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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80

因為好奇秋博宇如今的狀態, 特別是發現他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般成了一隻聖母球,周祺然撿起甩在飛舟上的紙鶴, 想了想,操縱著小飛舟飛到秋博宇那邊。

既然不能從系統這裡獲知資訊, 那就從傻球本人身上獲得吧。

在周祺然看來,非妖化狀態下的小球雖然傻乎乎的,也老是對自己示好,但是比起妖化狀態下幾乎就是毫無保留的依賴和信任,周祺然選擇非妖化狀態。雖然作弄起來不那麼暢快,但是妖化狀態的球那眼神,不知怎的就讓周祺然下不了手。

周祺然對於秋博宇到底走了什麼新路線, 和原文有多大的出入, 是真的很好奇。

【根據資料,原文之中小球與秋飛昊的跟班朱斌起了矛盾,相約切磋場戰鬥,朱斌欲用下作手段幹掉小球, 被小球反制回去並殺死。這場戰鬥引起了坊市之主的注意, 他出面保下了小球。】

……

因為是一場小得不能再小的戰鬥,周祺然也怎麼去記,現在想想,這裡劇情發生偏差的原因似乎是小球的修為,原文的這個時間線他煉氣幾層來著?

反正不可能十層就對了。原文之中小球修復靈根的材料都是將就著用的,修復之後雖然同樣也會進行一波跳級,但是不會像他之前搞的那般直衝八層, 還把之後的靈根進化給搞了出來。

這一切都怪那駱元白太敗家了,怎麼什麼都上最好的配置,害得他沒收住手!

也因此,小球現在的修為,是高於原書中的同個時間線的修為。那麼同樣再起衝突,情況就會改變了。

而系統見周祺然在分析這個,也適時用資料肯定了周祺然的結論。

【根據資料,原文中的小球在現在的時間段裡是煉氣五層的修為,與朱斌相仿,離秋飛昊甚遠,因此秋飛昊雖然認出了小球,卻並沒有發難。】

“然後現在,發現自己家趕出去的所謂叛徒修為都到煉氣十層了,就自己出來想要殺殺他的威風,欺負欺負小朋友?”

【根據資料,最開始是朱斌與小球對黑色金屬的歸屬產生爭議,秋飛昊認出了小球之後,兩人就家族恩怨爭執了一番,而後相約切磋場。】

系統可不像周祺然那般玩心起了就收回神識,她一直在觀察解讀資料,也因此對情況瞭解一些。

問題果然是出在修為上。原書裡主角的修為一般,所以並沒有引起秋飛昊的注意。而現在主角的修為相對來說高了,那秋飛昊便警惕起來,甚至主動出聲想給秋博宇的名聲潑點汙水。

那些大宗門的子弟還好,對於散修來說,名聲不好對修煉影響還是蠻大的,不管是與人結伴探寶還是何人交易,名聲不好了對方總歸有所保留,甚至嚴重些都找不到人搭伴。周祺然這樣排斥人際交往的人例外,大多數散修為了過得順暢點,都還算會維護一下自己的名聲的。秋飛昊起了這頭,小球的名聲怎麼都要受點影響。

周祺然堅決不承認這裡是自己給蝴蝶掉的。

“……嗯?等一會兒,原文中小球殺了那個跟班?”

【是的。】

“引出了坊市之主?”

【是的。】

“那現在小球沒殺人,還成了暗搓搓下毒的那一方,坊市之主還出不出來了?”

【……】

小蝴蝶翅膀扇了扇,又一個外掛沒了。

坊市之主也是原文小球的外掛之一,他出面保下秋博宇後,老爺爺看出此人卡在瓶頸多時,便借主角之口向坊市之主要來了丹藥的材料,煉了一爐清心丹。而坊市之主服用清心丹後,窺破了迷霧,突破了瓶頸,大為感謝小球的相助,給了一個靈穴木牌。

而那個木牌可不得了了,它連線著一處天生靈寶穴。

修真界的靈器,修士錘鍊出來的被稱作後天靈器,也是最常見的一類靈器。而還有一個分類便是天生靈器。天生靈器比起後天靈器要更為優秀一些,可成長性也高,甚至大多都能誕生靈智,成為修士修煉途中的夥伴。天生靈寶穴顧名思義,便是一處孕育天生靈寶的地方。

因為這處靈寶穴只能誕生靈寶級別的靈器,且一個人一輩子只能進入一次,拿一次寶物,所以坊市之主便將這個送給了小球。

小球得了這寶物,當然就是馬上進去了。而眾所周知,點家文男主的主角血統都是姓歐的,要被非酋鹹魚突刺的那種,他直接霸氣地取走了一個還在孕育中的靈胎,不拿已經成了型的靈寶。而理所當然的,那個孕育中的靈胎是那靈寶穴之中最好的,日後可是小球煉武器的重要材料。

現在小球思慮周全,選擇下毒而不是直接殺人,雖然說周祺然挺欣賞這樣的做法,但是由此引發的蝴蝶效應還是讓周祺然無語。

造成這局面的萬惡之源沉默了一會兒後,十分沒有心理負擔地表示要去看看主角這朵小苗兒長成什麼樣了。

秋博宇離了切磋場後左右張望,在不管如何尋找都無法看見那人的身影的時候,他眼中有些失望。但是想想,幾年以前,在小蒼鸞秘境中,他也是這般暗處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直到最後要帶走自己的時候才露了面。

秋博宇欣喜於周祺然竟然會暗地關注自己,也顧不上其他的事了。成為駱元白的弟子後,藉著老人偶爾提及的片段,秋博宇有如看到了一個有別於東域一般印象的天樞真君。

他瀟灑不羈,行事異於常人,卻有著很重的心魔,然而修行之時並未受到心魔影響。他做的很多事都讓人猜不到理由,攪出點大風大浪是常有的事。

駱元白甚至感嘆過,單論氣質和心境,周祺然其實更適合當個離經叛道的魔修。

這與東域傳聞中的天樞不一樣,也與秋博宇想象中的瀟灑真君的形象有些區別。秋博宇知道心魔是怎麼回事,正因如此,他實在是無法相信如真君這樣的存在竟然有心魔。

心魔的成因無非是執念,執著於某些事情無法走出,久而久之就成了盤踞在心口的一根刺,不論是修煉,還是渡劫,心魔都可能出來興風作浪導致功虧一簣。

如天樞真君那般瀟灑的人,也會出現心魔嗎?秋博宇有些不相信,甚至在心底猜測是不是師尊誤判了。駱元白看出來這小子內心的小九九,也沒說什麼。只搖搖頭。

被妖化的秋博宇追逐到嚇跑的天樞,是他心魔外露最明顯的時候,那臉上的驚恐可不是一個真君該有的神色,可惜自己這徒弟,似乎並沒有妖化階段的記憶。

那是丹藥都難以祛除的心魔。駱元白有送過祛除心魔的丹藥給周祺然,哪怕對方在自己的面前吞了下去,也沒有任何改變,就跟吃了顆昂貴的糖豆似的。

出了坊市區,秋博宇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地方。其實他本來還打算再逛兩圈的,但是想到被丟過來的小黑塊,他突然想要知道能被真君丟給自己的會是什麼樣的東西,便結束了原本的打算,急匆匆回去。

周祺然到的時候,透過神識,他看到秋博宇窩在自己的房間中老老實實地在睡覺。

周祺然:……

這駱元白也是真夠寵徒弟的,連這種陣法都給了。這陣法是他的作品,簡而言之來說,效果就是欺騙他人的神識。

何為欺騙他人的神識呢,簡單來說就是反監視的一種效果,若是修士用神識窺探這裡,看到的不會是真正的場景,只會是某種無事發生的假象,如水中月鏡中花,扭曲了真正的畫面。這陣法的效果視使用的靈石品級來決定效果,想要長時間維持那可是花費不匪。

周祺然就是陣法的作者,對那些些微的波動十分敏感,當即冷漠一笑,拿出陣盤想要強行突破進去,卻突然聽到系統的聲音。

【根據資料,有人在極速地靠近這邊。啊,已經到達了。】

周祺然一回頭,發現對面放眼上立了個人,抱劍看著這邊,顯然是發現了他的蹤跡。

“天樞真君,可否下來一談?”那人道。

看這抱劍的姿態,還有他的周身氣質,周祺然第一眼便看出來了——這是個劍修。

“不可。”周祺然道。

沒辦法,他這人,就喜歡抬槓。

那人似乎也是猜到了周祺然會這麼回他。畢竟周祺然的一貫名聲在那,會好好回話才叫稀奇。他略一嘆氣,道,“懷仁鎮坊市之主聶玉成,懇請真君下來一談。”

坊市之主?

這貨?

【根據資料,此人就是原書中給予小球靈穴木牌之人。】

還真是?

周祺然對於這些劇情裡出現的任務都挺有興趣的。那種感覺就像定好了路線的車隊被塗抹了計劃,導致放飛自我隨便開向各種位置的位置,還是挺讓人好奇未來的。他當即來了興趣,正想問問那人有什麼事,卻見那緊閉著的窗戶開啟,露出某位少年的容貌。

“真君?”

他一眼便看到了解除隱蔽陣法的小舟,那熟悉的造型讓他一瞬間笑逐顏開,就像是看到了偶像的粉絲那般眼中綻放光華。

而那眼神,周祺然看了就不爽。

聶玉成似乎也沒想到突然出現這樣的情況,上下看了看,道,“認識?”

“與你無關。”周祺然回以一笑。

那聶玉成一聽,立刻做出告罪的模樣,“是我冒犯了。”

“真君,你來看我了嗎?”雖然不知道聶玉成是誰,但是秋博宇下意識想把周祺然的關注拉到自己身上。他招了招手,道,“真君真君,好久不見,我的謝禮一直沒能送給你。”

“謝禮?”周祺然一聽,第一反應是有些警惕,低聲道,“系統,這小子說的謝禮是什麼?”

【尚未解讀出來。】

“你也不知道?”周祺然有些疑惑。會有系統也解讀不出來的情況?

【我以前便說了,解讀有關小球的資料是受到限制的,小球的資料十分難解讀,能分辨出大致的想法已經不容易了。】

對哦。

周祺然想起來,對於系統的這些話,他都是聽過就過的。

這小子會給自己什麼謝禮?

周祺然有些好奇了,忍不住控制著小舟往下講,停到了秋博宇房間的窗前。“謝禮,是什麼?”

見周祺然果然過來了,秋博宇內心有點雀躍,忍著那幾乎要爆棚的喜悅,趕緊道,“真君進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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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待一下。”那劍修聶玉成開了口,叫住了周祺然,“聶某來見天樞真君,實有不情之請,若是真君能達成聶某的請求,必有重禮相贈。”

“可你不過是個築基大圓滿,離那金丹還差了半步。”周祺然輕笑,“你如何能確定,給得出能讓我滿意的‘重禮’?”

【根據資料,聶玉成想讓你升級懷仁鎮的陣法。謝禮是拍賣行的拍品。】

看吧,主角的待遇和劇情npc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主角要送什麼都讀不出來,而這劇情人物想幹什麼,馬上就被系統給說破了,半分神秘感都沒有。

“聶某不敢妄言能給出讓真君滿意的回禮,懷仁拍賣行這些點也小有積蓄,還望真君賞臉。”

也就是說,質不行,量取勝。

原文中坊市之主就是一個給外掛的純npc,負責保下殺了人的小球後給靈穴木牌,完成這兩件事後,他拿到了老爺爺出品的清心丹,走出瓶頸,戲份就此結束,沒再提起此人。

那麼這位npc同志有什麼訴求呢?

周祺然有些躍躍欲試。

什麼謝禮之類的都是小事,重要的能讓他發現有趣好玩的事情。現在離雲霄大比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他可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行啊,有什麼事,說唄。”

“此事事關緊要,還請真君來寒舍一敘。”

周祺然挑眉,這聶玉成是坊市之主的同時,也是這懷仁鎮的鎮長,這兩個職位是兼任的。畢竟懷仁發展起來就是因為坊市。而按照修真界的慣例,鎮長的家,基本是辦公室一般的存在,鎮長會把人邀到家裡討論事情。這是什麼事那麼重要,光天化日下說不行,非要去辦公室談一談?

他還在想怎麼讓小球與這坊市之主產生聯絡,好拿到對方手上的外掛,這麼一看倒是剛剛好。周祺然手一動,白虹絹絲緞飛了出來,衝向了秋博宇。

而秋博宇已經認識這白白的水流質地的絲緞了,時隔多年再度看見,他放棄抵抗,任由它將自己捲起。而後周祺然隨手給周祺然的房間打了個阻止進入的陣法後,也沒打算把秋博宇放小舟上,就那麼捆著了。

“天樞真君……這是?”

“沒事,帶這小子見見世面。”周祺然悠然擺手,“不是要去你家嗎,趕緊的啊。”

聶玉成作為劍修,生性偏嚴肅,待人接物解釋一板一眼的模樣,見到秋博宇那番情狀,他臉上的表情有了些許崩裂,但很快就維持住了。猶疑地看了兩眼後,還是決定趕緊把天樞請到家裡。

而秋博宇,幽幽地看著聶玉成。

明明按照師尊教的方法快成功了……

時間倒回回周祺然還在閉關的時候,駱元白指導著秋博宇讓靈氣順著炎心訣的軌跡運轉,順口說了兩句,“那天樞對建立聯系,比如契約什麼的,最為敏感,你敢在他面前提他就控制不住想動手。那時候他打斷你的起誓也是無意的,只是那個時候,直接擊傷你是最快的方式。”

駱元白本意是給自家徒弟解釋一下天樞並不是有意的,卻沒想到那秋博宇主動說,“如果我想要感謝真君,那該怎麼做?”

“找點他會覺得有趣的東西。”駱元白道,“這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不用說其他,直接說給他了。天樞那性子,只要有人給他東西,不管是不是陷阱,都會想收下來耍一耍,也不管別人有沒有想著詐他。”

“……”秋博宇有些無奈,“真君不會那樣吧?”

“怎麼不會那樣?”駱元白輕哼一聲,“跟你腦海中想象的一樣?我認識那小子的時間比你的歲數還大,就之前,有人想巴結他,送了個爐鼎給他。”

“爐鼎?”秋博宇的聲調提高了些,似乎是驚訝,又有些急。

駱元白瞥了他一眼,似乎是覺得這小子太少見多怪,“對啊,爐鼎。我當時也奇怪,天樞那小子最怵與人親近,怎麼就給收下了。”

“然後那爐鼎啊,被天樞幾句話一個開導,再幾句話一個挑撥,衝回去和把她當禮物送人的人同歸於盡了。”

“……”秋博宇沉默,意外地有周祺然的風格。

“這好像是西域發生的事,後來不知被誰傳到了中州,我也是偶然聽說的。”

真君對於禮物是照收不誤的,所以只要自己直接說給真君東西,真君就不會排斥地過來了。

因此秋博宇在見到周祺然的第一反應,便是邀請他過來,言明自己有謝禮相送。也正如他預想的那般,真君馬上就有了興趣,想要過來看看是什麼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真君好像遲疑停頓了一會兒。

但是大好的形勢被那陌生人給破壞了。

聶玉成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略一回頭發現是那個被天樞真君不由分說捆起來帶著走的少年。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自己搶了他什麼東西一般怨念。

聶玉成有些懵,捆著他的不是天樞真君麼?怎麼怨到自己頭上了?

剛剛他的戰鬥自己也有關注。那兩個弟子是天衡宗的弟子,而他,和天衡宗非常不對付。雖然人微言輕,無法對那東域的一流宗門做什麼,但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噁心一下他們的弟子還是做得到的。本來看是煉氣十二層打煉氣十層,他還準備看準時機護住這個煉氣十層的小子呢。

誰知道那局面是完全相反的碾壓,雙方你來我往,最終天衡宗弟子被那小子以劍抵住喉間。他當時都準備好了,若是這少年下了殺手,他怎麼也要把他給保住。

兩個煉氣,看上去也不像有什麼絕世之資在身的樣子,在大宗門裡根本無足輕重,死了也不會被認真追究。聶玉成最為瞭解這樣的大宗門的殘酷,所以,他有信心保得下那個少年。

誰知少年沒有下手。讓他有些許的失望。

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打擾戰局,朝少年丟出了一塊黑乎乎的東西,瞄得特別準,砸得少年一個趔趄。而他也看到了那東域聞名的天樞真君。

天樞真君丟完東西看起來不太愉快的樣子,轉身就離開了,他去找的時候完全不見人影,在懷仁裡面繞了好幾圈,他終於聽到有手下說看到不明飛行物,他便趕了過來,再一看,那果然是天樞真君。他不像常人一般時常御劍飛行,反而是經常坐在一葉小舟上,看起來挺悠閒的樣子。這也是天樞真君另一個出名的特徵。

在聶玉成看來,天樞真君果真是東域傳說的那般不同尋常,雖然答應談事答應得特別爽快,但是這人看著就讓人不安的神情,還有突然被打包捆起來的少年,這讓他對接下來的交涉有著些許的不安。

秋博宇在空中扭了扭,“真君,你要帶我去哪裡嗎?”

“把你就這麼丟下去要不要?”周祺然作勢往下看了看。

嗯,高度不錯。

“如果真君開心的話……”秋博宇緩緩道,完全沒有反抗的模樣,“只要真君開心就好。”

“……”

周祺然瞥了他一眼。

你這麼說真的把你扔下去哦!

真的會扔的!

……

媽的下不了手。

見狀,秋博宇的眼神之中帶了點小得意。

果然……只要這樣子了,真君便會心軟。

白虹絹絲緞突然鬆開,裡面的少年掉了下去。掉落至半途,那白虹絹絲緞再一卷,重新把少年捆住了。秋博宇抬頭看,那人正帶著笑意看著自己。

都說了會扔下去了。

周祺然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