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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江顯禮呵呵一笑,輕蔑道:“若說別的,我還真不敢叫這個板,不過若說賄賂,呵呵,只要他池銘愛錢,我就送,他池家再豪富,能比得上咱們揚州城這幾個大鹽商?呵呵,不就是多花點銀子嗎?算個屁?只要讓他乖乖聽話,花多少錢都值。”

報信的忙諂媚笑道:“那是自然,池家不過是個商人之家,但凡是商人,又有誰能比咱們揚州的鹽商老爺們更賺錢?更不用提江老爺,那是能隨便出入總督府的。這池大人若是識相,鹽商老爺們出錢,他得利,乖乖閉嘴,三年後賺個盆滿缽滿回京,好多著呢。”

這番話說得江顯禮十分受用,彷彿這報信的一番話已經打動了池銘,讓他乖乖聽話了似得。因命人賞了這報信兒的十兩銀子,方將他打發出去。

且說池家,這一上午池銘也沒去衙門,就忙著和蘭湘月處理這些東西,他們用的是知府後衙最大的一個院子,共三個跨院,可這時候也覺著地方有些不太夠用,好在家裡下人們不算很多,專門打掃出兩間房子放這些器具,也就勉強夠用了。

小子們一趟趟搬東西,只看得蕭憐月眼紅不已,只是她心裡卻也清楚,這些東西是沒她份兒的。果然,池銘和蘭湘月寧可將那兩個庫房塞得滿滿當當,也不肯分給她一個布角兒,只讓她看著又是眼熱又是咬牙,最後白歡喜了一場。因回來便恨恨道:“還說什麼寵妾滅妻,可是看看這做派,讓人看見了誰還相信我是他的寵妾?真是氣死我了。”

香篆忙道:“姨娘別糊塗,如今咱們有了這個進項,這名聲和咱們有利。且別太貪心了,為這麼些東西鬧個魚死網破又如何?也不會給你半點兒,倒是把咱們的財路都給堵了。”

蕭憐月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一邊說著,就在椅子中坐下,眼睛猶自往窗外看著,忽然就見兩個婦人在林嬤嬤引領下走進來,她眼睛先是一亮,不過看著對方是往正房走去,這心裡又忍不住一陣失落,再留神打量了下,見那兩個婦人的打扮十分普通尋常,不似那些來走門路的女眷們珠圍翠繞,這樣的人想來也送不出什麼像樣東西,於是心裡還平衡了些。

忽聽香篆又道:“如今爺回來了,姨娘收了人家的東西,也該找爺說道說道,不能讓人說咱們收了錢不辦事兒啊。”

聽香篆這麼一說,蕭憐月臉色立刻又難看了幾分,手裡絞著帕子,咬牙道:“只是……這個,爺如今都不來我屋裡,卻讓我怎麼說這些事兒?若是說了,他豈不問我原因?我難道告訴他收了人家的禮,所以替人家辦事兒?只怕他立刻就要把我趕出去的,剛才還在院中敲打過我。”

香篆冷靜道:“姨娘儘管說。這兩天來找姨娘的人也不是要辦什麼大事兒,她們剛和咱們接觸,不過投石問路罷了,這些小事,爺不過吩咐一句話就行。奴婢想著,爺既要這寵妾滅妻的名聲,像是這般無關緊要的小事,就替姨娘辦一辦又有何妨?姨娘只管去和爺說,哪怕直說呢,這種時候,爺必不會為這麼點小事和姨娘大動干戈的。”

“是這樣嗎?”蕭憐月對香篆的分析還是比較信服的。因想了想,香篆說的有道理。於是她便道:“也好,那你等下就去正房,請爺晚上來我這裡吃飯,我和他說這些事。”

香篆遂答應下來,因在心中又盤算了一番,覺得池銘絕不會為這麼些甚至算不上舉手之勞的小事動肝火,這才放下心來。

且說那兩個婦人被林嬤嬤引到了正房,蘭湘月親自接待的他們,池銘卻是不方便見女客,因此到書房去了。

從他們搬來揚州上任,蘭湘月這些天也接見了不下二三十位女眷,只是眼前這兩個,她卻是完全不認識,聽二人自我介紹了下,才知道原來是司庫林朗和楊籌的夫人。言談中得知她們兩家交好,原本說好了一起來拜見蘭湘月,結果楊籌的妻子冒氏卻病倒了,於是林朗的妻子英氏在她病床前照顧著,直到這兩日冒氏痊癒,兩人才過來拜見。

蘭湘月自然不是計較這些的人,眼見得這冒氏和英氏行動沉穩言語樸素,態度也是不卑不亢的恰到好處,完全不像其他人那般或是高傲或是諂媚,因此對兩人很有好感。

冒氏也是個健談之人,幾個人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就說到了那個鬧鬼的院子,冒氏便繪聲繪色說起自己之前見鬼的那一次經歷,只說的蘭湘月心裡都好奇了,暗道那院子莫非真成了鬼窩?大白天就能鬧鬼?”

冒氏和英氏來的晚,說了一會兒話後,眼看著天色漸晌,便起身告辭,蘭湘月留她們在家裡用午飯,她們堅辭不肯,到底攜手去了。這裡蘭湘月在門口看著那兩個女人並肩而行的背影,若有所思。

正尋思著,就見梳風走過來,疑惑道:“奶奶看什麼呢?那好像是兩個司庫的家眷,從咱們搬來後,她們今天倒是第一次上門。”

“嗯。”蘭湘月點點頭,忽然對梳風道:“是了,你上次和冷鋒一起去鬧鬼的院子裡探看,可有沒有過什麼發現?”

梳風一愣,接著懊惱道:“奶奶怎麼想起問這個了?那院子別提多荒涼了,我和冷鋒進去後,鬼沒遇到,倒是遇見兩隻蛇,只把我嚇得要命。誰知冷鋒那混賬傢伙,抓著蛇就砸死了,說要給我燉蛇羹,只把我聽得差點兒吐了,所以就趕緊拉著他回來,不然我怕咱們飯桌上真有一碗蛇羹的話,大家都會吐的。”

蘭湘月笑道:“用不著這麼誇張吧?那蛇羹聽說是很好吃的。”話音未落,就聽梳風厭惡道:“沒錯,在那些南方人眼裡,是很好吃。可是咱們北方人不吃這些的。誰敢比冷鋒在江湖上行走,生冷不忌的?蛇羹這種東西,奴婢聽了就要犯噁心。”

蘭湘月啞然失笑,明白飲食習慣的確是不容易改變的,因此也就沒有再說,而是回了屋裡,一面對身後跟著的梳風道:“這兩位夫人十分有趣,話語間似乎總在有意無意的暗示試探著什麼,且她們總是有意無意就提起那個鬧鬼的院子。”

梳風疑惑道:“奶奶這意思,莫非那鬧鬼的院子還有什麼隱情不成?唔,是了,聽說之前那院子是一個被冤死的官員住的,咦?難道會和這個有關係?”

蘭湘月一直在心裡疑惑著這兩個女人的動機,以她來看,對方的打探暗示雖然隱晦,卻並不是小心翼翼,似乎並不太害怕被她看出來,但卻又總是一閃而逝,讓你想抓點什麼都抓不住,即便抓住了,若問起來,也總有尋尋常常的解釋。老實說,這種打探已經算是非常高明的了,若不是她在現代職場歷練了很多年,未必就能完全聽出來,對方把握的分寸太好,說是爐火純青也不為過。

因此送走那兩人後,蘭湘月一直在琢磨著對方的用意,只可惜,從她們喜歡談論這鬧鬼的院子方面,並不能得出什麼結論,人家就是喜歡八卦,你不許嗎?何況那個鬧鬼的院子都兩三年了,又有什麼可挖掘的?

然而梳風這一句話卻是提醒了她,不由得暗自拍著腦袋道:我真笨,怎麼一時間竟然忘了這個茬兒,雖說鬧的是個女鬼,但那個女鬼不正是為丈夫伸冤的嗎?之前我們也猜測她有可能是被滅口。只不過如今我和爺千頭萬緒,所以沒有精力給這麼一個積年冤案翻案而已。不過若這鬧鬼真是另有玄機的話,那自然又另當別論了。

梳風見她出神,忙叫了兩聲,蘭湘月回過神來,便笑道:“梳風啊,如今叫你和冷鋒再去探探那個院子,你可敢嗎?”

話音落,梳風還沒等說話,紅袖就從屋裡走出來笑道:“奶奶不該這麼問,你該問合不合她的意。這無法無天的聽見這樣差事,只有高興地份兒,哪裡還有不敢的?”

梳風笑道:“喲,真瞭解我。奶奶既這麼說,那你放心吧,我就是讓冷鋒挖地三尺,也定要給你找出點兒什麼來。為了奶奶,這點兒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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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湘月看她滿臉放光的樣子,忍不住就覺得好笑,於是打趣兒道:“是啊,我們家梳風不止一次向我表過忠心,說是為我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既如此,奶奶我今兒想吃蛇羹,你和冷鋒順便抓幾條蛇回來燉了如何?”

“奶奶……”梳風捂著嘴巴做出乾嘔的樣子,然後一臉悲憤地道:“奶奶,這個奴婢可辦不到,您不如把我殺了燉了吧。”

恰巧小荷也從屋裡出來,聽見這話,便笑道:“咦?梳風姐姐素日裡表忠心何等慷慨?怎麼?這會兒不是說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楊司庫和林司庫終於開始冒頭了,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