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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不過池銘聽見這話,卻是高興的差點兒蹦起來,連忙對梳風和蘭湘月道:“聽見沒?有人擊鼓鳴冤呢,我這就去升堂。”一邊說著,便要往外走。

“爺。”

蘭湘月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哭笑不得道:“你搶什麼啊?這還沒梳洗,官服也沒換,你是想這麼個模樣去升堂不成?像話嗎?‘

池銘低頭一看,好嘛,自己大早上出門,原就沒講究那麼多,此時衣裳襟都是敞著的,完全就可以說是衣冠不整,這要真去升堂,只怕整個揚州都要把自己當做笑話了。

於是連忙讓人拿洗漱用具梳洗了,接著梳風要來服侍他換衣服,卻被他推走,自己把裡屋門關上,一鼓作氣換好官服,才急急忙忙往前衙去了。

“今兒爺太奇怪了。”穎兒和小荷也跟在蘭湘月身邊伺候著,看著池銘的背影,連她們倆都看出不對勁兒來。

“不知道夜裡做了什麼虧心事。”蘭湘月咕噥了一句,兩個小丫頭沒聽清,正要問她,就見梳風又從裡屋出來,疑惑道:“真是奇怪,剛剛爺換了衣服,那條貼身褲子竟然沒了。”

“許是你記錯了吧?那褲子並沒穿在身上也未可知,不然的話,一條褲子,難道還能長腳跑掉?”蘭湘月也不把這樣小事放在心上,梳風倒是辯解了幾句,只說:“不可能,我看著他前兒換上的,何況箱子裡現也找不著,不是穿著,還會在哪裡?又或者,是直接穿著升堂了?那剛剛分明是把我才熨好的褲子穿走了啊,總不能穿兩條貼身褲子吧?”

蘭湘月都走到門口了,聽見這話,不由得笑道:“梳風又犯了犟勁兒,你就非要那條褲子不可嗎?貼身的衣褲,舒服不舒服還是看布料,肥瘦又能差到哪裡去?差不多的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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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風笑道:“就像奶奶曾經說的,我這不是力求完美嗎?”話音未落,就聽一旁翠竹笑道:“什麼力求完美?你只是吹毛求疵罷了。”

紅袖也笑道:“可不是?她慣是這樣,如今有了冷鋒,越發挑剔的厲害,真不知冷鋒怎麼就容得下你。”

洗雨也要說話,卻見梳風擺著手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們說了,好嘛,這平日裡不知是對我積攢了多大的怨氣,敢情都要在今兒個一股腦發散出來是不是?我就是長三張嘴,還架得住你們一人一句的?不找就不找,反正爺的衣服,我閉著眼睛也能做出來。”

“你這就是胡說,有本事真閉著眼睛做一個給我們看看?”洗雨抬槓,一句話讓梳風沒了聲音,最後咬牙笑道:“我是怎麼得罪了你?非要這樣拆我的臺?”

主僕幾個說說笑笑間,穎兒便過來問是不是擺早飯?卻聽蘭湘月搖頭道:“爺這一去升堂,不知什麼時候兒回來,這會兒擺出來倒涼了,等他一等吧。”

穎兒退下去了,幾個丫頭互相看了一眼,都偷偷捂著嘴笑,暗道爺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奶奶如今動輒便想著他呢。

梳風到底還是忍不住,來到蘭湘月面前笑道:“老實說,咱們爺雖然當官一年多了,可奴婢還真不敢想他升堂問案的情景,那麼年輕,也不知道鎮不鎮得住場子。”

蘭湘月笑道:“你也太小瞧爺了,雖然我也想象不出他坐在桌後拍驚堂木的情景,不過我相信最起碼他鎮場子是沒問題的,那些衙役們姑且不論心裡怎麼想著,總不好當面不聽他的話,要造反嗎?哼哼!若是衙役們都不把他放在眼裡,當日那些官員鹽商們也不會到碼頭來迎接咱們了。”

梳風點頭道:“奶奶說的有道理,哎,老實說,奴婢還真的想偷偷去看看,爺的模樣……”

不等說完,就見院門外進來兩個人,恰是陶宇和付林兩個。

彼時蘭湘月小龍和丫頭婆子們多在院中,論理陶宇付林不該就這麼闖進來,不過因為這知府後衙不像京城池府那麼寬敞,兩個侍衛有意無意之下,和婆子丫頭們都是混的有些熟了,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因此大家也沒太驚訝,倒是蘭湘月有些疑惑,連忙道:“兩位侍衛可是有什麼事兒?”

“啊,沒……沒什麼事……”付林結結巴巴只說了一句,便讓陶宇暗中擰了一下,接著聽這小子笑道:“回夫人的話,大人在堂前問案子呢,讓我們過來說一聲,說是那孃兒兩個著實可憐,只怕從這裡出去不太安全,所以讓奶奶安排個地方,稍後讓她們住進來,又說準備點飯食,看她們像是餓得很的樣子。”

“哦?是個什麼樣的案子?”

蘭湘月訝異的挑高眉毛,池銘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既然這麼安排,可見這案子定是非同小可。誰知這話問出來,陶宇和付林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回答不上蘭湘月的問話。

“嗯?怎麼回事?爺沒交代你們嗎?”蘭湘月疑惑,暗道不會吧,既然吩咐他們過來報信兒,最起碼順帶也該捎一句話給我啊。

“啊,也……也不一定沒交代。”付林舔了舔嘴唇,見蘭湘月目中疑惑之色更濃,這二品帶刀護衛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可這會兒卻覺著頭上有些冒汗,因連忙拽了陶宇,嘿嘿笑道:“那個……奶奶容我們去打聽一下哈。”

“如果爺沒交代,就不用特意過去打聽了。”蘭湘月連忙道,生怕兩個侍衛衝到大堂上,再打斷了池銘問案,那貨這是破天荒頭一次審案,也許本來就很緊張,再讓他們兩個打斷了,別再慌張了,那可就不好了。

“不……不是,我們也不知道交沒交代,所以先去問問。”付林說完,和陶宇一溜煙兒出了院子,只剩下蘭湘月和滿院子面面相覷的丫頭婆子。好半晌,蘭湘月才皺眉道:“這兩人搞什麼?既是爺讓他們來傳信,怎麼又說不知道交沒交代?”

眾人也不知其意,還是梳風聰明,想了想猶豫道:“該不會是……爺找的別人來報信兒,結果被這兩位侍衛半道兒上截住了,然後他們兩個跑來報信。既不是爺當面交代他們的,他們自然就不知道太多詳情了。”

“有沒有這麼玄乎?堂堂兩個侍衛,半道兒上截住小廝,就是為了來報信?”蘭湘月覺著梳風這猜的也太不靠譜了,卻見這丫頭淡淡掃了屋裡一眼,忽的故意提高聲音道:“奶奶也別不信,兩位侍衛之所以這樣積極,非要來咱們院裡走一遭,也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蘭湘月這才想起之前紅袖的話,如果真如梳風所猜測的,那看來陶宇和付林不但沒有因為紅袖翠竹的堅決態度而死心,反而是愈挫愈勇,做好了屢敗屢戰,千錘百煉的打持久戰準備啊。

回頭看看屋裡,好像從兩個侍衛進來後,紅袖翠竹便躲了進去,心中微嘆了一口氣,暗道這是怎麼說的?烈女也怕纏郎,萬一那兩個侍衛真的咬緊不放鬆,或許,也不用這樣堅決拒絕吧?不過還是要想辦法試探試探他們是不是真的心比金堅,不然若我做主讓兩個丫頭嫁過去,他們日後再膩味了,可不是害了她們兩個。

正想著,忽聽小龍的聲音在屋裡道:“紅袖姐姐,翠竹姐姐,你們怎麼哭了?是餓了嗎?”

“撲哧”一聲,卻是梳風忍不住笑出聲來,蘭湘月忙瞪了她一眼,耳聽得紅袖翠竹在屋裡慌亂解釋著,這本來是很傷感的局面,兩對有情人,就因為封建社會萬惡的階級制度,便有情也不敢成連理。多虐心啊?可是……可是有小龍問的那一句“是餓了嗎?”這就怎麼想都讓人傷感不起來了。

大家都是哭笑不得時,就見陶宇付林又回來了,陶宇嘻嘻笑道:“回稟夫人,大人原來還是捎帶了話的,說是那母子兩個的案子恐怕跟鹽場有些關係,看著又可憐,所以讓奶奶多預備點吃食。”

“哦,好,我知道了。”蘭湘月這下就明白了,原來那母子倆竟是和鹽場有關係,這讓她不禁就想到了之前的死人村,那小女孩兒的葫蘆還在池銘身上戴著呢,便是為了有朝一日替她尋找父親。可夫妻倆到揚州後,不得不謹慎行事,以至於到現在還沒開啟缺口,更別提替那一家人實現願望。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蘭湘月明白了事情後,就讓洗雨親自去安排,這裡便轉回頭問了一句,卻見陶宇和付林抻著脖子往屋裡望,大概沒看見什麼人,臉上有些失望之色。

“行了,別看了,她們若是能讓你們看見,早就出來了。看那脖子抻的,比我們後院養的大鵝還長呢,也不怕抻斷了。”

忽聽梳風打趣了一句,兩個侍衛頓時就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來,這裡蘭湘月瞪了梳風一眼:“怎麼說話呢?越來越沒規矩了。”說完又看向陶宇付林,微笑道:“兩位侍衛還有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