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不以雙修為目的的修仙都是耍流氓(11)
最後言蹊都不知道, 為什麼一向是沉默寡言的男人, 轉眼卻變成了一個肌膚接觸狂。
似乎那一夜後,開啟了他身上某個不為人知的竅門。
言蹊捂著被親腫了的嘴,等會本來還要去下面吃飯, 結果現在看來只能喊人將飯送進屋了。
言蹊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變了個人,之前一直跟在她身後默不作聲, 如今卻事事霸道得讓言蹊覺得這人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只是一想到他那神秘的身世後才作罷,估計也沒有哪個能奪舍的大能看得上這樣有一個詭異的身體。
當晚, 兩人不得不睡在同一個房間。
言蹊睡在裡頭, 身子有些不由自主的緊繃。
原本以為自己身邊睡了個人會睡不著,卻沒想到不知過了多久就這樣睡了過去。
男人在言蹊睡著之後的下一秒倏地睜開了眼,扭頭看著身旁熟睡的人, 臉上慢慢爬上了詭異的圖騰。
那圖騰彷彿有了生命, 一點點爬上男人的臉,就差下巴處的一個小角沒有涉及, 似乎在躍躍欲試地將整張臉佔領。
男人將熟睡中人的人摟進了自己懷裡, 一手摟在女人的腰後,另一只手墊在她的頸後,如珠如寶地護在了懷裡。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過多久。
言蹊不知道這樣看似普通平淡的日子已然不多了。
兩人走入了一個樹林裡,言蹊走在前頭,忽然回頭笑, “你說這裡會不會有……”
女聲戛然而止,眼裡露出了難以抑止的驚喜,“小白!”
眼前出現的那頭白狼正是她陪著她多年的白狼, 她還以為那日一別之後,他們兩再無相見的時候,沒想到會在這裡相見。
只是那白狼對著言蹊身旁的男人齜牙咧嘴,似乎對他充滿了敵意。
言蹊沒有第一時間發現白狼對男人的敵意,正準備跑過去的時候忽然身後的人拽住了手腕。
言蹊回頭,發現男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言蹊以為他擔心她,解釋道,“這是陪我一起長大的小白狼,放心,不會傷人的。”
奴天心底一嗤笑,眼前這頭狼可不是什麼山間野狼,修煉的時間不長卻能以妖入道可見也是個天賦異稟的,若是假以時日,上界說不定會飛昇上一隻狼妖。
只是有他在,這狼妖還是太嫩了點。
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祖宗第一次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優越感,畢竟是一個比這個世界活得還長的男人,奴天不以為恥反為榮。
言蹊微微抖了抖發現男人的手就像黏在了她的手上,無奈地笑了笑,“你抓疼我了。”
奴天沒想到在他盯著白狼的時間裡,手上的力度沒有拿捏好,那膚若凝脂的手上漸漸浮現出了一點點的嫣紅。
白狼渾身上的毛更是根根立起,發著警告的低吼,言蹊身旁的男人身上縈繞著一股死氣,加之男人身上沖天的怨氣,此時他還捏著言蹊的手不放,白狼彷彿下一秒只要男人再多動一下就會衝出去和他殊死搏鬥。
可誰知,男人聽了言蹊的話幹沒有鬆開手,卻立馬卸了手上的力度,低頭看著白皙的手腕上出現的紅暈,下意識地想施法卻發現自己現在不是那個萬事隨心的老祖,他現在只是下界的一個被人利用的玩偶。
他不能消除他自己弄出的紅暈,低下頭輕輕吻住了言蹊手,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手腕。
言蹊一愣,只覺得手腕上有些癢,因為在深山老林裡沒有其他人,她雖然害羞卻也沒有將手抽出來。
白狼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瞬間那雙犀利的狼目一瞬間黯淡下去,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閉關了那麼一段時間,他守了那麼多年的寶貝就被人給叼在嘴裡跑走了。
言蹊像以前給白狼順毛的動作,伸手輕輕摸著男人的腦袋,“好了好了,小白還在一旁等我。”
奴天側頭看了眼身旁的狗子,眼裡瞬間恢復了上界老祖的冷漠,彷彿在打量一個死物。這一眼,讓白狼身上剛軟下來的毛又立了起來。
言蹊往奴天的手上輕輕一拍,“你別嚇他。”
男人聞言淡淡地收回了眼神,卻一直亦步緊跟地跟在了她身後,白狼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剋制住自己想要逃開的欲wang。
似乎看出了白狼對身旁男人的畏懼,言蹊將人趕到了一旁的樹蔭底下,然後和那白狼敘起了舊,雖然一直都是言蹊再說白狼在聽,只是那白狼看她的眼神讓他賃般的不舒心。
這一從心頭從起的異樣情緒就像是壓倒了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遠在萬里之外的男人在靈氣充裕的山洞裡倏地睜開了眼睛。
是時候了!
下一秒,原本坐在蒲團上的人消失不見了,而在深林裡的奴天也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他雖然一直都知道,這個身體成長的速度太過快速,卻沒想到會是在今天。
世界都有著自己的規則,當出現了這個位面不能承受的力量時,這個世界就會將這股力量驅逐出這個位面送到更高的位面。
奴天現在的身體本就是一個不容於天地的怨嬰,再加上有人蓄意餵養,他的成長速度可以說超乎了每個人的想象,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料到,這一天居然來得那麼快。
和白狼敘舊的言蹊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扭頭一看,發現男人的臉上已然爬滿了圖騰,那圖騰一閃一閃似乎還有生命,沒過了脖頸處隱匿於衣襟間。
言蹊大駭,一時間也沒有閒心和白狼敘舊,轉身飛快地跑到了男人身旁,驚慌不定地看著他臉上的圖騰,“這是怎麼回事,這圖騰……”
這圖騰已然不復以前的模樣,詭異邪惡得讓人害怕,一閃一閃地佈滿了整張臉,言蹊倒不覺得害怕只是心裡的擔心卻怎麼也抑制不住。
奴天微微一嘆,“命劫。”
言蹊還沒弄明白什麼是命劫,正想開口問的時候就發現天空上一層層的黑雲壓晝,從那層層疊起的烏雲裡似乎越來越幽暗,倏地從其中破開了一個口,像是天空裂開了一道縫,那縫裡似有極光閃爍,只是言蹊看了一眼就覺得心口猛跳。
這道裂口,絕對不是什麼好闖的地。
忽然天空裡傳來了一聲放肆的大笑聲,震盪著整個山林裡的樹葉都紛紛飛轉離開了枝頭落下,這山裡的活物似乎被這裡的異樣影響,倏地安靜得言蹊都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那聲笑就顯得格外的刺耳。
言蹊不由自主地站在了男人身旁,這樣的情況是她怎麼也沒有預料到的,彷彿站在他的身邊就有了支柱,面對這樣的情況也不那麼害怕了。
“本尊多年的夙願終於要完成了!”
隨著聲音的出現,言蹊看了從天空低飛而來的仙風道骨的男人,在這樣的天地威壓的情況下還能談笑自如地飛行,不得不說此人的修為深不可測,說不定距離那飛昇上界也就只差那麼一步之遙了。
可就是那臨門一腳將慕虛困了數萬年,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看著那些曾經和他齊名名動天下的人一直尋不到那開啟天路的法子,最後只能魂飛魄散於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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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沒有所作為,那他就會和那些人一樣,最後都會消散在這天地之間,最後瞭然無痕甚至連個屍身都無法保留。
他不願,他偏要和天爭命!
那怨嬰是他一手操辦的,為的就是那怨嬰大成之日,天地重開天路,那飛昇之路也在其中,他多年的夙願也將得償所願。
“怨嬰,本尊費盡心血讓你修煉至此,也該是你回報本尊的時候了!”
奴天聞言抬頭看向朝著他們緩緩走來的男人,眼神微微一凝,就是這人將他弄成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窮盡這一生,他都別想飛昇上界,若是飛昇上界了,那也將是他噩夢的開始。
老祖本不是那輕易動怒之人,可以說這麼多年來,他都忘了怒為何物,只是蓋因累得身旁的小姑娘神魂不定,這人便有了不可饒恕的罪。
至於這飛昇上界,對於他而言倒是無所謂,只是兩人相處的模式已經習慣如此,只怕到了上界,小姑娘一時半會會有些不適應,他現在是連讓她一絲不適都捨不得有。
這樣看來,來人還真是罪無可恕。
慕虛見他的話落之後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動靜,多年來的修身養性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有些怒意了。
“我說你還不快過來,這天路即將開啟,時間緊迫,我的大業必不能毀在你手裡!”
說著,慕虛在言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縮地成寸直接到了兩人面前。
奴天卻沒有在意身旁聒噪的人,只是對言蹊說道,“別擔心,我的力量已經不容於這個世界了,我要離開了,你可願和我一起?”
言蹊一直都知道,當修煉到了一個地步就會飛昇上界,只是這個介面已經許久沒有人飛昇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面前的居然就是天路。
雖然眼前的路確實是天路,只是和尋常的天路不同,因為是奴天身上的怨氣激發的天路,所以無比的兇險困難,畢竟不是正道修來的,這天地也講究平衡因果,既然修煉來得輕鬆那渡劫便不比尋常。
言蹊聞言倏地一笑,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放進了男人的手裡。
奴天回握言蹊的手,對在一旁一臉驚色的男人道,“有本事便自己過天路。”
慕虛心中驚恐更加,他萬分確定,這件事情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曉,為什麼這怨嬰居然能一眼道破天機,究竟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奴天帶著言蹊一步步踏上了在旁人眼裡十分危險困阻的天路,只有言蹊他們自己知道,他們就好比在走尋常的階梯,一步一步走得十分輕鬆。
言蹊忍不住有些好奇,奴天見身旁的人望著他也不說話,他卻自己先招了,“這天路於我沒有任何危險,你放心走下去便是。”
言蹊點點頭,就在兩人正要腳時,言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只是忽然腳下一重,一雙手抓住了她的腳。
言蹊低頭望去,發現一個不成人樣的血人正死死地抓著她的腳,也不知用力什麼辦法走上了天梯,頂著言蹊的目光,血人裂開嘴笑,在血氣森森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詭異。
言蹊心頭一顫,還沒來得及喊人,那一刻就感覺到了身後一股勁風直接將她推離了男人的身邊。
最後言蹊只來得及看到男人臉上的圖騰一點點飛逝,露出了那張絕美的臉,還沒有說上一句話,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省人事了。
腳邊卻彷彿一直被人死死拽著,一起墮入了無邊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