少瞭解皇帝和明親王的脾性,真的這樣做了,只衝這麼些上繳的賄賂,也能讓那兩人心中有數,不至於將來有苦說不清。

“這不過是第一個照面,想來那江公子也不會輕易信你。往後還要繼續周旋下去呢。爺可不要放鬆警惕。”蘭湘月嘆了口氣,接著又道:“還有,不管蕭姨娘能不能看穿咱們的用意,保險起見,你都該多往她那裡走一走,這院裡雖然都是我們的人,但萬一有那有心人注意著咱們的動靜呢?好歹辛苦這些日子,完成皇上交付的差事最重要,你說呢?”

“你這不會是特意把我往憐月那裡推吧?”池銘斜睨著蘭湘月,其實心裡已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妻子就是“居心不良”了。

“什麼話?怎麼叫我把你往她那裡推?你不想去就不去,只是想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蘭湘月故意板起臉,其實自家知自家事,她當然清楚,池銘一點兒都沒冤枉她,不過話說回來,這也的確是穩妥的做法。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喜歡假公濟私呢,因為這種感覺確實很不錯啊。

池銘也知道妻子說的有道理。只好無奈道:“那好吧,吃完晚飯,我就過去。”

“要過去現在就過去,非要等著吃完晚飯做什麼?蕭姨娘那裡又不是沒你的飯吃。”蘭湘月努力抑制著不讓自己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使勁兒把池銘往外推。

“看著她吃不下飯。”池銘卻是放下了心中包袱之後,重拾做紈絝時的厚臉皮,從容自在的應對著。

好吧好吧,能讓他晚飯後過去也算是不錯的收穫了。蘭湘月在心裡安慰著自己,眼看著夜幕降臨,便讓丫頭們擺飯,因為池銘答應去蕭憐月那裡的“端正態度”,讓她“妾心大悅”,所以很難得為對方夾了幾筷子菜餚,又時不時便用期盼的眼神瞅上池銘一眼。

真是無情啊。

看著妻子這番舉動,池大人一顆心和牙根兒同時覺得癢癢,暗道:知道你不稀罕我,可是要不要這樣鮮明的表達出來?等著瞧,別高興得太早,樂極易生悲,這話還是你說的呢,到時我看你去哪兒哭。哼!真就不信了,我好歹也算是少年得志英俊瀟灑家資鉅富的好男兒,難道就一輩子都不能入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