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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0

將挖出來土送給永西村村民, 看著他們歡歡喜喜地去佈置田地後,秋博宇直接將裝著土的乾坤袋交給了宮紅月。

“這土裡帶了些毛璃芽根系的靈氣, 種出來的東西總歸要比尋常作物好。”他提醒道,“我要繼續去挖, 你便跟他們一同佈置新的田地吧。”

宮紅月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乾坤袋必須由修士來開啟,這裡的修士除了秋博宇和她,也就墨玉……暮玉了。

她完全沒想到墨玉的原名就是暮玉,如此相似的名字也難怪他會如此滿意。雖然暮玉說過她可以隨著之前的習慣叫他墨玉,但是她覺得暮玉既然恢復了,那就是暮玉。

宮紅月接過乾坤袋後, 秋博宇就動身前往泉邊了——幹了這麼多天的活, 雖然衣服是師尊給的,不沾塵汙,但是他本人勞累那麼久,總歸會染些塵穢。而且真君給他的靈食, 當然是要好好沐浴一番後才能吃啊!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 秋博宇打算去泉水那邊好好洗個澡。那泉水是流動的,比尋常的河水溪水要乾淨,用來清潔一下丨身體已經足夠了。

上空的周祺然見狀,略一撇嘴,飄到其他地方去。他可對看這小子洗澡一點興趣都沒有。

辣眼睛。

輕哼一聲後,他準備去看看那些陣法的情況。看看那些散修盟的修士們還有沒有闖那些陣法,來給他提供樂子。

暮玉若有所思。

大黑蟒蛇拒絕了宮紅月的照顧, 獨自在房裡待了一會兒後,恢復成了少年形態,稍微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確定看起來沒那麼隨便後,便翻窗而出,前往泉邊。

泉水就在永西村旁邊,並沒有多少距離。暮玉到的時候,秋博宇已經沐浴完畢,穿好了衣服坐在泉水中,拆開了一個油紙包,似乎在吃著什麼。那飄散出來的味道,讓暮玉都有些意動。

似乎是察覺到了暮玉的到來,秋博宇警惕地回頭,發現是他後,迅速將油紙包包好放入了空間道具,手法極其嫻熟。被他這麼防備著,暮玉有些說不出的古怪滋味,那種感覺就像是發現了吃獨食的小孩,被他警告著不能分一杯羹那樣。

這幾日他一直在觀察秋博宇。

老實說,秋博宇成長得超乎他的預想。他完全沒想到當年那個話都不會說的小嬰兒能成長為如今的俊美青年,雖然是個散修,但是這身實力這隱隱的談吐言辭,可比那些宗門弟子優秀太多。

雖然被周祺然提醒過不能將過往的事情講給現在的他聽,但是這不妨礙暮玉心中有所感慨。

“你很崇敬天樞真君。”

似乎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暮玉面色輕鬆地道。

秋博宇自然是點頭,但是他沒有開口承認也沒有斷然否認。

他是崇敬真君沒錯,可是面對真君他還有其他的感情,那是現在無法言說的感情,不能貿然暴露。所以他不會肯定對方的話,當然也不會傻到去否定。

秋博宇沒有開口,場面略有些尷尬。

暮玉微嘆口氣。

姐姐的兒子,果然沒有想象中的好相處啊。

倒是秋博宇看著他,若有所思後,開了口,“你認識我的父母。”

“……噫?”

“你知道一些詳情。”

“……”

“與秋家有關。”

……???

這小子怎麼回事?

看到暮玉微變的臉色,秋博宇心中瞭然。

他果然猜得沒錯。

暮玉面色僵硬,似乎是沒想到秋博宇竟然能一下子猜到這麼多,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你剛剛幫我確定的。”秋博宇面色鎮定,獨有一份屬於自己的節奏在裡邊,“原本只是猜測,你剛剛的話讓我知道我猜得沒錯。“

……被詐了!

秋博宇一上來就一堆連珠炮,偏偏暮玉確實有心隱瞞這些事,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就被秋博宇拿來驗證猜想了。不過本來妖修大多都是直來直往的性子,暮玉也沒想到秋博宇會玩這些彎彎繞繞。

一時不察被秋博宇給下了套,暮玉的臉色不算好看。

“你知道過去的事情,但是有隱瞞的想法。”秋博宇看著暮玉的臉色,若有所思,“大概跟真君帶走你有關。如果是他讓你隱瞞,那我便不會問了。”

……所以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深淵潛蛟血脈有讀心的能力嗎?有的話他怎麼沒見姐姐施展出來啊?!

“你是怎麼猜這麼多的?”暮玉忍不住問道。

可怕的是猜的大部分是對的!

“觀察。”秋博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面上並無得色,就像是在講一件平常無比的小事,“將許多小事情小細節拼合在一起,便能拼湊出許多小事情。”

“根據其他村民的描述,你過去大半時間是無精打采的,能不移動地方就不移動地方,像極了重傷未愈的妖修。雖然宮紅月說你是即將開智化形的妖修,但是你當初與那些修士戰鬥的時候,可不是這麼個表現。如果你是即將化形的妖修,你戰鬥的姿態是不會那麼靈活的,因為你體內的靈力要醞釀化人的前奏。所以如果說你是受傷境界跌落,但是沒失去神智的妖修,會更合理一些。”

因為覺得暮玉有可用之處,秋博宇面對他的時候,比起常人來說還是多了一分耐心的。

“然後,你對它反應很大。”秋博宇將自己的項鍊,那個心口鱗拉出來,“這是我父母留下的遺物。”

暮玉靜下來,聽著這個青年講述他的思路,甚至都忘了自己過來是想要問問他與天樞真君的關係的。

“然後你當時表現出了對秋家的仇恨。”秋博宇道,“我很清楚地感受到了你的情緒。”

“所以根據你的情況,我便推測你與我的父母是認識的,或者是與我母親有很親近的關係。你受重傷的原因很可能是秋家,所以你剛剛甦醒的時候還在發洩對他們的仇恨。但是明明知道我也是秋家中人,在我還沒說我已經被秋家逐出來的時候,你就對我沒有明顯的敵意。所以這讓我猜測,秋家對你做了什麼,但我的父母沒有……”

“……甚至,他們可能也是被下手的物件。”

在那樣的秋家長大,秋博宇從不吝於用最陰暗的想法去推測秋家的所作所為。他或許不會像暮玉那般表現出極端的厭惡和仇恨,但是秋家在他眼中,也是令人作嘔的存在。

看著青年用冷靜的口吻道出了這種事,暮玉只覺得內心複雜,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

以及這小子……是如何長成這麼可怕的程度的??

身為舅舅,暮玉覺得自己大概錯過了外甥的整個世界。他不記得姐姐和姐夫誰有這樣的性格,所以……果然是秋家太過變態,把他外甥給逼成現在的模樣嗎?

暮玉毫無壓力地將一切的源頭歸咎於那萬惡的秋家。反正那本來就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存在。

“你……”

秋博宇猜得太多太準,暮玉有些拿不定要不要乾脆現在就把過往講給他聽。沒想到的是,秋博宇主動表示拒絕。

“我已經說過了。”秋博宇道,“如果是真君要求你不要先說,我就不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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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天樞真君的信任竟然到了這種程度嗎?

饒是暮玉,都有些想不到,“你就不怕,他讓我隱瞞的,是對你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不想讓我知道。”秋博宇微微一笑,“真君做出什麼事,定然有他的理由,我自然會尊重他的決定。”

這是他長久觀察以來總結出來的。

那人表面看起來似乎會讓他做些無意義的麻煩事情,但是事實證明,那些事情都有些意義。他知道真君有個看不見的情報源,比其他人知道的事情要多,所以他會做出一些在他人看來匪夷所思的事情。而秋博宇願意去相信那個人的決定。

雖然他憑著暮玉的模樣,大致猜到了可能是什麼事情。

暮玉本體是星羅蟒,他妖化狀態也是有鱗片浮出表面的模樣,更別說父母留下的遺物,就是鱗片。

秋博宇其實有想過直接問暮玉自己母親的種族是什麼,但是這樣一問,無疑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於是兩人心照不宣地避開這個問題。

“……”暮玉盯著秋博宇,少頃,突然笑了,“既然如此,等到你該知道的時候,我會說的。”

他在面前青年的身上,看到了當年那人的影子。

提及他的時候,她似乎也是這麼堅定的模樣。她堅強而執拗,能為一己之念離群索居,也能憑著滿腔愛意,跟著所愛之人離開南域,前往未知的東域。她一直是他所追尋的目標。他想成為姐姐那樣的人,卻到最終都沒法完成,只能看著她的背影漸漸遠去。

如果姐姐尚在,見到這小子長成了這麼一副其他人不敢隨意欺負的模樣,恐怕也是開心的吧?

兩人的談話充滿一股莫名的味道,因為某人的要求,他們一個不說,一個不問,將那近在咫尺的過去擱置起來。

確定暮玉的情況之後,秋博宇松了松腰,準備歇一晚上後繼續開工。

兩人的談話,因為周祺然的神識刻意迴避了這裡,並沒有被接收到。不過即便是知道了,周祺然也不會太放在心上。

他只是禮貌性勸一勸而已。

就是禮貌性勸一下!

秋博宇並沒有歇多久便繼續投入挖地大業,與此同時永西村的村民們正情緒熱烈地開荒地,將秋博宇挖出來的土給鋪上厚厚一層。因為秋博宇的交代,宮紅月特地提及這是因為天樞真君才有的好東西。本來她以為自己說完這話也要像秋博宇那樣被突然出現的勁力打一下,但是在等了一會兒都毫無動靜後,她也確定那是秋博宇獨享的特殊待遇。

反正人家正主看起來也沒怎麼委屈的樣子,每次都是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爬起來,繼續著之前的事情。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秋博宇越來越能駕馭被擊中之後那微妙的平衡,不會再一下子被砸在地上了。

根系再長,也是要挖到盡頭的,秋博宇還在努力挖著,終於一腳踩空,落入了一處成型的通道之中。

甫一下落,接觸到這裡的空氣的時候,秋博宇只覺得那濃重的靈氣要將人壓到窒息。幾乎就是下意識的,他放出剛剛挖的土,將自己挖出來的通道給堵住。

這裡的靈氣太濃了,比當初秋博宇去過的靈脈之地還要濃。空氣中的靈氣已經有了化液的趨勢,在地上的小凹坑之中,蓄著一小窪一小窪的靈液。

秋博宇是震驚的。

他完全沒想到永西村這平平無奇的地方,下方竟然還藏著這麼龐大的寶藏!

靈脈啊!靈脈代表著什麼,相信每個修士都能懂!有時候為了爭奪一條靈脈,宗門之間都能撕破臉皮開戰!說它是門派發展的基石毫不為過!

在最初的震驚過去後,秋博宇又陷入了不可置信之中。

真君讓他往下挖,肯定是為了這處靈脈。看現在,他的意思似乎很明顯。

真君在明知這裡有靈脈的情況下,選擇讓他來得到靈脈!

他知道真君身為陣師,身家豐厚,可是沒有誰會嫌靈石多啊,還是一整個靈脈的靈石!要知道許多陣法的佈置都需要依賴靈石來提供靈氣,照理說真君要更需要靈石才是!

可是他理所當然地把東西給了自己。

為什麼真君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想起那人說起這事時候的彆扭神情,和強作冷淡的模樣,秋博宇便越發心馳神往。

這裡的靈氣太過濃厚,濃到了待久一些秋博宇便覺得體內經脈有些漲得慌的程度。他這段日子待在永西村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體內的靈氣又經過這幾日的消耗,此時就像是餓漢遇見了滿漢全席,瘋狂地吸收,以致體內經脈有些支持不住。

他收斂了對靈氣的吸收,取出靈劍,簡單開採了一下這靈脈之後,便藉著周身漲滿的靈氣迅速地回到了地面上。

永西村的靈氣太過稀薄,連秋博宇這等築基期的修士都覺得不太夠用,周祺然這個元嬰期自然也不會太舒服,以至於他這段日子都乘著小舟待在上空飄飄悠悠地晃,又能將周圍的景色和情況盡收眼底,又能稍微舒服一些。

“那守護靈脈的妖獸跑哪去了。”周祺然忍不住道,“這時候該是它的表演時間了啊。”

【根據資料,那妖獸當年因為動靜被吸引過來,死於你之手。】

……

原來就是那只被雷劈焦的大蜈蚣麼?

周祺然望天,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這永西村,各種意義上地與他犯衝啊,該死的好像都死乾淨了。

過了一會兒,系統接收到到了秋博宇行動的資料,在思考了一會兒後,忍不住道。

【老實說,你在讓他挖地的時候,是不是就打著這樣的心思了?】

“什麼心思?”周祺然故作不懂。

【一直朝下挖的話,小球突然遇到濃度極高的靈氣,肯定會被打個措手不及。有深淵潛蛟的血脈在身,他除了體內會因為吸收過量靈氣而不舒服外,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這樣在不傷及小球的生命的前提下使勁折騰他,似乎就是周祺然喜歡做的事情。

“哦。”周祺然輕應一聲,面色淡然,“我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嗎?”

像,非常像。

沒有人能比你更像了。

系統無奈了。

挖地是個重活,而永西村這裡屬於靈氣稀薄到修士懶得來的地帶,小球想要維持體力就必須得敞開周身經脈去瘋狂吸收那些微的靈氣為己所用。在這樣的前提下,突然遇上靈脈所在的地方,定然要吸收過量的靈氣。也就小球體質特殊撐得住,換做尋常修士,這種時候爆體了都有可能。

看著秋博宇迅速攀爬回地面的資料,系統也是微微嘆口氣。

誰讓你那麼愛招惹周祺然。

秋博宇回到了地面,長舒了一口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睛骨碌一轉,突然翻了個身,對著上方道,“真君,真君!”

一聲出去,毫無回應。

秋博宇也不氣餒,馬上幾乎喊,“真君……真君!”

連續叫了幾聲後,秋博宇終於感覺到有風迎面而來。在一陣眩人的風沙過去後,秋博宇終於看見了那人。

“叫什麼叫,號喪呢。”

那人依舊是一副沒什麼好氣的模樣。但是秋博宇看到他的臉,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周祺然瞥了他一眼,看起來頗為嫌棄的樣子。

秋博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至少沒笑得那麼明顯。他攤在地上,對周祺然道,“真君,我發現好東西了。”

他就像是找到寶物的小孩,一雙眼睛彷彿點著星光。

“哦。”

作為被劇透過的人,周祺然表示自己一臉冷漠,甚至有些想翻白眼。

就一處靈脈就激動成這樣子,你小子見過世面嗎?

秋博宇絲毫沒有受到周祺然冷淡態度地影響,神秘兮兮地道,“真君,真的是好東西,你知道嗎,這下面竟然有……”

“靈脈。”周祺然單手支著下巴,一副“我就靜靜看著你的表演”的模樣。

“是的!”秋博宇笑道,“所以真君趕緊下去吧。”

“啊?”秋博宇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即便是有了心理準備的周祺然,也忍不住輕訝一聲。

“因為那是屬於真君的地方啊。”秋博宇見周祺然有不解的模樣,解釋道。

“……”

靈脈對於修士的價值,整個修真界都知道。

看過修真界資料的傻球,對這個也應該更為清楚。

他只是上來客氣一下,做做姿態,還是真的要給自己?

到了周祺然這種程度,靈脈已經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他沒必要自己去囤積,自身的靈石儲備就不知不覺多了起來,有的是他自己到處浪得到的,有的賣東西拿到。

因為那處靈脈是原書主角獲得過的東西,周祺然完全沒有想法。畢竟這跟伸手去別人的口袋裡掏東西那樣,怪不爽快的。

“你費盡力氣挖下去,甚至差點死在那下面,現在就這麼甘心地把地方拱手讓給我?”他質問道。

“那是自然。”秋博宇道,“真君讓我挖,我便挖。挖到了好東西,是因為真君讓我挖我才挖到的,所以那裡理所當然是真君的。”

秋博宇講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沒有諂媚,沒有討好,就是那簡單純粹的笑容,彷彿這話語是發自他內心說出來的那般。

看起來……真礙眼啊!

周祺然皺起眉,道,“我還沒寒磣到拿你這種人的東西的程度。”

說完,便離開了,留秋博宇在原定。

真君似乎認為那片靈脈是屬於自己的。

秋博宇敏銳地注意到了這點。

或許真君沒有直接說出這件事,但是他剛剛的話語,和他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態度,似乎是篤定了那靈脈就是自己的東西。

就好像他覺得雲霄大比煉氣期的冠軍會是他那般。

若是其他的事情,秋博宇還能當做是真君對自己的信心。但是現在這種事,可就不是信心能解釋的範疇了。

真君身上的未知很多。

秋博宇為此沉迷。

稍微試探了一下真君,確定對方從一開始就準備讓自己得到這處靈脈,絕不收下後,便又鑽了回去。

他需要思考一下,怎麼樣才能最大化地利用這處靈脈,這樣方能不辜負真君對自己的期望。

另一邊,周祺然感覺自己的呼吸有些不穩定。

他令靈氣運轉了幾圈之後,才稍微冷靜下來。

那傻球,看那神情,不像是開玩笑。

可越是不像開玩笑,周祺然越難冷靜,就像有人在他心頭上點了把火,熊熊燃燒,無處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