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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4

女修身著粉色羅裙, 螓首蛾眉,白嫩的皮膚吹彈可破, 就像是用雪抹的色,一派清純可愛之色。她的實力是秋博宇感覺不出來的境界, 但是秋博宇靠著她身上的氣場和細節,判斷出這人大約是個築基弟子。

這築基女修身後跟著一個面容羞怯的少女,與女修相比,少女顯得小家碧玉了一些,看了兩眼秋博宇,便馬上收回去,下意識地縮在女修後邊。

在叫住秋博宇的時候, 她們已經走了過來。

此時街上十分冷清, 如果不搭理離開的話,顯得太刻意了些。秋博宇便回過頭去,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道, “有事?”

女修似乎也沒想到自己叫住的人回應的口氣這麼差, 面上也是有些不好看,但是女修身邊的那個少女立時拉了拉她的衣領,示意她不要太激動,女修才深吸一口氣,道,“少俠你好,我們是雲繡閣的弟子。”

說罷, 女修便看著秋博宇的反應。本以為將這身份道出口,便能讓對方順理成章搭話,卻沒想到那個看起來長得挺標緻的少年連客氣一下都欠奉,聽到了雲繡閣都沒像其他修士一樣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樣嗎?”秋博宇道,“請問兩位找在下有何事?”

雲繡閣可是雲霄大比的“雲”啊!雲繡閣瓊霄派的弟子在這汾安城中有多少人想巴結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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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秋博宇完全不接茬,女修有些憤憤,似乎是很少被人這般冷待過。雲繡閣因為只收女弟子,在東域的地位也屬特殊,雲繡閣出身的女修也因為色藝雙絕,武力不俗等名聲而受人追捧,是許多修士理想的雙修道侶。而云繡閣對於女修們來說也有個非凡的意義——那便是雲繡閣製作的東域男修排行榜。

這份排行榜,特別優秀的築基弟子才堪堪有上去的資格,實力尋常名聲不顯的築基弟子是別想名列排行榜之中的。排行榜從男修的年齡,外貌,性格,實力,潛力,背景,名望等等專案綜合考慮,定出東域之中受歡迎的年輕男修,成為女修們尋找道侶的參考標準。

因為這是針對於年輕單身修士的排行榜,一般來說修士年齡太大突破無望,排名便會往下掉,而與人舉辦了結契大典的,則是直接被挖出排行榜。

天樞作為金丹期出名的散修,榜上自然有名,可想而知他的排位會有多低——他也算是難得的從進入榜單開始,一直徘徊在等級底線的存在,他金丹期時的排名只能壓一些不出眾的築基弟子,元嬰期也是只能壓住一些不出眾的金丹弟子。甚至有人提議過,天樞風評這麼差,為何不直接丟出排行榜。

雲繡閣給出的回應是:一,好壞都往上排,有對比才好;二,天樞顏值高,實力高,有不俗的符師造詣,指不定有姑娘瞎呢。

“……”那女修似乎也沒想到秋博宇如此冷淡,倒是她身後的少女見此情狀面色發紅,似乎是十分羞澀,想要搭話又不敢的模樣。

因為少女幾番制止,女修也只能放下矜持,先開了口,“不知這位少俠出身何門何派?”

不論是言談舉止還是周身氣質,這個少年都不落凡俗,一看便是師從什麼名師大家的人物。女修也是因為此,才多番忍耐。

秋博宇想了想,道,“無門無派散修一個。”

這同樣是真君對他說過的話。

那兩個女修聽到這句話皆是渾身一顫,然後比較強勢的那個女修立時安慰自己,這個少年怎麼看都是煉氣十一層,說出這種話只是偶然。“這位少俠,我覺得,你以後和人介紹出身的時候,可以直接說自己是散修,而不是……說這樣的話。”

某位元嬰真君被人問及身份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回答。

“我願意怎麼介紹自己不是我的丨自由嗎?”秋博宇略顯不悅。

怎麼這兩個女的不僅來打擾他幹正事,還管東管西的?

“不不不,姐姐只是說得急了些,道友你大可隨意,隨意。”那少女眼見對面少年陷入不喜的情緒中,終於慌張地開口了,免得自己的姐姐把人給氣走。

那女修似乎也是無奈了,見秋博宇確實不是容易被搭訕的性格,為了自己的妹妹,便只能放下架子。“道友你好,在下雲繡閣魏雁柳,這是舍妹魏芷凝。我等找道友是有要事相商,事後報酬必然不會少。”

“是聯手嗎?”秋博宇也終於看出了這兩人的目的。

這也是昨晚汾安城火爆,徹夜未眠的另一個原因,很多修士在汾安城之中找和自己同場的修士,約定好場上抱團,免得早早被淘汰下去。雖然前一天的兩場比賽都表示那些單打獨鬥的人更容易撐到最後,但是抱團的人留得更久不是麼?

“是的。”見秋博宇終於上道了,魏雁柳眉頭舒了些許。

可是秋博宇從一開始便不打算抱團。

他只想靠自己讓真君能見識到自己的成長。

“不必。”

秋博宇看向那縮在魏雁柳後面的魏芷凝,那女修已經是煉氣十層的實力,但是表現出來的怯弱卻像個煉氣兩三層的,一看就是那種宗門環境內被嬌養著長大,不怎麼接觸外界的人。觀察出了這些點後,他便意有所指地道,“關鍵時刻,依靠自己比依靠任何其他人都實際。”

“你什麼意思!”魏雁柳霎時便被這話激起了怒氣,道,“你對我妹子有意見嗎?”

秋博宇只看著那兩個女修,也不說話,轉身就想走的樣子。

他很忙的好麼,耽擱這麼些時間,說不定已經目標都離城了。

“等一下。”見秋博宇要走,魏芷凝突然拉住姐姐的手,喊道,“道友,請問你的名字是?”

“秋博宇。”因為急著走,秋博宇也不欲再與那兩個女修對話,說完名字便走了。

魏雁柳幾乎沒被男修如此敷衍過,頓時有些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擔心動手會失去雲霄大比的資格,她如何會讓一個煉氣小鬼這麼氣到。

“就這糟糕性子,就算氣運到了上了男修排行榜,也定是個低排名。”魏雁柳撇嘴道。

“可是……”魏芷凝小聲道,“姐姐,他好帥。”

“……”魏雁柳看向自家花容月貌的妹妹,“凝凝,帥氣的男修那麼多,咱們雲繡閣的弟子不愁挑。”

“可是我覺得他身上的氣質,和我見過的那些煉氣男修都不一樣,甚至比有些宗門弟子還好。”

“氣質?就那個糟糕性子?”魏雁柳看著自家妹妹,眸光深沉,“凝凝,你現在見的男修還不夠多,等見多了,再下結論好嗎?”

“可是姐姐,我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魏芷凝目光堅定,“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姐姐你不用給我找隊友了。再怎麼樣我也是煉氣十層了,還是雲繡閣的弟子,不至於輸人太多吧?況且今年的雲霄大比,閣主不是也說了嗎,不知天樞真君有沒有改動後面的環節,所以今年的大比不要在意結果,就當鍛鍊了。”

“你這丫頭,被那小子迷了個五迷三道吧。”魏雁柳一臉此人沒救了模樣,道,“而且你真以為我是要給你找隊友啊?不過是看你關注那個男修,給你找個由頭製造相處機會而已。沒想到那男修連送上門的豔遇都推了,真是不解風情。”

在秋博宇開口前,她與妹妹一樣認為那男修是個少年英才。雖然不知年紀,但是以少年姿態擁有煉氣十一層的修為,已經是不錯的天資,而且這個時候還在城裡徘徊的,不是絕望之人便是對自身有自信之人。觀少年身上的氣質,他很明顯屬後者。

但是性格太糟糕了。

看自己妹妹被迷成這副模樣,魏雁柳便對那名為秋博宇的煉氣小子氣得牙癢癢。

這小子以後千萬別被自己碰上,不然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

遠離那兩個莫名其妙搭話的女修後,秋博宇再尋了處偏僻巷道,穿回了那黑袍子。

在穿上之前,他想了想,默默捧起那袍子,用臉蹭了兩下。

師尊在出去雲遊前,給了他很多東西,包括空間道具和大把的靈石。因為沒有煉氣修士合用的靈器靈寶,師尊帶著他逛了幾家拍賣場,終於看上了幾樣靈寶和靈器,全數拍下來給了他。那些靈器靈寶有武器有防具,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太放心的樣子。

這時候,秋博宇靈機一動,問師尊有沒有真君製作的符。

秋博宇原本只是想拿幾個符以作危機關頭逃生用的,卻沒想到這給了他師尊新的思路,翻出了各種成品陣盤和符放在了他身上。包括這件黑袍子,也是真君所製作的。

等師尊一一介紹真君的那些作品的時候,秋博宇終於意識到了真君為何在中州那麼受歡迎。

如師尊所說,中州最不值錢的,便是那專精進攻之道的修士,也就是不修丹道不修器道,也不修符師的那些修士,以劍修為最,他們一門心思提升自己的戰鬥力,讓自己的破壞力節節上升。這樣的攻擊力讓他們經受中州考驗的時候通過率很高,但一進入中州便會傻眼——這種人在中州大把抓,反而有輔修之道的修士,能夠另一層層面上增加修士的戰鬥力,如何能不受歡迎?

師尊說過,進入中州的時候,修士的功法道路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這時候再去轉修丹道器道的話,便晚了。所以有些修士甚至會蹲守在中州的通行門處,結交新進中州的丹師器師。

“那真君呢?真君也被人蹲守了嗎?”當時的秋博宇下意識問道,而且不知怎的,他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心中有著些許的不快。

“天樞那小子啊……哈哈哈。”駱元白想起當初的狀況,便忍不住笑了出來,“我與天樞結識是在東域。但是天樞那小子,一來中州就出名了。”

“出名?”秋博宇疑惑,“真君他做了什麼嗎?”

“我也是偶然聽聞的。”駱元白道,“天樞一進來,因為模樣俊俏,比公子哥還公子哥,大家一致認為他很大可能是丹修,便一窩蜂過去想要結交。”

“然後?”

“七零八落。”駱元白臉上已經藏不住笑了,想來那件事在中州也是聲名大噪了一陣。

“七零八落?”秋博宇有些不理解駱元白的意思。

“那天樞以金丹後期之身,當場用符將那些修士震退,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催動陣盤,組成攻擊劍陣,據說那時候百八十把劍四處亂竄,那些修士且抗且退,等處理掉那劍陣的時候,天樞人已經離開了。”

“既然這樣的話,如何知道是真君?”

駱元白道,“因為他之後在離那道通行門最近的拍賣場,拍賣他那套劍陣和成組的符,還特別點名就是那天用的。”

“果真是真君的風格……”

“徒兒啊,你知道嗎,因為那天他使用了劍陣,讓那周圍的修士對陣法的效果有所體會。那劍陣其實造成不了大傷害,最多就是騷擾一下視線。符也是,傷害並不高,但是聲勢很大,中州的修士下意識就會避讓以免受傷,而天樞藉著這兩樣,在沒人知道的時候離開了。”駱元白道,“中州的對戰,可比這小小東域激烈多了,多個騷擾對手的手段,哪怕是爭取到一點時間,說不得就是翻轉戰局的關鍵。”

“弟子明白。”

“天樞一來中州,便這麼名聲大噪了,連我也有所聽聞。”駱元白道,“那時候我已經與天樞結識,等他過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他就是那符修。丹師與符師有共通處,為師其實也算個符師,只是畢竟以丹師身份為主。為了研究天樞構築陣法的思路,我也沒少去捧他作品的場。”

“那這些……”秋博宇看著眼前形形色丨色的東西,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都是天樞那小子的作品,看你這麼崇拜那小子,給你算了。”

“多謝師尊!”

秋博宇穿上黑袍拉下兜帽後,身形變化了一番,從少年之身逐漸長成了一副成年男子的模樣。做完這些準備,他才走出巷道。

此時街上冷清,若不是黑袍自帶遮蔽陣法,能使人忽略存在,估計會顯眼無比。

他在街上找了一陣,終於找到了那個被趕出來的落魄修士。那人正拖著一身的傷,在牆根那兒呆坐著,眼神呆滯。

秋博宇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時候修士似乎才注意到秋博宇的存在,見到這古怪的黑袍人,他立時警惕起來,“你是什麼人?”

秋博宇並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他,“你是昨天的參賽者?”

……

“汾安城這麼近都會迷路,你們的腦子都是豬腦子嗎?”身著水藍紗裙的女子走在前面,口中毫不留情,“大黑熊你都離汾安城那麼近了,多走一段路會累死嗎?虧我擔心錯過你,比賽第一天一直待在汾安城,整整一天!“

她的身後跟著九個人,其中八個面帶疲憊之相,而剩餘的那個粗獷男子則是精神飽滿。

“可總得休息一下吧……”

“等等,道友,你昨天沒去賽場?”那些修士一聽,發現了不對。

“怎麼了?有問題嗎?”女子回頭,“雲霄大比每年的規則不都一樣嗎,不去又不會沒資格,最多沒有上場機會。還有這麼多天,我又不急著比。”

“那個……”修士們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的,成什麼樣子!”女子顯然積攢了不少的怒氣,“要說什麼就直說,難不成這雲霄大比的規矩還能開出花兒來?”

還真的……開出花兒來了……

修士們一片無言,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嗯?”熊老四進汾安之後隨便看了看,突然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落魄修士,而後他好像在對著什麼人說話,再看過去,那是個身著黑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