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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池銘囧囧有神的看著蘭湘月,看的蘭湘月忍不住便惱羞成怒,咬牙道:“怎麼?我喜歡這幅工筆花鳥不行嗎?”

“不,行行行,當然行。”池銘連忙咳了一聲:“那個……到底是娘子心無旁騖,這若是別人,看見這樣露骨的春宮,萬萬不能如娘子一般心如止水,那個……還會注意到花鳥畫,娘子真是……真是比世人的境界都高,為夫佩服……”

“你滾蛋啊。”蘭湘月咬牙:“其實你就是想說我的注重點很奇怪對吧?還拐彎抹角說了這麼些,哼!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都笑成狐狸了嗎?”

“沒有,真沒有笑成狐狸。”池銘頭搖得撥浪鼓也似:“我對娘子的佩服之情發自肺腑,如長江黃河之水奔流不息……”

“閉嘴。”

蘭湘月氣急敗壞的跺腳,是自己心虛嗎?總覺得這貨說話好像充滿了諷刺,這也的確怪自己矯情,明明就是對這些□□和春宮有興趣,偏偏還要做出羞窘的模樣。可是如果不矯情的話,讓這貨知道自己對這些東西感興趣,那……那他說不定會撲過來要求真人實驗的吧?我去啊怎麼可能讓這種可怕的事情發生?

蘭湘月想到此處,臉都紅到脖子根兒了,因抬起頭,正要把池銘趕出去,自己這副情態落在這貨眼裡,日後還怕他不死纏著嗎?

誰知還未開口,就見池銘捂著鼻子,甕聲甕氣道:“那個……鼻子出血了,這天氣太乾燥,我……我出去涼快涼快……”話音未落,便如同被獵狗追趕的兔子般落荒而逃。

蘭湘月囧囧有神的看著丈夫狼狽的背影,這混蛋剛剛到底是想到什麼兒童不宜的畫面啊?連鼻血都給催出來了。還太乾燥,乾燥你個大頭鬼,才放晴好嗎?前天還下雨了好嗎?一樣的藉口用兩次,結果一次比一次爛好嗎?

但這些東西……實在是有些大膽露骨,蘭湘月也覺著臉有些發燙,連忙甩了甩頭,自言自語道:“嗯,我……我不過是對古代的性文學有些好奇,所以準備看一看罷了,沒必要覺得羞窘,嗯,沒錯,只是想研究下而已。”話音落,才發現自己找的藉口其實也沒比池銘高明到哪裡去。研究個鬼啊,又不是那方面的專家。

在心裡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口是心非後,手上卻是動作利索的將這些□□都放進箱子裡,最後又撿了一本出來悄悄放在枕下,想了想,到底忍不住開啟了那春宮畫冊的內頁。

“我去啊,這畫風也太唯美細膩了吧?這是哪位大手的畫作啊?真不是和我一樣穿越過來的?啊,明明這麼露骨的東西,都能美成這樣,還有這些花鳥畫,這……這畫手是誰?他有沒有單純的工筆作品?絕對要買回來欣賞啊,哦,做花樣子也不錯。可惜了,古代這印刷技術還是稍微有點落後啊,如果是在現代,經過那些更高階的印刷,這得美成什麼樣?”

如果說一開始蘭湘月還是抱著好奇羞怯的心情翻開畫冊,那現在就全剩下讚歎了。翻到封底,瞪大了眼睛找好久,才總算在最下面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這個畫家的署名,一團深紅色的印章偏偏隱在一片樹葉中,費力氣辨認了好久,才認出那是“生花”兩個字。

“妙筆生花嗎?”蘭湘月喃喃念著,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裡。這才把畫冊也鎖進櫃子,剛弄好這一切,便聽外面小龍的聲音響起道:“娘,今天不是說做新點心嗎?叫什麼雪衣豆沙的,薛娘子在廚房等著你呢。”

“哦,知道了,就過去。”蘭湘月撫了撫胸口,心想還好還好,還好我手快,不然這些東西讓小龍看見,可真就糟糕了,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嘛。

雪衣豆沙的做法倒是不難,只不過古代沒有打蛋器,幾個丫頭和蘭湘月等輪番上陣,最後那雞蛋還是薛娘子攪開來的,到底是術業有專攻,這薛娘子一出手,效果也不比打蛋器差多少,做出的雪衣豆沙綿軟香甜,只吃得池銘和小龍大呼過癮,連袁老先生都拋卻了一向的矜持,讓蘭湘月明日再做些,因為老頭兒沒吃夠就被勒令不許吃了,這東西油性大,老頭兒吃多了不太好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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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雪衣豆沙在現代算是很普通的點心,在這古代倒是稀奇,於是蘭湘月裝好了幾個食盒,打發人給秋晴雪和秦東林送些去,別人也就罷了,獨有洗雨給秦東林送了點心,又是到晚飯後才回來。池銘想起自己先前的擔心,便和蘭湘月說了,讓她提點著洗雨一些。

因用完晚飯後,恰好這一夜也是洗雨和梳風當值,蘭湘月便將梳風支出去,又把洗雨叫到裡屋,開門見山道:“我看你和秦大人走得挺親近,莫非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不成?”

洗雨先是一怔,接著才醒悟過來蘭湘月是什麼意思。一張臉不由得紅到了脖子後,跺腳道:“奶奶胡說什麼,秦大人的性子您不知道?我每次去,必要拉著說那些數學啊幾何啊什麼的,他一旦解出了什麼難題,也喜歡叫我過去。我原本也知道避嫌疑,不過秦大人乃是赤子之心,他完全沒這麼想過,我總是避而不見,倒顯得我心裡有鬼。所以不如大方些,奶奶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這些學問其實也是枯燥的,它還不如八股文章琴棋書畫,尋常找一個人便能聊起來,便是百姓人家,他不懂,但也知道,能和你扯兩句。秦大人喜歡的這些東西,平日著實沒機會和人說的,所以有我這樣一個能和他說到一起的,可不就滔滔不絕了?”

蘭湘月道:“那這麼說來,你們兩個倒是知己啊,難道你就沒什麼想法?”

洗雨苦笑道:“若說沒想法,那是騙人的。只是奶奶放心好了,跟著您的丫頭們,有一個算一個,固然是不卑不亢的,只是這自知之明,我們都有。陶侍衛付侍衛那般殷勤,紅袖翠竹尚且不肯輕許,何況秦大人的身份,又不是兩位侍衛可比。他可是真正的門第顯赫,親人那麼多,便是他有意,他家人也斷斷不肯的,再說秦大人只醉心於這些東西,也不識風月,如今能藉著大人在揚州這三年,我和他說三年我們感興趣的東西,奴婢這輩子就知足了。”

“唉!奴婢奴婢,這麼個身份,到底毀了多少人的好姻緣?”洗雨說的坦然,蘭湘月卻替她覺得酸楚難過,再想起紅袖翠竹,更是心疼得了不得。卻見洗雨笑道:“知道奶奶疼我們,只這都是命,一直以來我們都看得開。有時候和芙蓉說話,我們都覺著,奶奶竟不像是從大宅院裡長大的女孩兒,誰能有您這份悲憫?將奴才都放在心上。”

“怎麼不放在心上,我何曾將你們看做什麼奴才?我都是把你們當做我自己的妹妹看待。”蘭湘月又嘆了口氣,搖頭道:“好了,你既然這樣說,那便這樣吧,不然還能如何?你說得對,秦大人還不如陶侍衛付侍衛呢,那兩個最起碼是孤兒,一旦鐵了心,倒沒有家人阻撓,唉!”

洗雨也沉默了,怎麼說她對秦東林,也是付出感情的,想到兩人不可能有結果,怎會不黯然?不過因為從來沒妄想過,所以也只是黯然而已,倒談不上什麼失望。因倒反過來安慰了蘭湘月幾句,眼看池銘和梳風從外面回來,兩人就不再說這些,於是鋪床薰香,不到二更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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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江顯禮,都是你害得我。”

一大早,天邊剛露出了魚肚白,池銘便起床了。一臉愁苦的看著自己剛換下來的褻褲,上面那些粘粘的東西似乎是在嘲笑他,真是怎麼看怎麼礙眼。

受了那春宮畫的刺激,池銘這一夜可算是被周公折騰的不輕,夢裡的精緻臥房,重簾委地,周公一次又一次把蘭湘月送到他被窩裡來,白日裡池銘不敢對妻子動手動腳,這睡夢裡可算是按捺不住,胡天胡地個夠,結果最後一次從夢中醒來,只覺身子都有些發虛,褲子上沾染的東西向他訴說著他這一夜的勇猛,只可惜醒來後,還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抬頭看看,蘭湘月就在不遠處的床上睡著,紗簾中透出若隱若現的人形,什麼都看不清楚的情況下卻更加惹人遐思。讓池銘不由自主就想起夢中那些情景,頓時便覺著鼻子裡有些癢癢,連忙捂住了,暗道池銘啊池銘,你給我有點兒出息成不成?老是流鼻血,萬一將來真能有和湘月同床共枕的機會,豈不是要血流成河?我的天,至於嗎你?想到同床共枕你他媽就流出來了,你是鼻血啊,不是鼻涕,矜持點好不好?不要這麼輕易就流出來啊。

等等,現在最重要的是:這條褲子怎麼處理?這種東西,被湘月看見了,會殺人的吧?池銘想到蘭湘月手提菜刀追殺過來的情景,忍不住便打了個冷顫,連忙一把把褲子團起來,穿上外褲躡手躡腳走到外室,暗道必須要在被湘月發現之前毀屍滅跡,嗯,去後院燒掉,燒掉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