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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邊想著,陸婉兒卻又催她選緞子,蘭湘月這會兒心思哪在這上面?胡亂選了兩塊。陸婉兒就命人包下來,正要和她再說話,忽聽門外腳步聲響,一人走了進來,看見她們就是一愣,接著滿面笑容道:“這麼巧?陸姑娘和蘭姑娘也來買布料?”

蘭湘月心裡也想著確實是巧,進來的人不是池銘還會有誰?陸婉兒卻是不待見他,只因為對方放著蘭湘月這才貌雙全的妻子不去愛,卻偏偏愛那下賤的j□j,清倌兒花魁又怎麼了?那也是j□j。

因免不了話中帶刺的嘲諷幾句,池銘自然不會和她一個女孩兒計較。好在陸婉兒也知道蘭湘月的心意,雖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怎麼就放棄了段明睿那棵風度翩翩的高大銀杏樹,非要在池銘這麼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她卻還是識趣的走到一邊和店家結賬,這裡就暫時讓給兩人說話。

蘭湘月從沒像此刻這般感激過陸婉兒,因笑著和池銘見過禮,看看左右無人,立馬面色就是一變,咬牙道:”你莫非是想娶我妹妹進門嗎?’

“什麼話?”池銘大驚失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要是非得娶那麼個夜叉,我還不如做和尚去。”

“撲哧”,饒是心急如焚,蘭湘月也忍不住笑了,接著搖頭道:“少來了,做和尚去?你那如花似玉的憐月姑娘豈不是要哭死了?”

“哦,也對啊,那我就和憐月私奔去。”池銘嘴裡漫不經心說著,待發覺這話有些過分,太過大逆不道時,卻是已經晚了。好在偷眼覷著蘭湘月,見她也不是十分在意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蘭湘月確實沒在乎,一則知道池銘開玩笑,二則現代女人嘛,私奔和離家出走這種事情多司空見慣啊,她哪知道這事兒在古代來說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因聽池銘這樣說,她便小聲道:“既如此,你怎麼沒和段公子說不退親的事?為什麼他又去討好我們太太?”

池銘無奈道:“怎麼沒說?只是那廝擺明車馬要和我相爭,我又能怎辦?好在如今他顧及臉面,還沒仗勢欺人到去找我父親說,不然萬一爹爹真的因為利害關係要退親,我也要費一番周折呢。”

“但問題是他現在不找你父親,卻是找我們太太了啊,萬一太太讓他收買了……”蘭湘月急了:這池銘到底靠不靠譜啊?好吧,這似乎不是對方能夠掌控的,只恨自己是女兒身,明明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她卻成了最沒有發言權的一個,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好在池銘心裡已經有了主意,見蘭湘月這樣急切,他便微微一笑道:“收買了也無妨,你放心,我心裡已經有數了,你既不願意入侯府,我保準讓你如願就是。我只是奇怪,人人都是趨炎附勢的,你不肯趨炎附勢也就罷了,因何竟然還反其道而行?”

“誰說我不趨炎附勢?池家家財萬貫,我恰是趨之若鶩呢。”蘭湘月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她的話倒是讓池銘開心笑了出來,輕聲道:“原來蘭姑娘愛錢,這有何難?別的我沒有,但只要我池家一日不倒,錢財這方面隨著你花就是。”

“你要說話算話啊。”蘭湘月看著池銘篤定的模樣,從昨天一直懸到今日的心總算是放下了,眼看陸婉兒那裡都結完賬了,她連忙抓緊時間問池銘道:“你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打算?能不能先透露些給我知道,也讓我放心嘛。”

“這會兒卻是還不能說,實在是並非罪證確鑿。”池銘一攤手,接著又道:“不過我和你說,你們那個太太可不是普通人,你爹只怕是被人家矇騙了。這女人十分不簡單,你還有幾個月才出閣呢,凡事謹慎小心一些。”

蘭湘月聽著這話有些不對勁兒,心中不由得一凜,正要再問端詳,卻見陸婉兒已經往這邊走了,池銘也便微微一笑,說了一句“總之你放心,凡事有我呢。”接著便走了開去。

蘭湘月無奈,只得和陸婉兒走出來,卻見這妹妹又是拿那副“怒其不爭”的眼神看自己,咕噥抱怨道:“真不知你怎麼想的,和這紈絝就有數不盡的話說,怎麼就不把這樣和氣給段公子半點兒?”

“你喜歡你去給啊,我給不了。”蘭湘月笑嘻嘻道:“你也說過了,段公子乃是玉樹臨風的大銀杏樹,豈是我這菟絲子能夠攀上去的?倒正經是和池銘這歪脖子樹能湊到一塊兒。”

陸婉兒也忍不住笑了,搖頭道:“菟絲子,虧你說得出來,段公子把你看做雪蓮花,你卻妄自菲薄到這個地步。”話音未落,忽見蘭湘月正色道:“婉妹妹,我只和你說這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心裡真是覺著和段公子是兩個世界的人。而和池銘,雖然我心裡並不喜歡他,也知道他不是做丈夫的好人選,然而和他說話,卻著實透著親近,就好像……就好像是言談投機的至交好友一般。”

“可你是嫁人,終究不是做朋友啊。”陸婉兒嘆了口氣,旋即又揮手道:“罷了罷了,我知道我都是白說,也沒見過你這樣固執的人,打定了主意,九頭牛,不,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說她二人議論著回去了,只說池銘,在這裡選了幾匹布料,安排人給蕭憐月送過去,出得綢緞莊後,就見身旁狗腿子通兒笑道:“爺心裡到底是喜歡蘭姑娘還是喜歡憐月姑娘呢?怎麼小的倒是覺著,您和蘭姑娘說話更投機些,和憐月姑娘說話,可很少見爺笑得這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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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沒想到你這傢伙竟然能看出這個來。”池銘斜睨了心腹小廝一眼,接著嘆了口氣,喃喃道:“怎麼說呢?我也不知道。當然,我心裡明白我是喜歡憐月的。只是她……唉!她的心思未免太多了些,我喜歡她,奈何美人如花隔雲端,或許這便是風月情愛,越喜歡一個人,就越在乎,越在乎,就越不知足?反正我總是覺著,我和憐月之間,總有些隔閡,偏偏心情也為她起起落落,一時惱恨她不能對我一心一意,一時又惶恐,唯恐惹她生氣。在她面前,也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時間什麼話都忍不住要挑明;一時間卻又想著難得糊塗,看得清楚反而自己痛苦。真真蘭姑娘當日說的是金玉良言,無情不似多情苦啊。不過和蘭姑娘,我便沒有這樣心思了,雖然和她並沒有什麼情愛牽絆,然而每次說話,看著她淺嗔薄怒,就覺得這是自己知心的朋友,在她面前,是什麼都不用去在乎掩飾的。或許,這便是真正的紅顏知己吧,無關情愛,卻是真正的知己。”

通兒撓了撓腦袋,搖頭道:“爺這番話,小的實在不懂,這……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不等說完,便被池銘瞪了一眼,聽他冷哼道:“廢話,你要是懂了,你就不是爺的小廝,而是爺的朋友了。真是的,怎麼想起和你說這些?明擺著就是對牛彈琴嘛。”

“是,小的是牛,爺是人,實在是爺今天這琴彈得太高深了,您要是像平日那般,彈點兒俗氣的曲調,小的不就懂了嗎?”通兒笑嘻嘻地道,自以為這句話十分高明,卻是讓池銘又好氣又好笑,輕輕踢了他一腳道:“行了,越說越上來了,琴棋書畫,這是最雅緻的東西,到你嘴裡竟也變得這般俗氣。”

主僕兩個嘻嘻哈哈去了,這裡蘭湘月和陸婉兒就在陸家門口道別,眼看著陸婉兒的馬車進了角門,蘭湘月便坐在馬車裡回蘭府,恰是半下午時分,春風柔柔吹著,十分的舒適,因為她今天和陸婉兒相伴出來,所以身邊沒帶丫頭,這會兒自己在馬車裡攤開了手腳,一面掀開簾子向外看過去,那些杏花桃花都已經落了大半,風一吹,便有紛紛揚揚的花瓣被吹下來,落在行人發上肩頭,或從馬車邊飄過,為這繁華俗世格外增添了一份詩情畫意般的悽美。

正看得入神,忽然就覺著街道上一個身影似是有些眼熟,蘭湘月連忙看過去,那人卻是一閃身就進了一間屋子,消失不見了。

蘭湘月探出頭去,只見那屋子原來卻是一家藥鋪,細想那個人影,倒像是沈氏身邊那個心腹丫頭,叫做春雨的,每次過去都能看見她忠心耿耿立在沈氏身後。

“奇怪,她這半下午的跑來藥鋪做什麼?”蘭湘月放下馬車簾子,自言自語說了句。不知道是受電視劇小說影響太多,還是剛才在綢緞莊裡池銘說的那句話讓她害起了疑心病,蘭湘月不自禁就把這小丫頭來藥店的行為想深刻了。

轉念又一想:哪有那麼巧的?那不過是小說裡的內容罷了。若說沈氏要害人,她要害誰呢?自己嗎?笑話,她這會兒還把自己當搖錢樹吧?路姨娘?呵呵,沈氏要是想害她,用得著等到這會兒嗎?早八百年前就想法兒害了吧?蘭老爺?那更不可能,那貪錢的女人豈有不等著蘭老爺繼續給她掙錢揮霍的道理?哪會現在就害了。

想到此處,又想起池銘的話,蘭湘月心裡越發好奇,暗道那貨說爹爹也是被沈氏給矇蔽了,卻不知他究竟查到了些什麼?怎麼就那樣胸有成竹呢?

一面想著,馬車就到了蘭府門口,進角門後下了馬車,剛回到繡房,就見芙蓉迎出來笑道:“姑娘快換衣裳,老爺回來了,這會兒大概正在上房。”

“咦?爹爹回來了嗎?”蘭湘月驚訝問了句,見芙蓉點頭,又說路姨娘這會兒已經過去了,她看看自己身上衣裳,便笑道:“這就是出去穿的衣裳,換什麼?走,咱們直接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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