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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199

第六章成為校園大佬心中的紅玫瑰(6)

“陸悍!”

那一聲陸悍, 叫得他停下腳步愣在原地。

言蹊聽到了女聲, 瞌睡也不打了,從陸悍的脖頸裡抬起頭看向身後的人。

來人一襲白裙,和言蹊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一個是溫婉動人的小清新,言蹊這樣大概是巴西小辣椒, 嗆人又夠味。

言蹊一挑眉,看著對面那人眼底泛起的溼潤的瑩光, 彷彿一眨眼, 那瑩光就能奪眶而出。

哦豁,住個賓館居然還能碰上初戀,簡直賺大發了。

陸悍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謝蘊, 按理來說, 今天又不是放大假,她怎麼會在這?

謝蘊和他都是住在軍區大院, 要是勉強算的話兩人倒是也能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畢竟一起長大,只不過陸悍從小是孩子王專治各種不服,和謝蘊這種一看乖孩子不是一掛。

所以兩人小的時候,陸悍不主動去欺負人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要說兩人之間真正的交集還是在高中。

陸悍和謝蘊分到了同一班,壞學生陸悍和好學生謝蘊, 兩個人之間莫名其妙擦出了火花。

當時陸悍是班級裡出了名的刺頭,畢竟家世好而且能力強的男生,在那個年紀都很少乖乖聽話。

偏偏巧了, 謝蘊壓著他交了一回作業,幫著他補習了下數學,陸悍就莫名其妙地心動了。

按理來說,他喜歡的型別從來不是謝蘊這款,可是心動總是來得那麼猝不及防。

從此開始了他追妹子的路。

謝蘊當時也是傲,畢竟家世好長相好學習又好的女孩子總會帶著一股天生的傲氣。

對於陸悍的追求,謝蘊既享受又苦惱,身為好學生怎麼能談戀愛呢?

只是後來,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陸悍的表白,然後因為打架,陸悍轉校離開了京城,去了一個南方的小地方。

謝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偶爾間聽到了關於他隻言片語的訊息,便一發不可收拾,最後瞞著家裡人來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現在人是見到了,可是這樣的情況下碰面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陸悍的懷裡,居然會有其他女生。

一直以為自己是特別的,現實卻給了她當頭一棒。

強撐起嘴角的笑,“陸悍,好久不見。”

陸悍也不由一陣恍惚,當初打架的原因他不記得了,只是好像是和謝蘊有關,那個年少衝動的年紀,可能因為一句話就抄起拳頭狠狠地往對方的臉上招呼而去。

更何況當時的情況十分復雜,最後差點出了人命,而他後來也被家裡人送到了這裡。

要說後悔確實是有的,畢竟差一點點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沒了,可是再怎麼後悔也無法挽回,索性就沒有再和以前的任何人聯絡,包括他死纏爛打追到的女朋友。

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對於謝蘊也就只有那記憶中的白裙子,他曾經覺得女孩子穿白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可現在看來,哪怕簡單的t恤牛仔褲也能有別樣的風情。

陸悍點點頭,因為懷裡抱著的人不好打招呼,再加上懷裡的人確實不安分,陸悍大步走到房間門口,拿著手裡的房卡將人帶了進去。

隨著房門自動關合,謝蘊站在門口,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一時間都不知道自己來這一趟,究竟是對還是錯。

如果沒有親眼所見,她可能不會相信當初那個跟在她身後酷酷拽拽的少年,如今已經長成一個高大的青年。

那種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青澀格外誘人,似乎就等著一個催化劑,催化著他從少年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而這個催化劑,顯然不是她。

謝蘊不知道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有些人,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謝蘊的手機鈴聲響了。

“後來,我終於學會如何去愛,可是你早已消失在人海……”

她曾經很喜歡的一首歌,可是現在聽來無比的諷刺和貼切。

“喂?”謝蘊忽然一緊,“怎麼了?老師發現了?”

得知室友只是好心提醒她儘快趕回去,謝蘊想起剛剛看到了的那一幕,頓時有些蔫蔫,“好的,我會儘快趕回去的。”

將手裡的電話掛了,謝蘊靠在床頭,陸悍難道真的喜歡上了別人?

那個女孩子,她偶爾間鵲攪艘謊郟退厝徊煌某は啵槍親永鑀賦齙姆胬兔佳奐淶睦洌撬獗滄傭疾豢贍苡滌械畝鰲

她記得,以前陸悍好像說過,他喜歡的是那種有個性的女生。

那個女生,就是他說的有個性?

想不通,她來這一趟如果不是真的看到,她也不會相信。

那個曾經為她熱血的少年,如今抱著另一個女孩子進了酒店?

謝蘊想了想還是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對面緊閉的房門,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此時在門的裡面做什麼。

言蹊其實在謝蘊出聲的時候就已經醒了,現在這個點,入股她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當初女主心血來潮跑到陸悍“流放”的晏鎮,在原文中,謝蘊正好看到了陸悍和其他女人拉扯擁抱。

這一點成了她之後的心結,也是這段校園初戀最後無疾而終的最終原因。

在謝蘊重生了之後,關於這點她曾經親口問過陸悍,陸悍想了許久才說,那時候他隱約記得是送一個醉酒的女人去酒店,至於為什麼也不太清楚了,畢竟過了那麼多年。

現在看來,劇情走到了謝蘊來晏鎮這段,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是陸悍抱著醉酒的女人,現在變成了她。

這劇情,雖然只是改動了一點點,卻不知道對未來將造成多大的影響。

現在女主還沒有重生,在此之前她得好好地把握住機會,不然等女主重生了那就不好玩了。

陸悍將懷裡的人甩到床上,言蹊順勢往後仰去,只那雙腿還夾著在陸悍的腰間,微微使勁將人往床邊勾了勾。

陸悍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人,哪怕是從這個角度看,女孩漸漸恢復白皙肌膚的臉蛋,還有那精緻的五官,依舊讓人挑不出瑕疵。

剛剛甩出去的力量太大,言蹊身上的黑t捲上胸口,露出一小截嫩白的肌膚,因為腿上使著勁,小腹處的馬甲線條清晰可見。

看上去瘦瘦弱弱的一個人,居然還練出馬甲線。

陸悍強忍住自己想上手摸摸的衝動,看著床上的言蹊,“發騷了?”

晏鎮這裡的土話平翹舌不分,陸悍又是用這裡的家鄉話說的,言蹊燒得有些迷糊的腦袋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陸悍喉間一滾,猛地撲向床上的人,“這是你自己說的。”說完便吻了上去。

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陸悍嘴裡的小唇熾熱而溫軟,腰間的腿越纏越緊,彷彿能把他囚禁在這片小小的天地間不得脫身。

言蹊覺得渴的厲害,渾身有股熱氣悶在身體裡不得抒發,發燒的時候人怎麼樣都難受,要是能把體內的熱氣排出來病也好了一半。

言蹊覺得這個吻,親著親著她終於有了些汗意,更捨不得放開陸悍的嘴了。

兩人的行動間帶了絲不知名的情動,言蹊捲上胸的衣服更是被推到了鎖骨處,陸悍的手摸上了他剛剛碰巧光臨過的美背。

“咚咚咚——”

就在兩人的動作漸漸失控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雖然不大,卻讓房內的兩人至少找回了一絲理智。

言蹊有些可惜,本來想著床上運動出出汗,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言蹊鬆開陸悍的腰,頭扭向一旁避開了他重新欺上來的唇,歪頭看他笑得不懷好意,“門口有人找你,不出去看看?”

陸悍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妖精,可能她不是最白的也不是最漂亮的,可是那股勁卻是他最喜歡的,好像有個女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悄長成了他最喜歡的模樣。

曾經年少時的理想型,如今看到言蹊的時候終於有了具象。

她可以不漂亮甚至不需要是大胸,可是她的眉宇間一定要有一抹淡淡的輕愁,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的時候,又像清晨的薄霧不知不覺地消失。

她有許多故事讓他去一一探索,就像是一本讀不完的書,永遠不知道下一頁的背後是什麼。

言蹊現在很熱,胸上的衣服都懶得卷下來,伸出腳直接在陸悍的小腹處踢了一腳,“還不快去開門,吵死了。”

確實,門口的人似乎有著世界上最好的耐心,雖然他們一直沒有給她回應,可是敲門聲總是在隔了一段時間後響起,彷彿掐了表一樣準時。

陸悍一把抓住言蹊亂踢的小腿,剛剛那一腳要是差點就踢上他的小兄弟了,光是想想都覺得肉疼。

言蹊抖了抖從陸悍手裡抽出她的腳,沒有收回去,反倒是直接踩到了陸悍的小腹處,偏偏不要命似的往下滑,一點點地極盡磨人的本事。

“言、蹊!”

兩個字喊得咬牙切齒,言蹊本就發著燒腦子有些不清楚,落在鼓鼓囊囊的那一團上還輕磨慢捻不輕不重地摩挲了一陣,這才收回作惡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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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個身趴在床上,言蹊抱著被子滿足地哼哼唧唧了兩聲,扭著頭斜睨著陸悍,“我要睡覺了,滾出去。”說著便閉上眼睛,似乎真的睡著了。

陸悍被最後那句氣得想把人從床上拎起來吊打一頓,只是看著言蹊露出半邊緋紅的臉頰,這才恍惚想起這是一個病人。

他還真沒有見過哪個人生病的時候比她還能搞事的。

不由低頭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小兄弟,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陸悍看著床上睡著的人呻yin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為不舒服還是因為被吵醒了。

陸悍深吸口氣,最後看了眼床上的人趴在床上也不蓋被子,皺著眉頭將她壓在身下的被子抽出一部分蓋在她身上,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陸悍看不到的地方,言蹊露出的半邊臉勾起了一抹微笑。

這被子哪有蓋一半的道理,剩下的另一半,他還是要乖乖回來幫她蓋上。

陸悍走到門口,正好又響起了清脆而又規律的敲門聲,一把拉開門,打開門正好和謝蘊那張臉對上。

“有事?”

欲求不滿的男人,語氣總歸不太好。

謝蘊也沒想到有一天陸悍會這樣對她說話,在她的印象裡,陸悍對她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有一絲的不悅。

可是現在她真真切切地從他的眉宇間看到了不耐。

目光微垂,滑過分外褶皺的衣服,不小心看到了那支起的帳篷,小臉忍不住一紅。

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在課堂之餘,寢室裡的小姐妹也曾討論過兩xing之間的話題,她當然知道在什麼情況下男人會有反應。

想到這裡,謝蘊的臉紅了又白,努力看向陸悍,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

陸悍也沒想到謝蘊敲了那麼久的門就為了問一個這樣的問題,這個問題確實讓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要說陸悍在京城作威作福那麼多年,也不是沒有打過架,可是之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鬧,最後那次是因為謝蘊,他才和對面的人幹上。

都是慣大的孩子,急紅了眼下手間沒了分寸,陸悍又是從小練過的,他也沒想到就那一念之差就差點出了人命。

要說陸家的小太子被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鎮,一開始陸悍確實是有很多很多的不適應。

不適應這裡的天氣,不適應這裡的飲食習慣,不適應這裡的人說話的口音。

可是就算是他不適應又能怎麼樣呢,他家把他丟到這裡來,無不是想讓他自己反省自己。

一開始卻是有怨懟,人不還沒死嘛,那時候又跟著人一起逃課打架毆鬥,只是後來次數多了,也漸漸覺得沒有意思。

想著找個喝酒的地方,卻沒想到這個小鎮居然連個他看得上眼的酒吧都沒有,於是拿了自己的錢投資了合夥投資了一個酒吧。

至於酒吧的名字也是巧,當時八爺想的名字是“燈紅酒綠”。

可這名字一聽就俗得不行,陸悍也不知道怎麼想到了“蘊色”這個名字,真的就是那一瞬間腦子裡靈光一閃,然後酒吧的名字就著定下來了。

後來在這邊待的時間越久,對於打架鬥毆這種事情越發提不起興趣了,只是以前打得狠了,名聲已經傳出去了,似乎現在人人提到他彷彿就是一不學好的混混頭頭。

陸悍他自己倒是無所謂,這名聲倒也能嚇走不少人,只不過與此同時,他在這個鎮上除了八爺還能說得上兩句話之外,剩下的人不是心懷鬼胎就是膽小如鼠不敢看他。

言蹊可以算得上他這黑白生活裡的一點彩色,是不是地跳出來點綴著他黑白的世界。

只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曾經是他追逐的一抹清新透亮的白,可惜後來在無數個夜已經將那白染黑,他也漸漸想不起那曾經喜歡的那抹白。

“還好吧,也就那樣。”

之後,兩人便沒有再說話。

謝蘊勉強笑了笑,忽然聽到房間裡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響聲,她看到陸悍的臉上一變,甚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表情難看到了極點。

都來不及和她說一聲就往屋內走去,謝蘊在門口猶豫了片刻,還是咬牙提步跟上。

屋內言蹊蹲著看著面前的玻璃碎渣,心中默唸,“3、2、1——”

很快身後就傳來了男人的腳步聲,又急又沉,看樣子還真是著急了呢。

言蹊伸出手往碎玻璃上伸去,只是她對自己才沒有那麼狠心,撿這種碎渣都要等人來起來才開始演戲。

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能吃。

“別動!”

陸悍不由想起不久前在酒吧裡,同樣是另一個女孩撿玻璃碎渣被戳得滿手是血,當時他不覺得有什麼,可一旦想到是她,心中不由猛跳。

言蹊一抖,差點手指間就要碰到那玻璃片了,手卻被人一把抓住直接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

言蹊眼地裡有一瞬間的迷茫,“你……回來了啊。”

“我想喝水,可是你不在。”

所以,她就只能自己倒水,又因為沒有力氣端穩水杯,這才造成了眼前的這幅殘局。

陸悍盯著她不說話,言蹊都差點以為自己的小計謀被識破了,心虛得出了一身毛汗。

“你怎麼那麼笨。”

還好還好,言蹊松了口氣。

一向精明強勢的女人偶爾露出脆弱迷糊的一面,果然能激起男性無限的愛心。

看來兵行險著還不錯,總不能放任他和白月光初戀敘舊,從而忘了在床上乖乖睡覺的她吧。

還真是不鬧出點動靜,兩人要是聊著聊著聊出了感情,她就是哭都哭不及。

“難受。”

言蹊餘光瞥見轉角處的人影,鑽進陸悍的懷裡只哼哼著難受。

“現在難受了,之前讓你去醫院不去,你就是活該!”

話雖這麼說,陸悍口嫌體正直地將人一把橫抱起走到床邊將人輕輕放下,打了電話叫酒店裡的服務員去外面買藥送到房間裡來。

“好餓……”

陸悍忍著,又打了電話叫餐。

“好冷……”

陸悍眉角抽了抽,將言蹊塞進被子裡,把她捂得嚴嚴實實的。

“好熱……”

陸悍再也忍不住了,“言蹊你夠了,屁事怎麼那麼多?!”

“我生病了,難受嘛。”言蹊委屈巴巴,“想喝水。”

陸悍強忍住打人的衝動出去給她倒水,言蹊看到那轉角的影子飛快消失離去,嘴角的笑微楊。

現在的女主,還真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就是不知道等她重生之後,會是一個怎樣局面了。

折折騰騰,言蹊終於吃了飯吃了藥睡著了,陸悍鬧了一宿,忍不住鑽進言蹊的被子裡睡著了。

另一間房的謝蘊卻是連夜定了最早的航班離開了晏鎮。

這一趟,她好像丟了東西。

她的心不見了。